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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们,快请进来……”

听到门僮美妙的声音,张烈没多想,快步走进里面一看,不但是服务生,店内很多客人也是有备而来,都是卡通人物的打扮。

就在他站在门口,犹豫要不要去找套戏服再来,还是就这样走进去算了之际,就看到一副黑执事打扮的男人向他招手,仔细一看,原来是康淅。

“康执事,你家主人呢?”

怔仲了下,张烈还是走了进去,来到他对面的空椅子坐下,倜傥他道。

也不知道他是听不到,还是怎样,在他坐下来后,康淅就两眼紧盯着台上了。

见状,张烈也看过去,竟然是钢管舞,灯光打下来,两个身材火辣的身穿三点式的女孩上台。

钢管舞张烈以前也看过,但如此劲暴的还真是第一次看到。

女孩子在台上扭动着腰肢,张烈也看得入迷,一曲既完,跳舞的女孩子下台,接着是钢琴演奏。

“这间酒吧真的很有趣,先是来场性感惹火的钢管舞,接着却是如此文艺的钢琴表演,落差也太大了,不过,你觉得台上那演奏者弹得好,还是你家主人弹得出色?”张烈打趣地道。

睨了眼,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张烈,康淅仰头将杯中的鸡尾酒一口仰尽,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你们不会是分手了吧?”

见他一副我失恋了的样子,张烈不由地咋舌。

“谁说我们分手了,都没有开始,哪来的分手。”

“不会吧,之前我看你不是天天去酒吧找她吗?”

自从那天,两人打赌,康淅要在一个月内,把她追到手后,他一有空就往酒吧走。

康淅是有名的‘泡妞之王’,见他使尽浑身解数去追求她,有几回,张烈还看到他们有说有笑的,他还以为她已经被他追到手了,没想到现在听他一说,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

“别提了,之前我还以为,她是个洁身自爱,值得我去爱的女人,谁知道,她却是个水性杨花的荡妇!”

康淅眼睛通红,失控地大吼起来。

这一个月来,他真的打定主意,一定要把她追到手的,送花,送礼物,请吃饭什么的,但凡一个男人追求一个女人的招数,他都试过了。

可惜,她对他始终若即若离,既没有接受当他女朋友,但也没有拒绝他的追求。

开始时,他还以为她那人很矜持,洁身自爱,而且,也觉得她是有性格,所以,不肯轻意跟男人来往。

没想到,直到前天,他却在酒店门口,撞到她跟别的男人去开房,之后他更从她的同事口中得知,她同时一脚踏五船。

“她根本就是扮清高,其实私底下不知多淫。荡,只我这个傻瓜,还当她是圣女,一心一意要娶她回家,呸!什么圣女,简直就是人尽可夫的妓女。”

对于他的遭遇,张烈也很是同情,但也不知该怎么劝他才好。

或者,这就是所谓的,终日打雁,终被雁啄吧。

“算了,你就当作买一个教训,以后带眼识人吧。”张烈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两人喝了一巡后,康淅跟场中一个美女看对了眼,接着就跑了,留下张烈一人结账。

“没义气。”

见他一溜烟走人了,张烈哭笑不得,把桌上的啤酒喝光后,看看时间也不早就,就结账回家去。

走出酒吧,夜风拂面,顿时吹走三分酒意。

现在已经是秋天时分,但夜晚却不怎么寒冷,不过,夜风吹在身上,还是挺舒服的。

他的车是泊在另一条街上,伸手拍了拍脸,让精神振作了下,他才走过对面,来到他的车前。

忽地,一条熟悉的人影掠过眼底。

他眨了眨眼,再看过去时,哪里还有刚才的人影,难道是他眼花了?

晃了晃脑袋瓜,他拿了车匙,准备上车。

这时,从车的倒后镜中,他再次看到熟悉的人影身他身后掠过。

他猛地转过身,就捕捉到从拐角处走出来的江依风。

事后,他就被康淅问,他们已经分手了,为什么当时不过是匆匆一瞥,就追上去了?

事实上,当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就那样追上去了。

不过,在看到她的背影在眼前掠过后,心底就有种声音,要他追上去,于是,他就连车也不理地追了上去。

虽然,两人现在还是住在同一幢公寓,但说也奇怪,自从两人签了分居协议书后,就再也没见过面。

或者,她是故意避开他吧。

他一直跟在她身后,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是没有想过,叫住她,然后然后,他想不到要跟她说些什么了。

但这样跟着,也不是办法吧?

