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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七呢?”江绛并不想再纠结林修仪为什么要害她,温贵妃在后宫一手遮天,简简单单就让林修仪替她背了锅,可江绛只在意晏清嘉,“你要告诉小七,他母妃做的事与他无关,我不会迁怒他的。”

“算了我自己过去找他更好。”

月牙忙摁住她,,“娘娘没解毒之前哪里都不许去,林修仪白丧之后娘娘再去找七殿下也不迟。”

“……”江绛闻言不情愿的皱了皱鼻子,“那你现在去替我传话,小七听多了别人的话会胡思乱想的。”

她小声嘀咕,“现在还管我管的好严格。”

皇宫最近发生的事的确有点多,江绛有种度日如年的赶脚,很煎熬很无趣很悲惨。

见小皇后恹恹儿的没什么精神,月牙赶忙拿了本新的话本儿塞给江绛,哄着道,“娘娘快去看书吧,实在不行画画也好。”

江绛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拎着话本儿起身,“行了,我自己去趟众佛殿。”

她去给林修仪烧一炷香。

“娘娘,林修仪那是咎由自取,您何必为她伤神。”月牙猜到江绛的目的,随即愤愤不平道,江绛沉默了片刻,“好歹是条人命。”

众佛殿最不缺的就是香火了,点上三炷香后,江绛便拖着蒲团往殿门口走去,到了檐廊下,靠门一坐掏出话本儿,一边晒太阳一边看书。

当然,脸上不可能晒到滴~江绛特意挑了个好地方。

待她回凤栖宫的时候,纯妃与静妃已经坐在正殿喝茶聊天许久了。

见她回来,纯妃便露出一抹笑意,打趣儿道,“娘娘若是再不回来,臣妾可是打算在凤栖宫用晚膳了呢。”

“害,别说一顿,就是你俩在这儿住下,我的凤栖宫都养得起。”

江绛豪气万丈的说着,月牙进来听见后,便将木托上的汤药递到她面前,没好气道,“娘娘还是快把这药喝了吧。”

躲在众佛殿大半天,她若没进去看了一眼,见是小皇后睡着了,她都怀疑是不是那些人又把小皇后怎样了。

“……月牙,你越来越像太子了。”

静妃见此便忍不住拈帕轻笑,“早就听闻太子严格,如今娘娘跟着太子学骑射,怕是吃了不少苦头。”

纯妃闻言也忍俊不禁,三人聊到十分融洽,知道静妃无意提起来都是云如宫,气氛稍稍淡下。

纯妃最先忍不住叹气,“我先前还去看过她,宫人全被她赶走,一地的狼狈,到了最后还看口口声声说自己被逼无奈。”

“谁能想到她竟这般极端,**而亡。”

静妃唏嘘,揣测道,“许是温贵妃树大枝茂,她算是被温贵妃利用个彻底,只是留下了七殿下一个人……”

“没事。”江绛很是淡定,“温贵妃想要小七,也得看小七同不同意。”

老皇帝给她保证过了的!

随即她又重重哀叹,“只是我不能出门,好烦哦……”

被启明帝下令在宫中好好养身体,准备解毒的江绛很关心孤零零的七殿下,于是乎月牙受了江绛的嘱托,一天七次去云如宫照看晏清嘉。

天天去。

饶是月牙也实在忍不住,最后以一本禁书的价格,从一天七次变成了一天两次。

翌日一大早,天气微微泛凉,晏怀殊下了朝后,便见长岭神神秘秘的靠上来,他侧耳倾听,长岭小声道,“殿下,今日是皇后的生辰。”

晏怀殊闻言轻瞥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咳。”长岭骄傲的挺胸抬头,“属下刚刚听见文伯候拒绝了工部侍郎的酒邀,说女儿过生辰。”

晏怀殊颇有些嫌弃,“好的不听,听这些。”随即迈开长腿往前走去,长岭赶忙追上,“哎哎哎,殿下。”

“咱不给小皇后准备个礼物啊,看样子陛下都不知这件事,不然一点办宴的打算什么都没有。”

长岭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劝道,“最近皇后娘娘不是中毒,就是中毒,太凄惨了些,您就买些小玩意哄她玩心也不错呀。”

这句话成功吸引了晏怀殊的注意力,他止了步子。

自知道小皇后跟所谓天启有关后,晏怀殊便很少去凤栖宫了,但是小皇后倒是很有毅力,每天一副小画本,不过也是因她太无聊罢了。

“依你之见,送什么好些?”

