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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他会帮我吗?但他不是很生气,连见也不想见我一面吗?”

自从那天,杜父被他气得入院后,他一醒来看到他,就骂他,将他扫地出门,所以,这段时间,他才会流落在外,无家可归的。

她没好气地睨着他,“你知道,自己气得他不轻了吧?”

说真的,两个儿子都是她亲生的,她也不想看到他们任何一个人出事。

虽然,她也不相信,杜展龙真的那么坏,会设局让他大哥过菲律宾,但当时的情况,她能说的都说了,他们不肯原谅他,她也没办法。

不过,事情都过了这么久,杜父那人也是口硬心软的人,只要她在他面前说几句好话,他应该会原谅他吧。

再怎么说,他也是他儿子,他也不会想看着他一事无成的。

冷雪容望着杜展龙的眼中光芒闪烁了一下,好像捕捉到什么。

“说真的,这么多儿女之中,我最宠爱你,可惜你的成就却是最差的,有时候,我会想是否我对你太过溺爱,才会让你变成今天这样一无是处。”

“妈,我只是没有机会发挥罢了,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做出令你骄傲的成绩来的。”他不服输地道。

“但愿如此。”她轻叹,“总之你要争气一点,做点成绩出来。”

“我会的,今晚开始,我就不算不睡觉,我也会想出一个绝世好点子,这回我绝对会争气的,我不会再让你失望了。”他信誓旦旦地说。

“时间都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你写好建议书,就打电话给我吧。”

说罢,她拿起自己的东西,起身离开。

“妈,我送你。”他连忙讨好地道。

“不用了,我自己走就行。”

没让他送自己,冷雪容出了他的房间,来到电梯前。

当电梯门打开后,从里面走出一个她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的人。

“婆婆?”郑静儿错愕地望着她。

怔了下,冷雪容才走进电梯,冷睇了她一眼。

“你怎会来这里?”

“我来这里见客,婆婆你呢?”

很快地回复冷静,郑静儿道。

“我来这里做什么,关你什么事?”冷雪容却毫不客气地回了句。

一见到她,她就想起可怜的杜展龙,当日,如果不是她从中作梗,杜父又怎会一气之下,将他赶出家门,现在有家归不得!

“你不出去吗?”

见她仍呆站原地,根本不想跟她共处一室的冷雪容冷冷地提醒道。

经她提醒,郑静儿这才按下按钮,让快关上的电梯门打开,接着走了出去。

当电梯门关闭后,她才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完全没有了前一刻的云淡风轻。

真是倒霉,居然会在这里遇到这个瘟神。

想着,她还是快步向前走,来到505号房间门前。

举手按门铃,一会儿后,一个沉着浓眉一脸严肃的男人打开了房门。

“杜先生在吗?”她问面前的保镖。

“静儿吗,进来吧。”

一把威严的声音自房里传来,保镖侧身让开一条路,让她走进房里去。

房间里,除了开门的保镖外,还坐着一个保养得很好,除了一头白发外怎么也看不出来,他已经五十多岁的男人。

“杜生。”

她恭敬地跟那男人打招呼,然后,在他的示意下,在他身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被她称为杜生的男人,微笑着打量她。

“未见一年,静儿出落得更加美艳动人了。”

“你过奖了。”郑静儿轻笑着,“杜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好几天了,处理好一些私事后,我过两天就会离开了,所以,趁有时间,就跟你见见面,我还怕你会没空应酬我这个老头子呢。”他双眼里划过了一丝玩味道。

“杜生,你千万不要这样说,我有今天的一切,全赖有杜生当初的栽培,如果不是你,我现在都不知过着怎样悲惨的生活了,所以,我一直都很感谢你。”

“我最喜欢懂得感恩图报的人了,不过,我看你可不太会感恩图报呀。”杜生揶揄地说。

“此话何解?是否我做错了什么事?如果是的话,你一定要坦白跟我说,我一定会好好改正的。”她语所真诚地道。

杜生呵呵笑了笑,“你真是越来越会说话,真是连树上的鸟儿都让你哄下来的。虽然是假话,但我听得舒服。”

她脸露慌张之色,“杜生,在你面前我哪敢说什么假话,再给我几个胆,我都不敢欺骗你的。”

“够了,我真的很欣赏你说假话都可以说得如此真诚,但你别搞错对象了,我可不是青,别用你对付他的那一套,来对付我。废话就说到此吧,我今天叫你来的目的,我相信你应该心中有数吧。”

郑静儿却一脸无辜地望着他,似乎真的不知情。

见状,他倒抽了口气,不敢相信她到现在还想装模作样,冷冷地盯着她,他用鼻子发出嗤哼声。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说白点。你还记得,我派你接近杜青,用你的美色迷惑他的目的吧?”