如此想着的他,渐渐停下脚步,不在他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跟着她之际,她忽然停了下来,一手按着腹部蹲了下去。

“你没事吧?你――”

见状,以为她发生什么事,张烈连忙走上前,绕到她面前,错愕地看着她,视线落到她隆起的腹部。

“我的肚子好痛!”

骤然见到他,她也是吓了一跳,但身体的痛苦令她顾不得其他,她一手扯着他的衣袖,脸色因为痛楚而变得苍白。

“你不用怕,没事的,有我在,我我送你去医院。”

他口中叫着她不要怕,但自己却紧张得连话也说得结结巴巴的。

“不行,我走不动,好痛――”

江依风在他的扶持下才走一步,就痛得再也走不了了。

“那怎么办对了,叫救护车。”

说着,他连忙从衣袋里掏出手机,却因为紧张而差点把手机摔到地上,之后,好不容易才拨通电话,叫了救护车。

“救护车很快就会来了,你还是很痛吗?要不,我抱你过那边坐下?”

看了一脸焦虑的他一眼,也觉得没那么痛的她,点了点头,然后,他抱起她,慢慢腾腾地向旁边的石凳走去。

小心翼翼地扶她坐下,他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一边,眼睛直盯着她的肚子,有些犹豫的开口。

“几个月了?”

她抬头望着他,眼眸闪着一种难以分辨的情绪,沉吟半晌,她才回答,“五个多月了。”

闻言,张烈脸色一凝,两人分开才三个多月,按理说,这个孩子应该是他的。

“孩子是我的吧?为什么你不跟我说?”

如果她早跟他说的话,他就不会跟她分手的。

她冷笑了下,眼睛阴沉地眯成一条线,

“跟你说?跟你说了,然后呢?”

那时候,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怀孕了,让她怎么跟他说,后来,发现自己有了,但那时他们已经分居了。

难道因为自己有了,就回过头去找他,然后求他跟自己复合吗?不,她才不要那么贱。

“我――”张烈一时语塞。

“孩子是我的,我可以自己一个人养大他,如果不是今天在这里遇到你,我根本就不会让你知道。”

在得知有身孕之初,她有想过要跟他说的,但一直都没机会见到他,日子久了,尤其在街上看到他跟唐潮一起时,她就跟自己说,绝对不跟他说了。

“你怎可以这样自私?孩子我也有份的,你怎可以瞒着我?”

张烈本不想用这种语气说的,但她说话的语气实在气人,他不由得反驳回去。

“我就是这样自私了,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她猛地站起身,眼中有两簇怒火在燃烧。

“如果,我跟你说,你可以怎样?你不是跟那个女人在一起了吗,我跟你说,你就跟她分手,回来我身边吗?然后,以后,你又会责怪我,说是我阻碍了你跟她,是我令你失去了锦绣前程痛!”

说着,她痛得弯着腰,冷汗直流,见状,他连忙上前扶着她。

“你别激动,有话慢慢说,总之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别激动。”

这时,救护车终于回来了。

在医护人员的帮助下,他们把她扶上车。

***

“医生,她们母子没事吧?”

医生帮江依风检查完,掀开帘布走出来,张烈急忙迎上去问。

“你是病人家属?”

医生将病历交给一旁的护士,然后示意他跟自己走过另一边谈话。

“我是她老公,医生,她怎么了?”

“病人没什么事了,刚才是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而已,不过,我怀疑她有情绪病。”

“情绪病?”张烈惊愕地望着他。

“她可能患有产前抑郁症,不过具体的病症,还需进一步检查才可以确定。”

“那么,我有什么可以做的?她需不需要吃药呢,医生?”

