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不足和方有余两兄弟回到天河剑派，先是拜见了自己师傅，然后又去找聂冷了。
把在水庙村的见闻，一五一十告诉了聂冷。
“也就是说，你们在水庙村就发现了一个种花的比较可疑。”
聂冷语气不悦。
他有点明白这俩货名字的含义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当然，一个种花的花匠拥有炼气期修为，也确实说明了水庙村有点问题。能从普通人，一举迈入炼气期，天赋机缘必不可少。
不是谁，都能轻轻松松跨过那道门槛。
“聂师兄，其实某个地方有一两个人修真者，根本不稀奇。”方不足插嘴道。修真界中有类似天河剑派这样的世外宗门，也有立足于凡俗的修真家族。
另外，散修也占了三分之一的样子。
只不过散修当中，难有举足轻重的强者。
聂冷没有理这货，某个地方有修真者确实不稀奇。但是，洛清霄专门跑水庙村支教，是不是太巧了。
猎鲨刀顾结那种人物死在水庙村，也能直指问题核心。
洛家暗中再打小算盘！
“你们说花匠就炼气二重的样子，为什么不把他抓起来，直接逼问？”
方家哥俩都料定聂冷要问这句了。
知道这次回来看不到聂冷的好脸色，干脆低着头不回话了，老实的跟小学生一样。
方不足心里却在腹诽“说得好听，连顾结都凉了，我们哥俩还想多活几年。”
“行了，你们先等在这里，我去拿些东西，之后你们再回一次水庙村。”聂冷没好气的转身而去。
宗门之中，除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俩货，他也找不出别的人指派。
末法时代，世外宗门的体量都不大。
如小说里外门弟子好几万，内门弟子好几千，真传弟子好几百的场面，基本看不到。毕竟不是仙道昌隆，人人向往修炼的黄金时代。
天河剑派中，掌教，长老之下，便是一些亲传弟子和记名弟子。
记名弟子的地位不如亲传，不过也得看师傅是谁。
那些护犊子的长老，聂冷自然不敢招惹。
方不足和方有余属于另类，本身只是记名弟子，师傅还是天河剑派有名的老酒鬼，天生就是被人欺负的。
没多久，聂冷拿着东西回来，交给了他们。
“四长老的御兽令？”
三枚黑色令牌，表面上古朴灵纹闪烁着微弱光芒。冰冷的触感，让方不足哆嗦了一下。
“既然你们不敢出手，用御兽令把幕后之人引出来总可以吧。”
方不足两人不敢拒绝，只能带上御兽令，老老实实又回了水庙村。
......
天河剑派也在深山之中。
从天河剑派到城里，然后搭飞机到禹城，等他们到水庙村已经是两天之后。
方不足和方有余每人背着一个登山包，里面放满了食物。另外，方不足两只手还抱着一个小型公文包，紧张兮兮的样子，像是抱着十万现金似的。
其实里面的东西比十万现金厉害多了！
御兽令本身价值就上百万，里面封存的灵兽，难以估价，都是四长老的宝贝疙瘩。
“四长老一共养了八只灵兽，金贵的要死，平常比咱们吃的都好。我听说六长老借他的探金鼠寻找矿脉，都没借走。聂冷面子够大的，竟然一下拿来了三枚御兽令。”方有余嘟囔道。
方不足黑着脸。“四长老这些年经常闭关，没准是聂冷擅作主张。”
“那怎么办？”
“凉拌！”
方不足撇了下嘴。
御兽令是聂冷拿的，管他们什么事，四长老也得讲道理啊。
再说了，他们也是猜测。
万一真是四长老给聂冷的呢。
回到原先藏身的小土丘，两个人都愣了片刻。秦小炎的花棚旁边，又多了一个种植基地，一群人来回忙碌着。
还有人问他们是不是公司派来的技术员，锦绣花卉集团新成立了一个子公司，就是孵化多肉网站的。
朱老板觉得自己派几个专业人士过去，分分钟能把秦小炎秒成渣。
一个农民想和资本叫板，吃饱了撑的！
......
等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
方不足驱使御兽令，释放出一只灵兽，这是一只手掌大小的金毛老鼠。老鼠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极为精明。
在金毛老鼠眉心的位置，有一个红色勾玉模样的符印。
御兽令的作用除了可以封存灵兽，还可以用来驭使灵兽。
“探金鼠，怎么给我们一个探金鼠？”
方有余嫌弃道。
传说中的战五渣就是这玩意。
探金鼠像是听明白了，叽叽喳喳的冲着方有余张牙舞爪。
“据我所知探金鼠除了能感知矿脉，对于危险也有极强的感知，先让它搜索一下。”方不足用御兽令下达了指令。
探金鼠眉心勾玉状的符印亮了一下，转身，像是一道闪电消失在了黑夜里面。
“铭刻着八道地煞禁制的御兽令也就这样，效果很差。”方不足拿着御兽令，皱了下眉毛。他能感觉到，御兽令对探金鼠的约束非常弱。
所谓下达命令，仅仅只是基础的指令。
当探金鼠距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时候，方不足通过御兽令，对探金鼠的感知也变得若即若离。要知道这还只是一个战五渣的探金鼠，换作别的灵兽，八道地煞禁制的御兽令根本不够。
驱使起来，力不从心。
其实，上古时代御兽令的作用仅仅只是用来封存灵兽。
灵兽乃是真正的生灵，岂能被法器强制约束。即便真有这样的法器，也要比灵兽强出多个级别才行，对修真者来说得不偿失。
探金鼠难得自由自在跑出来一次。
它先搜索了一遍花棚和种植基地，然后跑到了村子里。
距离御兽令越远，控制就越微弱，眉心的符印都忽暗忽明起来。
在老校舍周围，探金鼠觉察到一股危险感。作为战五渣的灵兽，探金鼠别的方面都非常优秀，拥有很强的求生能力。
洛清霄无形之中散发出的一丁点气息，就让探金鼠全身毛发都竖了起来。
探金鼠也很奇怪，作为一只见过大世面的灵兽，它的腿为什么不受控制的哆嗦了？一种恐怖的压迫感，像是笼罩了自己。
它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落入了二胖的视线中。
二胖那张胖乎乎的圆脸布满了奇怪。
这个小耗子，长的还很别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