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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压压的乌云一大片一大片倾轧而来,不羁的闪电像一只只不安分的手,把天空撕裂了个口子,雨水倾盆而下。大雨不断冲刷着江夏,空气也变得潮湿,郁闷。

“雨季来了。”

从淅沥沥地雨声中惊醒,霹雳而来的闪电在黑幕中敲响光明协奏曲,和曲的是那翻滚着的轰鸣声。

盛乐起来点上灯烛,倒了一杯凉水,猛地喝上一口,雨水弄湿了窗纸,气势磅礴的雨点跳跃在窗棂上,像个顽皮的小孩嬉闹着,上蹿下跳。

今夜再无眠。听着雷声,雨声,盛乐怎么也无法入睡,心难以平复,明天便是宁从白成婚之日了。

“系统,你说你就不能安排个损人利己的好差事吗?非得弄个鱼死网破的任务,图什么?人家江以茉的男主才是宁从白,我盛乐何必当这么一个棒打鸳鸯的小三呢?”

盛乐企图动之以理晓之以情说动坑爹的系统取消任务,那她就可以不胖三十斤也能乐得个逍遥。

豪门大宅,怎么适合她这种小白兔嘛。

“咳咳,任务一旦发布,一律不允许取消,傍大款不挺好吗?人帅多金实力还蛮横。”

“呸,他不止人帅多金还阴晴不定,野蛮,霸道,不讲理,粗鲁,动不动就要人命,我就是九条命都不够死呀。”

盛乐抱怨着,事不过三,怎能在同一个男人那栽三回。

“咳咳,宿主大可放心,有本系统在,你死不了的。”顶多就是胖成个几百斤的大胖子而已。

“莫不是还能存档重启?”盛乐半眯着眸子,精明地问着。

“额,别想太多,死了就真的灰飞烟灭了,彻底消散。本系统并非危言耸听,谨记,任务不作死,生活了无趣。宿主大大,作死快乐。”

先是十分沉重严肃的语气,系统说道最后自己都给飘了。

“额。”

“忘了提醒。距离任务结束还有三天,三天之后,宿主大大尚不能稳稳地抱住男主大腿,就表示任务失败哦,胖三十斤哦。”

盛乐抓住被子,狂乱地喊了一通。

“喂,你知不知道抱大腿什么意思呀?抱大腿哪里需要时时刻刻缠着他的,不是有危险遇到什么事,他给出个头就算抱大腿了吗?你非得让我往水深火热里找死,你真的一点都不智能。”

“额,任务要求就是伴随男主左右抱大腿呀。”系统无赖地吐吐舌,瞬间湮灭在黑暗里,不见踪迹。

“喂……”

无赖。全都是无赖。蒙过被子,急促的呼吸伴随着上头的汗让盛乐猛地掀开被子,雨水伴随而来的清凉让烦躁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真的要嫁给他吗?”盛乐不知道,她想又不想。

苏雨的丧礼过去了大半,灵柩也在那个风和日丽的晴天下葬了,只是还保持着灵堂,请了大师给她诵经念佛,苏雨静静地守灵,还是从前那个单纯的小姑娘。

安大厨至今未归,从乐居的生意难以提上日程,大部分客房都不曾退租,不是不怕晦气,只是觉得总比睡大街强,莫未央一行人也来过给苏烟上香送行。

“老板,把灵堂拆了吧,昨夜姐姐报梦,诚言老和尚念经太闹,听得她心慌。”

苏雨面容憔悴,再青春也阻挡不住熬几天夜的黑眼圈,她谈及苏雨报梦时,脸上洋溢着一抹浅浅的幸福笑容,举足行止间多了一分活泼。

“姐姐说,那念的金刚经就像是紧箍咒似的,牢牢锁住她向往自由的心,姐姐想对老板说声谢谢。”

“好。”盛乐也没有纠结,点点头,疲倦涌上,她掰着眼皮瞪眼,依旧在想着那个问题,嫁还是不嫁。

“多谢老板。”

苏雨声音微微有些欢脱,在盛乐对面坐了下来,看到她忧心忡忡的模样,心不免揪着揪着,但还是默默相伴。

“要添茶吗?”

苏雨性子似活泼了不少,人也精明了不少,竟也懂照顾人了,她没管盛乐应不应,便添了新茶。

“是老板最爱的昆仑雪茶呢。”

望着眼前像一下子从七岁的小女孩嗖地长成了……额,八岁。

盛乐饮上一口热茶,无奈地笑了笑,本以为经此大难,苏雨会变得更加郁郁寡欢,却不想,孩子还就是孩子。

“老板,今日有个人神神秘秘地塞给我一封信,不知所谓何事?”

苏雨从怀里掏出一个大信封放到盛乐跟前,嘟囔着评论了句那大叔鬼鬼祟祟的,我差点以为他是小贼,都抡起扫帚了呢,她自己都不知道说着说着小嘴都给笑弯了。

“信?”盛乐拆了信封,打开信纸一看,额,繁体字,她好多看不懂,便塞给苏雨,像个大家长那样,搁椅背一躺,摇摇扇,“阿雨,你来念给老板听。”

苏雨拿起信就像个好孩子给大人念文章那样念出声来,声音微微带着沙哑,却还是挺欢脱。

似乎,她更乐观了。盛乐听了一大段敬辞,有些昏昏欲睡,几度闭眼几度睁眼,苏雨还在念。

“小乐乐,我身体无恙,勿念。”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盛乐难得挤出一丝笑意,赖羡儿这家伙医术不赖,颜也不落下风,倒是个极品辅助。

“咦,这里面还有一个小纸条呢。”苏雨把信重新放回信封中才发现信封之中还有另一封信,她想都没想,拆开就念。

“阿雨姑娘亲启?写给我的?”苏雨没想太多,还是念出来,“阿雨姑娘无须忧虑,宁某已无恙,想必二哥也不会为难你。……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额,情书都念吗?

盛乐无奈地看着不暗情愫的少女,倒是负了宁洛白这满腔的情意。

“一日不见,如三秋兮?”苏烟呢喃了一句,掰了掰手指,轻声数着三五一十五,惊呼,“哇,十五年?前人当真会乱说话。”

苏烟丢开信纸,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嘴角微微抽搐,十分嫌弃这种不切实际的读书人谈情说爱,便寻了个由头离开这种让人头皮发麻的氛围。

“老板,茶凉了,我去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