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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陈卿生毛骨悚然,猛的站了起来,神色凝重。

陆天尘见状有些心虚道:“好了好了,我错了。”

陈卿生不管不顾,只觉一股寒流自脊椎骨冲上灵台,“陆天尘,你不对劲!”

后者自然不是愚钝之辈,见陈卿生如此神色,恍然间醒悟,他的脸色难看至极,快速逃出一块翠绿的玉石,施法灌输笼罩于其周身,却是毫无发现。

他自然不是那种侥幸之辈,为何昨晚之间会突然间放松警惕一同睡下,这其中很不对劲。

陈卿生快速检查了一下自身,结果却是号无异常。

陆天尘也对着陈卿生摇了摇头,这让两人如临大敌,精神绷紧,没有发现问题,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这平和旧黄的古庙让两人感到心寒,戒备了许久。

陈卿生松懈了下来,安慰道:“算了,说不定只是古庙具有安宁的作用,加上你多日奔波,一时之间松懈下来,才会熟睡。”

不远处站在中堂处的陆天尘点点头。

随后陷入了沉默当中。

原定计划是今日单人出去探寻,如今诡异的古庙让两人心忌惮。

两人多日相处得出的默契让两人瞬间达成一致,一起走出了古庙。

整个过程非常的顺利,重新穿上了诸多装备,陈卿生再次变得肉乎乎的。

“往哪里走?”

走在前头的陆天尘望着前方白茫茫的一片的雪海世界,他扯着嗓子问道。

自走出古庙十余米后,两人重新领略了那种透彻刺骨的冰寒,不知为何,陈卿生忽然感觉,这种寒意比昨日更甚。

应该是自己的错觉吧,毕竟刚从古庙中出来,还未适应罢了。

暂且将来时的走的路比喻成下方,那么道路是呈Y字形状,古庙恰好处于交叉口。

陈卿生思索了片刻,“先去找寻手卷中记载的另一神异之地吧。”

陆天尘的高傲早已在这些天被磨灭,他不耻下问道:“该怎么找?”

陈卿生回忆起手卷中的记载,冷静分析道:“根据记载,没有清晰描绘出神异之地的方向,但是据它描绘,大意是在悬崖边上的巨石上,加上破天尊日记记载的时间推断,这应该是在古庙的不远处。”

陆天尘疑问道:“为何,手卷中记载分明是探索过附近没有其它不同之处,以两人元婴老祖的修为,想必日行千里不在话下,万一如此,我们岂不是大海捞针?”

前者摇了摇头,“手卷中所说之话是否为真还需要证实,加上一些事情,只能是‘眼’见为实。以破天尊所记载如果是真,极有可能是因为探寻远处而忽略了附近的探索,这也是在后文隐约有放弃探索的念头后,还发现了奇异之地。”

陆天尘若有所思,发现他暗暗的先发入主的相信了手卷所言,这不禁让他有些恼怒。

“所以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一起向前探索,晚上依旧是回到古庙之中休息。”陈卿生道。

寒风冷雪,犹如柳絮般飘落,仅仅那么会功夫,陈卿生身上便沾染了不少的雪花。

古庙的上方是山谷,延绵不断,露出了小半片古庙。

陈卿生回头望去,古庙的地形骤然在他脑海中响起,这一刻,他回忆起屏风上的刻画,手卷中的文字。

骤然间,他心中蹦出了一个答案。

一个不可思议、足以让人失去理智,趋之若鹜的疯狂。

他有些难以置信。

陆天尘望向陈卿生这一举动,“你在看什么?”,他追随着陈卿生的目光望去,眼瞳收缩,震惊道:“该不会那个神异之地就是古庙的上方吧。”

陈卿生声线低沉,“恐怕正是如此。”

