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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本对这几人不满,又见这几人最大不过二十出头,便开了口想要羞辱一番,却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类似天方夜谭的事情。

看着对面六个人,颤抖着唇畔,十分想问,州试这么好考的吗?

经过这一出,他们也就自动噤声,以火堆为阻隔,靠着墙安分下来。

第二日清晨,一群读书人睡在庙里,浑身说不出的难受,摸着霜露就早早上了路,争取早日找到镇县休息。

路上与祁辰他们,隐隐有排挤的意思。

走了大半上午,祁辰他们昨夜有野鸡饱餐,早上在路上还莫名其妙捡了六个拳头大小的香甜果子,这段山路走下来还没感觉怎么样,但是其他那几个书生就耐不住饥肠辘辘,头昏眼花了。

“水,前面有水!”有人喜得叫了一声。

见前面小路边上,有一片湖泊,接连疲惫饥饿的折磨,让这些人不再顾忌文人形象,赶忙跑过去用水让自己醒醒神。

祁辰他们也走过去,见湖水十分清澈,也在湖边洗了一下乏,身后传来杂乱铿锵的马蹄声,所有人都不由转头看去。

只见五六人骑着马,踏起一片灰尘,朝他们这里行来,众人都不由侧身避开,以免惹上一身灰,却没料到那马上一行人去停了下来。

“是你们俩?”那当先一人停下来,勒住缰绳,看着谢杭兄弟二人。

祁辰他们也认出来,这是昨天抢了谢岑手上抢了墨砚的那个恶霸。

“你们是谢家人?”那恶霸仔细打量了两人一眼,马鞭朝谢岑扬了扬:“昨日回去想想,依稀看见你怀中落出来的玉佩,是谢家家徽的样式,怎么是谢家嫡系?”

谢杭挡在谢岑前面:“不知阁下是谁,与谢家有何仇怨?”

薛强颇有几分恶意:“我乃荣国公府荣安公子的护卫薛强,与你谢家无仇无怨。”

谢杭道:“既无仇无怨,阁下这是何意?”

薛强放肆的笑了,身后几个随从也跟着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当真是盛京数一数二的世家出来的贵族子啊,如今落魄至此,还是这样天真,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做痛打落水狗吗?”

他说着这话,后面的笑愈发猖狂放肆,对于这样的羞辱,谢杭谢岑都面色十分难看。

薛强散漫道:“你们兄弟二人谁过来让我打伤几鞭子,或是跪下给我磕几个头,我就放你们走,不然你们就去这湖里喂鱼吧。”

“区区荣国公府的护卫,安敢如此放肆,草菅人命!”谢岑怒道。

薛强笑容一收,眯眼:“你谢家纵然当年光芒万丈,但也不打听打听,现在的荣国公府在盛京是何等地位,区区两个落魄子,要了你们的命比要条狗的还容易!”

他眼中狠意溢出,扬鞭,直朝着谢岑愤怒的脸甩过去。

“啪!”鞭子在半道被砸歪,地上落了一块石头。

“谁?”薛强警惕问道。

众人也环顾四周,到处是群山峻岭,不知道这石头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薛强看了半天,正要扬鞭再动手,站在一旁的祁辰道:“这是州试举子,你也敢动手?”

薛强手上一顿,把目光转向他,见他书生打扮,气度不凡,却衣着朴素。

估计也是个落魄的世家子,冷哼道:“州试举子又如何?便是这殿试状元,天下学子日后都当姓荣!”

他声色张狂,众人听在耳里,尽皆变脸。

好放肆的言论!

但谁人不知荣国公府的女儿嫁入安国公府,生了安国公府唯一的继承人祁阳。

薛强得意道:“这天下学子正统,非祁家莫属,盛京遍布祁家门生,荣国公府和安国公府一家,这祁家门生可不就是我荣家门生?”

这狗屁一样的话,就是祁辰这样修养好的人都忍不住难看了脸。

他声冷:“好个荣国公府和安国公府一家,这祁家门生可不就是我容家门生,敢说这话,可见你家主子也是何等放肆了。”

薛强见祁辰敢拿荣国公府说事,当即怒喝:“放肆!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祁辰道:“姓祁,单名一个辰字。”

薛强一愣:“你是祁家门生?”

