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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乐是戴着面纱走出别苑的,院中热闹欢腾的仆人并无察觉不对。

她觉得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她与宁从白无缘,与天斗,与命运线抗争是不理智的。

所以,她甘愿做一只快乐的死胖子。

盛乐沉重地走在街上,雨已经停了,骤然放晴。

听路人谈及,在新娘子出门的那一瞬间,天上瞬间大放异彩,转瞬放晴,好生奇异。

途人称之,宁大公子和林家小姐就是命中注定的天作之合,连天都要为他们庆贺,重新焕发光彩。

“是呀,人家是命中注定的天作之合,你不过是占了点小便宜的炮灰女配,你凭什么夺人所好?”

盛乐喃喃自语,暗自嘲弄着自己。不知不觉却走到了宁宅,宅前两旁街道上摆起三十四桌流水宴,张灯结彩,大红的喜字灯笼挂满了街边。

人群熙攘,推杯换盏,好不快哉,一个个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为这一对新人祝贺着。

只有盛乐一个人麻木地迈开双腿,一步一步走着,到了门口,猛然抽身,却被一大娘一把拽住了,往凳子上一压,堆砌着满脸的大娘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滔滔不绝地谈论起宁从白的英姿,林家小姐的风姿。

“姑娘,这位置没人,坐下来,喝一杯,这女儿红听说是林老爷在林小姐刚出生那会便埋下的万坛美酒,酒香淳朴,想必林家小姐一般香甜可人。”

真好。

盛乐心底嘀咕着这么一句,轻轻撩开一半面纱,捏着酒杯,一饮而尽,酒香浓淳,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很迷人。

盛乐笑了,微微对大娘颔首,举杯再碰,“来,如此美酒,确实值得酣醉一场。”

盛宴未开,盛乐已然醉了千回,醉红爬满脸颊,人却无比清醒,一杯又一杯,记忆如酒一般,越久越淳,翻转着的往事涌入,她再也忍不住,浊泪滑落。

“二拜高堂。”

主礼的男声响彻整个宁府,盛乐听到这一声欢愉的礼声,手微微颤抖,杯中酒洒落,她再也没藏住那颗奔腾的野心。

她拽起衣裙,直奔着前厅去,她在宁府呆过一段时间,虽不熟路,却也知正堂在何处。

盛乐以最快的速度越过重重人群,在主礼人喊出“夫妻对拜”时,她气喘吁吁来到正堂前,声音嘶哑地喊出了两个字。

“慢着。”

满堂贵宾,目光落在那一个纤细的身体上,女子戴着白色的面纱,一身嫩黄色的衣衫,娇俏可人,只是胆子未免大了点。

“何人竟敢捣乱大公子成亲?”一把刀架在了盛乐的脖子上,侍卫一脸怒意,此刻捣乱的事宜发生,他责无旁贷,将受到什么样的惩罚都不可知,哪能不气。

盛乐只是怔怔地望着一身新郎服的宁从白,他意气风发,神采奕奕,双目炯炯有神,望着闯入的她,嘴角轻扬,有些不屑。

捂住颤抖的心,盛乐无惧那把刀,慢慢地摘下面纱,露出那一张文静端庄的脸,笑得很温柔。

宁皓白看到盛乐那一刻,不觉地捏紧了酒杯,眉头微拧,心中茫然,又看了一眼盖着红盖头的新娘,一时间五味杂陈。

“小乐乐?”宁洛白坐在轮椅上,看到盛乐那个瞬间,轻呼一声,但再细看,这妆容,这举止,似乎更像知夏姐姐,他有些迷糊了,“还是,你是知夏姐姐?”

宁从白眸子闪过一瞬的恍惚,但也只是一瞬,他依旧冷若冰霜。

高堂之上的宁朗在看到盛乐的那个瞬间,脸瞬间黑了,他目光在盛乐和新娘子两人之间来回打量,正要动怒,被宁夫人压住了手。

宁夫人最懂女人的心,她从自家儿子眼神里便知道,眼前的女子定然不是林家小姐林知夏,那定是之前把从白迷得神魂颠倒的盛乐。

“来人可是……”

“见过伯父伯母,小女正是林知夏。”盛乐挤出一脸的温柔,掩饰着心底的难过,她礼貌优雅地行着礼。

“你当真是林知夏?”

宁夫人有些不淡定了,一个粗鄙的野山贼再怎么掩饰,教养这种东西都是装不出来的,就刚刚她的动作姿态无一不透着优雅,确实像大户人家的小姐。

“伯母是不信知夏吗?”盛乐咬了咬唇,十分委屈,她双眸噙着泪,我见犹怜,“伯母若是不信,不妨让新娘子揭开盖头,是与不是,一目了然。”

“对。”宁朗点头赞同,脸依旧如墨一般黑,不管谁是谁非,胆敢冒充他媳妇,仅此一条罪,便不可饶恕。

“嗯。知夏,我的好媳妇,你就揭开盖头,让她心服口服。”宁夫人对着新娘子说道,说实话,她是真相信盛乐能做出替嫁这事来。

新娘子身体微微一颤,她很自觉地躲到了宁从白身后,盛乐没有咄咄逼人,而是直视这宁从白,看他是要护住他这个命中注定的小情人,还是……

“不可,如此不合礼数。”宁从白躲开盛乐那炙热的眼神,绷着脸,语气冷到了冰点,“我与知夏青梅竹马,她是不是知夏没人比我更清楚,何况,盛乐,你再怎么伪装,你也藏不住你那一身女山贼的痞气,就凭这张脸,你想当宁府的大少奶奶,差远了。”

宁从白轻蔑地笑了笑,看着盛乐,满眼尽是嫌弃。

“要做我的女人,你不配。”

要做我的女人,你不配。盛乐耳旁一直回荡着这一句话,她望着宁从白,不觉见泪眼朦胧,她咬着嘴唇,缓缓低下头,抹了一把泪,猛然大笑起来。

“好,我不配,不配。”

“来人,把这个疯女人拖出去乱棍打死。”

“父亲,大哥成婚的好日子,不宜见血,还请父亲放过盛乐。”宁皓白和宁洛白同时开声求情。

“如此,便打三十棍,再丢出去。”宁朗冷着脸,盛乐这妖女还想兴风作浪,哼。

盛乐哭着笑着被侍从架了下去,她死寂般的双眸一直盯着冷漠的宁从白,她攥紧了双手,指甲掐入肉中,可她一点都不觉得痛,心似乎不跳了那种窒息感让她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