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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历史军事 > 大唐农王 > 第五百八十九章 怒火中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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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冲元看着二人,恨铁不成钢的训斥道:“将功赎罪,这是你们能赎的吗?你们问问他们,他们吃了多少天这样的饭菜了?就算是猪也比这个吃的好。”

李冲元很是生气。

他从未想到,经自己手上的事情,还有人敢顶风做案。

而且。

自己曾经把这洋州,西乡都清洗了一遍,还有人敢冒着被自己整死的可能,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搞这些贪污之事。

有时候。

人想得太完美了,事情也就不完美了。

更何况,只要是人在做,就必然会有问题。

人嘛,各有不同,形形色色的。

有求名的,有求安稳的,也有求官的。

而这求财,可以说是每个人心底里最想的事情了。

有些人自命清高,可真要到了无米下炊之时,还什么清高,活命要紧吧。

李冲元实在没有想到,自己还在西乡呢,就有人敢把手伸到自己的碗里来,欺这些胆小怕事的百姓,这让李冲元怒不可遏的看着向四二人。

“小郎君,我这就去西乡州县两衙,请给我们时间,要是我们不给小郎君一个交待,我自请回长安向老夫人请罪去。”向四心中此时也是恨及了。

可面对着李冲元的质问,他着实没有什么好办法,只是想把此事平息,好让李冲元的名声能够恢复一点。

李冲元脸上的怒容不散,向着向八挥了挥手,“你们一起去,我不管是谁,谁要是敢动百姓们的口粮,我李冲元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不要,我也要让他把牢底坐穿。”

向八得了话,走近向四,轻轻的推了推。

向四领会,向着李冲元行了一礼,转身带着向八等护卫往着西乡县城奔去了。

行八站在李冲元的身后,指了指远处临时搭建起来库房以及厨房方向,“小郎君,那边。”

“走,我到要看看,这库房的人心到底有多黑。行八,让他们把库房围起来,谁要是敢跑,直接打腿敲断。”李冲元正处在怒火之中,这下达的命令,那可真不会计什么后果的。

片刻后。

行八指挥着剩下的三十来个护卫,把整个库房一带给围了起来,并且把库房里面的胥吏也好,差役也罢,统统都给轰了出来。

当这些胥吏以及差役见李冲元那满脸的怒气后,一脸无辜的站在那儿,像是在等待着李冲元的惩罚。

半天下来后。

行八他们对这些人的审问才知道。

此处的负责人跑了,而且更是知道,这位负责人乃是西乡县县令的小舅子。

至于其他人,说是听令行事,可李冲元依然不快,“一会等朱别驾来了后,看他怎么说吧。”

到了此间。

李冲元已经没有所谓的心思去闹大了。

百姓重要,这事情闹大,对谁都不好,特别是那些百姓。更何况,他李冲元不是监察御史,没有权力处置这些人。

“小郎君,那名叫孙立的,我看其背后肯定有人。如果他背后没有人,量他也不敢动手脚。”行八望着眼前被看住的众胥吏和差役们说道。

李冲元点了点头,看向那些人问道:“孙立是谁的人,你们谁知道。”

“回李县侯,孙立乃是明府的小舅子,我们不敢不听。要不然,我们要是不听他的话,他必然会跟明府一说,我们连这碗饭都没得吃了。”一胥吏见李冲元问话,心中虽有些紧张与害怕,可在此时,他已经不再去想什么明府还是孙立了,更是不再去想什么丢不丢饭碗了。

李冲元一听那孙立乃是西乡县县令的小舅子,心中冷笑不已,“一个小小的县令小舅子也敢贪我的钱粮,看来,他西乡县令这位置是坐到头了。”

西乡县令,一个正七品上的官职。

李冲元虽说不是什么监察御史之职,可真心想要弄他一个正七品上的西乡县令,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李冲元这话说的到是简单至极。

