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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不紧不慢的走在人群中间,忽的一转头,面纱下露出一道伤疤,引得围观的人都散了一睹这位将军夫人容貌的兴致。自此之后,又传出将军夫人丑陋无比的闲话,这都是后话。

来接她的人,姜盈欢在朝堂之上见过。她回头问道:“将军掌管京都调防,想来很是繁忙,陛下何故派将军来接我?”

同她并列的男人单手扶着别在腰中的剑柄,身影笔挺:“陛下的意思,我们做臣子的,哪能知道?夫人,请上马吧。”

方堰是一届武将,并不愿意同她说太多的话,说完之后,自己上了马。

慕容慕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立马被单丹拉着上马,低声道:“别惹事。”

除了姜盈欢身边的单丹和慕容慕,其他的随行人员都没让骑马。方堰领头,姜盈欢等人被夹在中间,后面跟着浩浩荡荡严阵以待的士兵。

“这人又搞什么名堂?我们这哪像是入府的,倒像是被押解着上刑场的!”慕容慕盯着前头趾高气扬的方堰,不满的嘟囔道。

“他这是故意的,要是我们被他惹怒了,他就可以定我们一个暴动的罪名。”单丹了然,安慰慕容慕道:“夫人都能沉的住气,你嚷嚷什么?还觉得跟着夫人委屈了?”

“我是替嫂嫂打抱不平,在路沿,谁不把嫂嫂尊尊敬敬的待着。到了京都,反倒处处受气!没我们路沿,他做个……”慕容慕愤愤,终究还是把后话咽了回去。心里默念,他不给嫂嫂惹事。

可是,还是好气哦!

“小将军在后面说什么,不妨大声说出来。躲在后面议论是非长短,做派忸怩!”方堰冷笑道。

他这语气里的小字,既是占了慕容慕年纪上的青稚,又是职位上的压制。

方堰从二品,官位比姜盈欢这个名分还要高上一截。势力,那就自然不用说。

慕容慕手里紧紧捏着缰绳,瞪着方堰,几欲跳脚。他最讨厌别人说他小,他是大男人,能保护人了。

“小慕,既是敬仰方将军英勇神武,也不可这样看着将军。”姜盈欢语调不疾不徐道:“将军为人谨慎,要是错把咱们当成反贼给杀了,可真是该贻笑四方了!”

方堰一惊,忽又想起陛下说过的,态度倒是好了点:“夫人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好的终究是好的,坏的再装也装不像。”

“将军所言极是。”

一路行经之处,民众远远看见架势,个个心惊胆战。不用清场,便是顺畅无阻。

将军府。

烫金牌匾上,三个大字飞龙走凤,写法刚劲有力,每个笔锋如兵刃暗藏杀机。

“这牌匾上的字,写的不错,想来是出自名师大家之手。”姜盈欢语中带笑。

“这字是出自咱们当今陛下之手,里面的胸怀气度,怎么能是那些酸腐书生所能比的?”方堰高傲道。

“想不到陛下高贵不凡,也喜欢做这些?”姜盈欢轻笑。

方堰似乎从其中听出些讽刺的味道,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下巴微抬道:“将军夫人还是头一份的殊荣,咱们陛下的字,旁人还没有过,将军夫人可要好好珍惜。不要侮辱了夫人先夫的名声,辜负了陛下的希望。”

“那是自然。”姜盈欢盯着门头上悬挂的烫金牌匾,嘴角的笑意掩盖在面纱之下。

“既然把夫人送到了,夫人自行入府吧。我还有军务,不陪夫人了。”方堰朝里面望了一望,形色匆匆的走了。

一众人马又浩浩荡荡的列队远去。

慕容慕朝着远去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嘘声。“就他那个样子,当什么将军,干脆当个癞蛤蟆好了。眼睛都长到头顶上去了,也不怕走路掉到粪坑里!”

单丹看着他的模样,倒像是气鼓鼓的。不禁失笑,率先从马上下来。“慕容小爷,你还当这里是路沿呢?这里是京都啊!”

“京都怎么了?京都的人都不用吃喝了?”慕容慕撇嘴,从马上下来就到姜盈欢身边站着,一副乖乖学生的样子。

“天子脚下,金玉之城,在这里,权力永远大过拳头。仅凭一己之力,怎么可能对抗过强权?我们要学会适时低头,才能在关键的时候,使出全力,一击致胜。”

单丹的话落下,姜盈欢的眸光就迎了上去。单丹不像其他的武将,不懂曲折变通。他心思细密,遇事冷静,这样的人,比慕容慕更适合留在身边。

如果不是路沿形势所迫,她倒是很希望单丹能够在京都成为她的助力。

单丹察觉到姜盈欢朝他看过来,不自觉的咳了咳,“夫人,要不然我们先进去再说吧?”

“嗯。”姜盈欢收回心思,没有半分不自然,走近将军府。

单丹看着棕马前消失的身影,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慢慢远离。

姜盈欢的手还没触上门,就收回了。

慕容慕纳闷,“嫂嫂,怎么不进去了?”

说完,自己伸手去推。

“小心。”姜盈欢拉过慕容慕的手,连着往台阶一边后退几步。

一盆红色的染料水倾泻而下,顺着门前的台阶流下来。单丹抬手,跟着姜盈欢的十几个人都有意识的做防备状态。

姜盈欢松开慕容慕的手,后者恼道:“什么人?敢算计我们,给我滚出来。”

“夫人没事吧。”单丹摸了摸地上的染料水,又放在鼻尖上闻了闻,皱眉道:“夫人,这是染料。浇在人身上,不会产生什么危害。”

“没事,只不过是一个顽童罢了。”这种手段,姜盈欢小时候不知道用过多少次,早就不稀罕了。

“夫人何处看出来,这是一个顽童的手笔?”

“喏。”姜盈欢抬了抬下巴道。

单丹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一颗石子快速朝他飞过来。单丹偏头,石子擦着他的面门飞过,钉在身后的树木上,足足进去有一节手指那么深。

这力度,非一般平常的孩子能做到的。况且他们这里是将军府,哪里来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