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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当心,见过前辈。”

行走江湖第一要务,见面不知敌友的时候就要先互报姓名,看看来路,若是有仇的就抽刀拔剑准备死战,若是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说好一些说不得还能交上些新朋友。

而报的也不止是姓名,还有来路。

像是当心一样,出门一般用不着报来路,但一旦轮到说来历的时候,无一不是可能危及性命的紧要关头。

也是得益于此,在鸡鸣寺的时候也没有被那老和尚抓走,其他也还没遇着紧要的关头,但只要没有深仇大恨,都乐得给武当一个面子。

眼前的人虽还未报上姓名,但当心已经隐隐猜出了对方的来历,加上近日白天街面上的黑白喽啰尽皆出动,略一联想就知晓了对方可能已经暴露了在金陵的行踪,不得不各处躲避。

“哦?难怪...”

那人说话之间听得出中气十足,但又好像被什么卡住了,显得有些虚浮。

中气十足和虚浮看起来相对立,可此时当心心底却只能找出这两个词来,越想越怪。

“怎么?你认得我?”

见当心自一开始就警惕无比,那满头花白的人略有些诧异,只觉得眼前的人明显都不比自己消失在江湖中的年岁大,难道还能认得自己不成?

“啊。还未请教前辈尊姓大名啊?”

仿若懵懂孩童突然醒悟问询称呼,却见得那中年人一阵不屑,脸上的胡须侧面一扯,那略有些肃然的声音传过来,让脚下的黄狗又往当心脚边躲了一躲。

“呵!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今日街面上那么多人找我,借你的地方躲上一晚,明日就走,如何?”

看着商议,但坐在长桌中间大马金刀,像是将军坐中堂一般,威严至极,尤其是那一头花白胡须更是让人避让。

“前辈,晚辈这里是个酒馆,若是住房的话......那雁来客栈是金陵一等一的客栈,晚辈这就去给您定上一间...”

“哼!若是不依,我杀了你再住也是不难!”

只是还不等当心说完,那坐在当心外面的人一巴掌就拍在了桌上,桌子一颤,上面的茶壶茶杯不动,但那一壶筷子却四下炸开,筷子因受大力而四下飞射,插进了四周的墙面上去。

“呲呲呲!!”

桌上,凳上,楼梯上,柜台上,天花板上,还有地板上,那筷子没入其间,本身却不见有分毫损伤,干爽依旧。

“呜呜呜~”

当心只觉得这一身内功精妙至极,巧妙无双,而狗子则是本身就紧张,突然被一声炸响吓到,呜咽之际又往当心脚边缩去,隔着两层裤子都能感受到狗子的颤抖。

太惨了,自跟着当心以来就没怎么安心过。

“当然若是你愿意的话,待我明日离开,也少不了你的好处。”

当心还未来得及说话,拿一巴掌拿开之后的甜枣也到了,虽还不知道是什么,但也算一个服软,又给了当心一个答应下来的理由。

“好嘞,前辈您自己看,想住哪儿住哪儿,楼上楼下都还有空房,就是可能不怎么干净,积了些灰,您看着我给您打扫...”

怂了,当心怂了。

要说换个地方当心都不至于那么怂的,打不过还不能跑了?江湖这么大,当心轻功不说冠绝天下,但差一些的前辈都不及得他的,只要找着机会就是天高任鸟飞。

但那大马金刀的人就这么一坐,当心就觉得自己但凡乱动一些,除非顶开了柜台后面跑,否则的话是没机会经过那大胡子安全离开大门的。

没有明说,也没有哪儿这样写,但是修行多年,当心就是这么觉得,没有道理可讲。

“我就在二楼,借宿一宿明早就走。当然你也可以试试拿我的消息去报官,百两黄金任你拿,哼哈哈哈哈哈哈哈...”

却是不理会当心的脸色,豪迈大笑之间就上了二楼去,只留下一人一狗相互倚靠,吞了口唾沫看着已经消失在二楼上的家伙,却依稀还能听见笑声传下来。

“唉~”

狗子还是瑟瑟发抖,当心却是已经恢复过来看着那一桌的杯盘狼藉怔怔出神,半晌才动起来去收拾碗筷。

熟肉酱肉米饭馒头都被吃了个光,酒水也喝了个干净,倒也没多少狼藉的地方,只是散乱了不少酒水花生米和油渍看起来不那么干净罢了。

“弱小没人权呐~”

也没办法,毕竟虽然没说清楚,但几乎已经确定,那人当是十二年前就已经名传江湖的豪杰,比自己大了两辈,所以功力不可得知,几乎不可力敌。

当然,当心的不可力敌有些水分,对掌门也是不可力敌,对小棠也是不可力敌,对刚才那个人也是不可力敌,若不是顾及周边的话,当心这时候就能跑远远去的。

“江湖啊...”

一边吃饭一边叹息,谁能想到一个偏僻巷子还能遇着这样一个厉害的家伙,都不知是怪当心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了。

一边盘算着今晚出去还是守家,不知不觉吃完了都还没有想出了办法来。

“我脑子果然是不好使...”

想来想去还是没能想到个好办法,又枯坐了半个时辰,见得头顶上面没个招呼,也没个动静,觉着应该是没自己的事,慢慢摸到了自己的房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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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啊~~~”

一口长长的呵欠打完,当心就觉得舒服了不少,昨夜半梦半醒,睡的实在不踏实,只觉得楼顶上的那人不知什么时候就发起癫来,提着大刀把自己给砍了。

衣服没脱就睡,随时准备跑路,连狗子似乎都感觉到了不安,缩在角落不敢吭声,直到早上。

顶着一双黑眼圈在院子里不知要不要到楼顶上去打坐,要是在下面的话效果不如屋顶的好,要是上去的话会不会被那家伙当做对他的不敬,一刀给砍下来?

脚步轻踱就走在院子里,直到走出了院子到巷子里才发觉那窗户是打开的。

又等了半晌也不见人出现,硬着头皮走到了门口,冲着那关上的门轻轻敲了去。

“笃笃笃...”

“吱呀~”

胆子大了些,将门推开往后退了一小步,却见的里面空无一人,甚至绑在桌上的被褥都没有被打开的痕迹,只有空着的窗户被风吹得不是晃动一下,似乎在嘲笑着谁。

桌上一本小册子,被风吹开了又合,有些陈旧,不怎么看清楚,只有封面一个“武”字,半看半猜出来。

寒风扑面,像是在嘲笑那武当弟子胆小怕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