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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睡得过于舒服,简单刚想翻个身,只是她的动作刚做一半,便被一股不小的力道将自己推了回去,阻止自己的翻身动作。

“干嘛啊?”简单有些不满道,声音软软糯糯,带着醉酒后的迷离和懵懂,好不可爱。

卜景心里一软,推她的动作也不觉地放轻柔。

自小被身边的人呵护长大的卜景从未照顾过人,直到遇到简单,准确来说是遇到醉酒的简单。

相对于第一次糟糕得不想去回忆的经历,卜景明显觉得这次的简单简单得乖多了。此刻的她安静地宛如一个沉睡的婴儿,不哭不闹,嘴角还留着晶亮的光泽,显然很是舒服。

他环视一周,起身走到房间,单手拎着一条毛毯出来,给简单盖上,这才在沙发上坐下,刚想着给助理打电话,门铃却响了起来。

卜景扫了沙发上的人一眼,将盖在她胸前的毯子随意地往上一扯,将她从头到脚盖住,方才朝门口走去。

“是你?”卜景一开门,便见门口站着一女四男,站在中间的年轻女子看到卜景便扬起一张笑脸,仿佛之前黑着一张脸的人不是她。

“对啊,是我,怎么屋内有人啊”卜景并不耐烦的问话并未引起她的不愉快,她自来熟似的回道,说完还自顾自地垫着脚,伸长着脖子就要往里看,卜景见状,快速地移了一下位置,将她的视线挡住,顺带将门微微阖上,蹙眉道“有事?”

“没事啊,就是来看看你。”女孩见视线被挡住,也放弃了好奇心,将目光转向卜景,眼里满是痴迷。

没办法,即便之前卜景对她的态度不冷不热,更甚至是无视,但从来都是被人追着跑的她第一次尝试这种追求人的刺激和紧张感,图一时新鲜也好,是虚荣心作祟也罢,现在的她都不想轻易放弃,她有信心自己凭借自己的魅力,终将能将他拿下,让大家看看,亿万少女心目中的人的心上人,是她,独一无二的她。

“你现在看到了,可以离开了。”卜景毫不留情地下逐客令。

女孩却是站在原地,眼睛牢牢地盯着他的脸,“你不知道大晚上一个女孩子来找你,意味着什么吗?难道你还想我表达得更准确一些?”声音里透着委屈和撒娇。

但卜景恍若未闻,脸上的神情淡淡,好像她刚刚的话不是对他说,他只是一个旁观者般,他噙着一声冷,道“秦小姐,你也知道大晚上一个女孩子来到一个陌生男人的门口有什么特殊意义,想必你自己也清楚,身为一个女孩子这般不管不顾地站在男人的卧室门口,会引起什么样的非议,还请你自重,不要最后作茧自缚,得不偿失。”

“你什么意思,我好歹是个名流小姐,我愿意纡尊降贵,放低姿态,三番两次地主动来找你,说明我心仪你,钟意你,可你呢,明明是豪门贵公子,却甘愿在舞台上卖唱卖笑,我都不嫌弃的你的工作,你反倒看不起我。卜景,我今天把话放在这儿了,既然你现在是单身,那么我就有追求你的权利,你可以拒绝我,但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一旦确定目标,从不会轻言放弃,你...也一样。”

卜景丢下一句随你就准备关门,腰上却突然攀上一双细嫩的手臂,卜景只觉背脊一僵,就听到简单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谁啊,大晚上的吵吵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简单眯着眼睛,从卜景身后探出头,艰难地睁开眼看了眼门口的人,忽而勾唇,浅浅一笑,道“我说是谁呢,原来是秦萱萱啊,你刚刚说什么,谁单身来着,卜景吗?”她说着转头看向卜景,松开抱着他腰间的手,改为用双手抱住他的胳膊,甩了甩,可可爱爱,“介绍一下,这是卜景,我...嗝...我...嗝...”

“我是她男朋友,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应该见过。”

他记起上次的场景,提醒道。

他说着从简单的怀中抽出胳膊,改为将她搂住,顺势将她揽在怀着,她身上还披着他给她盖上的毯子,他空出手还替她扯了扯。

看着二人亲昵的姿态,秦萱萱脸上的表情有些挂不住,胸口因为憋着气而不断地起起伏伏,“你们,你们不是分手了吗?”

