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距离比较远，顾情长的眼神，他们根本看不清。
秦赐此时此刻，否彷如身处地狱。
他完全感受到了来自黑暗的笼罩，像是一个困缚囚牢。
只要顾情长一句话，他肯定死无葬身之地。
身边的指责让秦赐回过神来，他脸色很苍白，像是刚经历了一场大劫。
指责的几个少年察觉到不对，有人快速问了一句，“秦赐，你……你在害怕？”
秦赐脸色变了好几变，唇哆嗦了一下，微微抬眸，“你们说，顾情长，是不是之前一直在装？”
“装什么？”
秦赐，“装作很懦弱可欺。”
有人嗤了一声，“开什么玩笑，你是说，你这样是被顾情长给吓的？真出息。”
虽然这很令人难以置信，可秦赐很相信自己的直觉。
这晚上，他回宿舍后，做了一个噩梦，梦到顾情长将他吊在半空，活活虐待死。
半夜惊醒，再也睡不着。
很长一段时间，他每个日夜都被同一个噩梦折磨。
……
秦酒之前跟荣淮西说的合作，并不是在开玩笑，荣淮西这边的资源很多，消息渠道也不少。
秦华这边没拿到的消息，他就有本事帮她拿到。
荣淮西之前诸事缠身，没时间细查秦酒这边的事，等他这次细细一查，发现了很多有趣的事。
他跟秦酒交换过联系方式，看完自己查到的东西，特地给秦酒打了一个电话，“你能在秦家活下来，挺不容易，继承权续命。
你外公想得挺周到。
不然等我遇到你，你都过早升仙了。”
秦酒脸色瞬间就黑了，“这是想当我哥哥的人，能说出口的话吗？”
“好吧，我收回。”
荣淮西声音里还带着笑意。
秦酒也笑，“你说收回，我就能当做没听到？”
“行吧，那作为补偿，透露一个消息给你听。”
“嗯，可以。”
荣淮西，“我发现你父亲最近在投资古玩圈，你知道吗？”
“他没这方面的爱好啊。”
“挪钱的方法有很多，买古玩的可操作性，就非常耐人寻味，他在做资产转移，加快做空公司的进度。”
“他受刺激了？这么急？”
荣淮西挑眉，声音里有些幸灾乐祸，“那我换个说法，你现在就算是知道了，能做什么？”
秦酒就不高兴了，“荣哥哥，要你干嘛用的？”
荣淮西：“……”
秦酒，“不过也没关系，要不这样，您帮我看看，他是往哪个圈子里砸钱？”
“认识上京的霍闲吗？”
“不认识。”
“一个造假专家，早些年，因为做赝品发家致富，最后阴沟里翻船，被人揭发，吃了不少亏，中年赔得血本无归，还被人弄瞎了一只眼睛，但是造假技术真的不错。
经过他手的古瓷器，若非顶级专家，一般人，根本鉴别不出来，我从你父亲的踪迹里，看到了跟他的合作。
而秦氏的财务支出上，从他那里购买古瓷器的钱，涉及三十个亿；
买卖成本不足两个亿，等于你父亲挪出了秦氏28个亿，也不过是一两天的功夫。”
这花钱的本事，他都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