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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为定。”张烈伸出手。

“一言为定。”康浙也伸出手跟他的拍了下,不过,怎么想来,吃亏的是他呀。

“不对,你说输了,等我们结婚后才送大礼,这太坑爹了。这么长久以后的事”

“你是对自己没有信心,怕她不肯嫁给你,还是你刚才说认定是她,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谁说的,我怎会对自己没信心。”康浙嘴上应着,心里却是抽搐。

可恶,他差点忘记了,张烈这人有多精明,跟他打赌,简直是自找苦吃嘛。

“那么,我等你的好戏了。”张烈端起酒杯,朝他一敬。

这时,那演奏者调奏完一曲,走下台,康浙见状,连忙起身迎上前去。

看着他,雄心壮志地前去跟她搭讪,再垂头丧气走回来,张烈按捺着想笑的冲动,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失败乃成功之母,明天继续加油。”

康浙叹了口气,无精打采地喝着啤酒。

好一会儿后,他才想起什么地望着张烈。

“对了,你今天怎会有空出来喝酒,你不用回家交人吗?”

看看时间,现在都快十二点了,张烈居然还坐在这里,一点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回去跟谁交人?”张烈招手让服务生拿整瓶威士忌酒来。

“你不会跟嫂子又吵架了吧?”

虽然,自从张烈结婚后,就少了出来跟他们这班朋友一起喝酒,不过,偶然大家出来玩,也听到江依风打电话给他,有一次,还听到他们在电话里吵架的。

张烈拿起酒瓶倒了满满一杯酒,仰头一口气掉一杯。

“我们下午去签了分居协议书。”

“真的要弄到这种地步,没办法挽回了?”

对于他们分居这事,康浙与其说是意外,不如说是早就有这种预感了。

两个人在一起,吵吵闹闹的,也不算什么大问题,有些欢喜冤家就是这样的相处方式。

问题在于,他们不相配,不是外表,地位,身世的不配,甚至也不是性格,而是世界观。

张烈是个很有野心的男人,他不会甘于平淡的生活,所以,他必定会花大部分时间,跟心机在事业上,而江依风则是那种富于幻想,喜欢浪漫主义的人,她需要情人只专注在自己身上。

据他之前的观察,他们吵架的内容,有她对他的不信任,怕他在外面拈花惹草,但更多的是,他没空陪她。

当时他就有种预感,他们这段感情维持不了多久的。当然,他也估计有些错误,就是他们真的结婚了,不过,最始还是离婚收场。

“大概吧。”张烈轻叹。

回香港那晚,他跟她吵架被大姐看到,之后,她跟江依风在房间倾谈过,提议他们分开冷静一段时间后,他就搬回父母家住。

他的原意,只想给大家一个空间,冷静一下,倒没有想立即跟她离婚的,没想到昨天,她却忽然约他出去,说要跟他分居。

说真的,他原以为自己或多或少有些不舍的,毕竟这么多年的感情,可当他下笔签名瞬间,他居然有松口气的感觉。

“你说,我是不是太过无情?我居然不感到伤感,是否我其实真的不爱她?”

“这个得要问你自己了。”康浙爱莫能助地耸耸肩。

“不过,有很多夫妻离婚时,都像你这样松口气,倒不能高就说,他们曾经没爱过对方,只是在一起时发生太多事,磨光了对对方的感情罢了。”

听着他的话,张烈想想也有道理。

“对了,之前你说辞了之前的工作,是做得不开心,还是另有更好的发展?”

“两者皆有吧。”康浙拿出名片盒,递了一张给他。

“营业部经理,你的新工作是在杜氏上班?”看着名片,张烈有些愕然。

“对呀,因为你之前不是在杜氏上班嘛,我就想跟你打听一下公司的情况。”

这也是他今天约他出来的目的,再怎么说,张烈跟杜家曾经是姻亲,怎么也对他们有些了解的。

“你怎会突然到杜氏去?”张烈眼眸一转,“你是不是跟杜家有什么关系?”

