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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陪着你,哪怕做一个棵树。”——出自《时清的暗恋手札》

她在图书馆碰到时清的时候,时清也在看宣传单,她挑了挑眉,走了过去,问:“想去吗?”

时清没回,反倒问她:“学姐呢,会去吗?”

许轻手指摩挲着手机壳,点了点头:“嗯,应该会去。”

她方才想起来,她把贝壳放店子了好些时间,现在应该成工了。

贝壳项链,也不知道现在许愿还喜不喜欢。

时清捏了捏她虎口,“我跟学姐一起去。”

他的眼里满是她,倒映着她的脸,寡淡又素雅。

许轻总觉得,心里有些慌,好像有什么事发生。

“学姐,戏剧表演……我跟你一起吧。”他想了很久,他还是不能容忍他的许轻做别人的娘子,哪怕是剧中的。

许轻愣了几秒,恍然失笑:“主角换人了,我扮演的是姐姐。”

他们的剧本是《黄梅戏》,原先选定了许轻当七公主,然后出了点小意外,她应人要求,换了个角。

“为什么换?”时清抿了抿唇,声音有些沉:“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许轻性子好,别人总欺善怕恶,难免故意针对她。

许轻愣了神,抚平了他的眉间,笑:“想什么呢!”

她怎么可能被人欺负?再者,她看起来很弱吗?

用苏舟的话来说,她跟暴躁的狮子似的,喜怒无常,别人碰上她,她不欺负别人,都算好的了。

时清看她,眼睛亮晶晶的,声音扬了些:“那让我跟你一起参演吧。”

许轻看了眼角色表,两手一摊,略有些无奈:“你不早说,没角色了呢!”

况且几个公主……也不适合时清啊。

倒不是他长相,而是,她私心里不希望他掺合进来。

里面有徐璇,在协会的时候,眼神就老黏在时清身上。

还有那些个女生,盯着时清的眼神,她不喜欢。

总觉得,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着。这种感觉,很烦。就像小时候,邻居家的小孩老喜欢黏着苏母,分走了她的宠爱。

那时候,她怎么做来着?

她大哭了一场,又哭又闹,还指着那小孩,凶巴巴的让她不要来她家。

苏母哄她:“我的乖宝怎么哭了呢?小公主哭了就不好看了呢!”

她往她怀里拱,把眼泪跟鼻涕都擦在她厨衣上。刚哭完,还在一颤一颤的打嗝:“妈妈……嗝……你不要抱她!嗝……你一老抱她……嗝……呜呜呜都不抱我了……”

说着说着又哭了,小孩子的泪最多了,止也止不住。

苏母刚开始还想跟她讲道理来着:“那不是妹妹小吗?……”

“她不是我妹妹!”小苏轻哭着吼,声音更大了。

苏母被折腾的不行,只能顺着她哄:“好,乖宝别哭了,哭的眼睛都红了,妈妈不抱她了,好不好?”

许轻手上一疼,低头看,原来是书页划伤了食指。

她微微缩了手,揣在外套口袋里。

现在跟以前早不一样了。

长大了,连撒娇都觉得是矫情,哪怕是面对自己最亲的人,都会不好意思。

她现在还能哭着闹着说让时清只对她一个人好,不去看别人吗?

显然不能。

她手指微疼,有些好笑。

自己连手划伤了都避着他,尚且不能对他坦诚,拿什么要求时清只偏爱她一个人?

许轻说:“戏剧表演没多长时间,要是看着无聊,可以来图书馆看书。”

时清看了她几眼,神色淡了淡,只“嗯”了声,拿出一片创可贴,扔桌上。

“我去拿碘伏。”

许轻有些怔,她呆呆的看着自己手指的划痕,还有微沁的血珠。

不过几分钟,时清拿了瓶碘伏,用棉签蘸了碘伏跟她把伤口消毒,然后贴上了创口贴。

他手指尖微凉,落在她肌肤上,像是触电。许轻有些想缩手,但看了看他的脸色,忍住了。

时清不大高兴。

可能是关于戏剧表演的事,也可能……是因为她手指的事。

“许轻。”

时清抬头看她,声音沉了几分,有些疲倦,有像是有些无可奈何。

而后他只是抿了抿唇,说:“这几天别碰水,别吃辛辣刺激的食物。”

许轻点头应了。

她知道,时清不是想跟她说这。

时清看着书,许轻趴桌上睡觉。许轻其实心里了然,他们之间,总是差点什么。

正如沈轲说的,像朋友,但不像恋人。

以前这样的关系,许轻是喜欢的。感情跟水一样,过满则亏。

可现在,她好像有些奢求了,想更近一些,更占有些。可她却不知道该怎么近,该怎么表达。

迎新晚会前半个小时,许愿跟她打了一通电话,声音沙沙的,一如既往的好听,但好似比平日多了几分洒脱——

“许轻姐,谢谢你。”

许轻愣了会,没明白她的话。

许愿说:“小年你放在茶几上的贝壳我看见了,我拿了两个,做成了项链。有一条放在你床头柜里,还有一条呀,我带走啦!”

许轻摩挲着手机发呆。

她那时候,确实有这个打算,把贝壳直接给许愿,然后故意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她当时还以为,许愿没看见或者以为不是给她的。她后来才想到把它做成贝壳项链,没想到……

许轻很淡的“嗯”了声,像是随口问:“在学校过得好吗?”

她回:“很好。”

许轻“哦”了声:“那就行。”

她们之间没什么话聊,两三句就挂了。

可过后一段时间,许轻总是心底打鼓,心脏频率很不规矩。一种很荒缪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

连着戏剧表演上,她都频频忘词。幸好她后边有棵树,每次忘词时,她都往树那边走,边走边记词。

不过有好几次,她坐在树旁,总觉得这树……有点眼熟。

台下,苏舟看戏看的津津有味。

他拍着腿笑:“徐璇这七仙女,怎么演的像朵白莲花?”

沈轲瞥了他一眼:“你挺关注她呀。”

声音很甜,确实语气却是威胁。

苏舟瞬间不敢笑了,腆着脸讨好,跟她揉揉肩、捶捶腿,“哪敢啊沈轲姐姐。”

他举起右手发誓:“我对沈轲姐姐的真心,天地良心,日月可鉴!要是有半点不忠,就让我天打——”

“得了!”沈轲捂住他的嘴,恼他:“乱说什么!”

苏舟顺势抱住她胳膊:“就知道沈轲姐姐心疼我!”

沈轲哼笑:“就你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