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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医妃重生之公子为谋 > 第十八章 熟悉身影,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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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烦严州第一才子亲自接我下车,倒是我受宠若惊了。”慕清颜打趣道。

陈博宇微笑:“能邀到津淮西路难得一见的颜公子,也是我的荣幸,今日是我老师的寿辰,我找老板定做的寿礼今早才完工,我只得早上来取,怕时间不够,就只能让你与我在这里碰头了,我的马车在边上,就麻烦颜公子换辆车了。”

他说着,后面一辆低调却做工名贵的马车驶了过来。

陈博宇邀请慕清颜上了车,车内布置优雅,木柜香榻,应有尽有,可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更有一股淡淡茶香,飘荡在鼻翼间。

慕清颜忍不住嗅了嗅:“博宇兄不愧是茶艺高手,就连这常用的马车都是你专属的茶香味。”

陈博宇闻言,从落脚的矮柜下抽出紫砂壶和炉炭.

“上次没来得及与你品茗,此刻倒是可以趁机与你小品片刻。”

两人共坐在软塌上,他熟练的冲水入紫砂壶,解释道:“本来我去看望老师,不该再麻烦你,只是我听说了郭婷带到施家少主宴会上,说是我所绘的那副未完成的雄鹰展翅,被你补完了?”

又是那副画。

卢伟楠说卢怀民手里有那幅画,戒空因为那副画对她改变态度,如今连陈博宇也因为那幅画,而特意邀她去见他的老师。

慕清颜眸光微闪,问道:“不知你的老师是?”

陈博宇从旁侧小抽屉里,将茶具一一摆出来,冲她淡然一笑:“曹云彰,曹老先生。”

慕清颜讶异不掩:“我听说,曹老先生不是只有三个学生?”那日川香楼小二说的话,她还句句在耳。

她怎么也没想到,陈博宇会是曹云彰的学生。

陈博宇给她倒上热茶,茶香渐渐在车内弥漫,让人神清气爽。

他解释道:“我是老师的关门弟子,入门不过十年,那时,我那三位师兄都已经不在了。”

慕清颜闻言,点头表示明白。

同时心里倒是更好奇,不知道那个教出这样五个都曾轰动江州的学生,亲生儿子又在州试一举夺榜的曹老先生,是何等人物。

曹老先生已年过六十,早已不过问俗世,如今在一处地方偏僻幽静的宅院里修养。

往日,没人来这里打扰,却奈不过今日日子特殊。

慕清颜和陈博宇下车的时候,时辰还不算晚,但是门外已经停了不少马车,各处寒暄之声闻之不绝。

凭曹老先生的名声,和江州知州的父亲身份,来参加宴会的人实在少不了。

曹老先生年纪大了,受不得喧闹,所以慕清颜和陈博宇进了院子里,发现里面真正拜寿留下来的没几个,其余的都在前厅巴结曹知州。

此刻,曹老先生坐在上首,苍老的面上,须发皆白,但背脊挺直,浑身都流露出隽永儒雅之气,一双苍老的眸子更掩藏睿智的光芒,让人望之,不敢小觑。

他的下手,一溜四张椅子上坐着两个四十来岁的男子,面容皆不俗,儒雅之气更是与曹老先生有几分相似,只是一人锦衣华袍,更显尊贵,一人褐衣布衫,尤显儒气。

直到陈博宇带着她给曹老先生拜了寿,又向旁边两个男人问好时,她才知道,原来他们俩便是陈博宇的两个师兄,曹老先生的两个当年名扬江州文坛的学生,洛青山和卢怀民。

慕清颜来江州这么久,倒是第一次见卢怀民,不由目光在他身上顿了下。

想起卢怀民性格怪癖,当年毅然决然退出文坛,和洛青山也断了联系,此刻见两人虽然坐在一起,但之间的氛围有些微妙,倒也不意外。

“颜兄?”旁边陈博宇碰了下她,她回神,这才想起刚才似乎曹老先生在跟她说话。

眸光微闪,忙躬身,作揖道:“老先生过奖了,当初那幅画,不过是运气使然,倒是幸好没有毁了老先生的画作,不然秦颜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她已经从陈博宇那里知道,当初那幅雄鹰展翅原来是曹老先生二十多年前所绘,也难怪卢怀民手上会有那幅画,陈博宇也为此邀请她来参加寿宴了。

只是……

戒空也在意,是怎么回事?