可他眼前的这些胥吏也好,还是差役也罢,看着李冲元的眼神都带着一种害怕之情来。

李冲元的凶名,放在这洋州那可是如雷贯耳。

在洋州的人,没有谁不知道去年李冲元法办了洋州绝大部分的官吏,甚至连统军府的统军都给弄走了。

可见。

李冲元的凶名,在他们心中,早已根深蒂故了。

“小郎君,我记得那西乡县令好像叫叶文,上次朱别驾还特意向小郎君你推荐过此人,说此人很会办事。只要经他手上的事情,都可以办得非得漂亮。”行八站在一旁,向着李冲元回忆道。

李冲元扭了扭脖子,“叶文,朱盛之的同乡,所以,他朱别驾才会推荐他给我们。那叶文会不会办事我不知道,但就他这办事能力,我看他这是把自己法办了。”

当李冲元他们站在库房外面说着话的时候。

朱盛之这个别驾,在州府衙门本来正处置公务之时,突见向四他们带着几十号人马直接冲了进去,吓得他都有些害怕。

可当他朱盛之听闻了向四他们的来意后,立马心惊肉跳不已,直接带着人往着这边赶来了。

与着他同来的。

当然有那位他的同乡,西乡县令叶文。

朱盛之一到,立马向着李冲元行了一个大礼。

“李县侯,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向管事带人直冲我州衙门,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嘛。”朱盛之言语之中带着对李冲元的不快。

论官职大小,他朱盛之却实比李冲元高。

而且。

李冲元的头上,可没有监察御史之职,他朱盛之虽对李冲元怀有好感,可在不打招呼的前提之下,就让下面的人冲撞州衙门。

此事放在谁身上,估计不可能高兴得起来的。

李冲元不说话,斜眼看着跟在朱盛之身后的那位西乡县令叶文,脸上挂着淡淡的蔑视。

朱盛之见李冲元不说话,这心中本来不快的气,立马拔高了不少,“李县侯,我尊你乃是宗亲,可你如此放肆,是不是太过了些?”

“过吗?也是。你一堂堂的一州别驾,天天坐在高堂之上,不食人间烟火,又哪里知道下面的百姓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谁要是惊扰了你这么一个别驾,那确实过了,而且还是大罪过。”李冲元听着朱盛之的话,对他很是不屑。

自己的同乡你想照顾一下,李冲元无法可说。

哪怕在钱粮之上稍稍自用一点,李冲元也不至于会如此。

可就刚才。

李冲元查看了库房,今天才送到库房的三百石粮食,就只剩下不到一百五十石了。

三百石粮食,本来可以让无偿做工的百姓以及各水工们吃个四天时间。

可这才半天时间不到,三百石粮食就消失了一半。

至于前两天留下来的,也早已没了。

这让李冲元一听那朱盛之的话后,心里这本来平息的怒气,在这一刻,突然又开始冒了起来。

朱盛之见李冲元火气突然大涨,又看着蹲在库房边上的那些胥吏和差役们,虽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但却是从向四他们闯州府衙门所说的法中猜出个八九分来了。

况且。

当他们来到库房之前,一路上所见的百姓们碗中的饭食情况,他朱盛之要是再不清楚,那就等同于一头猪了。

朱盛子听着李冲元的话,虽有些不喜,但此刻,他却不好再说出一些带有攻击性的话语来了,“李县侯,即然出了事情,那也得让本官知晓始末吧。”

“行八,把百姓们吃的饭食端过来,让咱们这位高高在上的别驾,还有这位叶明府好好尝一尝,看看他们能不能吃得下去。”李冲元也不直接回应,而是向着行八发话了。

行八冷脸望了这些西乡的官员们一眼后,向着护卫挥了挥手。

片刻。

他们就从库房侧边的临时厨房内抬出锅加了谷糠的稀粥来,还有一锅清水白菜。

护卫各自拿着碗,打了几碗端过去。

不过,朱盛之他们却是有些不敢接,因为他们看到了碗中的稀粥,以及没有任何油腥的青菜。

李冲元看着他们这些官员,突然冷喝一声,“吃啊,为什么不吃啊。七千多百姓每天吃的都是这些东西,难道你们身为西乡的官员连百姓们吃的都不敢吃吗,那何来爱民如子?”