她明明记得她说卜景甩了她的时候,她并没有否认来着。

“什么分手,你要跟我分手?”卜景佯装意外地看向简单,眼里有着受伤,似乎对这些满是不解。

简单闻言,从他怀里抬起头,眼神迷离,摇了摇头,道“没有分手啊。”

她乖巧的模样,配合的表演,显然让卜景颇为意外,但优秀的表演经验让他立马略去眼中的惊讶,嘴角上扬,漆黑的眸子里爬上了笑意,“嗯。”

秦萱萱对这二人一唱一和的对话愤愤不已,恨不得上前将二人来扯开,只是想到自己的处境,和身为豪门千金的风度和教养,她硬生生忍了下去。

真的分手如何,假分手又如何,就凭这种条件的女孩,想必也入不了景家的家门,她机会多得是,反正来日方长,她就不信,这两个人还能走得多长远。

“你就不怕我曝光你的恋情?”她漂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厉。

卜景眼神直白地看向她,“你不敢。”他说得干脆果断,似乎被威胁的人不是他。

秦萱萱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是,她承认,现在的她确实是不敢,毕竟现在景家似乎突然又不着急催婚这件事,对她的态度也没有她回国之时的人热切。

但难保有一天,景家又突然催婚,到那时候,她还不是,她想做什么都有人支持吗。

卜景现在还处在粉丝热烈追捧的阶段,却一直没有曝光恋情,想必也是担心会影响到自己的人气,等到时候狗仔曝光,她再暗中推波助澜一番,她就不信,那群脑残粉丝不会群起而攻之,将她扒个底朝天,到时候,她倒要看看,他们二人还能不能笑得走到最后。

“我现在是不敢,但我不敢,有人敢啊,你难道不知道现在的狗仔,无孔不入吗,想必这种处境,你比谁都清楚吧。”

“不劳你费心,快走,不送。”

“快走,不送哦!掰掰!”简单学着卜景的语气,朝门口的人道,说着还抬手挥了挥。

卜景将她拉了进来,反手将门关上,将二人与门外的人顺利地隔绝开来。

秦萱萱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重重的关门声震得一跳,“让开!”她一把推开身旁的保镖,踩着恨天高,迈着怒气冲冲的步子朝外走去。

门内,简单缓缓收回抬起的手,忽然噗嗤一声,捂着嘴,嘿嘿地笑了起来,边笑着还偷偷瞟了眼卜景。

“你笑什么?”看她这反应和状态,想必已经酒醒了,卜景这般想着,便卜景松开圈住她的手臂,自顾自朝沙发走去。

哪知,他刚走到沙发,还没坐下,便听得一声沉闷地“嘭”,刚刚还站着的人,此刻已经裹着毛毯,坐在了地上,双眼呆滞,俨然一副神游太虚的表情。

“喂,你坐地上干什么,起来。”卜景走过去,抬脚踢了踢她,见她没反应,刚想蹲下身,去拉她,就见她突然将手指放在嘴上,“嘘,”她轻轻地嘘了一声,朝卜景招招手,见他没有动作,又伸手去拉他的手。

卜景鬼使神差地照着她的动作去做,该蹲下蹲下,该闭嘴闭嘴,直到自己跟她围着同一条毛毯,一起坐在地上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嘘,别动。”见卜景要起身,简单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因为他比她高出不少,她还特意让他弓着身子去配合她,“我跟你说啊,你知道冬天最幸福的事情是什么吗?”

卜景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还是配合着回答道“睡觉?”

冬天那么冷,似乎周围的人上班都是一副永远睡不够,叫不醒的状态。

简单摇头,“不是。”

“吃饭?”