郑静儿点点头,眼眸间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但很快地便回复平静。

“当然记得。当年,杜生要我回来,伺机接近他,目的就是让我想办法混进杜氏的权利中心,再协助你成就大事。”

所谓的大事,就是让她当无间道,将杜青的情报透露给他知道,让他可以知已知彼,从对方手中抢回杜氏。

“原来你还记得,我还以为你已经完全忘记得一干二净了。”

“杜生交代的事,我从来都是放在第一位的,这一年来,我都有把他的事情,定时向你汇报呀。”

“是呀,你把他的事情钜细无遗地报告给我知,偏偏却忘记了我交代给你的,最重要的事情。”他深沉的笑,锐利的目光直射向她。

“我――”她眼眸一闪,张开嘴巴想自辩什么,但最后都只是低下头,没说什么。

“你是不是在想,我已经被香港警察通辑,一定不敢再回香港,所以,就随便给我一点消息,想打发我?你怎么也想不到,我敢回来吧?”他神情一肃,冷笑道。

“不是的,我没有这样想过”

未等她把话说完,他便打断她的话道。

“你想要背叛我,可要好好想想会有什么下场。你可别忘记,我捧得起你,就能把你扯下来,将你打回原形,到时你可别怪我心狠手辣,不念旧情。”

听到此话,她再也淡定不了,急忙补救道。

“杜生,你真的误会我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背叛你你对我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如果不是你的话,我现在还在那种地方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你不但把我救出去,还找人帮我医病,你简直是我的再生父母”

几年前,因为冷雪容棒打鸳鸯,郑静儿为了家人的安全,不得已离开香港,后来还因为有了身孕不得已嫁给她前夫。

其实,她前夫在刚结婚时,真的对她两母子很好,她都被他感动了,打算忘记过去,跟他和儿子一起组织一个幸福小家庭。

然而,当他将冷雪容给她的那笔钱花光后,她才知道,他每天所谓的去上班,其实是去赌场赌钱。

或者是运气吧,他们结婚头一年,他都是输少赢多,所以,他还没有露出狰狞面目,直到儿子出生后,他的运气开始变坏了,输多赢少,他开始打那笔钱的主意。

开始时,他还骗她是生意上周转不灵,那时候,她居然也毫不怀疑地把钱交给他,直到有一天,她从外人口中得知,他经常出入赌场,才开始怀疑。

为了求证真相,她特地到他的公司去找他,却发现他根本没有跟朋友开公司,他其实是一名赌徒。

她真的不敢相信,跟自己同床共枕了两年的男人,原来一直在欺骗自己。

她跟他大吵一顿,他却道出了真相,原来当年他会接近她,甚至娶她,全是收了冷雪容的钱。

丑陋的真相,令她再也无法忍耐,她要跟他离婚,但他却不肯,除非,她肯给他二十万元。

她当然不肯,别说当时她根本没有那么多钱,就算有她也不会给他的,给了他,让她们母子怎么生活?

