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野闻言，眯了眯眸子：“他是谁？”
他？
小姑娘怔住，软白小脸透着绯红，神情懵懂。
他是谁呢？思索了半响，莹润唇瓣吐出两个字。
“坏人。”
她皱了皱眉，胡乱挣扎着想要逃离他的禁锢。
“唔……你放开我。”
时野眼底看不出什么情绪，手指微微用力，扣住女孩纤细腰肢。
盯着她看了片刻，试探问：“他为什么要关你？”
小姑娘闻声，脑海里的画面一转，有些模糊。
记忆分解成了碎片，她努力想要拼接好却怎么也拼不成。
那些碎片掉落在深渊里，稀稀咔咔的，直到听不见任何声音。
“他……”
长睫微颤，她抿了抿唇，垂下眸子：“不知道。”
忽然心脏抽疼，有些难受。
小姑娘抬头看他，湿润的眸子泛了一层水雾。
视线变得朦胧，那些碎片又复原了，在一幕幕闪着。
她看见自己站在窗前，像折翼的小鸟被关在笼子里向往着外面的世界。
但是翅膀断了，它出不去，只能靠主人每天的饲养活着。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你欺负我，我不想喜欢你了……”
挣扎不动，云惜扒拉着他，对着他的脖颈就下口，一点不留力。
时野蹙眉，只感觉一阵刺痛感，破了皮，流了血。
小姑娘尝到了血腥味，慢吞吞松开了他。
指腹轻轻擦了擦女孩唇瓣沾染的鲜血，淡声：“解气吗？”
第二次了，小姑娘似乎生气的时候很喜欢咬人。
力道也不收敛，还挺疼的。
奶横奶横地摇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很委屈难受。
忍不住了，眼泪啪嗒啪嗒就开始往下掉：“唔，我讨厌你……”
时野：……
他倾身，微微叹口气，轻哄：“怎么又哭了？”
小姑娘喝醉后闹得让他无奈，说得话还很戳心。
“乖，不解气要不要再咬几下？”抱着女孩坐在他腿上，时野轻问。
怀里的小东西轻轻啜泣着，也不回答，眼泪全擦在他衣服上了。
细细的哽咽声听得他心疼，手指落在女孩白嫩脸颊上，微抬。
绯红薄唇压了上去，含住轻轻吻着，呼吸渐渐急促。
小姑娘低声唔了下，心跳快了一节，一滴泪珠滑落至两人唇边，他尝了尝。
咸的。
微微松开了一点，时野轻轻拍着她瘦弱小巧的肩。
另一只手拨开她凌乱的发丝，嗓音沙哑：“惜宝不哭了，好乖。”
小姑娘面颊潮红，大眼睛乌黑含着水雾，长睫被泪水浸湿。
“难受。”
她皱了皱小眉毛，抱住他的脖颈，蹭了蹭。
“哪里难受？”
是不是酒喝多了，他在考虑要不要去趟医院检查。
小姑娘软糯糯的，盯着被自己咬出的牙印和血丝，她轻轻舔舐。
温热的、酥麻的。
时野眸色一暗，凸起的喉结滚动：“惜宝在做什么？”
女孩没有回应。
浴巾因为一些动作挣扎中滑落在纤细腰间。
一抹柔软映入眼底，嫩嫩白白的。
时野只觉得血气上涌，眸色晦暗了：“惜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