能一上班就担任经理一职,而且还是营业部的,可不简单呀。

“我以前没跟你提过吗?冷雪容是我一个妈那边的亲戚,之前,我在旧公司因为跟上司闹得有些不开心,我妈也不知怎么跟她提到,几天前,她忽然打电话给我,问我有没有兴趣到杜氏上班”

康浙说得有些口干,端起啤酒喝了口,才继续说下去。

“虽然,靠关系进去有点别扭,但只要我真的有本事,我也不怕别人说我坏话,不过,我还是的点担心。

你也知道,像杜氏这种大企业,人际关系很复杂的,尤其我听说,最近内部大清洗,我也是因此才有机会进去。你也在那里做过一段时间,应该比我熟悉我了,给我点意见吧。”

“其实,我也离开公司很久了,再说,你也说了,公司之前才大洗牌过,里面的运作应该不同吧。”

本不想多说,可对上康浙不满意的目光,张烈只得再说两句。

“这样说吧,杜总裁是个公私分明的上司,精明的上司,如果你真的能做事,他会看在眼里的,但你不要在他面前耍小聪明,以为可以骗得了他,其实你做什么,他都心中有数。”

说到这里,看了他一眼,张烈连不想说的那句说也出来了。

“像杜氏这种大机构,人事斗争是必不可少的,你可要小心别站错队了。还在,你要小心冷雪容那个女人,虽然是她把你引进公司的,你就把她当作好人,否则,你真的被卖了也不知怎么回事。”

看她之前,怎么对付杜慧跟张静初就可知,冷雪容是如何狠毒的人了。

“我会注意的。”康浙哈然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对了,你在唐氏做得怎样?你现在成为唐夫人的特助,离出人头地又进一步了,以后飞横腾达的话,记得看着小弟我”

“放开我!我都说我没兴趣了”

忽地,从前方传来一阵吵闹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力。

遁着吵闹声,张烈抬起头看过去。

只见前面有一个喝醉的男人,正纠缠着一个长发女子,硬要她陪他喝酒,但她不肯,两人正在拉扯。

“咦,怎么是她?”

当那女人转过头来,张烈才发现她赫然是小柔。

“认识的?”

康浙放下酒杯,站起身,在听到张烈肯定的回答时,便跟他一起走过去想帮她解围。

“放开她。”康浙先抢上前,推开那男人。

“你是谁呀?多管大爷我闲事,让开!”醉汉充满红丝的眼睛怒瞪着他。

“她是我们的朋友,我警告你,再纠缠她的话,我们就对你不客气!”

发现他们有两个人,醉汉虽然醉了,但还有三分清醒,见势头不对,回骂两句,也就被朋友拉开了。

“谢谢你们。”小柔转身向他们道谢。

“举手之劳而已。”康浙笑道。

“你跟朋友一起来的?”

张烈随口问道,却捕捉到她脸上闪过一阵不自然的神色。

“不,对,我本来是约朋友来这里喝酒的,但刚才他打电话来说,有事不能来了。”

“既然如此,不如大家一起坐下吧。”康浙热情地提议。

“那个,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要先走了,不如下次吧,下次我们再一起喝酒。”说罢,她便匆忙离开了。

“你这种眼神看着我,什么意思?”张烈转过头,对发现康浙盯着他看。

“她走得这么快,是不是之前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所以,人家才会不想坐下来,跟我们一起喝酒?”

张烈翻了翻白眼,“你想像力这么丰富,不如去当编剧吧。”

“一定有什么内情的,说吧,是否你向人家求欢,吓怕人家了,喂,你去哪?不是被我说中了,就走吧?”

“没你这么好气。”张烈走回之前的座位,拿起自己的东西,结了账。

“走吧,都几点了,你明天不是第一天上班嘛,你还想在这里喝天亮呀,明天你迟到了,可别怨我。”

“呸,我怎会迟到”

不过,早点回去休息也好,休息好明天以最佳精神见人。

结果,第二天康浙当然没有迟到,不过,当他身处杜氏会议室,却有种不太妙的感觉。

今天是他第一天上班,上班之前,他并不知道,他这个经理之位是如此微妙的。

事后,他才从同事口中得知,原来,这经理之职可是有不少人觑觎的。当然,这也无可厚非,这位本来就是个肥缺,想坐这位置的人当然不少。

问题在于,它却是牵涉到两方,不,正确来说是三方势力的较劲,一方是以冷雪容为代表,一方是郑静儿,另一方则是杜青。

婆媳之斗,如果只是在家里的话,殃及池鱼的只是家里的男人,但在公司的话,则受累的还有他们这种打酱油的人了。

“你就是婆婆介绍进来的亲戚?好好做,别辜负她对你的一番心机了。”郑静儿笑道,但笑意却不达眼底。

“我会的。”

发现会议室上其他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康浙挤出以前跑保险单时的笑容回应。

“康浙,你听到了,要好好干,做出成绩来,让一些小人输得心服口服,别给她有告枕头状的机会。”冷雪容讥笑道。

迎上她关切的眼神,康浙却一脸黑线,够了吧,你们婆媳从刚才开会就一直斗,现在还要把战火烧到他身上,他可不想当炮灰呀。

“我会加油的。”说着,他连忙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我还有事做,先走了。”

说罢,他一溜烟逃出会议室。

怒气冲冲地走出电梯,郑静儿朝自己办室走去。

那死老巫婆,走着瞧,她就不信斗不垮她!