于是,她单方面申请离婚,本想带着儿子回香港,然而,未等她将计划实行,一些追债的人就找上门来了。

原来,他在赌场欠下巨债,没有钱还的他居然用她来还债。

她也不是逆来顺受的人,她跟那些追债的人表示,她跟他没有关系了,她已经跟他离婚了。

可惜那些放高利贷的人,根本就不讲道理,只给她两条路,要么,她就还钱,要么就钱债肉偿。

面对那些黑社会,她已经将全副身价拿出来了,但都不够还钱。

其实,当时她也有想过向杜青借钱,她知道,他那人一向口硬心软,如果他得知真相,还有儿子是他的,一定会将她救出火坑的。

但极其不幸,她打他手机,但他的手机号码早就换了,打到他家跟公司,但都找不到他。

后来,她才知道,冷雪容怕她会将真相告诉杜青,所以早就做了手脚,不让她找到他。

因为她还不了债,那些黑社会就用她儿子威胁她,将她卖到那种场所陪酒。

那段时间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了,原以为,她的一生就那样毁了,再无生机。

没想到,一年后某天,她所要招待的客人居然是杜华,也就是那天,改变了她的一生。

杜华在听完她的故事后,立即帮她赎身,将她救出火坑。

“当时,你不但帮我赎身,还出钱医好了我,这个大恩大德我从来没有忘记的,所以,你安排我回来找青,就算当时我并不愿意,还是回来了。

可惜,我还没来得及接近青,你就出事了,没有了你的消息,我很傍徨无助,不知该怎么办。

虽然,当时我们失去了联系,但我还是千方百计接近青,还嫁给了他,为的就是日后,能够再为你效力。

几个月前,你的人找上我,得知你不但安然无恙,还在国外有奇遇,我不知多替你高兴。之后,你让我想办法混进杜氏,我也按你的意思去做了”

言下之意,她一直以来,所做的事全都是听他的吩咐去做,从来没有背叛过他。

“说得挺动听。”杜华挑眉,显然不太信。

“如果你真的像所说的对我那么忠心,为何你都进了董事局,杜氏都尽在你掌握之中,你却迟迟不叫我回香港?

你是害怕,我回来后,会抢走你的一切,还是你对他余情末了,放不下对他的感情,进而为了他,而背叛我?”

“不是的,不是你说的这样。”她直摇头,“我本来就想请你回香港,但我又怕你这样冒然回来,如果被警方查到的话,会有危险,所以,我才想等按排好一切,才请你回来的。”

“这么说来,是我错怪你了,原来,你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我。”杜华扬了扬嘴角道。

郑静儿没有接话,温顺的态度令他想发火也发不出来。

想了想,他决定不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

“好了,我也不想再跟你计较这事。既然我现在已经回来了,那么,就安照我们之前的计划去做吧。”

“好的。”她轻声应着。

见她兴致不高,他语带警告地道。

“我明白,你们女人都是感情用事。你跟他曾经相爱过,现在还结婚了,你会舍不得他的心情,我完全可以了解。

但别说我没有提醒你,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有那种过去的,如果让他知道,你当年做过舞小姐,他一定会嫌弃你。

你自己好好想想,只要你乖乖听话,帮我拿到想要的东西,我绝对不会待薄你,但如果你那么想不开,想要背叛我的话”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但她却听明白他的意思。

假若,她真的背叛他的话,他就会将当年所发生的事全部揭露出来,到时,就算杜青不嫌弃她当过舞小姐,也会心生芥蒂,因为她接近他的目的不纯。

“杜生,我一定不会背叛你的,因为我知道,背叛你会有什么下场。”

“很好,我也不希望,跟你一拍两散,不过,你是聪明人,你应该知道,怎样做才是对自己最好的。”杜华哈然一笑。

“说真的,你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一点也不比男人逊色,以后我抢回杜氏,还要靠你帮我忙的。”

“你过奖了,日后还要你多多指教我才是。”

“好了,你先回去吧,有事的话,我会打电话给你的。”杜华挥手让她离开。

“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郑静儿站起身,准备离开。

忽地,站在房门旁边的保镖,猛地打开门,就看到一个人倒趴在地上。

“婆婆?”

当看清楚地上的人居然是冷雪容时,郑静儿不由得吓了一跳,接着想到什么而脸色一白。

站在房门口偷听,却被抓个正着的冷雪容,打量了房间里的人,当发现房间主人,刚才在外面就觉得主人的声音很耳熟,原来真的是杜华,不由得脸色一变,“是你?!”

惊愕过后,继而想到什么似的,她倏地爬起身,准备落跑。

不用杜华吩咐,站在一旁的保镖将想落跑的冷雪容一把揪住,将她扯进房里,再关上房门,其动作之流畅,令人不得不赞叹一句。

“放开我!”冷雪容用力挣扎着,想摆脱保镖,无奈她一个老太太,哪是专业保镖的对手。

“别对我们的贵客这么粗鲁,放开她吧,相信我的嫂子也是聪明人,知道大吵大闹只会对她不利的。”杜华以着客气的口吻道。

闻言,保镖放开她,再退回原位站着,仿佛房内发生的事与他无关。

冷雪容伸手整理着被弄乱的头发跟衣服,强自镇定地瞪视着杜华。

“我真没想到,你居然如此大胆,潜逃回香港,看来香港的海关真是一班饭桶,居然这样也让你过关。”

