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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肆。”

秦聪从未被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成狗似的。

完全没有任何还嘴的余地,他挣扎着,似乎也毫无办法,嘴笨,想要回骂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秦酒双臂抱胸,就这么站着,看着他憋红了一张脸,也说不上话来,冷笑。

“年纪大了,就要服老,你现在,让你的人,带着你回去,顺便告诉你家老爷子一声;

秦闵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在他不理事并且全权放权给你的时候,秦闵就跟秦家大房没什么关系了。

你们大房除了秦闵一家,谁都脏得不行,哦,错了,我秦懿大堂哥,可能还没脏透。

奉劝你一句啊,做人要善良,不要太作了。

趁着秦懿大堂哥还没有被你教歪,赶紧放人家人生自由;

你们上京秦家,简直就是个吃人骨血不认账的地方,我二伯用不着你们担心;

我一定让他吃好喝好,比你多活百年。”

这不是在咒秦聪早死吗?

秦聪的保镖们都被秦酒利索的嘴皮子弄疯了。

这小姑娘看着年纪不大,骂起人来一套套的,让人应接不暇。

直接能一口气将你骂得怀疑人身,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

看看他们家大爷的脸色就知道了。

秦聪指着秦酒,气得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

保镖们上去扶住他。

“大爷,您保重啊。”

秦酒哼了哼,“滚开,有病去治病,不要在我车面前拦着路。”

保镖们让也不是,不让也不是,眼神询问的看向秦聪,但是秦聪气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浑身都在颤抖。

秦酒撇了一眼,“他像是癫痫发作了一样,还不快送去医院,让他在这里等死啊?”

保镖们慌乱成一团,很快从秦酒面前消失,秦酒感觉自己压抑的心情,顿时大好。

虐渣之后的心情,果然是能清爽百倍。

嗯,很好,继续保持。

秦酒开车去见霍闲,一进门,霍闲就瞧出了她脸色不太好,放下手里的雕刻,“这是怎么了?”

秦酒将事情来龙去脉简单的跟霍闲说了一遍,感慨了一句,“干爸,您说,这秦家,还起得来吗?”

霍闲眯起眼睛,淡淡的哼了一声,“如果是秦闵掌管,指不定早些年的时候,秦家已经巩固成长起来了。

现在嘛,你也知道,你那个便宜大伯,没什么脑子,儿子更是个废物;

没戏,秦家起不来。”

上京是什么地方?新贵不断,豪门根深蒂固的地方。

想在这里分一杯羹,本就不易。

可在这里消亡毁灭,却容易得很。

想吃蛋糕的人那么多,蛋糕就那么大,还不够瓜分的。

这是规则,残忍却更能检验适者生存的道理。

秦酒听懂了霍闲的潜台词,霍闲拍拍手,“我算到你今天要来,我给你熬了一点银耳汤;

你干爸做菜手艺太一般,可银耳汤熬得还是不错的。”

秦酒笑,“干爸怎么会熬制银耳汤?”

霍闲似乎一下被拽回了某些年代里,“一年,我母亲爱吃,我父亲过世比较早;

我当家,后来我妈生病,就想吃口甜的,我就让朋友带了熬制甜品的东西;

那朋友从香江,就带来了这个。

我一开始不会,朋友就教导了几次,后来手艺就练出来了。”

秦酒听着霍闲的往事,觉得很有意思,霍闲的人生想必很是精彩。

只是那个年代动乱,有些事情,迫不得已。

她去厨房舀了两碗出来,然后分给霍闲一碗,“干爸,一起喝啊。”

享受自己的劳动果实,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霍闲本不想喝,他虽然熬制一手好银耳,但并不喜欢喝,现在天热,他给秦酒放冰箱的。

大中午的,艳阳高挂,连续军训的秦酒居然没晒黑。

这时候,冰得透心凉的银耳汤,最适合。

秦酒猛然一大口喝下去,整个人就爽得不行,“干爸,你这熬制得挺粘稠啊,好喝。”

“你干爸什么时候骗过你,我这里的钱,你准备什么时候拿回去?

