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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儿企图潇洒狂奔逃离大型灾难现场,却被如闪电般飞驰的阿烟一爪子给拍没了,甚至连血都溢不出来,尖爪已经划破了血管。

霸气的阿烟一爪子拍着死不瞑目的马脸上,邀功似的望着赖羡儿,那个眼神俨然就是求表扬的孩子。

“这也行?”

赖羡儿只觉得背脊发凉,不自觉地捂住了自个脖子,这大爷得好生供奉着,这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也贼吓人。

见阿烟缓缓抬起爪子,赖羡儿笑得十分勉强。

“真棒,你真是太帅了,这姿势,这动作,这手速,绝了,天下无敌呀。”

赖羡儿违心地恭维着,心底还在盘算着,要不寻个机会,等伸手睡着了,赶紧溜,药材什么的,根本就不重要,咱得留着这一条小命继续挥霍爹娘打下的江山呀。

阿烟听到这一顿猛烈的夸奖,竟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面目似乎也温柔了几分,她龇着牙在笑,笑得有些傻……有些惊悚。

赖羡儿慌了。兄弟你是不是饿了呀。可我也不好吃呀。

“那个我不好吃。”

阿烟听到这话,眯起了眼睛,又是一顿嫌弃,才缓缓转过身,那利爪划破马皮的那个声音听得赖羡儿是心都在咯咯颤抖。

赖羡儿默默地闭上眼睛,一脸的惊恐无处安放,连身子都变得僵硬,每一步感觉都是跨越生死的。

没一会,阿烟便把马儿给肢解成了十几块,并且利索地穿好了那些肉块,把半边的马儿拖到盛乐跟前,那眼神似乎在说,分你一半。

“马肉不好吃呀。”

马肉偏酸,盛乐并不好这一口,也只是嘟囔了一句,就看到了阿烟委屈的双眸上挂上了一层细密的雾气,她有些于心不忍,笑了笑。

“阿烟可真棒,这马肉在别人那做的不好吃,但姐姐可以做得很好吃哦。”

阿烟咧开嘴笑了。

真是同人不同命呀。赖羡儿有些颓废,到底自己是契约了个什么鬼呀,一天到晚就知道给别人献殷勤,到咱主人着,就跟惊心动魄要杀人似的,难受死了。

阿烟拽着剩下的一半马肉来到赖羡儿跟前,赖羡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感动的泪水差点崩腾出来。

但走了一会,赖羡儿才觉得这是绝对的惩罚呀,这神兽啥时候干过好事了。

他一手抱着神兽,一手拽着那上百斤的马肉,胳膊都要断了。

他这个命真的好苦呀。

一路上,走过的密林里林林总总加起来足有三百余个陷阱,盛乐在宁从白的指引下,完美地避雷了,马背上的人儿依旧怡然自得,赖羡儿就不是这么幸运了,天上不是掉几块石头,就是土里多了几个坑,再不然就是嗖嗖嗖来几支箭。

总之一路下来,他那只搬运马肉的手是彻底空了。

“那个你听我解释,神兽大大,我真不是故意扔的肉,你想想那嗖嗖的箭飞来,我总不能把你丢出去挡箭吧,它们真的很凶。”

赖羡儿一路开挂的人生,遇到了阿烟,算是彻底便成了不幸,他可怜又弱小地解释着。

“他就是傻,阿烟与他是契约关心,要是拍死他阿烟也会灰飞烟灭的,他是在担心个啥。”

宁从白若有若无地跟盛乐小声讨论着,但就像是故意让赖羡儿听到的一般。

盛乐微微皱眉,宁从白向来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会的温馨提示,盛乐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赖羡儿听宁从白这么一说,如死灰般的心也蓬勃生长,他硬气地指着阿烟说,“哼,咱俩也算一条绳上的蚂蚱了,给点面子,别闹。”

然而,面子是什么,能吃吗?我只知道你可以吃哦。阿烟眨巴着眼睛,露出了邪魅的笑容。

“啊,别打脸呀。”

然后,一爪子,两爪子……

嗖嗖嗖的看得盛乐眼花缭乱,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轻轻戳了戳宁从白的脸蛋,软软的,手感还不错。咳咳,怎么就方向不对劲了,她清了清嗓子,轻声呵斥道。

“你呀你,学坏了,人阿羡还给你说好话,你就是这样以德报怨的啊,阿烟下手也没个轻重,要是划破了脸,总不能让阿烟以身相许吧。”

以身相许?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阿烟瞬间止住了爪子,看着还是没控制好力度刮出来的脸,一遍红肿怎么着,另一边还留了几道血痕。

怎么办?要以身相许了吗?

阿烟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中,端详着那张“丑脸”,不禁暗自悲伤,好好的一张脸就给我毁了呀。

赖羡儿痛得呀呀直叫,他不用看都知道自己这张帅气逼人的脸给抓没了,他一脸的黯然。

“我的帅气没了。呜呜呜……”

别哭嘛,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嘛。阿烟耷拉着脑瓜子,看着哭着的赖羡儿,不知怎么的眼睛也湿湿的。

那个,别哭了,给你好不好。

阿烟茫然无措地看一眼盛乐,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块糖果,依依不舍地递过去给赖羡儿。

赖羡儿有些愕然,其实他就是假哭着博取同情,希望这神兽能手下留情而已,却不想它还收了糖,一个吃货愿意把吃的分给你,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卧槽,这神兽该不会是看上我这个帅气逼人的药鬼谷少谷主吧,我滴个天,我可以全身心都献给了女神小乐乐的,你可别喜欢我呀。这毛茸茸的,这人兽有别呀,神兽大大,你好好想想,我一个凡人,真没什么值得爱的。

赖羡儿在惊吓中颤颤巍巍地接过那糖果,眼神里到底还是多了一份难过,他该不会是真被神兽看上了吧。

见赖羡儿还是很怕她,阿烟也着急地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揉脑袋吗?她记得那小妖女就是这样抚摸那个冰块的。

哦对了。

阿烟向前一步,赖羡儿向后一步,内心大喊,不要过来。

这样一来一去,看得盛乐都不由地觉得好笑,这又是玩得什么游戏。

“约摸着是赖神医看不上阿烟吧。”

宁从白的刀从来都是补得很及时,赖羡儿抗下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