原以为,费尽心思赶走杜展龙,她就可以按排自己的人坐上那个位置,就连杜青也默许了。

殊不知,冷雪容一个不客气不介绍她的亲戚进来,抢走了那个位置,如果杜青肯站在她这边,反对的话还好,但他却说什么连父亲也开口了,不好拒绝。

走着瞧,她绝对不会就这样罢手的,她就先让赛一局,下一局她绝对会扳回一城的。

就连杜展龙她都可以赶走,区区一个外人,她就不信,到时杜青会为了他而跟她闹僵。

想到这里,她才没那么火。

“啊――”

忽地,她脚步一顿,低头一看。

她抬起脚,两眼瞪着那踩了粪便的鞋底,简直杀人的心都有了。

“是谁这么没公德心,随地方便!”

这时,她不经意一瞥,就看到一只穿着名牌衣服的,全身雪白的吉娃娃在拐角处。

“原来是你!真是物似主人型,主人惹人憎,就连宠物也这样讨厌!岂有此理,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是不是?那死婆娘在公司抢我的经理,现在你却拉这种东西来让我踩,触我霉头是不是!”

当发现害自己中招的凶手,原来就是冷雪容那只宠物狗时,新仇旧恨可谓一股脑地涌上心头。

只心里越怒,她脸上越不动声色,微笑著朝小狗走过去。

“Ruby,过来姐姐这里,姐姐给你糖果吃,好不好”

可能感应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怒气,小狗却没有上当,反而向后跑走。

“别跑!我看你跑到哪去,跑死你个贱胚!”郑静儿眼明手快地,两手一把抓着向前窜跑的小狗。

被她用力抓着,小狗拼命挣扎乱吠着。

见它一直在吠个不停,怕引来其他人,她也没多想地抱着它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当被放下在地上,小狗也不再叫了,因为,郑静儿拿了些巧克力跟果仁喂它吃。

“吃吧,多吃些,吃完这些,还有哟。”

郑静儿蹲下,拿了一大堆零食堆在它面前,一手摸着它的头,一手不停地喂它吃着。

她的口吻是如此温柔,但望着它的眼神,看起来像是要把它一块块的肢解一样。

“吃吧,你喜欢吃这种巧克力吧,乖,这才听话,全部把这些吃下去,现在不吃的话,你以后也不知还有没有命吃呢。”

“Ruby”

“我刚才好像看到,Ruby在这附近的”

这时,她听到外面有说话的声音,再听仔细一点,原来是冷雪容跟她助手的声音。

郑静儿眼眸一闪,然后,快速把地上的那些零食收拾起来,才把东西丢到垃圾箱里,就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她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下一刻,冷雪容跟助手推门而入。

“Ruby,你怎么跑来这里,你知不知道妈咪到处找你。”冷雪容一看到它,就急忙上前,抱起了它。

“为什么你要把我的Ruby收藏起来?”

郑静儿唇角微微上翘,“冤枉呀婆婆,我怎会把Ruby收藏起来,是它一看到我,就跟在我身后,骂它也不走。

而且,我又怕它没人看着,随地乱跑,真的走丢了,你会担心我才让它跟进来,早知道你不喜欢的话,我就不多管闲事了。”

冷雪容转头骂了句助手,“你怎样看着Ruby的!如果它让一些别有用心的坏人抓走了,你拿什么赔给我?”

“对不起,太太,下次我会小心的。”助心连声道歉。

“你刚才给什么它吃了?”这时,她才发现Ruby嘴中吃着东西。

“我――”郑静儿还没开口,助手就像发现什么似的,指着地上的半块巧克力。

“Ruby在吃巧克力,太太,Ruby的样子好像辛苦”

听着她的话,冷雪容也发现,Ruby全身抽搐着,于是,她也顾不得再质问郑静儿,抱着Ruby就往外面冲去。

“妈刚才来找你麻烦?”

冷雪容前脚才离开,杜青后脚就来到,还跟她们擦肩而过。

“没有,她是来找Ruby的。”郑静儿起身迎向他。

“你可以走了吗?”