我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秦酒眨眨眼睛,在霍闲身边坐下,“干爸,您的价值观,跟旁人的这么大吗?人家都是有钱才有安全感的。

你这么多钱拿在手里,安全感是双倍的才对,是不是钱不够啊?”

霍闲目瞪口呆,“滚滚滚,不想跟你说话了。”

秦酒呵呵发笑,“干爸,钱说了是你的,就是你的,这笔钱,你凭本事坑的秦霖远,自然是你的。”

她从一开始,就没准备将这笔钱拿回来。

而且她觉得霍闲这么喜欢这些雕刻,以后买石头也需要钱的。

虽然秦昇会定期给他送来一些,可在秦酒看来,那些是远远不够的。

霍闲看她把钱不当钱的模样,就哼了一声,“我是管不了你了是不是,让你拿回去就拿回去,我没钱会找你拿回来的。”

秦酒:“……”

霍闲白了她一眼,“顾情长呢?又将你丢在这里等他?”

秦酒哭笑不得,“干爸,顾情长是个独立行走的大人,他总不能天天围着我转悠吧。”

霍闲,“那他之前为什么天天围着你瞎转悠?”

秦酒:“……”

霍闲,“他不简单啊,你知道他的背景吗?不,或者换个说法,你知道顾情长这个人本身的性格吗?”

霍闲自问,这辈子阅人无数,顾情长这种大笑的小男孩,他一看一个准,可面对顾情长的时候,他居然感觉到自己看不透这个少年。

这不是一个好观感。

秦酒被猛不丁的疑问,顿时一脸懵,摇摇头,“我没了解过。”

“你就不担心,自己把自己卖掉,还给他数钱?”

“干爸,谈恋爱不是需要互相信任吗?”

霍闲,“我又不是再教你不要信任他,我只是让你去多了解一下他。”

秦酒觉得这逻辑没毛病,反驳不了。

“干爸,顾情长这事情,确实是,有点复杂,一时半会儿的,我也说不清楚。”

霍闲点头,“我只是希望你自己不要吃亏就好,不然到时候,我可不安慰你。”

“谢谢干爸。”

……

秦酒没想过顾情长吗?

想过,小说虽然看完了,可是季秋说,她将剧情做了大调整,那就说明,现在她所了解到的顾情长。

跟之前她记忆中的顾情长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只是现在跟季秋也联系不上,之前给的联系方式,下岛的时候弄丢了。

不知道荣淮西那边,可不可以帮忙问问。

打定主意,秦酒就将这件事安排上了。

平日里,她住校,也不会来四合院这边,只有周末的时候,会过来陪着霍闲。

大多时候,两人都在院子里聊天,四合院有她的房间,一般都会过来住一晚,或者陪着霍闲雕刻。

霍闲会给她普及一些专业知识,偶尔听到感兴趣的,秦酒也会听得入迷。

一个多月时间眨眼过去。

秦酒当真从霍闲这里学到了一些硬货,比如雕刻之前需要做的描绘。

霍闲不仅仅是雕刻满分,就连描绘勾勒走刀,每一寸都非常完美。

秦酒好几次想问霍闲的过去,但是又觉得时机不对,霍闲这样的能人,绝对不是一般人。

当初烧杀打砸,那个年代没办法。

可霍闲能走到今天这个成绩,绝对是硬核的。

荣淮西一直没有腾出时间见秦酒。

得跟腾出时间的时候,秦酒发现顾情长还没从国外回来。

放了她一个更长的鸽子,电话也没一个,信息也不会,不知道顾情长是不是出事了。

可秦忌却因为这件事找到了她,告诉她没事。

她问这些话为什么要他来转达,顾情长忙得没有时间给她打一个电话。

秦忌低低的笑了起来,“顾情长就说,你会这么问。”

“哦,他想好搪塞我的借口了吗?”

秦酒活得很尖锐,当然,并非对谁都这么尖锐,顾情长是个例外。

秦忌咳嗽一声,“找个地方坐坐,慢慢说?”

