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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能找到霍闲的住处,秦酒一点也不意外,意外的是,这个少年居然会找她搭话。

缘分这东西,真的是妙不可言。

她眯起眼睛,笑得惬意,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她身边的少年不解,“你被为难了,为什么还可以这么高兴?”

秦酒道,“因为风水轮流转啊,我这马上就有报仇的机会了,我难道不应该高兴?”

少年一脸懵逼,“你,你是不是被骂傻了?”

秦酒怒,“你才傻。”

少年摸摸鼻子,呵呵的讨好笑了笑,“我不是骂你的意思,我就是觉得,你跟别人的思维不一样。”

秦酒自信的说,“那当然了,所以北堂棠的报应就是我。”

少年语塞:“……”

不是,你在做什么春秋大美梦呢?

北堂棠在龙城被你弄得上不来台,那是正常的,毕竟猛虎斗不过地头蛇嘛。

但是。

这里是帝都,不是龙城。

他想着,自己要不要好心一下,提醒她。

后来想想,算了,秦酒摆明听得懂他之前的话,可还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难道她这边真的有什么办法,让北堂棠那边出糗?

少年认真观察秦酒的表情,之间秦酒盯着前方队伍的背影,像是盯着被她赶进山洞喂野狼的羊羔。

这想法一冒出来,他自己先抖了抖,他怎么能将人往坏处想呢?

这种思想太危险了,要不得。

看着身边少年疯了一样,摇摇头的样子,实在是傻。

秦酒多嘴问了一句,“你这是干什么?头痛?”

少年说不是,然后将自己刚才想到的比喻说了出来。

秦酒嘴角抽抽,然后又去看了看前方的队伍,“你想得有点多,他们分明才是饿狼好吗?”

少年:“……”

虽然不知道谁跟他们说胡同深处有一世外高人,可并不妨碍他们能找到此处,正是霍闲的大门前。

北堂棠转身对身边的人说,“谁去敲门?”

众人相互看看,谁也没主动。

北堂棠抿唇,一副不太高兴的样子,从龙城回来之后,她父亲就跟北堂家的其他人争权夺势,现在情况还未明了。

所以这些小年轻,也有自己的想法。

或许是家里的授意,总之没差,就是那么回事,大家心底有芥蒂,想清楚的知道,跟她作对的好处和坏处。

现在大家都在观望,所以谁也没有主动站队的意思,万一到时候北堂家是另外的人赢了呢?

北堂棠哼笑一声,“原本以为你们跟着来,也是想要求点东西的,倒是没想到,一到出力的时候,诸位就开始分不清方向了。”

这话可谓是讽刺至极。

秦酒问身边的少年,两人站在几步开外的拐角处,正好藏身,也能观看全程。

两人并没有要上去凑热闹的意思。

秦酒说,“你是来观望的,还是来站队的?现在狗咬狗了,你不出面吗?”

少年哼哼,“我又不是傻子,我跟着凑什么热闹?我出门遇到他们就知道自己今天肯定倒霉。

呵……我可是有先见之明的人,我才不去蹚这趟浑水。”

“呵呵……”秦酒干笑两声,显然不信,扭头继续看着霍闲门口的动静。

霍闲一般都在院子里做自己的事情,偶尔会回屋睡觉,但是这样的情况并不多。

现在大门外叽叽咕咕的,他自然能听到。

可是这种热闹,一看就不属于秦酒,于是他没在意,想着或许是那些观光客。

只是没想到,一会儿之后,有人敲门。

他皱眉,秦酒来的话,根本不会敲门,那丫头,嚣张得很。

他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这些敲门的人是谁,将手里的东西收拾好,才开口,“谁啊。”

外面的人似乎在斟酌语气,好一会儿才开口,“前辈,我们有时想求,能稍微见上一面吗?”

陌生的声音,还带着几分讨好,霍闲越发厌恶了起来。

“你谁啊?”