谢岑谢杭闻言,都愣住看过去。

其它几个学子也同样如此,他们记得清楚这人是江州州试第一名,要是是祁家的门生,那就不奇怪了。

“不是。”祁辰吐出两个字。

薛强听完,这就胆大了:“不是祁家的门生还这样找死,我看你是真不想活了!”

他扯了马缰,挥着鞭上去打人,

“小师弟!”

李乐唯等人都吓白了脸,上前要替祁辰挡下。

他们刚把人扑开,就听见一道扑通落水的声音。

所有人都是一愣,转头看着湖水里不断挣扎的薛强,不明白他怎么从马上,突然掉水里去了。

薛强后面的几个随从也都惊住了!

然后纷纷下马,跳进湖里去捞薛强,结果人没捞着,天上时不时砸石头出来,让他们自顾不暇。

在水里胡乱扑腾,像是群旱鸭子在挥着翅膀,不断扑棱,击得水珠乱溅。

怒瞪着岸上的一群人,在他们面前就这样离开,他们却无能为力,破口大骂的结果只能是呛水呛得快晕过去。

……

江州离严州的路程并不算太远,慕璟荻和慕清颜一路上不紧不慢,三四天的功夫算是到了严州城。

街上熙来攘往,热闹非凡,慕清颜坐在马车里,听着外面小贩的吆喝声,感受马车渐渐停了下来。

旁边车窗被人敲了敲,慕清颜掀开车帘,慕璟荻道:“我进去办点事,你稍等我一下。”

慕清颜道:“好。”

她透过帘子,看着慕璟荻翻身下马,去了街道边上的一处古玩斋,没有多问什么。

这一路上,两人话并不多,不仅因为慕清颜突然成亲的事,还有慕清颜和慕璟渊的关系,二房和长房的关系一直都不好,那日在婚宴上见到慕璟渊,慕璟荻心里要说没疙瘩,绝对是假的,只是没说出来。

慕清颜和慕璟荻的关系本来就算不得亲密,又插了两房之间的恩怨,一时间两人都不知说什么,解释也没什么可解释,像是有一层隔阂。

车外热闹欢笑声不断传来,慕清颜掀开帘子,下了车。

“你就在此等候,我四处走走,等下便回。”

车夫是慕璟荻的贴身亲卫,唤长石,她跟长石说了声。

长石不放心:“要不,属下陪您一起吧。”

慕清颜摇头:“不用。”

长石只好应下。

慕清颜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了走,严州作为津淮的府城,自然是一等一的繁华热闹。

她在出生没几天,就被送去了偏远的尼姑庵,对这繁华的严州城,要说有什么记忆,那都是上辈子老老实实在尼姑庵待到十五岁,被慕季儒接回严州城的那一次。

那时候她对慕季儒满怀期待,哪怕只在严州待了三天,就被慕季儒哄去慕国公府讨好老夫人,也是满心欢喜,以为那是慕季儒对她的看重。

直到后来,她看着倒在地上,淌着鲜血,毫无声息的慕璟渊,才发觉自己好像做错了。

但没等到她醒悟,就到了那可怕的一天……

随着一声门响,门槛上站满了人,屋里酒醉初醒,衣衫凌乱,她从榻上撑身而起,看着身边躺着沉睡的人,脸色煞白如纸。

心,瞬间寒到了谷底。

她,握紧了拳,那一刻,她就发誓永远都不会原谅慕季儒,这样的亲生父亲,与畜生无异!

“哟,美人儿,怎么这么不小心呀,快让在下瞧瞧,撞到哪里没有?”一道极为放肆**的声音入耳。

慕清颜走神间,擦过了不知谁的胳膊,回神,就见一只手不怀好意朝她伸过来。

“滚开!”她皱眉。

“这美人儿还带刺呢,这就更够味了!”那人第一次没抓住,第二次直接两只手一起朝慕清颜扑了过来。

慕清颜脸一冷,抬脚直接就把人踹了出去,一下子撞在旁边台阶上,疼得龇牙咧嘴。

“公子!公子!”他身边的下人赶忙过去扶他。

“小贱人!当真是给脸不要脸!”那人被扶起来,捂着被踹的肚子,见慕清颜站在街上,神色冷冷清清,像是朵高岭之花一样,诱得他心里难受。

他朝身后的下人恶狠狠道:“你们,赶紧上去,给本公子把她抓回去,本公子弄不死她!”

