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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瞥见一道熟悉身影,她蹙眉,再往外瞧时,帘子已经彻底掩了下来。

暧昧的呼吸传来,炙热的吻落在她的脖颈上,她被迫仰着头,脑子里想着的刚才那熟悉的身影,蹙起的眉头就没松下来。

“容珏。”她偏开头,脖颈间的那人还在作怪。

她加重声音,恼道:“容珏,你先别动,我刚才看见陆婉了,陆婉怎么在盛京?她不是跟着夜庭泽?你废了夜庭泽的双腿,舍不得碰陆婉?”

口中带了几丝火气,容珏无法,只得抬头:“武秦慎虽说为了你家阿茴,投向了我这边,但是陆婉好歹是武秦慎的女儿,这面子是得卖给武秦慎的,她日后若是安分守己,便留她一命也无妨,若是还不安生,取她性命武秦慎也不会说什么。”

“陆婉就不是个会安分守己的人!”她了解陆婉,心性极高,对容珏尤为执着,怎么可能会安安分分过自己的日子。

容珏在她唇上轻啄一口:“那就劳烦咱们的世子妃,届时好好教训那个不安分守己的人。”

她冷哼:“你拈花惹草惹出来的,倒是要我去费心费力给你折腾。”

他声音微哑,轻哄道:“小醋坛子,本世子人都是你的了,还吃那些子虚乌有的醋做什么,有精力咱们还不如做点别的。”

她这才发现身上传来凉意,这厮是说话脱衣两不误,不知道什么时候衣服都脱得差不多了。

唇被人堵住,炙热的吻缠绵难分。

她脑子昏乱,唯一一丝理智拉着她,声音断断续续:“容,珏,这是,马,车上。”

滚烫的呼吸在面颊,像是灼热的火炉,一寸寸烫化人的肌肤。

他微挪开脸,声沉:“没人敢拦打扰。”

这是有没有人打扰的问题?

被那双不断四处作乱的手折腾得脑子越发发昏,她潜意识的挣扎。

容珏声音沙哑,像铁一样禁锢着她,额头抵着额头,不容拒绝轻斥道:“专心一点。”

他又埋头在她脖颈,半点不挪开,深沉似欲将她生吞活剥一样。

她被压得不能动弹:“容珏,我怀孕了。”

安静的车厢内,粗喘的呼吸清晰可闻。

脖颈上的动作顿住。

半晌,她就看到一双泛红不满的俊眸全是错愕。

……

这边小两口热情似火,那边两人成亲的消息也炸得火热。

平南候府和慕国公府联姻的事,在短短一个时辰之内炸遍了盛京各处,酒楼茶馆连带各门各府都在议论此事,朝中官员揣测这其中深意,各家闺秀则是因意中人令娶她人,而纷纷伤心不止。

其中,值得提的是,消息传到慕国公府,慕国公摔了一案笔砚,传到平南侯府,平南候砸了一套茶具。

这事自然传到了容珏的耳朵里,他挑了挑眉,没什么表情。

慕清颜倒是明白慕国公怕是以为慕季儒贼心不死,想要拉拢容珏夺位,平南候一直不喜容珏,该是以为容珏占了世子位不够,还想要拉拢慕国公府了。

两人虽说住到了容珏置办的宅院里,但也没多少时间腻歪在一起,容珏的书房进进出出不少人,书案上也总有源源不断的公文信件。

只有用膳的时候,会出来陪着慕清颜一起,容珏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照顾她的嬷嬷,成天补汤,安胎药不断,要不是容珏用膳时盯着她,她毫不怀疑自己会把桌子都掀了,这才两个月,以后八个月怎么过?

唯一一点好处是青夏早在容珏去夜探慕清颜香闺的时候,就被容珏派人制服住,一直没让她出来碍眼,被容珏拘着在屋里呆了三日,找了个容珏忙不开身的时机,丢下那两个老嬷嬷就溜了出来。

在盛京繁华的街道上转了一圈,听得最多的就是她和容珏的事,三天过去,热潮不仅没消,还越演越烈,甚至各种版本的爱情话本都传了出来,说的是绘声绘色,听得慕清颜这个主角都不知道这一个个如此缠绵悱恻的故事说的到底是谁了。

好在她虽然在盛京像是一道飓风一样迅速扬名,但还真没什么人认识她,感受过一番天子脚下的繁华盛景之后,找了处街角茶寮,歇息喝茶,耳边熙熙攘攘的贩卖,吆喝,欢笑交谈声入耳,倒十分有趣。

她方拿着一个买的泥娃娃,边喝茶看着娃娃粉嫩可爱的脸,茶寮外一道一声在耳边炸开:“慕清颜,你这贱人,可算让老子找到你了!”