“我不建议她吃药,不过,你身为丈夫要多加照顾她,多花点时间陪她,多给她一份温暖及安全感,使她不致胡思乱想。或者,可以找点她感兴趣的事转移她的注意力。

当然,除了得到丈夫支持外,还有家人的鼓励亦同等重要,要令她感到家人的照顾及爱护。

我提议你们夫妇可以一起参加产前讲座班,这样一来,既能增加知识以减少忧虑,又能增进夫妇感情和沟通。”

接着,医生叮嘱了他几句后,又被护士叫去看别的病人去了。

虽然,医生说了江依风没什么大碍,但张烈还是让她留院观察一晚,而她可能太累了,送进医院后,就一直沉沉睡去,没醒过来。

坐在床边,伸手扶上她因为怀孕而变得有些浮肿的脸颊,张烈神情显得有点迷茫,一时之间只知道呆呆的望着她。

得知她患有抑郁症后,以前有许多想不透的事情,现在仿佛都明白了。

明明她是那么爽朗豁达的女孩子,却在结婚后,性情大变,对他极度苛刻,也许那时候,她已经患有抑郁症了。

不过,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她是吃醋,无理取闹,完全没有注意到,她是病了。

一想到她有病,还大着肚子,独自生活的情景,羞辱感和愧疚交错在一起,象鞭子一样无情抽打着他。

手执起她有些粗糙的手掌,他突然觉得迷惘起来,有一种想要仓惶逃窜的冲动。

此刻,他知道自己再也不能逃避,他应该承担责任,好好照顾她们母子俩。

先别说她现在有了身孕,她会患有抑郁症,应该都是因为他的原因,所以,他责无旁贷,要承担起照顾她的责任。

当然,他也不会逃避责任,只是

唐潮那边,他要怎么处理?

他们已经开始了,而且,他确定自己也是喜欢她的,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跟她解释江依风现在的情况。

唐潮得知他的想法的话,会不会嚷着跟他分手?如果分手的话,那么他会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吧。

他知道,唐夫人之所以如此看重他,除了他有本事外,更重要的原因在于,他是唐潮的男朋友,将来的老公,假若,他不再是的话,那么,他就要跟那锦绣前程说再见了。

张烈用手抹了抹脸,好纠结,如果要当一个负责任的好男人,就会没前途,但要前途就

想来想去,都想不到一个好的解决方案,最后,他做了个跟大多数男人,在这种情况下会做的选择――拖。

在未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案前,他就一边照顾江依风,一边跟唐潮拍拖。

世事往往很奇怪,有时候有一些人,他坏事做尽,偏偏飞黄腾达,一点事也没有,但有些人只做一件坏事就出事了,而张烈呢,大概是介乎两者之间吧。

从他重遇江依风这一个月来,她从最初的抗拒他,到渐渐接受他的照顾,而唐潮依旧对他信任有加,从来没有怀疑过,他会背着自己跟前妻藕断丝连。

他本打算等江依风把孩子生下来后,他再找机会跟唐潮说清楚的,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他跟前妻的事还是被发现了。

当然,发现此事的并不是唐家任何一个人,而是小柔。

自从小柔的二叔来香港后,觉得这里的环境很适合他,于是就决定留下来发展。

他跟朋友就在旺角合资开了间卖水货的商店,说来也巧合,他的店跟江依风平时去看的妇产科医生的诊所,居然在同一幢大厦。

因此,小柔去探望二叔的时间,看到了张烈陪小柔去看医生,这也是很正常的事。

发现了他们的‘奸情’后,小柔当然是第一时间通知了唐夫人,还有唐潮了。

听到小柔的告密,当天下班时,唐夫人就将张烈招到她在九龙的别墅来。

自从出院后,她就搬到这幢之前很少来的别墅住。

这别墅不是她在香港最大的一间物业,也不及她有半山腰那间豪宅的环境清幽,但她却偏偏喜欢住在这里。

也不是第一次坐在这里的张烈,没来由地,却有种压抑的感觉,此刻他仍不知道已经东窗事发,所以,还能镇定自若地喝着红茶。

“我听说,你跟前妻又在一起了,那你跟潮儿怎么回事?”

轻啜了口茶,把茶杯放在茶几上,唐夫人直接了当地问出今天找他来的目的。

张烈呛了下,连忙把茶杯放下,抽起旁边的纸巾捂着嘴巴,咳嗽了几下。

“你不会以为,你跟前妻的事,可以一直隐瞒着大家下去吧?”见到他的狼狈相,她柳眉一挑道。

平静下来,略略思量,他才开口。

“其实,我也没有打算要隐瞒大家什么,不过,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原来我跟她分居之前,她已经怀孕了。”

“那么,你的意思是说,因为她有了,所以,你想眼她重修旧好?”她淡然自若地问他。

“不是”顿了下,他才继续说下去。

“依风她患了抑郁症,而且还有了孩子,她在这里又无亲无故,我觉得我责任照顾她。”

唐夫人沉默了下,才再次开口。

“说得也是,像她现在这种状况,虽说你们已经分居了,但你若真的袖手旁观的话,我倒看不起你了。”

听到这里,张烈高悬的心便放下一半,不过,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松一口气的时候,果然,就听到她又问道。

“那么潮儿呢,你要置她于何地?如果说,你对你前妻有照顾她的义务,我可以理解,但你要照顾到她何种程度,到什么时候?