先前不觉,如今走出古庙数十米望去,正好是契合手卷与屏风上刻画的场景。

只是让陈卿生担忧的并不是这个,而是这些信息中隐藏的秘密。

“那快走吧。”陆天尘催促道。

陈卿生能理解陆天尘的心情,大抵是对破解百生玄境有了线索的那种喜悦。

他有种感觉,这高约百米的高度,可不是如此简单能到达。

半日后。

凛冽的寒风夹杂的雪花扑打中,陈卿生吃力的迈出一步,身体倾前,他一手压低了帽檐,身上的貂皮大衣满是晶莹的雪花,一呼一吸间带出长长的热起。

陈卿生体内的灵力疯狂的运转周天,以此来抵御寒风。纵然如此,陈卿生仍然不自觉的颤抖,这寒意不止侵蚀他的肉体,更让他的神魂感到冻僵。

陆天尘亦是周身冒着金光,抵御着寒意,他口中含着几枚中品灵丹。

显然是为了时刻吞咽,补充周身灵力不足。

暴风雪的越发恶劣,雾茫茫一片,就连身边隔着不足一米的陆天尘,两人都看不清,一片黑暗浑浊。

两人身上早已用麻绳子捆绑,方才没有脱离。向山而行了半天,坡度越来越陡,让登山的难度越来越难,

可好在两人摸索中终于来到了底下所看到的悬崖上。

很是奇异,犹如古庙一般,纵然是在视野极差的暴雪里,亦能让人轻易的找到。

陈卿生望着悬崖边上似乎还有着一块石头。

悬崖整体呈扇形收窄,自悬崖边上蔓延出一段山崖路,约莫数米长。

两人走进一看,悬崖山路上的哪是什么石头,分明是一道披着风镂的枯骨。

他盘膝在地,直至死去。

奇异悬崖山路边上似乎是与外界分割开,没有丝毫的雪花能够飘落于里面。

陈卿生和陆天尘见此,心中明白,这是找对地方了。

为了谨慎起见,陆天尘自告奋勇的先去探索一番,陈卿生站在里面观察着。

陆天尘顺利的走到了悬崖的黄泥土边路上,观摩了好一会,才缓缓走了回来。

对着陈卿生摇了摇头,示意并没有什么发现。

陈卿生心中暗叫不妙,不会吧,跑了这么半天,结果来到这也没发现。

他久违的踏上黄泥路土,沿着狭小的道路往外走去,悬崖边路很是狭窄,仅有两人之宽,陈卿生行走在上面,望着底下如雾如云的深渊,心中迸发恶寒,若不是这辈子坐了不少的仙舟,只怕这一会他已经被吓的走不动道了吧。

沿着前方走去数米,枯骨盘膝在地,占据了大半条路,陈卿生只能从侧边犹如燕鸟灵巧般跨了过去。

他仔细端摸了会枯骨,破漏的风衣萧瑟的披在后头,枯瘦的白骨端坐,正经巍然,他的手耸拉着着地,有一个骨指抵在黄泥上,像是不自然的动作。

自此之外,再无其它异常。

陈卿生又走到悬崖边缘处,向外探去,远阔的雪花绵延,雾花皑皑,一片茫然之景。

可底下却是洞穿清澈的黄云古庙。

陈卿生心中那股不妙之情油然升起,回想起点点滴滴的细节,却总觉得少了一些什么东西。

究竟是什么?

背后的枯骨究竟是何人?

破天尊?还是他的挚友九上仙?

为什么只有一具尸体?

第二人在哪里?

这一连串的迷雾让陈卿生有种就快要接触到问题答案的时候,却又惘然,仿若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纱窗,却始终看不破。

这让陈卿生苦恼不已,他猛然间生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那就是朝下方纵深一跃。

他剧烈的摇头,强迫自己打消了这种骇人的想法。

回到了悬崖边上,陈卿生也朝着陆天尘摇摇头。

后者也没流露出失望之色,毕竟心中早有所料,如果真因为他没找到什么线索,而陈卿生找到了,那名他反而会失落。

陆天尘思道:“还回去吗?”

陈卿生道:“回去吧,这里虽然看起来无恙,可谁也不知道入夜后,会不会有什么改变,再加上你想和它共度良宵吗?”