“嫂子,这么久没见,你依旧这么有魄力呀。”

仿佛没看到她敌意的对视,杜华笑咪咪地道。

“不过,你也别责怪海关不作为,实在是我换了个身份,光明正大回来的。其实,我本来打算过段时间,再上门找你们好好聚旧的,没想到你这么心急,居然跟踪静儿来到这里。

迎上他仿佛很苦恼的目光,冷雪容却寒毛都竖起来了,觉得自己像被黄鼠狼盯上的鸡,不由得向后退了退。

“你想对我怎样?我警告你,你别想乱来,我在这里的事,司机是知道的,如果他没看到我回去的话,他一定会报警的,到时你们也别想全身而退。

这样吧,看在亲戚一场,只要我能安全离开这里,我保证绝对不会跟警察说,你偷回香港的事,而且,你跟我们以前的恩怨,我也可以一笔勾销。”

听着她的话,杜华眯起眼睛,思索了下,然后,将问题转嫁给郑静儿。

“你听到了,再怎么说,我跟嫂子都是亲戚一场,而且,她还如此大量,将我们以往的恩怨一笔勾销,说真的,我跟她也没什么深仇大恨,所以,我真的不忍心对她怎样。

这样吧,她是你婆婆,又是你最恨的人,我就把她交给你,要放要杀,你自己作主吧。不过,别说我没提醒你,如果真的放她回去的话,你可就麻烦大了。”

闻言,郑静儿犀利的眼瞳,直逼向戒慎的冷雪容,后者也感觉到,自己是生是死全系在她手上了,于是为求自保,拼命想要说服她。

“静儿,我知道,以前是我对不起你,但以后我会补偿你的,我会对你很好,所以,你别被他利用了,他只想借你的手来对付我,再将罪名推到你身上,你千万不要上他的当。”

郑静儿僵住,看了看她,再瞧了瞧杜华。

“你不会相信她说的话吧?”杜华平心静气的对她说。

郑静儿沉默了下,才再次开口。

“就算杜生你真的利用我也没关系,反正我这条命早就是你的了。说真的,我等今天这个机会太久了,从我回来再见到你开始,我就一直在等,什么时候,我才能兑现当初我对自己的承诺,现在,终于等到了,你别怪我,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此话一出,冷雪容脸愣了片刻,骇然明白,今天自己是在劫难逃了。

她突地大声呼喊,“救命――”她才喊了一句话,就被站在一边的保镖上前,用手刀击晕了。

“现在怎么办?”盯着晕倒在地上的冷雪容,郑静儿问道。

杜华轻笑了笑,悠悠地道:“我刚才不是说过了,要怎样处置她,全权交由你决定。”

郑静儿怔了怔,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一会儿后,她下定决心地对他提出要求。

“可否,请他帮我一个忙?”

十分钟后,酒店天台。

绚丽的烟花碰的一声在天空中散开,漆黑的天际一瞬间染上了缤纷的颜色。

郑静儿抬头,望着那昙花一现的烟花,脸上有着不自觉的痴迷及讽刺。

接着,她低下头,走近被绳子绑着的,趴在地上,嘴里塞着手巾的冷雪容。

“你应该觉得庆幸,有人为你放烟花,让你等会一路好走。”

她蹲在她面前,盯着她看了半晌后,伸手拿走她嘴里的手帕。

“我不会把今天看到的事说出去,你不要杀我,杀人是要偿命,要坐牢的”

一可以说话,冷雪容垂死挣扎,要她放过自已。

郑静儿伸手抵着她的嘴唇,要她噤声别说话。

“你太吵了,吵得我心烦意乱,我一心烦,可就不好办了,不用害怕,暂时我还不会怎样对你,现在我只想跟你好好聊下,你会乖地,不再吵,对吧,否则我只好再塞住你的嘴了。”

闻言,冷雪容没再出声,只是死死地看向她,用眼神哀求她放过自已。

“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他是在利用我,想利用我的手解决你,然后自已却置身事外吗,我都知道,不过,我不在乎。”

郑静儿呵呵笑起来,然后,仿佛想到什么似的,笑声嘎然而止,望着她的眼神渐变得疯狂。

“你是我心爱的男人的母亲,按理说,我是应该放过你的,但如果放过你,我以前所受的苦,我要向谁追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