慕清颜想了想,也没想明白。

“颜公子少年英才,这些年老夫就是在这小院里,也时常能听到颜公子的大名,早就想见见颜公子是如何模样,今日见到,这般卓绝气质,倒是名不虚传,更可况,颜公子倒也算是替老夫解决了一桩心事,那幅画,二十多年了,倒没料到最后还会有人把它给补完。”曹老先生十分感慨道。

听到曹老先生这样说,洛青山和卢怀民,都不由朝她看了过来。

尤其是卢怀民,想起这些日子时不时从卢伟楠嘴里,听见颜公子三个字,不由皱了皱眉。

没多久,曹老先生累了,曹老夫人过来,伺候曹老先生回房歇息。

卢怀民和洛青山没什么可说,对待别人更是像谁欠了他银子没还一样的清冷,唯独对待陈博宇倒是不错。

陈博宇对这位师兄也还尊敬,两人在一起对弈,慕清颜和洛青山在一旁坐着观战。

没多久,慕清颜跟陈博宇说了声,就出去透透气。

余光瞥见旁边小石亭里,一道蓝色身影,格外熟悉。

她心中掠过不可思议,就要走过去,却听见一道嚣张的声音,从前面花厅里传过来。

“如何,洛书亭,你输了,愿赌服输就给我跪下!”

有人气愤插话;“凭什么给你跪下,刚才明明是你要强行比试,这赌约也不是我们要应的,是你非要拦着我们,不让我们离开!”

这道声音听起来格外义正辞严,又格外熟悉。

慕清颜想着这声音的主人,脑中浮现那个单纯又可爱的傻小子,也不奇怪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曹老先生的寿辰,卢怀民带卢伟楠来拜寿,倒是说的过去。

不过他这惹麻烦的功夫,也是厉害。

她心中叹口气,走过去。

花厅里,又有人接话,不忿道:“就是,明明就是你们拦着我们,强行比试,现在说什么愿赌服输,你们要以蛮力压人就直说,何必说得这样冠冕堂皇!”

慕清颜走到花厅门口,就见洛书亭拦住了,那还满脸怒容,还要继续斥责的书生。

洛书亭对面,一个长相英俊的男子,锦衣华袍。

那人走到洛书亭面前,欺身逼近洛书亭,一脸嘲讽。“洛书亭,以前你的才华总是我们这里最好的,祖父他老人家也一直偏心你,夸你,忘了谁才是他的亲孙子,如今,输给我的滋味怎样?今日是祖父的寿辰,他一直赞许的徒孙,成了他不成器的孙子的手下败将,祖父收到这份贺礼,脸色会不会很精彩?”

洛书亭神色不变:“文枫,比试是你提的,我是你强行留下的,连比试题目都是你自说自话的,我承认我写的,不如你手里那首诗,但是那首诗是你自己写的,还是别人写的,你心里心知肚明,我确实技不如人,但那人并不是你,你荒唐的赌注可以到此结束了。”

他侧身,要离开。

曹文枫脸色铁青,抓住洛书亭的胳膊:“不是我写的又如何,冒名顶替又怎样,结果是我要的就好,现在这些人都看见是你输给了我,你赖不掉的,给我跪下!”

洛书亭淡道:“你平日没少逼迫落魄书生给你干这种事吧,可怜今日这首诗作的作者,被你拿来做垫脚石谋名了,我劝你小心一点,这样的事情要是爆出去,就算你是知州大人的嫡子也别想好过。”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曹文枫一把甩开洛书亭,没等他站稳,就一脚朝他的膝盖踹去。

打定主意要出这些年的恶气。

洛书亭就是不跪,也得跪!

一块碎石朝他打来,硬生生击在他的脚踝上。

他脚下一软,还没踹到洛书亭,直接栽倒在地上。

“啊!”曹文枫痛叫一声。

他恼火瞪向袭击他的那人。

“颜公子?”