“女孩子都喜欢首饰之类的小玩意儿吧。”长岭与晏怀殊慢步讨论着,走向皇宫宫门。

“小皇后又是尊贵的皇后娘娘,一定要衬得上她的身份才行。”

过午,江绛看着宫婢将她心目中的藤竹吊椅搬过来,兴奋不已,抱着软枕和玩偶网坐上去,整个人都开心的要飞起来了。

“月牙月牙,烤串搞起~”

“我还想吃个叫花鸡!”

晏怀殊刚踏进宫院,便听到了小皇后乐滋滋的点餐,抬眸望去,正殿檐廊下放着一张被吊起的藤椅,上面还摆着一张七彩太阳花。

而小皇后正趴在垂月门旁,对着那边的人喊道,“我还要吃油酥饼!”

“要红豆和紫薯弦的!”

江绛握拳呐喊,“加油我的大厨们,我们要做出全皇宫最好吃的东西!”

“……”晏怀殊回眸瞥了一眼长岭,你瞧,没有生辰礼物和宴席,她自己过得也是分外开心。

小皇后亏待谁都不会亏待自己,和她那张能吃的嘴。

长岭握拳抵唇,“咳咳。”

嗯哼?江绛闻声望去,便见一袭墨袍的晏怀殊站在宫院中,长岭朝她挥了挥手,又举起手中锦盒示意。

嘿,看看谁上门来了呀~~

江绛双手环抱于胸前走上去,上下一打量,轻挑了下眉头,“太子殿下是来上门蹭吃的?”

“本殿不缺那一口。”晏怀殊淡淡瞥她一眼,“听说你今日生辰,便来看看。”

生辰?江绛黑人问号脸,“你从哪儿听的?”

她生日是国庆节好吧,想当初她过生日还能获得七天小长假呢。

长岭举起手回答,“文伯候与人聊天,属下听到的。”

哦豁,今天是江江的生日啊,江绛恍然大悟。

随即自然的接下去,“那好啊,一起来吧,正好厨房在做下午茶,我们吃一点点,等到晚上在吃一顿好的!”

安排的明明白白,妥妥当当。

下午茶这等悠闲享受的事情对于太子殿下来说,很陌生,也很煎熬。

“哈哈哈哈王炸!”

“我又赢了!”

江绛欢乐无比的扔出最后两张牌,随即迫不及待的拿起纸条沾了沾水,主仆俩一人一个,啪的一巴掌拍在他们的额头上。

长岭不信邪,燃起熊熊战意,“再来!”

“这次属下要做地主!”他和殿下输了四局,决不能再输了,不然他那点儿月银都被小皇后抢的干干净净。

江绛笑嘻嘻,“抢地主。”

晏怀殊拧着眉看着自己的牌,重新再捋一遍规则,同时淡声道,“不抢。”

看着长岭跃跃欲试的眼神,江绛决定退一步,“那好吧好吧,你来,你做地主。”

随即凑近了晏怀殊,警告道,“你是他下家,你接牌,别给我拖后腿哦,听见没?”

“不过没事,江姐带你飞~”

她说罢视线落在了男人挺拔的鼻梁上,凑近几许,这才抬手揭掉他鼻尖的那张长条,又戳了戳他两颊以及额头上的那三张,贱兮兮的笑着,“嘿嘿嘿。”

真丑。

丑俊丑俊的。

长岭见此便觉得十分不公平,叫嚣道,“娘娘,为何殿下那张要揭下来,快粘回去!”

“我不,我贴的,我想揭就揭!”江绛凶巴巴怼回去,还顺手给长岭摁了几下防止他脸上那四张掉下来。

“好了。”晏怀殊出声打断两人幼稚的举动,将小皇后手中那张抽走,沾了水贴到下巴上。

“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