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25中文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她让我好好在学校,可我已经忍不住了,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她?”——出自《时清的暗恋手札》

许轻第十天的时候才醒过来。她看着天花板,头还有点疼。

她撑着自己起来,到处找手机,拉动了额头上的伤口,嘶”了声:“真作死。”

才二楼,摔又摔不死,还要躺床上好几个月,跟个废人似的。

许医生一进门,就看见许轻这模样,不认同的皱了皱眉:“在找什么?”

许轻抿唇:“手机。”

许医生把抽屉的新手机给她:“别折腾了,手机跟人可不一样,从二楼下来,早摔坏不能用了。”

许轻知道他在内涵自己,但她懒得理他,只是登上了QQ,打开了置顶,回消息。

许医生跟她看了看伤口,渗血了,他啧了声:“看来得重新换了。”

许轻无所谓,随他折腾。

许医生看她这副样子,又气又无奈。这种不听医嘱的病人,本来是最令人恼火的,但许轻,他是又怒又心疼。还偏偏拿她没有办法。

许医生跟她处理好了,似叹了声:“才不满二十岁,别再折腾自己了。”

许轻摩挲着手机壳,眼神有点呆滞,没说话。

许医生哎了声,转身走了。

“许医生。”在门口的时间,许轻突然喊住他。

她说:“帮我开药吧。”

许医生愣了。

许轻手指拽着手机,声音平淡:“我愿意接受治疗。”

她查出躁郁症的那年,刚过十五岁。

许家人虽然惊讶,但更多的觉得她矫情,还认为她是个累赘。

许轻觉得好笑,要不是她身上流着许家的血,估计他们都拿她当路边上的垃圾一样,看一眼都觉得脏。

她到底是他们“千幸万苦”找回去的血脉,肯定不会任由她去死。

许家家大业大,最不缺的,就是钱。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问题。

他们找了帝都心理研究所顶尖的医生,恰好许城海归回来,就被派了过来。

没想到他回国接触的第一个病人,完全不配合。

他们就这么耗着,许家人也没管她,只是给了她足够多去治病的钱。

许城转头看许轻,那双精致的凤眸,毫无情绪。

似乎生病的不是她,治与不治,都无所谓。

许轻温淡的看着他,不知道想到什么,眼底多了几分情绪,她问:“这病能治好吗?”

这是许城第一次从许轻眼里看见了求生的欲望。站在学术角度,他不能肯定,她的病一定能好。

但许城跟许轻说的是:“能好。”

许轻似乎松了一口气,若有似无的点头:“嗯。”

后来许城问她,怎么突然想治疗了?

许轻靠在病床上,眼里划过几分温情,她说:“因为有一个人,他会为我疼,为我哭。”

她要是离开了,那个傻瓜该多伤心?

-

开学一周后,苏舟才知道,许轻请了两个月的假。

知道的那天,他恨不得把许轻揪出来打一顿!

“为什么你们都知道!”苏舟看着面前淡定如斯的两人,气得头顶冒烟:“我诶!”

“我她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弟弟,出这么大事都不跟我说的吗?我他妈现在才知道!”

越说越气,他真想骂脏话打人!

江淮安抚他:“许轻没跟你说,是怕你担心。”

“怕我担心?”苏舟给逗笑了:“她就是压根不在乎我,压根没把我当她弟弟!”

“苏舟!”

江淮沉了声,许轻有多在乎苏家,他能不清楚?

从小到大苏舟的烂摊子,那次不是许轻收的?

那时候他们冷战,离开了小霸王,不少人欺负苏舟,每次放学,许轻都把那些人堵在小树林里,威胁加单挑。

久而久之,也就再没人敢找苏舟的麻烦了。

苏舟咬牙切齿:“行,反正你们都偏向她,我无所谓啊!她不拿我当弟弟,我也没想把她当姐姐!”

江淮皱了皱眉。

反是时清拍了拍他肩膀,拿出手机给他看:“生什么气,我作为她男朋友,也今天才知道。”

苏舟愣了几秒,看了下日期时间。

就……刚刚?

他狐疑的看了下时清:“你扯吧?”

时清收了手机,没什么过多的表情。

苏舟气一下消了,又问了遍:“你之前不知道?”

时清瞥了他一眼,点头。

苏舟心中瞬间不膈应了,还有点幸灾乐祸:“你是她男朋友,她才告诉你?”

时清抬眼看他,声音清冷:“笑收一收。”

又转了转手腕:“别逼我抽你。”

苏舟嘴边的弧度一僵,他连忙摆手:“我没笑话你。”

时清揍人啥模样,他不敢恭维。

想起那些青紫的脸,太他妈不是人了!

揍人专揍脸。

啧,牛逼!

看两人离开的背影,江淮心底疑惑。许轻不是早跟时清说了吗?

-

许家别墅里,许轻满眼乌青,她已经好多天没睡好觉了。

将近一个月的失眠,她脑子已经混沌不清了。

许轻烦躁的抓着头发,扯的头皮疼。

她按压着太阳穴,撑着起来给许城打电话,那边很快接了。

“用药物治疗吧。”

她声音充满了疲倦。

许城是不建议一开始就吃药的,更多的还是要靠自己疏解。

许城沉默了几秒,开车赶来别墅,当看到许轻时,他答应了。

许轻的病情来势汹汹,而且愈演愈重。

许城跟她说,少吃药,而她把米氮平当饭吃。

许轻长时间昏昏欲睡,整个人都没有精神,在床上一躺一天。

可她还是整宿整宿睡不着觉,莫名想哭,有时候还会特别暴躁,想打人,想摔东西。

房间里能摔的都摔了个遍,许母都忍不了这种一惊一乍,早搬出去住了。

整个诺大的别墅里,只有许轻一个人。

许轻这症状,连许城都有些叹气,不过他还是安慰:“别担心,会好的。”

许轻双目无神,她现在记性衰退的特别厉害,刚刚江淮问她,去年戏剧表演的过场,CIMA班是她负责的。

许轻想了好久,也记不清了。更为确切的说,她压根记不起有这件事了。

她有些想笑,又想哭。

她现在好像,已经记不清江淮的长相了,连苏舟的也是。

许轻揉着太阳穴,一阵一阵的疼。整个人浑浑噩噩,她心里空荡荡的,压根想不了事,她侧着身子,蜷缩在床角里,想克制住不哭,可压根控制不了。

她咬着手臂,眼泪一颗颗的落了下来,砸在手臂上、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