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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过去之后,就有人开始为来年种什么做准备了,该是有了兴趣,赚钱和种田都挺享受的。

但有人不享受。

他们的粮食还没卖出去。

没卖出去,怎么办?有困难,找里正。

虽才是质明时分,申申就已经在作坊里对根雕进行修行,村民们也都陆陆续续过来工作,一屋子人,也没几个人唠嗑,都专心致志的把时间都留给了根雕。

申申腿麻了,起来活动活动,顺便指导他们,可却跟人家犟了起来,她一直都记得“三分人定,七分天成”这句话,从来不过分改变树根,但和她犟嘴这位,偏要悖她的意思,要把树根变得不像树根,硬是要反过来。

正争执不休,李师傅走了进来,看申申脸红脖子粗的和苟南树理论,厉声一喝:“苟子,住口。”

苟南树:……

“李三伯,不要叫我苟子!”

“就是苟子,你不姓苟吗?”

“我……”

“好,先不说这个,我问你,为什么对里正横眉竖眼。”

苟南树刚想说话,申申就巴拉巴拉吧刚才的情况同李师傅说了,苟南树张嘴好几次都没成功。

李师傅:“听明白了,小子,你几岁了?还这么不懂事!能不能干,不能干就滚!”

苟南树气哼哼地走了出去,差点和几个人撞上,气不打一处来:“没长眼啊!”

那个人有事,也没搭理这个“苟子”。

苟南树寻思寻思,凭什么让他走,他就走,于是又回了屋子,坐下对着树根发呆。

“里正,我们的粮食还没卖出去,你得帮我们想想法子啊。”

申申:“还没卖出去,怎么不早说?你们怎么过的年呢?走,我看看情况,也好帮你们联络。”

他们几家粮食的情况打出来就不太好,又放了这么久,已经有了发霉的意思,申申让他们拿出来晾晒,挑出来好的,才好让买主过来看。

大家有些不情不愿,嘟嘟囔囔凭什么,不是很愿意配合。

不过,非常庆幸的是,赶上这两天都是大太阳,因此很快就可以找买主。

这天,申申打算再也不做任何事,专心陪孩子,尽量满足安安的心愿,那些事情都让玟玉去做。

安安今天能坐起来了,和申申面对面,申申俩手轻而有力的托着女儿后背。

“闺女,娘要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不可以告诉大哥和小弟,好吗?”

安安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爹爹是天上住得哦。以前是元尚天尊,很了不起的。”

安安一字一顿:“爹爹是神仙啊。”

“对。”

“爹爹会飞,爹爹会变变变吗?”

“爹爹,现在是普通人了。”

玟玉一直在自责,若是会法术,没准就可以救女儿,麟羽他们过来,请他们去借仙丹,虽然借来了,但安安这么小,根本不能承受仙丹。

“娘亲也是神仙吗?”

“娘亲不是。”

“我是吗?”

“当然。”

“天庭好吗?”

“天庭和凡间,都有好和不好。”

“安安想去看看。”

申申想了想:“好,娘答应你,一定让你去看看。”

玟玉傍晚回来,申申拉住他胳膊,把想法同他说了,玟玉道:“我也不能确定,黑豆能否带我们去,试一试吧。”

天庭。

盈月,麟羽,云腾,坐在一起饮花露酒,麟羽非常嫌弃这甜了吧唧不像酒的东西,拿着也不喝。

盈月转了转琉璃杯:“你们说,元尚什么时候能回来?”

麟羽:“难啊!”

云腾:“早晚会回来,天尊就是属于天上的,在凡间算怎么回事?”

盈月:“他犯了那么大错误,回来也是被玉帝严惩,还是不要回来的好。”

这时,突然掉下来一个黑豆。

“嘣”的一声。

盈月紧盯着,俩手一捂,黑豆跳起来,从里头蹦出三道光,正是申申玟玉和安安。

盈月“哎”一声:“你们回来了?”

玟玉道:“不是,我们带安安看看就走。”

安安终于满足了心愿,但看过天庭的清冷还是觉得家里更好。

这也是安安最后一个心愿,回来之后就没再睁开眼睛超过两个时辰。

根雕作坊和温泉已经人尽皆知,客人一天比一天要多,大家赚的瓢满钵满,买了牲口和好犁,种地也不费力了。

申申家的地还没动,她和玟玉商量,要回老家,陪着女儿过完最后的日子。

这里虽然还不是富可流油,不过也可以了,女儿最后的时光,她不想留下遗憾。

将温泉交给了曹大嫂,根雕交给了苟南树。

苟南树虽然对根雕存在非议,但是他脾气大,能管人,因此他不需要干活,只需看着大家,还有帮着招待顾客。

全都安排妥当,一家人有了黑豆的帮助,顺利的回到了宇州。

离开十载,终于回来,申申感慨万千地看着宅院。

本以为,早就已经有人住了,但是,一打听,都说这家全被砍头,不吉利,没有人愿意住,一直空闲,有人不信,搬进去当晚就听到哭声。

别人不敢,申申敢,推开大门,看熟悉的庭院,扫去尘埃,一番清洗打理,终于可以入住。

这比那三个村子三个宅院加起来都大,但安安奄奄一息,寻思住大宅子寻思疯了的平平也高兴不起来。

夜晚,安安突然能起来了,还房顶树上都溜达一圈,申申没有阻拦,和玟玉一起看她从房子这头走到那头,玟玉将她抱下来。

安安还没玩够,就没力气了,强撑着摸玟玉的脸,伸手够申申,申申把手给她,安安小嘴“么么”的亲。

又一天过去,申申和玟玉还有平平都没有休息,健健也一个晚上醒好几次。

安安张了张嘴,看着爹娘和哥哥弟弟,嗓子里咕噜咕噜,眼神涣散,身子突然起来喷出一口血来,申申蠕动嘴唇,眼泪先掉出来,拿手帕给安安擦嘴。

安安喘了好几口气,又将爹娘和哥哥弟弟看了一遍,才终于合上眼睛。

不用再发烧,不用再咳血,不用再遭罪。

申申像傻了一样,正要同玟玉说话,却发现玟玉已经晕厥过去。

安安下葬好几天过去,玟玉才醒。

他挣扎着,但起不来,目光循着一步一顿端来脸盆和毛巾的申申。

“你终于醒了,感觉如何?”

“没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