洛书亭看着突然出现,在这里的慕清颜诧异了一下。

他没想过,慕清颜会来这场宴会。

卢伟楠见到慕清颜,先是一喜,然后又忍不住有些微窘,似乎每次见到她,自己都摊上麻烦。

曹文枫在下人的搀扶下站起来,心中恼怒,刚要说话。

他余光瞥见厅角所挂的画,垂落在了地上,旁边还有那块打他的碎石。

“洛书亭,看看你们干的好事,祖父最宝贝的画,竟然被你们毁了!”他变脸,指着画厉声指责道。

洛书亭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吓了一跳。

卢伟楠那画掉在地上,也白了脸。

慕清颜不明所以,疑惑皱了皱眉。

洛书亭沉眉大步走过去,把画捡起来,匆匆在上面瞥了一眼:“文枫,莫要胡言,这幅画明明还好好的,你休要栽赃!”

说着,他把画展开,给众人瞧了眼。

只是,还没待看清,就被他利落的收了起来。

“洛公子要是心里没鬼,何不把画收的这样快,咱们可都还没看清呢,再者,这画是好好的挂在这里的,洛公子这是要收去哪儿?”曹文枫一头的,有人帮腔做势。

“不会是怕等会儿曹老先生知道,发火,想藏起来吧?也是,就算洛公子是曹老先生最喜欢的徒孙,但是曹老先生想必也不会原谅洛公子,但是,洛公子,掩耳盗铃可不是什么聪明人之举!”

洛书亭收完画,冷脸:“你们说够了?这幅画意义非凡,刚才落在地上,我自然是要赶紧收起来,再者,虽然刚才没有伤到画,为了避免这画果真受到损伤,我自然是准备把它安置到安全的地方!”

说完,他不再理会众人,带着慕清颜离开了花厅。

留下曹文枫一行人莫名,一人奇怪道:“这洛书亭就这么走了,这画到底是毁了还是没毁?”

一人插话道:“应该是毁了,不然他好端端,把画收起来做什么?”

“可,洛书亭刚才给咱们看了画,虽然只一眼,但是我看着好像没坏。”

“是啊,我看着也没坏。”

曹文枫一脸幸灾乐祸,提醒道:“画没坏,但是刚才有一个地方洛书亭没敢给我们看,就单单坏了那一个地方,也够洛书亭倒霉的了!”

这画归根结底是颜公子弄坏的,所以曹文枫刚才看出了门道,也不拦着洛书亭。

这样洛书亭就逃不了干系,而颜公子可是陈博宇带来的,这样下来,这群人等会儿谁都跑不了!

另一边,出了花厅,洛书亭攥着慕清颜的袖摆,就往大门的方向走。

“颜公子,这次事情大发了,老先生十分在意这幅画,无论是谁弄坏了,老先生都不会给面子,所以,你现在赶紧离开,剩下的事我来解决。”

慕清颜不再跟他走:“你怎么解决?”

洛书亭有些无奈:“我好歹是老先生的徒孙,这画现在在我手上,到时候我随便扯个理由,道个歉,老先生想必也不会太苛责于我。”

慕清颜把视线,落在洛书亭手中的画卷上:“是坏了什么地方,我瞧瞧。”

说着,她没等洛书亭反应,就直接把画展了开。

待看到画下一角上,被擦掉些印记的印章,眸光微闪。

洛书亭叹口气:“这画倒是没什么损伤,但是这印记同样要命,这印章到如今,怕是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慕清颜抬眸,直接问:“这幅画跟祁家有什么关系?”

“颜公子还认识祁家嫡系的专属印章?”

洛书亭有些讶然:“曹老先生曾经在盛京求学,拜在安国公的门下,老先生十分敬重自己的老师,这幅画乃是安国公当年所作,赠与老先生之物,如今安国公已故去二十多年,老先生对这幅画,简直比自己的命还看重。”

慕清颜了然:“如此,还好只是毁了印章,这上面的画没有损伤。”

印章没了,还可以补上,但是画要是毁了,安国公已经故去,就实在是让人可惜,又无力回天了。

洛书亭捂额:“颜公子未免也太乐观了,那上面的印章是祁家嫡系的专用章,祁家嫡系都没了,你从哪儿去找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