开口就被人叫贱人,慕清颜眯了眯眼,避开射进来刺目的阳光,看着那从茶寮外怒气冲冲跑进来的身影,她目光主要落在他鼻青脸肿的脸上,微扬眉:“荣安?找我什么事?”

荣安一听她这样问,气得声音颤抖:“你还有脸问我找你什么事,你害我害的这么惨,连我姑姑在宫中都被你害得禁足,你这个害人精还有脸问我找你什么事!”

慕清颜把手中茶喝完,放下:“哦,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昨天你荣贵妃真是够疯的,怎么,你们荣家人都喜欢到处乱吠?”

荣安一掌拍在桌上,桌上茶水震荡得溅了一桌:“贱人,你骂谁是狗!”

慕清颜避免弄湿衣服,离开了凳子,她觉得荣安若是可以,是想一巴掌拍死她,

“骂你!”一道声音又在茶寮炸开,方才茶寮里喝茶的百姓早就躲在一边,连茶寮老板也吓得缩在灶边,免伤无辜。

她两人同时往外看,就见到站在突然出现的慕璟荻,走进来死死抓住荣安的领口:“你觉得骨头还痒是不是!”

荣安眼中闪过惊惧,仍保持一丝镇定,道:“慕璟荻,我告诉你,你最好放开我,不然我要你好看!”

“我这一路已经让你很好看了!”

慕璟荻一拳没客气,直接揍到荣安脸上,冲击力直接把他带到地上,重重的落地声伴着板凳砸下的惨叫,听得人胆颤心惊。

荣安上气不接下气,痛骂:“慕璟荻,你们慕家都是贱人,老子是不会,屈从,呜!”一脚踹在他嘴角,整个嘴都歪到一边,痛得荣安差点断气。

慕璟荻冷脸,居高临下看着他:“是你犯贱贴上来的!”

京中打架的祖宗何其多,这些百姓见得不少,却没见过双方穿着都如此富贵的公子哥打成这副模样,刚躲角落的百姓,逃也似的跑了,整个茶寮空荡得仿若半夜打烊一般。

慕清颜又何曾见过慕璟荻这狠劲,看得吓了一跳:“三哥,出什么事了?”

慕璟荻不是掉头回严州了,什么时候入的京,还跟荣安闹成这样?

慕璟荻脚还踩在荣安身上,听她说话,抬头道:“没什么,只是五妹要和荣国公府联姻,提前跟这个妹夫交流交流感情。”

这么交流感情?慕清颜有些无语,蹙眉道:“五妹怎么会好好的要和慕国公府联姻,父亲没道理让五妹这样做,”凭荣国公府如今的声望,无论荣安本人如何,慕季儒怎么也不可能拿个庶女去配人家嫡孙,更何况她和荣安那晚上闹成那样,脸皮都撕破了,慕季儒不至于再把慕清雅送过去。

“是不是我走了以后,荣安又闹什么事了?”想起刚才荣安恨得牙痒痒的模样,她蹙紧眉头,一点不意外荣安会闹出事。

慕璟荻也皱眉,只道:“闹再大,也没你和珏世子的事闹得大,”

慕清颜见他一副不愿多谈的模样,道:“我只是担心五妹,荣安毕竟不是什么良人。”而且,她看得出慕清雅根本看不上荣安,慕清雅那样的女子嫁给荣安这样的纨绔子弟,实在是糟蹋。

慕璟荻弯腰揪起死猪一样的荣安,道:“她心里清楚,用不着人担心。”

慕清颜见他往外走,跟上去,忙道:“这个时辰了,三哥要不要跟我回去吃个饭?”

慕璟荻摇头:“不用,我把这小子扔回荣国公府去,欠收拾。”说完,拎着荣安就去牵马。

荣安在他手下拼命挣扎,吼道:“放手,给老子放手,老子是不会娶慕清雅的!”