北堂棠心底咯噔一声,随后解释了几句。

霍闲哼哼,“不认识,滚蛋,不要站在我家门口,否则我对你们不客气;

现在立刻给我滚。”

北堂棠没想到这人居然是个老混不吝。

心底多少有些生气,但是想到能从霍闲手里得到的筹码,她又压制住心底的那股怒气。

“前辈,我们真的有事相求,条件随您开。”

她想着,虽然住的地方不错,可传闻,这人没有一男半女,所以能给他安全感的,大概只有钱了。

秦酒要是清楚北堂棠的想法,一定会狠狠嘲笑。

没事儿做什么美梦呢?

霍闲穷?

开玩笑,霍闲简直是个隐形的富豪啊。

只是大家对他了解太少,不然也不会说这种没有见识的话出来。

霍闲越发不高兴了,心想着,小丫头怎么还不回来,难道是因为看到外面这么多人,吓到了?

不会,那丫头胆子可大了。

霍闲想了一会儿,拿出手机给秦酒打电话。

秦酒这边,手机很快震动了起来,她看了一眼少年,转身往外走了几步,才接起电话。

“干爸,怎么了?”

“现在门口来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人,看着心烦,你要是没事,就在外面多玩玩,不要先回来,等我摆平了这些垃圾,然后在跟你通电话。”

秦酒窝心的笑了笑,“干爸,正有件事儿想跟你说呢。”

“什么?”

秦酒侧身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少年,后往后退了几步,才缓慢的开口,“干爸,你放他们进去,看看他们谈什么?

如果是想从你那购买什么,你就装作犹豫的样子,对方会提出很多钱的报酬,这一点,希望您稍微作出可以商量的样子。”

霍闲目瞪口呆,“这无聊的戏,谁给你想的?”

秦酒:“……”

“不是干爸,这是配合演戏,我就让人跨进来当冤大头,来不来啊?”

居然无法反驳,霍闲整个人都不好了,“行吧,看爱你是我姑娘的份上,我就答应你干一回这样的蠢事。”

秦酒笑嘻嘻的,“谢谢干爸帮我,让我打脸敌人。”

“外面的人,你认识?”

秦酒笑,“认识谈不上,但是我跟带队的有仇,她叫北堂棠。

早就想收拾她了,但是一直没机会,现在她自己送上门来,我能放过?

干爸,所以你闺女受欺负了,你帮忙吗?”

霍闲咳嗽了一声,淡淡的笑道,“帮啊,为什么不帮?你等着看干爸演戏。”

霍闲压根没过问一句她跟带队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就无条件的开始帮她,秦酒内心一软,“干爸,不必了;

如果您觉得打扰到你雕刻,也可以不必招待她们,我收拾人的时间,从来之分早晚,不分输赢,因为都是我赢。”

霍闲,“我没教你狂傲自大。”

秦酒觉得自己干爸见识贱人的机会太少,于是补充道,“干爸,我说得对不对,你打开门关注带队的人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当心给你下套。”

霍闲哼哼,“我摸爬打滚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你还为我担心?”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这事是有典故的。

秦酒认错态度良好,立马就改正了,“干爸,是我的问题,我太小题大做了,我干爸什么人,能吃亏?”

霍闲在那端叹气,“闺女,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解啊?我虽然看的人多了,还是会吃亏的,你向着我一点。”

秦酒哈哈笑,“是,干爸。”

霍闲,“我跟人在这边周旋的时候,你注意一点啊,该进来阻止的时候,不要错过了机会。

别我将人架起来了,你这巴掌扇不下去,那多没意思。”

秦酒笑,心底有感动,也有些意外,“干爸,我知道的,我会很快出现。”

“嗯。”

秦酒挂断电话,回到少年身边,少年看着她,“感觉你去打了一个不一般的电话。”

“你听到了什么?”

少年摇头,视线紧紧盯着北堂棠她们那边,“听是没听到,可看着你的表情,就觉得你那句话有点意思。”

“哪一句?”

少年,“缘分啊,妙不可言。”

他心底总是发毛的慌,总觉得秦酒在酝酿一个惊天大陷阱,等着他们钻呢。

秦酒笑笑,“少年,天还没黑呢,眼睛就闭上了?”

少年:“……哎,你骂人,真让人绝望。”

秦酒,“你绝望什么?”

