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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悦跟芳华都是软件生产商,虽然大哥跟我所处理的项目不同,但众所周知他们一直都是竞争对手,如果让风悦知道,我们一边跟他们合作,一边又跟他们的对手合作的话,恐怕会影响唐氏跟他们接下来的合作关系。”

唐夫人沉吟了下,“你也说得不无道理,那么你有什么看法?”

“我觉得同一时间内,公司未必有足够的人力,物力应付两个这么大的项目,只怕到时顾此失彼。所谓两害相权取其轻,我们已经跟风悦签约了,而大哥只是跟芳华签成初步的协议,所以,我觉得放弃跟芳华的合作,也是比较理智的处理方法。”

听完唐潮的话,唐夫人转过头,询问唐情的意见。

“对于你妹妹的意见,你有什么看法?”

看了眼坐在对面的小妹,再瞧了盼望身边,正对他打着眼色,让他坚持下去的小柔,他斟酌词句道。

“小妹的分析有一定的道理,同一时间内,要处理两个这么大的项目,的确有些难度,但我对我们的同事有信心,我相信他们可以应付得来的。

至于,害怕因为跟芳华合作,而得罪风悦一事。虽然我从商的经验尚浅,但我也明白一个道理,就是商人重利,只要有利益可图,再不高兴也不会跟钱作对的。

没错,风悦是国内最大的软件生产商,实力雄厚,可以的话我们不应该得罪他们,但论实力我们唐氏也不差吧,应该未至于要看别人的脸色做事吧。

再说,风悦是否会因为我们跟芳华合作就会不高兴,这只是揣测罢了,我曾经跟风悦的主席见过面,他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我相信他应该不会因此就跟我们反目的。”

言下之意,一切都是唐潮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听到这里,她的脸容一僵,想发作却又无从发起。

唐夫人赞赏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一锤定音。

“既然如此,那你就继续跟芳华那边商谈,有什么需要的话,就跟我商量,好了,今天的会议就到此结束。”

小姑太过份了!说什么让她跟大哥公平竞争,一有事就站在他那边,这算哪门子的公平?

散会后,唐潮不想再留在公司,就漫无边际地开着车荡。

越想她就越气愤,越气愤车就开得越快,结果惹来交通警察抄牌。

把车停在路边,她坐在车上,无精打采地望着路上行人。

当看到街上那一双一对的情人走过,她突然很想张烈,很想立即见到他。

她掏出手机,正想打电话给他。

忽地,她眼光一凝,前面喷水池那边,那一家三口不正是张烈跟江依风吗?

只见江依风抱着一个婴儿,站在喷水池旁边,一脸笑容,而张烈则拿着相机帮那两母子拍照。

嫉妒!强烈的嫉妒!

看到他们一家三口笑得如此幸福,再想到自已如今的境况,唐潮恨不得冲上前去,狠狠地抓破那女人的脸,再紧紧地抱着他,证明他是属于自己……

但她不能,她能做的只是坐在这里,用力握紧方向盘,不让自已失控。眼看他们已经离开喷水池,向前面走去,她想也不想就开着车跟在他们身后。

这时,只见张烈接了个电话,然后,跟江依风不知说了什么后,就亲了下她跟儿子,然后,他跟她们挥了挥手,就开站上了泊在一边的车,把车驶走了。

犹豫了下,唐潮没跟着他而去,而是开着车尾随江依风身后。

江依风先是走进一间超市,买了一大袋东西,接着就推着婴儿车,来到一条长长的楼梯前。

望着眼前的长楼梯,她看了看车上的儿子,还是放弃从这里下去,准备绕道回家。

忽地,她手中的袋子穿了个洞,装在里面的橙子掉了下来,她连忙弯腰想要去捡,却听到有人高呼,“小心!”

她还没反应过来,只见眼前一花,一条人影向她扑过来,她下意识向后一退,却撞到一件硬物。

“宝宝。”

眼见江依风因为想去捡橙子,而忘记婴儿车就在她身后,怕她一不小心将身后的婴儿推落楼梯,唐潮急忙从车上冲下来,一手去扯那婴儿车。

殊不知,江依风完全不知情况危险,还向后一退,撞到了婴儿车,就在婴儿连车带人跌下去时,唐潮明眼手快,双手抱起他,再将他递到母亲的怀内,自已则站不稳地,直直地摔落楼梯去。

“唐小姐!”

