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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背光而行的人 > 第十四章 见父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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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逸南在她的锁骨上轻吻了一下:“我会很执着,就算倾其所有,赴汤蹈火,也要想尽办法让你这颗棋子,落在我心上。”

方雁南心头一阵过电似的酥麻,耳根红了一片,想逃离郑逸南的怀抱,却被他箍住不放。

“为什么这么肯定,悔棋的人不会是你?”

郑逸南手指在她眉心轻点了几下,像开示一个有些愚钝的学生:“心早就被你锁住了,以后只为你跳动。”

“可是,我想要的只是一间茅草屋,而你的心是座宫殿,我怕我住进去会迷路。”

知道郑逸南是在试探她的心意,她亦是。

两个人确定恋爱关系是一回事,但去见家长则意味着他们已经做好了谈婚论嫁的打算。

越是对待感情认真的人,越是会很严谨地对待这个问题。

方雁南很清楚,自己并非一时冲动。如果错过郑逸南,她可能再也遇不到这么好的人,他值得她全力以赴地放手一搏。

可是她仍然不能完全确定,郑逸南对她到底有几分真,毕竟两个人的进展实在有些太快。

郑逸南握住方雁南的手,贴到他的心脏处。

“人生本来就是一座迷宫,没有谁能一眼就看得到出口。”

在她手背上笃定地拍了两下:“放心地跟着它走,就算迷路了,也有我陪着你。”

一颗心在她掌下有力的跳动,令她无比踏实。他的体温与手指间的触感,顺着手臂一路漫延,又让她的心一阵悸跳,瞬间红了脸,赶紧把手抽回来。

她羞涩的模样,让郑逸南不自禁地笑了起来,目光更加深邃。

胸口被她隔着衣服抚过的那片肌肤微微发烫,呼吸也有些乱了节奏。

手隔着薄薄的衣料在她背上缓慢移动,感受她身体的曲线。

从来没有如此渴望,想要得到一个人,然而更想得到的,是她的心。

“雁南,人的身体容貌,不过是灵魂的载体,而财富地位,只是社会给予这个载体的附加属性。抛开这些,人和人本质上其实并没有贵贱之分。不管我父亲官做得再大,我也不会因此就高人一等。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做着一份平凡的工作,业余喜欢写写画画,以后最大的奋斗目标,就是当好你的茅草屋。”

“然而这就是一个看父敬子,看子敬父的社会,有谁能够独善其身?透过表相看本质,充其实量只是用来安慰一无所有者的心灵鸡汤。”方雁南反驳。

为了让学生画出更有思想深度的作品,郑逸南常在课堂上与学生们进行富有哲理性的探讨。

可是与方雁南的对话,令他心力不济。他欣赏她的聪敏与犀利,却又为她的固执感到无可奈何。

温存地摸了摸她的头:“一会到了我家,你会发现我父母就是两位很普通的老人。只不过他们一向沉默寡言,千万别觉得他们是故意冷落你就好。”

方雁南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腿上,掌心向上,将自己的手放进去。

爱情是两个人的事,然而在中国,婚姻从来不只是两个人的事,更是两个家庭的结合。

她与郑逸南身份悬殊太大,势必遭人非议,这还只是其次。

双方原生家庭的观念冲突,不仅会影响两个人能否和谐相处,也关乎着能否融入对方的家庭。

不对等的爱情关系中,不稳定的因素太多。

知道郑逸南说这些话的用意,然而根植在她心底的自卑感,不是几碗鸡汤就能化解的。

“我不是故意要和你针锋相对。我知道你说的是对的,只是有些感慨。物欲横流的社会,贫穷的人想到得到平等的尊重都是奢侈,更何况获得更深层次的认可。”

“方老师说得有道理。我倒是很期待方老师能尽早的,更深层次的认可我。”

郑逸南说得一本正经,神情却和平时略有不同,眸中暗流涌动,隐现一团火光。

他控制着身体某处动了一下,方雁南才惊觉自己的腿压到了哪里。

倏地就涨红了脸,从他腿上跳下来:“我去换衣服。”

方雁南仍换上她自己买的那身白衣红裙,明显没有宝蓝色真丝裙上档次。

但因为郑逸南的缘故,这身衣服于她有了特殊的意义。

将郑逸南送她的米白色小包斜挎到肩上,又从衣柜里摸出一个信封,把里面的钱倒出来数了数,一共五千,全部都装进小包里。

才刚给顾子期转完学费,她手头应急的钱只剩这么多。

毕竟是第一次登门,总不能空手去,她想给郑逸南的父母买些礼物。

收拾妥当准备出门,却被郑逸南拉住:“就这么出门?”

方雁南略显为难。刚才在卫生间里,看着自己略显苍白的脸,她也觉得太素淡了些。

今天毕竟是个重要的日子,就算不化妆,她也该抹点口红以示尊重。

“徐曼丽的化妆包她带走了,我没有化妆品。”

郑逸南以手背在她脸上轻抚:“自信的女孩不需要化妆也很美。不过,涂点口红可能会更显气色。一会先去商场给你买一只吧。”

正合方雁南的意,不用她再刻意寻个去逛商场买礼物的理由了。

然而郑逸南仍没有要出门的意思,略蹙起眉,意味不明地看着方雁南:“你确定没有忘记什么吗?”

“嗯?”方雁南把自己上下打量一番。

衣着虽然简朴,但她昨晚有特意熨展,头发梳得光洁齐整,脚上穿的深红色网鞋,也刷得很干净。

再看眼郑逸南,他穿了一件浅灰色带细条纹的衬衣,配一条黑色西裤,做工精良,裁剪考究,衬得他身材笔挺,气度儒雅。

自己跟他站在一起,就像一只匠心细琢,周身散发温润光泽的玉花瓶,里面却插了一只廉价的塑料花,怎么看都不般配。

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情绪便低落下来,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还有哪里不妥吗?”

郑逸南显得有些失望:“我从一来就在等,可你好像并没有要争取主动权的意思。但如果你处于被动的状态,我会不确定,接下来所发生的,是不是你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