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逻糜醉酒泄露了口风,盛乐和宁从白知道了他研究出来能在岩浆里穿梭的铠甲,威逼利诱逻糜屈服,才换来了十几套铠甲。

“你就给我十几套?”盛乐半眯着眼,分明有些不悦,她声音都尖锐了几分。

“阿乐,你也不能逼我啊,我与你们无亲无故的,我要是都送你们一人一套,我怎么跟我的士兵们交代呢?这些材料都价格不菲,我也得为我的子民着想不是?”

逻糜讪讪地笑着,看向盛乐,一肚子的计谋在慢慢衍生。

“真的,你得体谅我?我不能无条件支持你们啊,我是他们的王,是服务万民的王,怎能做独裁的皇帝呢?”

盛乐咬着嘴唇,其实逻糜说得没错,是她把一切都想得过分理所当然了,逻糜身为妖主,一来他有他的子民,而来,人妖有别,又无亲无故,也确实没有无条件送他们铠甲的理由。

是她过分了。

盛乐抬眼看向宁从白,静默许久的宁从白向她微微点头,转而看向逻糜,声音一如往常的冰凉。

“有这么十几套其实也够了,我们人不算多,剩下的也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了。”

啊?这让盛乐和逻糜都有些猝不及防呢,两人皆是疑惑地看向宁从白。

宁从白平静地解释,“盛乐,你糊涂了,我们几个本来就是独立的团体,唯一有牵扯的就是宁家,宁家的将士们实力不算很强,与其让他们送命,倒不如留在这里。所以十几套都有多了,不是?难不成我们还得替其他势力着想?我们落难的时候,他们可没那么积极。”

是盛乐想多了。

是啊,都是竞争对手,暂时联合对抗敌人而已。冒险从来就不是人数上取胜的,有没有他们重要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月,多谢啦。”

盛乐拍了拍逻糜的肩膀,洒脱地跟宁从白走了,至于其他人的铠甲怎么来,就不是她该担心的了。

逻糜气得直跺脚,劝说盛乐做妖后的计谋就这样胎死腹中了,“还以为你们人族的友谊有多坚固呢,哼,都是木头友谊,一掰就断。”

盛乐一行人有了逻糜承诺的十几套,在她一张巧嘴下谈到了十九套,分发下来,还有得剩。

至于其他势力大多都是敢怒不敢言,毕竟盛乐他们也是真的没有义务要帮助这些潜在的竞争对手。

逻糜还是找上门了,“那个明日便是满月了,打开结界我需要你们全部人的帮助。”

“全部人?你确定需要吗?”宁从白凝眸,微微有些不悦,这家伙又来找茬了不是,要集合全部人的力量,他们没得到铠甲又怎会帮助宁从白打开结界?

这逻糜一天天的就知道搞事情。

“逻糜,给你机会重新说一遍。”盛乐挥着拳头威胁着。

“要么就集合全部力量打开结界,要么你们就和我打一架,不过温馨提醒,打架可是两败俱伤,渔翁得利,铠甲留给你们了,他们不免多了些想法。”

逻糜心情愉快地抿上一口小酒,极其愉悦,这可是他权衡利弊最好的决定了,反正无论如何,那些人不能留在第三层。

毕竟打开结界需要消耗的妖力太大,他一定会受伤,届时那些没得到铠甲的人趁他病要他命,抢了铠甲又杀了他再闯第四层,那他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所以,人族只能一次性走完,不然他是不会配合打开结界的。

“逻糜,你要挟我?你觉得你真的能要挟得了我们吗?”盛乐一拳头落在桌子上,挡她路着,那可真是死路一条哦。

“盛乐,别冲动。”

宁从白拉住了盛乐,现在打起来,只会是便宜了其他势力的人,逻糜这家伙比他想象中要聪明一点点吧。他似笑非笑地看着逻糜,这一场博弈,有点好玩呢。

“开吧,有什么条件?要是要留阿乐做妖后的话就莫要说了,我不觉得我与他们联合抢不了你。”

“额,能不把路堵死吗?”

逻糜怏怏不乐地喝上一口闷酒,气煞他也,他怎么可以算漏了宁从白可以联合人族一起诛杀他呢,这些人团结在一起,确实蛮厉害的,他也是费力不讨好。

“你让我回去好好想想。”

逻糜又跑了。

“他就这样跑了?”盛乐气得牙痒痒的,这家伙真是皮痒了,动不动就来找茬。

“跑了,估摸着还在想法子留下你呢。”宁从白看着灰溜溜走的逻糜,心情愉悦了不少。

“我什么时候还成香饽饽了,那个你对我好点,不然我就去做妖后了。”盛乐也是半开玩笑地说出来的,谁知下一秒宁从白脸色就变了。

“你敢?你若是再有这般想法,我就不计后果把那土狼给阉割了。”

额。某狼裆下一凉,喃喃自语,“那个缺德的竟然敢打本座主意。”

“月已经很惨了,要被你我压榨,他也挺不容易不是。”盛乐想想,似乎她都没考虑过逻糜呢,都是自己一个劲地想冲上第九层。

“成年人的世界哪有谁是容易的?我也很不容易的,我都寻了你好几个月,每天担惊受怕的就怕你有那么一丁点的意外。”

面对忽而煽情的宁从白,盛乐总有种不详的预感,她刚想站起来避下难,就被宁从白眼疾手快的拽入了怀抱。

“此时此刻,你不应该是留点热泪,同情一下,不,爱抚一下我这颗受伤的心灵吗?”

呜呜,宁从白,你的高冷人设呢,还要不要了。

“宁从白,那个夜深了……”

“嗯,月黑风高,是干坏事的好时机。”

“哪有月黑?可亮呈了……”

盛乐刚说完,宁从白弹指一挥,帘布垂落,半点星光都被吞噬得干干静静,正应了那句“月黑风高”。

“现在可是可以开干了?”

“那个宁从白……”

“娘子不该叫夫君吗?”

“可是我们又没拜堂……”

盛乐狡辩着,正欲溜走。却不想被宁从不欺身而下,挑起她的下巴,声音无比暧昧,“娘子将我从宁家抢出来的时候,我便已经是娘子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