这时才反应过来的江依风抱紧儿子,眼睁睁地看着她在面前滚下楼梯,正想要伸手去救她也来不及了。

***

一接到江依风的电话,张烈急忙从公司里赶到医院。

“你跟儿子有没有事?”

看到他,江依风扑进他怀内,紧紧地抱着他。

“我没事,刚才宝宝差点”

“宝宝怎么了?”他紧张地轻推开她问。

“他没事,幸好刚才唐小姐救了他,不过她自已却”

“唐小姐?你是说唐潮?”

江依风点了点头,将刚才的事发经过说了出来。

“那她现在怎样了?”他气急败坏地抓紧她的手臂问。

“她撞伤了头,不过,医生帮她检查过没什么大碍,不过,她滚下楼梯时,撞断了右腿,所以,要留院几天。”

她动了动手臂,示意他抓痛自已了。

“抱歉。”他放开她的手,“那她现在?”

“刚才医生帮她检查完,已经送她上病房了。”

这时,唐情等亲人也收到消息,赶到医院来了。

于是,张烈跟他们上房探望过唐潮,见她精神还不错,向她道谢后,就送江依风跟儿子回家了。

晚上十二点。

江依风从恶梦中惊醒,一伸手满额头的冷汗。左手不经意地伸向旁边摸了几下,没人?

她顺手打开床头灯,坐起身,然后,下床四处看了看,依旧不见张烈的身影。

眼眸转了转,她打开鞋柜一看,果然少了对皮鞋,再打开衣柜一看,也少了他今天所穿的那件外套。

这么晚了,他到底去了哪里?

难道?

想到什么似的,她倏地自沙发上跳起身,走进房间换上外出的衣服,带上钱包跟手机,然后,边开门边打电话叫出租车。

***

当唐潮掀开眼帘时,室内一昏暗,唯有从窗外投射进来的光线映照下,她才看清楚床边坐了一个人。

她吓了一跳,这么晚了,这人怎会坐在她床边,他到底想对她怎样?

虽然,她很害怕,但尚存的一丝理智让她没有立即大叫出声,而是伸手去按床头的铃声,呼叫护士来。

“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忽地,房间的灯光亮了,她才看清楚,那人赫然是张烈。

她吁出一口气,拍了拍胸口,挣扎着坐起身。

“我差点被你吓死了。”

见状,他连忙上前扶她坐起来。

“你怎会在这里?”还是这种时候,害她刚才还以为自已见鬼了。

“哦。”对上她疑惑的眼神,他移开视线,“刚才,他们在这里,我都没机会跟你道谢,谢谢你救了宝宝。”

“举手之劳而已。”

见他如此认真地道谢,她也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

其实,她也不是存心要救人的,当时她坐在车上,看着站在楼梯边的江依风,有瞬间,她真的有想过,冲上前,在背后推她下楼,那样一来,就没有人跟她抢他了。

不过,她始终狠不下心来,殊不知却看到江依风不小心推倒婴儿车,一时间她也没多想,只是觉得不能让宝宝掉下楼去,于是,她就奋不顾身上前救人了。

“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才好。”

他深深地凝视着她,眼眸里闪着连自已也不自知的深情。

“那你以身相许好了。”她开着玩笑道。

房间内的灯光显得有些晦涩,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掌心相贴,着她的目光流露着挣扎,痛苦的神色。

“其实,你来这里,并不是想多谢我,你是因为担心我,睡不着,所以才会这么晚了,也来这里见我,对吧?”她轻声问。

他没有回答,但望着她的目光却变得十分温柔,好像她就是他生命中唯一的阳光。

匆匆赶来的江依风,从窗外看进来,正好看到两人深情对望的一幕。

她很想冲进房,将他们分开,然后大声责骂他不知廉耻,竟然背着她,这么晚了还来这里找别的女人,到底在他的心底,还有没有她的存在?

但她的两条腿却像被魔法定住了,无法向前移动一分一毫。

不能进去。

不只是因为,白天时唐潮救了她儿子一命,也不是怕这一闹,令他对她反感,而是

第二天下午,江依风拿着一壶汤水来到医院探望唐潮。

“我听人家说,猪骨汤对骨头的伤有益,所以,我今天煲了壶猪骨汤来给你。”

她倒了满满的一碗汤水,递给唐潮。

看了看递到面前的汤水,唐潮迟疑了下,才接过它,然后轻啜了口,却听到江依风道。

“你真的喝?你不怕我在汤水里加料毒害你吗?”