“是,公子!”那些下人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听到吩咐,便朝慕清颜一拥而上。

这次却不用慕清颜动手,旁边一人快如闪电站出来,三下两下便将那七八个下人全部踹倒在地,力道绝对比慕清颜刚才大得多了,就没一个人能爬得起来。

“慕三公子?”那人见到慕璟荻,讶异出声。

慕璟荻脸沉如水:“州试都过去快半个月了,不想荣公子还在严州。”

荣安脸上略挂不住,他读书上一窍不通,就是怕家里长辈一个二个的唠叨,就跑到严州来躲清静。

要知道这事明面上,可是游历山川,陶冶性情来的,被慕璟荻直接说出自己来这里的真实原因,饶是脸皮再厚,也忍不住红了又红,恼道:“严州人杰地灵,实在是让我忍不住留恋,多待半月又怎么了,这严州虽是慕大人掌管的地界,但也是天子脚下,我盛京都待得,还待不得你区区一个严州了!”

慕璟荻没心思跟他胡搅蛮缠,只沉脸道:“你爱在严州待多久待多久,闹翻了天自有荣老国公管教,但有些人能不能动,还请你掂量清楚!”

荣安闻言,诧异指着慕清颜:“这人是谁?”慕璟荻话中的寒意,他倒是听懂了。

慕璟荻道:“慕家嫡女,慕清颜。”

荣安惊讶:“你家那尼姑嫡女?!”

话落,一道阴沉的眸光寒意森森射过来,荣安浑身一颤:“荣公子,慎言!”

说完,慕璟荻拉着慕清颜的手,转身就走,那手上力道有些紧,慕清颜晃了晃手,却被更加用力攥住:“三哥,你松松。”

慕璟荻回瞪她一眼:“你好好的乱走什么?”

慕清颜有心解释,却瞥见他们前面站着的人,看清那人样貌,她眸光轻闪,没有再开口。

“三哥。”那人轻唤一声。

慕璟荻转头,见到前面几步远的街上,立着个粉钗玉衣的美丽女子,敛了方才怒色,平静道:“出来买东西?”他瞥了眼慕清雅身边的胭脂铺子。

慕清雅点头:“嗯,明日有宴会,父亲跟三哥说了吧,我是出来给明天宴会做些准备的,只是刚从店铺出来,就见到三哥好像在与人发生争执,前些日子,三哥在江州的事情传回来,父亲,很,生气,三哥你回来怕是……”

慕璟荻当即出声:“我知道,无需多言。”

慕清雅闻言,也不再多说什么,把目光在慕璟荻和慕清颜交握的手上扫了一下,随即抬头看向慕清颜,笑道:“这位是四姐吧。”

说着,便十分得体的向慕清颜屈膝,行下礼。

慕清颜颔首,以示回礼,这让她旁边站着的几个小姐打扮的人都有些变了脸,慕清颜没在意她们,慕清雅这些年是慕季儒膝下唯一的女儿,物以稀为贵,几乎没人拿她还是庶出的身份说事。

她和慕清雅上辈子只有几面之缘,说过的话屈指可数,谈不上喜不喜欢,只是单纯的对待一个庶妹的态度。

慕清雅对此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依旧的温婉,她身边却有道如实质不满的目光看过来,慕清颜瞧过去,是慕清雅身边的丫鬟,她移开目光不做理会。

“明日的宴会,今日四姐既然回来了,肯定是要去的,只是府上不知道四姐会回来,也没准备四姐那份,父亲那边也没说过,”慕清雅有些为难,思忖片刻,道“不如先将就用我的?”慕清雅有些安抚的把目光看向慕清颜:“四姐回来的有些突然,就委屈四姐一下了。”

慕璟荻拒绝:“不必,前些日子二哥说有一批青玉成色极好,知道我们要回来的消息就留下了,现在应该也差不多了,回来还没见父亲,我和你四姐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