秦酒,“外面不方便,你跟我去我干爸那里,哪儿方便说话。”

“可以,你说了算。”

霍闲见秦酒带人回来,眼皮都不掀一个,秦酒就在院子里,让秦忌坐在自己对面,她去泡了三杯茶出来。

送了一杯到霍闲手边,“干爸,喝茶。”

“说吧。”

这才走到秦忌对面坐下,开门见山的开口。

秦忌抿了一口茶,“顾情长现在遇到的麻烦不算笑,有人盯着他,他不希望你卷进去,你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呢。”

秦酒一愣,“他涉黑啊。”

秦忌:“那倒不至于,只能跟你说,这件事跟秦海有关系,旁的,我也不说什么不好的话了。”

秦酒哦了一声,没追问,“那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不清楚。”

秦酒冷笑,“那你让他等我结婚的时候,给他发请柬,他再回来呗。”

秦忌一哽,额头上居然冒出了一些冷汗,“这种事情,不要害我。”

秦酒哼了一声,“怎么就害你了?”

“这种话,我可不转告,顾情长徒手撕我,简直不要太简单好吗?”

秦酒撇嘴,“你们几个在玩什么?带着我一起啊?”

秦忌差点被茶水呛到,他就说,这种事情,一点都不适合他来给秦酒说,可是秦致秦越说更不适合他们。

硬着头皮,他来了。

结果嘛,不尽人意,明显秦酒很不喜欢他的传达。

于是他干咳了两声,笑道,“我听说,你之前联系了荣淮西。”

“我的动向,你们倒是知道到得清楚,我身边几个眼线?”

“没有。”秦忌赶紧否认,“这事儿是之前我跟荣淮西通电话的时候,无意中知道的,荣少让我们小心着点,不要招惹你。”

秦酒啧啧两声,“荣少这就不对了,我再怎么说,也不算是个洪水猛兽吧,防我防得,这像什么样子?”

秦忌心想,你比洪水猛兽可怕多了。

“你找荣少何事?”

秦忌问道,“如果是我们能解决的事情,你也可以找我们就行了,指不定比荣少方便。”

“也可以,我想找个人。”

“谁?”

秦忌眯起眼睛,打量着秦酒,秦酒任他打量,“还记得蛇岛上的季秋吗?我找她,就问问荣少,有没有找到她的可能。”

秦忌当然记得起来,“听说,那姑娘的家世不错,估计难。”

“我们的难,跟荣少的难,是不在一个水平线上的,不要用我们的难,去衡量荣少的难。”

秦忌无法反驳,“这话倒也是,找她干什么?”

“当初在岛上的时候,她跟我说了一些事情,我想确认一遍。”

“这样。”秦忌没再多问,适可而止,他懂,“那我也帮你问问。”

“可以啊。”

秦忌,“你不讽刺我两句?”

秦酒白了他一眼,“你神经病没事找虐?我无缘无故讽刺你做什么?你抖M吗?”

秦忌:“……”

……

秦忌焉巴巴的回去,秦致手里的工作顿时不香了,窜到秦忌面前,上下打量了秦忌一圈,“啧啧……

这样子,让我来猜一猜,你是不是被秦酒给讽刺了?

还是被滚出来了?”

秦忌无心情跟他翻脸,半趴在桌面上,冷笑了两声,“滚蛋,不想跟你们两人说话。”

秦越蹲着咖啡走过来,“秦酒跟你说什么了?你这营养全失的样子,真的太惨了。”

秦忌:“……若非体力不允许,我现在就给你一脚,跟秦酒交锋,脑子是个好东西。”

秦越懂了,秒懂,“啧啧,看来,秦酒没给你好果子吃啊,她怎么说?”

秦忌清了清嗓子,“之前说好了,我去找秦酒,你们就传话是不是?”

秦致总觉得秦忌在挖坑,可之前说出口的话,偷的懒,现在全反噬在他们自己身上来了。

跟秦越对视一眼,两人点头。

秦忌满血复活,拍了拍两人的肩膀,一脸惋惜,“哎,我原本想要好人做到底的,就算折了,也折我一个人就好。

没想到你们这么有义气,是我的福气;

秦酒说,让我们转告顾情长,他回不回来的,没什么关系;

等着她发结婚请柬给他,他来参加婚礼不就好了。

嗯,就说了这些,去吧,赶紧传话去,顾情长快要打电话过来了。”

“卧槽,秦忌你特么世纪大坑货。”沉默良久,两人齐齐爆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