她呛了下,差点连碗也拿不稳,汤水也倒了一些出来。

“我开玩笑的,你不会当真吧。”

江依风莞尔地接过她手上的碗,递上纸巾给她。

斜睨了她一眼,唐潮用纸巾抹着手中的汤水。

“你是这样对待你儿子的救命恩人吗?”

“为什么,当时你会忽然扑出来救他?”江依风却反问,“为什么,你会那么巧在那时候出现,如果他不是烈的儿子,你还会不会救他?”

唐潮沉默了下,才抬眸对上她沈静内敛的眼睛。

“你的意思是,我故意在那时候冲出来救人,然后故意自已滚下楼梯,目的就是想用苦肉计,让他内疚?”

“我没这样说过。”

“但你有这样想吧。”唐潮冷笑了笑,“难怪人人都说,好人难做,我为了救你儿子,差点连命都没有了,却还要被你当犯人般审问,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就不多管闲事了。”

江依风痛苦地闭上眼,又睁开,哑声说。

“我知道,如果当初我不是有了孩子,他也不会跟你分手,所以,你会记恨我,也是再正常不过。但孩子是无辜的,你就看在宝宝的份上,不要再来缠着他,不要破坏我们一家人好吗?”

唐潮咬紧嘴唇,脸上淡然的面具顿时剥落。

“昨晚,他因为担心我,半夜三更跑来医院看我,我知道他的心中还有我。你心中最清楚,如果你不是有了孩子,如果你不是有那个鬼病,现在跟他在一起的人是我。

其实,应该放手的人是你。因为你,他大好的前途没了,他本来可以是堂堂唐氏女婿,可以享尽繁荣富贵,但就是因为你,他现在只能窝在一间小小的公司,当一个手下只有两三人的经理。

你口口声声说爱他,但你可以带给他什么?你除了拖累他,你还能为他做什么?但我就不同,我可以给他全世界最好的一切,名,利,权势,只要他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他。”

“够了!”江依风瞳孔紧缩,喝止她道。

“上个星期,他向我提出复合的要求,我答应了,也是说,不管你怎样想,他都是我的,所以,你若想再耍什么手段来破坏我的家庭幸福,这回我不会再坐以待毙,为了我们一家的幸福,我会不惜一切跟你抗战到底。”

“你们在做什么!赶紧放下刀。”

张烈气急败坏地喝止眼前那两个已经失去理智的女人。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一个小时前,他收到江依风的电话,话中的她很激动,说要到医院找唐潮说清楚,那口吻简直是两人只能活一个似的。

他连忙打过电话给唐潮,可对方的电话虽然打通了,却说不到一句话,电话就突然中断了。

担心江依风真的跑到医院闹事,于是,他连会也不开了,立即向老板请假,开车赶来医院。

殊不知才踏进房门口,就看到眼前这幕令人胆战心惊的画面。

只见江依风跟唐潮两人手中各拿着一把刀,而且都用手中的刀指着对方的喉咙,一副玉石俱焚之势。

“千万不要激动,把刀放下,有什么事大家可以一起好好谈清楚的,来,把刀都交给我。”

他小心翼翼地向前踏进,唯恐刺激到她们。

“站住!”两个女人同时大声喝止他,接着再异口同声地问他。

“你说,你是要她还是要我?”

“我――”望着她们,他一时语塞。

这让他怎么说,如果他说要唐潮的话,江依风手中的刀说不准就会毫不犹豫地刺向唐潮,相反亦然。

“说呀,你到底选择谁!”

见他一声不吭,她们都急了,大声催促道。

“我,我不知道,你们两个我都一样的爱,我不想看到你们之中任何一个有事,我真的不知怎么选。”他为难地道。

“那好,你不会选择,那我们帮你选。”

话声方落,她们就各自用手中的刀刺入对方的腹部。

“不!不要!”

鲜红的液体顿时闪瞎了他的双眼,眼睁睁地看着她们在自已眼前徐徐倒下,感觉到生命的气息自她们身体一点点流逝,他感觉心脏狂跳,胸口似要爆炸,喉头有些腥甜味。

“烈,我好痛,救我――”

倒在血泊中的两人,朝他伸出染满鲜血的手。

他如遭雷击,不由向前踏了一步,溢满挣扎痛楚之色的两眼在她们之间徘徊了下,最后,他朝倒在右手边的唐潮走过去,以着颤抖的双手扶起她。

“你坚持住,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原来,你最爱的人是我,我终于等到了”