先别说她患了抑郁症,不知什么时候才康复,她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以后,你要怎么安置他们母子?

我看你应该不会说,等她生下孩子后,就撒手不管的吧,就算你有这种意思,你的父亲应该也舍不得孙子吧。”

“我――”他哑口无言。

“有了孩子就会有牵挂,也是说,你就会跟她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而潮儿的脾气,我很清楚,她是绝对不能容忍这种情况的发生。”

他垂下眼眸,沉吟半晌问:“你是要我跟潮儿分手?”

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而是先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后,才好整以暇地道。

“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但聪明人通常都是贪心的。不过,齐人之福却不是人人都享受得起的。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跟潮儿分手,然后,你可以当财务部的经理。第二,你跟那边的女人划清界限,自此一心一意地照顾潮儿,帮我守着唐氏。”

张烈猛地抬头望着她,“我――”

“我知道,你一时也无法选择,我给你时间,你回去好好想清楚,到底你想要什么。”

将茶杯随手放在茶几上,她站起身,“我累了。”

知道,她这是在下逐客令,他徐徐站起身。

“那么,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休息了。”

说罢,他心事重重地步出别墅。

在他走出门口之际,一条人影自客房里走了出来。

“你自己也听到了,他承认了跟前妻还有来往,不止现在,将来还会如此。”唐夫人转过身,望着来人。

在房里听到他们所说的一切的唐潮,心神恍惚地来到她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小姑,如果他最后选择的是那女人,我怎么办?”

“正如,之前我们说好的,如果他肯跟那边一刀两断的话,我也无话可说,不再反对你们在一起。

他若宁愿放弃目前的一切,也要选择那边的话,那证明在他心目中,他最爱的人是她,既然如此,这个男人你就当作从来没认识过吧。”

淡然地说出自己的意见,觉得有些饿了,唐夫人拿起放在面前的芝士蛋糕,用叉子吃起来。

“不要!我不能就这样认输的。那个女人一定是在装病,她因为有了孩子,想抢回他,所以就想装病,搏他同情罢了。”

唐潮忽地大声道,眸中散着狂热光芒。

“我不会让她奸计得逞的,他是我的男人,我才不要放手!”

两三下把蛋糕吃完,唐夫人冷冷地打断她。

“你怎么不放手?你是要跟她一起分享同一个男人,还是买凶杀人?如果这两样你都做不到的话,就别在这里废话多多。”

被她呛了呛,唐潮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你说我**也好,我们唐家人,从来都是拿得起,放得下。我相信,你已经尽力去争取过,也得到过,假若最后,他还是选择跟那女人一起,我拜托你,拿起你的风度来,不要再做出一些拖拖拉拉的事情来,我可不想让别人笑话我们唐家的人。”

唐夫人语气平缓地吞出,令唐潮恼火的话来。

她用力跺了下脚,然后,猛地站起身。

“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替我作主,我自己会处理。”

说罢,便气冲冲地跑了出去。

唐潮也知道,小姑是为了自己好,不想她把事情闹得无转弯余地,才会替她出面跟张烈谈的。

而且,作为一个成年人,对于感情就应该拿得起放得下,死缠烂打,只会惹人厌烦罢了,这些她都懂,但真正做起来却不容易。

按捺着性子,等了张烈好几天,却依旧未等到他主动跟自己谈,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她再也没有耐心等下去了。

“下班后,我们一直吃饭吧,我有话想跟你说。”

这天,唐潮在开完例会后,就对张烈如此说,后者仿佛知道她想跟他说什么似的,犹豫了下,便欣然答应了。

吃饭的地方,也不知是故意还是巧合,就约在了他们开始交往时的吃饭的餐厅。

两人若无其事地享受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席间,就像平时一样,谈笑风生地聊聊公事,同事的八卦等,完全看不出,这顿饭有可能是他们之间的最后晚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