他知道冬天的火锅是必备的一项,加上那几个好兄弟似乎也很是喜欢吃火锅。

简单再次摇头。

“给你点小提示,是在冬天才有的哦。”

“冬天才有?”卜景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还有什么”他好像想不出什么了。

“呵呵,笨蛋,是围着火炉吃西瓜呀。”

简单俏生生地说了句笨蛋,顺手敲了瞧卜景的额头。

额头吃痛,卜景皱了皱眉,任谁被喊了声笨蛋,心情都不会太美好。

他一把擒住她不安分的手腕,盈盈一握,不堪一击的瘦弱,他忍不住蹙起了眉头,“你说谁是笨蛋。”他有些不满地垂眸,看向她时,她恰好抬眼,毫无防备地对上了简单那双的眸子,澄澈中带着点云雾朦胧的迷离,加上红通通的脸颊,因为她咧开的嘴角而鼓鼓的,愈发显得年轻可爱。

明明是二十五六年龄的人,他却觉得此时她的脸上满满都是孩子气,不单是外表还有醉酒后的行为。

卜景被她盯得突然有些尴尬,假意咳嗽一声,别开眼,看向手腕。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还是你要住这里?”卜景问完,突然笑了一声,摇头道“算了,你一个醉得不知道自己是谁的人,还是住这里比较安分。”

回去一个人住,还不知道怎么瞎折腾,不说回去吧,就在回家的路上,指不定还能出什么幺蛾子呢。

“我知道自己是谁。”卜景话音未落,简单便举手要求发言,不等卜景点头,便自顾自从地上爬起,站好,像小学生发言般乖乖站直,只是因为醉酒,平衡感也不太好,整个人摇摇晃晃的,随时都有可能摔倒的模样。

卜景也随之站了起来,“你说。”

“谢谢。”

卜景:??

“老师好,我叫简单,是一名…一名…”她似乎在苦恼自己的身份,突然不知瞟到了什么东西,笑道“我是一名光荣的少先队员。”

卜景:你超龄了吧。

“咳咳”卜景忍不住轻咳一声,打断她的话,“你把兴趣爱好说一下。”

“好的老师。”简单朝他点头,“我兴趣很多唱歌跳舞,琴棋书画,爱好难。”

“什么!爱好男?”卜景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错,这是什么爱好,难道他们要介绍自己爱好…女?

“是啊,爱好难。”简单点头,“我的爱好都挺难的,有散打,攀岩,蹦极,还有潜水,这些都好难的。”

嗯,是挺难的。

卜景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自尊心遭受到了滑铁卢似的重击,也明确认识到一个道理,不要试图去跟一个醉酒得不知天高地厚,东南西北的人去进行正常思维的沟通,毕竟,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她的问题和她的答案会不会跟你的回答有关。

“行了,时间不早了,你进去睡吧。”卜景直接选择放弃沟通。

“老师,你还没喊下课呢。”简单一本正经道。

卜景又是一噎,得角色扮演上瘾了。既然如此,那么——

“老师的话你听不听?”

简单歪着脑袋想了想,板着脸,严肃道“老师,犯法的事情,我可以不听吗?”

“犯法的事,你指的什么?”

简单有些为难道“老师,我有个秘密想跟你说。”

秘密?

是真秘密还是假秘密。

这下轮到卜景犯难了。

学生的诉求,他身为老师当然得满足了,但窥探别人的秘密这种事情,他也是第一次。

卜景的左右为难并没有阻挡住简单想要倾诉的热情,她红着脸,摇摇晃晃地朝卜景走去,“我跟你说哦,我的秘密就是……”

尽管道德上阻止卜景不让他去听,但耐不住简单的主动,他便采取不动不语的方式,静默不语。

只是,简单刚说了几个字,随着一声带着味道的“呕”声响起,所有未出口的秘密都悉数混杂着呕吐声消失殆尽。

“简单!!”

卜景的一声吼叫,夹杂着怒意和无可奈何

卜景侧头看着自己身后的一滩污秽之物,又抬眼狠狠地瞪了眼简单,而作为始作俑者的简单一无所知,抬手摸了摸嘴角,转了个方向,慢慢地向前走去。

所到之处,正是全套间唯一的一间卧室。

“现在倒是挺自觉。”卜景看着她没心没肺的背影,没好气地冷哼一声。

他打了电话让人上来收拾一趟,又给助理发了条信息,这才朝卫生间走去。

路过那间房时,他脚下微微停顿,便进了卫生间。

算了,明天再找你算账。

只是,没等到第二天,那个吐了他一身的人,不消一刻,又出了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