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几分钟后，医院。
手术室里两台手术同时进行着。
龙司衍和陆辰守在门外。
“怎么回事？莫末呢？”
凌庭洲的声音打破了走廊的死寂。
幽暗的眸光里隐隐可见烈火焚烧的焦灼和不安。
从龙司衍刚才在电话里的语气他可以肯定，莫末伤得很严重，到手术室门口就向龙司衍询问。
心底估摸着又是龙彦舟的杰作。
噗通！
龙司衍刚要开口，陆辰二话不说直接跪在了凌庭洲面前。
莫长风和胡静接到通知好了过来，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你干什么？”
凌庭洲狐疑地望着陆辰。
陆辰耷拉下脑袋，一字一顿地开口：“是我的错，莫末给我打电话求救，但凡我早到几秒也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对不起，对不起……”
凌庭洲唇线紧了紧。
“谁做的？”
既然陆辰在现场，想必应该看到了什么的。
凌庭洲淡淡问一句，眸光不时地落在手术室的门板上。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大家都乱了阵脚，目前还不知道是……”
本就是刚和霍潇潇到门口就撞见莫末……大家也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龙司衍想解释一下。
“我知道是谁。”
但是陆辰打断了他。
彼时龙司衍凌庭洲以及莫长风夫妇，目光都锁定在陆辰身上，等待他说出罪魁祸首。
陆辰头耷得更低了，面色煞变，半晌才吐了两个字：“我爸。”
是的，是陆华严，他很确定。
冲上天台时，他一眼就认出了那些人是陆华严的人，带头那个就是陆华严私人保镖以及专用司机。
“阿辰，莫要胡说。”
以为陆辰是心怀愧疚瞎说八道，龙司衍出声制止。
砰！
索性，陆辰转个身朝莫长风和胡静磕头谢罪：“叔叔阿姨，对不起，我……确定……那些人是……家父手下的……”
龙司衍拳头紧了紧，定定看着陆辰，此刻他的背影很无力很孤独。
回想自己知道龙彦舟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时，心里多么无助多么煎熬。换位思考一下，陆辰此刻心底里肯定也难受极了。
“你……”
凌庭洲原本要问些什么的。
只不过话音伴随手心里手机的震动戛然而止了。
是楚轩打来的。
来的路上已经让楚轩去调查，此刻想必是有什么线索了。
“怎么样了？”
他接通了电话，声音有些沙哑。
楚轩开始汇报。
“凌总，我们查到莫小姐今晚是在晟天会所聚会，现场只找到了莫小姐的手机，她似乎给您发了一个重要邮件，没有您的命令，我没敢看。”
“还有一件事，我们外会所抓到了龙彦舟，老头子好像是被人锁在里面的，手机都给夺走了。”
良久，凌庭洲才说了一句：“继续查，另外可以收线了。”
所谓收线是什么，楚轩心底里清楚。
“好的，凌总，我马上去办。”
所以楚轩没在废话，挂了电话去执行命令了。
邮件？
刚才楚轩说莫末给自己发过重要邮件？
凌庭洲没说话，只打开了邮箱。
果然，莫末发来一封邮件，备注了“证据”两个字。
证据？
所以莫末是为了帮他麻烦证据才遭此不行的。
凌庭洲幽眸中愧疚之色明显许多。
指尖在屏幕上游走几下，点开邮件，打开了那段音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