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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悦府,京北城秦楼楚馆的头名,里面所有女子于外面的青楼所不同,她们皆是为讨好皇亲贵胄,达官贵人所教养的才情女子,且在未赎身前,一水的都是清倌。

看着眼前这名叫云娘的女子,沈挽筝有些惊诧,能将欢悦府打理至今,成为京北城中响当当的教坊,这位云娘还不是一位简单的人物。

“云娘;”凤临看着沈挽筝,向云娘,道:“这是我刚刚才收下的徒弟,当朝丞相府的三小姐,沈挽筝。”

“徒弟?!”

云娘一阵的惊愕:“凤临,我没听错吧,你竟然收徒弟了?那我这欢悦府,可是有不少人等着拜你为师呢?!”

话音刚落,凤临便白了一眼云娘,语气似有清凉之意:“云娘,你我相交十载,我收徒弟的根本是什么,你想必要比我清楚的多,这么多年了,若是你的欢悦府有我满意之人,我还用着你同我开口吗?”

云娘倒也理解其意,面上没有任何不妥之色,而是很是随意的落座在了沈挽筝的对面,自顾自的斟了一盏茶,看得出来,她此时的心思倒也没在沈挽筝身上;

而对于在凤临此处如此随意之人,加之凤临刚刚其言,两人相交十年,不用想也知道,两人的交情,乃已经超过了寻常。

凤临先开口,问道:“你刚刚说朝歌怎么了?”

听着凤临的问话,云娘的眼神在沈挽筝的身上打量了一番,直到凤临看出了端倪,道了声:“无碍”后,云娘才徐徐的道;

“还不是同前几日一样,这丫头说什么也不要留在欢悦府了,说什么年纪已到,要寻个妥帖之人过一生,但你也清楚,朝歌是我欢悦府的头牌,各大王孙公子,那都是求之不得,可是人家偏偏一个没有瞧的上,还说什么,那些公子都是风流浪荡之人,并非真心求娶,为的只是她欢悦府的头名而已,只要过门后,便会弃之敝履,这样的日子,她就算死也不过.....”

正这般的说着,云娘身后的妙龄女子忽然在其身旁跪了下来;

沈挽筝这才注意到,云娘身后的女子,俊眼弯眉,顾盼琉璃,那一双眼,就似包含了万众风情,带着些许的楚楚之意,让人心中忍不住的想要怜惜一番。

她一袭淡淡湖蓝色的素衣罗裙,裙子上那如幻如真的水仙花,将她纤细的瘦腰盈盈一束,显出其身材柔弱抚柳,娇怯飞燕的风姿。

长长的黑发,只是简简单单的绾成了一个髻,用一只水仙青玉簪挽起,更是增添了其娇嫩多姿的气质,有一种淡然纯粹的美。

如今女子的面容上,梨花带雨,那泪就似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滚而过,让人好不怜惜;

“请凤临先生替朝歌说说好话,让云娘允了朝歌的愿望吧。”说着,深深的叩首,拜倒在了地上。

她的声音很是好听,犹如那山谷间的黄鹂,悦耳,灵动,可偏偏以一种悲屈的方式开口,更是让人有一种忍俊不禁之感。

看着这名唤朝歌的女子,沈挽筝不由得有些愣神,这并不是她能说话的时机,所以眼下,她宁愿做个倾听者。

凤临好似明白了朝歌的意思,看了看云娘有些无奈的神色,问道:“朝歌,那你究竟想寻个什么样的人,你告诉云娘,我相信云娘不是那种唯利是图,偏要困你于欢悦府之内的人。”

虽然凤临的言语是这般,可这朝歌看上去,却仿佛是一点也没有听进去的样子,一边用手中的绢帕拭着泪,一边,道:“凤临先生,朝歌知道您与云娘交好,朝歌求求您,帮着朝歌劝劝云娘吧,朝歌没有什么别的诉求,就是哪怕寻一个年纪上稍有差距的也好,总归不能是那种用情不专,将朝歌娶进门后,不予理睬之辈就可以的。”

“朝歌自幼在欢悦府,见惯了那些逢场作戏的花花公子,朝歌不想嫁予那般的人,现在朝歌已经近似双十年华了,虽在风月场所有些名声,可说到底也不是清白人家,此生朝歌的愿望仅至于此,还请云娘,凤临先生成全。”

一旁的沈挽筝听到这里方才明白了一些,应是这位朝歌姑娘知道自己在教坊中年岁以大,比不上那般的年岁小些的姑娘,所以想趁着现在还有些名声的时候,选嫁一位满心疼爱自己之人,即便是那人年岁过大,也无不可。

可在沈挽筝的心中还有些疑惑‘朝歌,朝歌....这个名字极为熟悉!’她双眸上下打量起那依旧跪在地上,泪目连连的女子;这等的容貌堪比沉鱼落雁,可究竟她为何有些熟悉,她实在.....

忽然,她如恍然一般‘对,许朝歌,《凉秋嫡宅》书中,三皇子傅屹宸的侧妃,她进入三皇子府,是当时沈挽筝嫁入三皇子府后的头一年,而当沈挽筝以正妃之礼嫁入三皇子府后,这位朝歌姑娘还曾对其百般的为难,无端争宠,故意陷害。’

可现在的朝歌看上去,怎么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只想安安稳稳的寻一门妥帖的亲事呢?难不成,她现在就已经与三皇子傅屹宸私下有了来往,是故意这般为之,扰乱它人的视线吗?

思忖了半晌,沈挽筝将书中的线索在脑中缕了好几遍,最终她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现在的朝歌应还未曾遇见过三皇子傅屹宸;

只因两人最初的相遇,应是两年后,皇帝龙体抱恙,太子因修建河堤之事溃崩,被皇帝惩治,自那之后,三皇子傅屹宸才真正开始准备夺嫡。

而现在的傅屹宸,对于皇位的野心,只是存在于心底,毕竟现在皇帝对于太子之位的心思,尚未有所动摇,就算他有夺嫡的心思,也未必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行事,所以他现在在等,等一个可以一击即中的时机。

当然,其中也不乏一些阴暗的手段,只要可以成事,谁又会在乎最后的结果是以什么途径得来的呢?

想到这,沈挽筝再次看向了朝歌跪着的方向——许朝歌,京北城中一代有名的才女清倌,只因身处教坊之中,身份过于卑微,所以,不论皇亲国戚,还是达官贵人,想要亲近之人比比皆是,但都没有一人敢动娶之的念想,更别提,给其名分,迎其入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