朱盛之听着李冲元的话,心中此刻已然没有什么不快了。

就眼前的这两碗饭食,虽说以前曾见过,可近两年来,却是少有发生了。

而他更是知道。

李冲元把这洋水修缮之事的后勤交给他,交给他这个新任别驾来做,那是一种信任。

朱盛之缓缓接过护卫递到他面前的稀粥,往着嘴里一倒。

顿时,‘呸呸呸’声就响起来了。

“李县侯,此事乃是我的错,我一定会给李县侯一个满意的交待。”朱盛之呸完之后,可这喉咙却是被细谷糠给堵住了,说起话来,都带着一些嘶哑声。

李冲元冷冷的看着那西乡县令,“我记得这事你好像是交给他来做的吧。而且,据我所查,管理这里的人,好像是他的小舅子,名叫孙立。朱别驾,你的人,可得好好查一查了。要是朱别驾你查不出什么来,那我可就要上书至圣上,由圣上派人来查了。”

李冲元不会管他西乡县令叶文如何。

他有没有贪,李冲元不知道,但用屁股一想,他叶文就算是再没有贪,可也是那胥吏孙立的保护伞。

如果没有他叶文,孙立此人绝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把手伸到李冲元的碗里来。

“李县侯,此事跟我无关啊,真的跟我无关啊。朱别驾,你要相信我啊。我叶文的为人如何,朱别驾想来你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叶文一见李冲元把所有的矛头指向他,脚都有些站不稳了。

朱盛之闻话,双目带着痛惜之色看着叶文,“你,丘德,枉我如此信任于你,可你到好,在这么一件大事之上犯了错,唉!!!”

李冲元看了二人一眼,又扫了一眼后面的官员一眼后道:“朱别驾,我只给你三天时间,三天时间要是我没有得到满意的结果,想来你应该知道我会如何做的。另外,我再警告在场的诸位。为百姓做事,谁的手要是不干净,我李冲元就算现在不是监察御史了,但我也可以向圣上请命。况且,这些钱粮乃是我李冲元的,谁要是伸了手,我李冲元会以我县侯之爵,李氏宗室之名亲自动手。”

话一说完,李冲元也不再去管这些官吏了,向着向四等人招了招手。

“立马叫时林他们重新造饭,肉,菜都得给做,今天下午,不做活计了,也要让百姓们吃饱,吃好。”李冲元发话了。

向四二话不说,向着不远处的时林等人招了招手,开始重新造饭了。

还做什么活计啊。

连人的肚子都照顾不到,他李冲元哪怕就算是不修这洋水了,也得把这些百姓给侍候好了。

朱盛之等人站在那儿,想帮忙吧,却又不知道该如何伸这个手。

帮一次已是晾成大错了。

如果他们要是不好好好平息此次事件,他们都能想到李冲元会以一己之力,再一次把西乡官场翻一遍不可。

没脸在待下去了。

朱盛之指了指那叶文,恨恨的挥了挥衣袖,直接骑上马匹往着西乡县城而去了。

而那叶文,此刻那是连腿都走不动了。

他知道。

他完了。

因为就在刚才不久前,他那小舅子突然回来,说有急事需要离开西乡一趟,几天后返回。

他叶文到也没细想,以为他的这个小舅子又好玩了,要去他处游玩,所以二话没说,让其离去了。

下午。

库房附近。

上百人的做饭团队正在埋火造饭。

切菜的切菜,煮饭的煮饭。

青菜成堆,猪肉一扇扇的被抬了过来,这让远处围观的数千百姓们,端着早已喝完的谷糠稀粥的陶碗,静静的站在那儿,使命的吞咽着口水。

一些对李冲元有所了解的水工们,时不时的向着百姓们说着话,“李县侯最是看不惯那些贪官污吏了。看到了吗,李县侯可不是一个小气的人,那是因为那些胥吏在背后动了手脚,这才使得咱们吃得太差。”

“就是,去年我们帮李县侯干活,那是天天有肉吃,米饭从来就不吃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