依在他怀内的唐潮,有气无力地笑说。

“别说话,我去叫医生。”

此时他才如梦初醒般,记起这里是医院,他首先要做的事就是把医生叫来,帮她们急救。

小心翼翼地放下她,他急忙站起身想要去叫医生,却在转身的同时,对上躺在地上的江依风失望至极的眼睛,他愣了下,这才明白自已对她做了什么事。

“依风,我――”

他走近她,下意识开口想要跟她解释什么,但话未出口,就看到她自已坐起身,插在身上的刀砰地一声掉落地上。

望着她,他脑袋里一下子转过许多念头,他缓缓地转头看向唐潮,只见她从地上起来,一副没事人似的。

“你们――”他瞠目结舌地一手指着两人。

“我们没事,刚才只是做戏试探一下,到底你最爱的人是谁罢了。”唐潮带着胜利者的优越感向他解释道。

之前,她跟江依风就张烈到底最爱的是谁而争论不休,但争辨了很久,依旧得不到结果,因为由始至终选择权都不在她们手中。

“这样下去,只会重蹈往日的覆辙,我们已经错过一次了,不能再如此继续下去,长痛不如短痛。”江依风喟然长叹后,道。

“你说得对,这样长期下去,我们三个人都不会开心的,与其三个人拉扯下去,不如就让其中之一永远退出。”唐潮望着她道。

“那你有什么办法?”

“虽然,你跟我同样那么爱他,同样舍不得就这样放手,那么,就将抉择权交给他,这一次,他若选择了我们之中的一人,另一人就要认赌服输,永远不能再在他面前出现,怎样?”

沉吟了下,江依风决断地点头。

就这样,她们就想出刚才的办法。

在他面前,两人自相残杀,假若她们都有生命危险时,他若先出手救哪一个,她必然就是他心底最爱的一个。

“你们太过份了,你们知不知道刚才我以为,你们真的有事,我有多担心,看到你们受伤,我的心有多痛!”

知道自已被她们当猴子耍了,张烈火大了,额角青筋隐隐浮现,充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态势。

“那也不能怪我们呀,都是你一直以来的态度太过暖味,你自已都搞不清楚最爱的是谁,所以,我们才想出这个办法来试探你,让你做出正确的选择罢了。”唐潮不怕死地继续自辨道。

“原来还是我不对,那真是对不起了,你们怪我态度不明对吧,那好,我跟你们说,现在我谁都不要,就这样!”

说罢,他气冲冲地转身离开,留下面面相觑的两人。

坐在溜冰场里的长凳上,叶子扬瞅了眼,放在脚边的刀片状的溜冰鞋,又看了看手表,她怎么去厕所这么久,不会有什么事吧?

因为新相识的女朋友说很想来溜冰,于是,他趁周末有空,就带她来这里玩了。

刚才她突然说肚子不舒服,要去厕所,都快半小时了,依然不见她回来,不会是在厕所发生什么事吧?

他不放心地掏出手机,拨通对方的手机。

“珠珠,你在哪里?”

“我回来了。”

话声方落,他抬起头,就看到朱珠正朝他走来。

“你怎么去这么久,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事,正想找人到厕所去看看你呢。”他站起身,伸手拉过她的手。

“对不起,我突然收到电话,上司要我回公司帮他收邮件,我不能再陪你玩了。”她有些抱歉地看着他。

“那么,我送你回去吧。”

心中有些失望,不过表面上还是很有风度地道。

“不用了,我自已回去就好,不如你自已在这里玩吧。”她看了看手表,“我赶时间,先走了,电话联系。”

边说,她边急着朝门口方向走去。

“被放鸽子了?”

目送她离开后,他转过身,望着那双溜冰鞋,犹豫着要不要自已下场玩,就听到有人戏谑地道。

他抬眸就看到方洁正站在他面前,一脸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她是有急事离开,我没有被放鸽子。”

“是吗?”方洁双手环胸,扬了扬嘴角,“但刚才我在厕所,明明听到她跟一个男人,正确来说,那人是她男朋友,她现在并不是回公司加班,而是要去接她男朋友的飞机。”

叶子扬抿了抿嘴唇,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吞了回去,最后,不想再对着这个笑话自已的女人,弯腰拿起溜冰鞋就要走开。

“怎么,她不陪你,你就不玩了?”她开口叫住他,“你敢不敢跟我下场玩一场?”

他脚步一顿,转回身,一眨不眨地望着正一脸挑衅地看着他的方洁,然后,嘴角一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