杜青来接她一起下班,然后回家换衣服,准备出席唐氏三十周年舞会。

“可以了,你等等我。”

她走到办公桌旁,收拾了下桌子,拿起自己的包包,转身才注意到他望着垃圾筒。

“走吧。”她挽起他的手臂,经过垃圾筒时,用脚把它踢到办公桌底下。

会场布置极尽奢华风,派对上供应的餐点,款式众多,从越南的凉粉春卷、韩国的泡菜血肠,到日本的天妇罗、上海的小笼汤包等等,看得还没吃晚餐的张静初胃口大开。

心动不如行动,见会场早就安排好,宾客也用不着她去招待,所以,她便挑一些自己想吃的放进碟子,然后吃起来。

“你有没有看到干妈?”

张静初正拿着天妇罗吃着时,小柔走上前来问。

“刚才,她说要上洗手间,怎么了?”把最后一口天妇罗吃完,她拿起旁边的纸巾抹着手。

“主持人说,十分钟后,就请她上台演讲几句,所以,我想看她准备好没,我还是去看看她。”

说着,小柔便朝洗手间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张静初心情有些复杂。

因为,唐夫人不肯做手术,唐情拿她没办法,正想给她请个私家看护,小柔就自告奋勇当她的看护。

张静初也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小柔是她的情敌,虽说唐情一再在她面前保证,他不喜欢小柔,但她看得出来,小柔没有死心,否则,她不会留下来照顾唐夫人。

唐情是个有魅力的好男人,当然会有很多女孩子想追求他,这种道理张静初不是不明白。

但明白是一件事,接受又是另一件事。小柔的存在,就如梗在喉,明知道有她一直侍机在旁,等待机会乘虚而入,偏偏她又不能说什么,这种心情真的不好受。

但是,她能说什么?

先撇开小柔是他们的救命恩人,而她现在也没有公开跟她抢唐情,她总不能无理取闹说些什么吧?

再说,她既是唐夫人的干女儿,又是她的看护,她要住在唐家是理所当然的事,她要时时出现在他们周围,她能拿什么理由把她驱逐出去?

忽地,她注意到唐情从门口走进来,不但是他,还有杜青跟郑静儿两人。

仿佛感应到她的视线,郑静儿也望向她这边,两人的目光交接在一起。

自从那次,差点被那个杀手刺死后,这还是张静初第一次跟郑静儿见面。

望着她,张静初就怒不可遏,简直不要脸!

本来,她还想看看,这个女人在对自己做了那种事情后,会不会觉得没脸见她,谁知道她居然一点心虚也没有,还故意贴近杜杰,朝她笑了笑。

她的笑容太过绚烂,仿佛在嘲笑她,向她宣战似的。

好吧,她真的低估了她的厚脸皮跟无耻。

这时,唐情也发现了张静初,便径直朝她这边走来。

张静初也把视线从郑静儿脸上收回,向唐情迎上去。

“你从诊所直接过来的?”他才走近,身上的消毒药水味道便飘进她鼻间。

唐情伸手搂着她,露出那闪亮的白牙。

“本来,我也想回家换套衣服再过来,不过,临下班时,来了几个急症,我只能看完他们,之后,看看时间也快迟到了,就赶过来了,今天麻烦你来这里帮忙了。”

“我也没帮上什么忙,要不要先吃些点心?”

见他点头,她便转身拿起一个白色的碟子,为他装了几个点心,然后,递到他面前。

“我没洗手,你喂我。”唐情撒娇道。

“又不是叫你用手吃,有叉子呀,大少爷。”张静初嗔怪地睨了他一眼,不过,还是用叉着点心送到他嘴边。

“对了,怎么不见小姑他们?”吃了个她喂上来的小笼包,唐情两眼横扫着会场。

“她出来了。”

随着张静初的话响起,唐夫人已经走上台,准备发言。

当她一站上台上,台下的人便下意识望朝中央走过去,静听她的演讲。

“感谢大家来临我们这个三十周年舞会,转眼间已经三十年了,我真的不想认老也不行了。”

“哪里,唐夫人你还很有魄力”台下的客人笑道。

“孙会长,你真会哄人开心。”唐夫人朝他回以一笑,继续说下去。

“我们公司能屹立不倒的原因,并不是靠我一个人就行的,是靠在座每位我的好同事们,跟我一起并肩作战,公司才有今天的局面,当然,还有赖各位好友的帮忙。在此,我答应各位,我不会松懈,跟大家一起奋斗,直到公司的四十周年,五十周年,大家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