慕璟荻一脚踹他:“由得到你挑!”然后反手一甩,把半条命近乎去了的荣安摔在马背上。

“操,娘的,慕璟荻,你们慕家的女人都是蛇蝎,啊!”

一阵马声嘶鸣,慕璟荻打马而去,灰尘散落,伴随渐飘渐远的惨叫。

“啊啊啊啊,操操操,慕璟荻,你个混,骑慢一点,操,骑马还动手,娘的,啊操啊啊……”

一阵风风火火去了趟荣国公府,慕璟荻把人丢给荣国公府的下人,就去跟荣国公在书房谈了许久,直到下人来传膳,两人用过之后,慕璟荻便告辞离去。

夜幕黄昏,街上灯火依稀闪烁,燃着长长的繁华街道,慕璟荻纵马驰骋两炷香的功夫,停在一处高楼之下,抬头望了眼那匾额,然后下马,任由机灵的伙计把马牵去后院喂养,自己进了大堂,径自上了二楼一处包厢,推门而入。

“婚事商定好了?”

屋内一人临窗而站,望着窗外纵横错杂的街道,旁侧高几烛光透过暖黄灯罩,在他淡静的脸上晕出的光都散不出暖意。

慕璟荻一改方才在荣国公府的强硬之态,看了眼那十分俊美的男子,站在门口,头微低,声音竟有些怯:“好了,荣国公说过两日便派人把婚期的日子送过来。”说完话,仍是站在那里不敢动,无论在军营还是津淮帅司都称得上铁血将军的慕璟荻,此刻就像是个怕挨训的少年。

“呵呵,”慕璟英低笑出声:“大哥,璟荻忙了好些天也不容易,你先让他坐下吧。”

慕璟澜站着没动:“他还有脸坐?我还以为他的脸都在参加平南候世子婚宴的时候,全给光了。”

“大哥,我错了。”慕璟荻脑袋都快垂到了胸口,他就知道大哥二哥一来盛京,这事准得挨批。

慕璟英听到这里,也敛了笑:“璟荻,这是怎么回事,四妹什么时候嫁给平南候世子了,你还和璟渊大哥都去参加婚宴了,圣旨奉堂,三拜九叩行过礼,璟荻,你倒是长大了,一张脸顶了大哥二哥不算,连父亲的一起顶了,回去你看看你那一层皮父亲给你扒多少。”

他们可不是那些不明真相的人,什么慕清颜身子较弱,从小便难养,今年及笄便是成人之关键一年,受不得大悲大喜之事,需彻底过了今年,才能事事平顺,他们是她亲哥还能不知道那些乱七八糟的传言是真是假?

慕璟荻道:“光二哥都能给我扒没了。”

话是这么说,慕璟荻的目光小心觑着窗边的慕璟澜,心里想自己要是真被收拾了,回去肯定也削慕清颜那死丫头一顿,全是她惹出来的。

慕璟英哪里看不出慕璟荻的忌惮,笑着摇摇头,抬手拿起茶壶,倒了三杯热茶,白烟袅袅,扑面沁香。

他道:“大哥,窗外起风了,过来喝杯热茶吧。”又指了指旁边空座,对慕璟荻道:“坐。”

慕璟荻知道二哥素来懂大哥的心思,但凡二哥开了口拿主意,那便是大哥的意思,虽然不知道大哥怎么会对小妹嫁给平南候世子的事就这样揭过,心中还是微微松了一口气,顺势坐了下来。

慕璟澜轻掩了窗,也走过来,坐下:“那个告诉荣安,清颜跟清雅一起去了书斋的婢女在何处?”

慕璟荻听到这话,一愣,随即脸色微沉。

上次他分明已经送清颜赶了三天路,却被父亲一封信叫了回去,原因便是荣安和清雅闹出了事情,大哥二哥当时都不在,父亲让他送清雅来盛京和荣安成婚。

信中说的简明,他回去问过得知那日清雅给他们送完行后,便去了严州城有名的书斋找书,在附近她常待的一处茶舍包间休息,荣安不知怎么回事闯了进去,之后不知发生了什么,慕清雅哭哭啼啼,衣衫有些不整从那包厢往楼下跳,惊得楼下大街上的百姓看得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