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亲身和顾斐相处过之后才知道那些都是屁话。
一路上关昊宁只敢偷偷瞧着顾斐。
应该是常年呆在实验室里的缘故，她的面色有些苍白，再加上常年不规律的作息，冷白的脸上淡淡的黑眼圈便会特别显眼。
和传闻中的或是丑无盐，或是面目狰狞的谣言相比，亲眼见到的顾斐显然令人惊艳。
面容冷白如瓷玉，未经修饰的眉毛形状也十分优美，一双凤眼可能是因为有些困倦微微眯着，干涩的唇瓣轻轻抿着，不禁令人想象她在工作时是否也是这样。
她是慵懒的，高傲的，并不会将那些谣言看在眼里。
关昊宁一边看着顾斐一边在心中这样想着。
直到关昊宁被顾斐一言点破，不经意间和她那双清透的眼睛对视，他的双颊才慢慢红了起来。
心神晃动，于是便愈加慌张，对顾斐的调笑也只是无奈地摆手，说话断续。
顾斐见这小子这么不禁逗，于是便没有继续调笑下去。
正巧这时杨东走了进来。
今天的杨东依旧像往常一样，坐在床上对着墙壁发呆。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从走廊远处传来，杨东并不在意。
直到脚步声停在了他的监禁室。
杨东的眼球稍稍转动，但还是没有动弹。
看守人员拿警棍轻轻敲了敲门，提醒道：“杨东，编号233号犯人，随我走一趟。”
这个时候杨东才把目光投向站在门口的看守员，有人提审他了吗？
所以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打击他的意志吧，就是想要看他崩溃吧。
杨东面上一片冷漠，没说什么，听话的站起身，跟在看守员后面去了审讯室。
他的脖子上带了一个项圈，是零号处专门为了限制特殊能力者研究出来的东西。
顾斐抬眼看着杨东神色憔悴走了进来，监禁室毕竟条件有限，往日被打理的干干净净的面孔，如今已然胡茬丛生，眼神呆滞。
把杨东送进审讯室，看守员就离开了。
现在审讯室只剩下她们三人。
顾斐拉开杨东对面的椅子坐下。
杨东听到对面椅子轻轻拖拽的声音才抬起头。
这一看，目中的红色更加浓重，“顾斐……”
他轻声呢喃，疑惑又难堪。
顾斐朝他点了点头，“我们开始吧，接下来我对你的文化你只需要老老实实回答就行了，其他的你不必多说。”
杨东眼中出现嘲讽的目光。
顾斐瞥了他一眼，随后垂着眸子，指尖拂过桌子上的笔记本，没有动它。
只是轻声道：“你知道你身负的系统是什么吗。”
杨东猛地抬头，一眼望进顾斐那双似清透却幽深的眼中。
“你怎么知道，是你，是你对不对，是你把我的系统抽走了，是你夺了我的机缘！！！”
杨东这些天一直在钻牛角尖，心理早就到了一个快要崩溃的节点，听顾斐这样一说便一股脑的把自己所有的情绪都宣泄在了顾斐身上。
“啪！！！”
巴掌声在不大的审讯室显得有些响亮。
杨东被一巴掌打的有点懵。
顾斐小拇指轻轻一动，悬在杨东脸颊旁的金巴掌缓缓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