少年,“骂不过你。”

秦酒:“……”

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霍闲起身去开门,看到外面一串陌生的面孔,哼了一声,抬手就要将人关上。

北堂棠伸手拦住,“前辈,外面有事相求,请前辈给我个说话的机会。”

北堂棠说着话,视线往院子里看。

霍闲厌恶这样的打量,身子挪动,拦住了她的视线,北堂棠尴尬的收回视线,看着霍闲。

霍闲问,“谁带的头?”

没人说话。

北堂棠自以为很有礼貌的开口,“前辈,有人告知晚辈,您对雕刻一技十分讲究;

我家里祖父也十分喜欢雕刻类的古玩,据说前辈手艺惊人,所以想要请前辈帮忙雕刻一些东西;

价格方面好商量,只要前辈愿意给晚辈做出成品。”

霍闲呵了一声,“现在的晚辈,都这么财大气粗吗?我怕你付不起。”

北堂棠觉得霍闲在说话吓人,高仿雕刻,能贵到哪儿去?

顶天就是一百万上下不是?

霍闲心底有数了,如此看来,闺女说的死仇就是眼前这个得意洋洋的姑娘啊。

霍闲眼底浮现一层冷意,“我不做生意,哪儿来的,滚哪儿去,不要在这里来妨碍我眼睛。”

北堂棠双手撑着门,一动不动,“前辈,求您帮个忙,我是很有诚意来求您的。”

“诚意?”霍闲冷笑。

北堂棠心底不悦,却点点头,“是,带着我的诚意来的。”

霍闲退后两步,“既然你带着诚意来的,那我现在倒是想要好好唠叨一下,你带着什么诚意来的?

空口无凭,我也没看到,不如你现在做?给我磕头吗?倒是可以接受一下。”

北堂棠觉得眼前的老头在羞辱人,但是她没证据,一张脸蛋涨的通红,她浅浅的说道。

“前辈,晚辈只是想给长辈求一份礼物,您不必这么苛刻吧。”

“啧,这就苛刻了?”

众人:“……”

这还不苛刻吗?

一个年纪不轻的老头,到底哪儿来的这么恶毒一张嘴?

这简直能将人往地狱里骂啊。

太可耻了。

北堂棠也觉得特别丢人,她求了霍闲很久,但是没得到霍闲一句松口。

她最后可怜兮兮的说了很久很久,眼看霍闲脸上的表情出现了动容。

她开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打亲情牌,说祖父怎么怎么好,她长这么大,也没什么送给祖父的。

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善良懂事的好孩子。

为了让老人欢心,也非常豁出得出去,也不知道感动了自己还是感动了别人。

秦酒啧啧两声,看着少年发红的脸,笑了起来,“你们这个领队,确实不太一般啊,说话都这么有内容。”

少年脸色涨得有些红,他都没想明白,这北堂棠说这些,有用吗?

他想到身边不急不缓的秦酒,脑子里觉得自己错过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但是是什么,一时半会儿,他也反应不过来。

就在霍闲即将松口,准备答应的时候。

霍闲说,“既然如此,那我……”

秦酒从少年身边走出去,“慢着。”

少年忙冲上去拽住了秦酒的手腕,“你疯了,瞎掺和什么?不想活了你?”

秦酒微微一笑,将少年的手臂剥下来,视线认真的盯着北堂棠,“你还是滚蛋吧,我觉得前辈是个世外高人,能看清红尘俗世,更能看清谁是小人;

你这样的人啊,前辈怕是没这个福气,给你做什么贺寿大礼,你另谋他人给你做吧。”

北堂棠几乎咬碎一口银牙,少年后知后觉,觉得自己忽略的东西,立马就要跳出水面了。

心脏不由的咚咚咚的跳动。

北堂棠冷笑,“我跟前辈已经达成了共识,前辈也愿意给我做生辰贺礼,多此一举的人是你,该滚的人也是你。”

秦酒哦了一声,看着并不生气,视线转向霍闲,“干爸,您闺女被欺负了。”

平地惊雷一声响,轰——所有人脑子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