陆天尘打了个冷颤,暗骂道,陈卿生这家伙,好好的话从他嘴巴里说出来怎么就这么诡异呢。

两人重新系上了绳子摸索着下了雪上,终于在黄昏来临之时,回到了下方的古庙之中。

夜晚,两人无话,商讨了一下前半夜陈卿生守夜,后半夜陆天尘守夜后便无话了。

陈卿生在古庙中找了一些木棍,在中堂中生了一堆篝,点燃了这方古庙。

发黄的亮光打在两人的身上,影子在地上拉的很长。

虽然在古庙之中已然感受不到寒冷,可这篝火抚慰的却是陈卿生、陆天尘两人疲惫的心灵。

陆天尘侧躺在另一侧的古庙墙垣,背对着陈卿生。

篝火映照在了陆天尘的背影上,使他在昏黄中影影绰绰。

陈卿生背靠在墙垣,半坐着,右手耷拉在脚上,微微额头,仰望着中堂通往古庙外面的世界。

雪花就像被无形的墙一样阻隔开来,就犹如这是两方世界一般。

从位置上来看,这古庙中堂或许正好对应上悬崖上方。也就是说悬崖上方的神异或许也是因为古庙造成的吗?

陈卿生的左手摸起左边的手卷,再次翻开看了了几十遍的手卷。

诺大的古庙只剩下手卷翻页的哗啦之声。

半响,陈卿生放下了手卷,依旧是一无所获。

他轻悄悄站了起来,缓慢的来到了木屏风之前,揣摩着上面的仙气缥缈的老者,远眺着远方,左角下方的位置虽然模糊,但陈卿生依稀可辨认出这与早上所去的悬崖边上很是相似。

或许这应该就是古庙上方的悬崖。

这悬崖和古庙,两者究竟有着什么样的联系。

陈卿生思绪万分,‘飞仙庙,飞仙苗...’

他回到了古庙内堂之中,半夜很快就过去了,已然到了子时。按理应该叫醒陆天尘,换他守夜。

但是陈卿生并没有,修士到了他们这等境界,几天不眠也无所影响。昨日只是因为在极寒暴雪恶劣环境当中折磨了数十天,心神疲惫之间,才如此的嗜睡。

却没想到,一动不动的陆天尘忽然开口道:“是换我值夜了吧。”

陈卿生也不见意外,他低沉的应答。

然后陈卿生倒下,如同陆天尘般向着墙垣,眼睛闭合。后边唰唰的声音响起,陆天尘站了起来,活动了下手脚。

两人似乎心照不宣般,同一夜晚时间内,仅仅只有一人获取了活动权力。

好让这夜晚变得像一个晚上。

陆天尘耷拉着脑袋,无神的望着陈卿生的背影,实际上心神警惕,留意着四周的风吹草动。

陈卿生不同于陆天尘,他虽然不困,但是躺下后很快便进入到了睡梦当中。

梦里他见到了一老者,羽化登仙。

镜头一转,忽的出现两个古代人的身影,他们似乎在剧烈的争吵着,他们身后的墙垣是焕新的,但陈卿生依旧可以辨认出这是身处在古庙当中。

两人争吵的很厉害,其中一人摔门而出,徒留另外一人在古庙中面色阴沉。

画面在此飘远,陈卿生眼前一花,来到了悬崖边上,此时一道身影身穿这黑色披风,如标杆般挺直站在最边上,眼神如鹰,眺望着远方。

梦中的陈卿生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一片朦胧。

极虐的寒雪将世界模糊,望外而去根本就是一片糊蒙蒙,他们究竟是在看什么?

陈卿生很是迷惑,可他的身前再次一花,这一次依旧是在悬崖边上,还是那个披着黑色披风的人。

他辨认不出,这人究竟是不是当日在古庙之中争吵的那两人。

古庙周边似乎有一种奇异的力场,乃至于让元婴老祖都无法在此腾空。

奇怪,我这是怎么知道的?

披着黑色风衣的修士接下来的时光仿佛是被石化了般,站在悬崖边上一动不动,仿佛一尊活死人。

不知过了多久,他依旧矗立在悬崖边上,但是他忽然动了,可也仅仅只是坐了下来,他的手却是动了,在地上仿佛刻画着什么,陈卿生正欲凝神望去。

忽然间,陈卿生的身影开始模糊,他感到一阵晕眩之感,画面彻底崩碎。

陈卿生也从睡梦中醒来,猛的弹起身子,黄粱、旧石、脏乱的中堂。

依旧是那个古庙,陆天尘正在一旁好奇的望着他,似乎在疑问陈卿生这是怎么了。

陈卿生忽然抱住了头颅,脑海中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头疼欲裂,他豆滴大的冷汗止不住的往下掉,痛苦的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