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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聪明的没有多问,只恭声道:“主子知道小姐不见的消息,特意让属下来保护小姐安全。”

“是吗?”慕清颜神色平静的挑眉:“那就多谢父亲了,只是当真没有别的事?”

柏宇迟疑一下,道:“找到您,让您尽快回府。”

“回府。”慕清颜反复咀嚼着这个词,缓缓笑了。

让她回去倒罢了,回府二字,这个意思就深了。

是她最近动静太大,还是突然的失踪,让素来多疑的慕季儒觉得自己有些脱离他的掌控?

“我知道了。”慕清颜敛下心思,淡淡道。

柏宇听到这不轻不淡的话,眉头微不可见皱了皱。不明白慕清颜这话的意思。

此刻终于见到这位两年前能让主子特意下令,从暗卫营挑选暗卫跟在身边保护的小姐。

主子一共有三个嫡子,都是不容小觑之辈,但他却让两年前只有十三岁的小姑娘来江州做探子,让当时得到命令给小姐挑选暗卫的他着实震惊不小,此刻真真切切见到面,他多少明白了这位从小没养在府中的小姐,和她的那位温婉秀气的庶妹不一样,实在让人难以捉摸。

还记得临走之时,父亲并没有说什么,却饱含深意的一眼。让他心里有些明白即便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主子心里怕是也有所提防,才让他走这一趟,务必把人带回去!

“清颜,在吗?”外面隐约传来的一道低沉硬朗的声音,打破了屋内有些压抑的气氛。

屋内几人听到这称呼都一愣,千梧第一个走到门边查看情况,见一个身着短褐的农村少年站在院子外关上的简易栅栏旁站着。

毕竟是一个陌生男子,又是农村汉子,千梧眼里带着戒备,转头正要问慕清颜是否要把人赶走,就见慕清颜已经站了起来,在千梧诧异的目光中说这是她的朋友。

“我出去看看,不必跟来。”

慕清颜丢下这句话,就走出了屋子,千梧下意识看一眼柏宇,柏宇显然也知道这不合规矩,但皱着眉却有表态,千梧瞬间懂了统领对这位小姐决定的事情有着很大程度上的尊重。

慕清颜从屋子里走出来,一身男装还没有换下来,看着眉目有些沉寂,一直看着她的缪风,笑道:“怎么了,我这身打扮如何?”她在他身前侧身让他瞧了瞧。

缪风看着她脸上明媚的笑容,也缓了面色:“很俊俏。”他真心评价道。

慕清颜扬眉瞧着他:“无事不上门,说吧,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又哪里伤了,残了,让我瞧?”她好整以暇的打量了一下他身上似乎没有什么不对。

缪风柔声一笑,继而黑眸认真看着她戏谑的模样:“清颜,我要走了。”

慕清颜面上的笑容一顿,随即收了漫不经心,同样认真看他:“你认真的?”面上没有赞同和不赞同,只是单纯出于朋友的关心。

然后只见对面的缪风轻点点头:“嗯。”

慕清颜默了一下,想起那天晚上的话,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些猜测,他要去军营?

心中说不清什么,有担忧也有为他下决心做出的选择的支持,心中微微低叹一声,她扬眉,抬头看他:“出去走走?”

“嗯。”

……

“世子。”

书案前,忙于各种公务的容珏淡淡嗯了一声,没有抬头,等待着邵寻的下文。

邵寻犹疑看一眼坐在堆了厚厚几堆公文面前的容珏,手上一直忙碌不停的模样,道:“今天齐家人和慕小姐撞上了,似乎生了些矛盾,慕小姐给了齐家人一个教训,属下看得出慕小姐似乎最后有意让步,但那被放走的齐家人好像不怎么愿意咽下这口气。”

容珏渐渐停下笔,看着笔下的公文眯起眼,深眸中一丝寒光闪过。

“不给教训到底不知道疼。”他眸一敛,面色重又恢复正常,继续手上的批复。

“世子?”

那慕小姐和齐家这事还管不管,这可是世子早先吩咐的,但凡关于慕小姐的情报都第一时间送过来。

“夜庭泽最近在忙什么?”

“嗯?”这岔到哪里去了?邵寻一愣,直到容珏抬起一双凉眸朝他看过来,他赶忙敛了心思,快速禀报起来。

……

清澈蜿蜒的小河边,清风拂起那一身清雅的白衣,慕清颜没有管鬓间吹散的发丝,望着潺潺河水,心情似乎随着规律的流水声平静下来,半晌,开口道:“想过军营是个九死一生的地方吗?”

缪风浓眉扬起不松,同样看着流动的河面,沉声道:“想过,但是”他顿了顿,又道:“与其待在这里平平静静一辈子,我想去军营里闯闯,哪怕有一天马革裹尸我也认了,那样我至少为这一生努力过,我问过公子,也问过主子,他们没有阻止我。”

慕清颜侧头:“心里有牵挂吗?”

缪风毫不犹豫点头:“有。”

“那好,”慕清颜冲他温然一笑:“那你就去吧,只要是你真的决定了,我们都支持你。”

缪风英俊的面容带着显而易见的动容:“清颜,谢谢你。”

慕清颜只微微一笑,看着已经不早的天色,转身往回走,夕阳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映得越来越远。

缪风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像是化成了一尊雕塑,深沉的黑眸暗如浩海望不清情绪。

走在草地里的慕清颜转过身,俊美的面上是一片灿烂的笑容,刺得那浩海生出一丝波澜,她笑看着缪风:“无论如何,记得活着回来,我们都在等你。”

缪风蜷了蜷手,压抑住喷发的情绪看着她的面庞,紧紧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的脸刻进脑海里,半晌,艰难的挪唇:“好。”

……

夜色下灯光朦胧,院廊下急切烦躁的脚步踏碎了平静,夜庭泽冷脸走进花厅,一抬头看着坐在桌前喝茶的容珏,面色更冷:“大晚上劳珏世子大驾,不知有何贵干?”

容珏垂首慢悠悠喝茶,待夜庭泽在他对面坐下,他低声道:“听说齐家今天来人了。”

夜庭泽没料到容珏说这事,皱眉:“不过是齐家几个小辈,什么事得罪你了?”他大概猜到这是齐家送来给他的侍妾,他还没见到人,收不收还是一回事。

他清楚齐家那些女人爱折腾,这是还没收入房中,就已经蠢到得罪容珏了?

这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得罪容珏,那后果他们自己担!

“听说齐飞舞在你这里不太受宠,这次来的小辈是送你的新欢,齐家一直想拿到世子妃的位置,送来的都不会差,你最近应该没什么事,尝尝鲜也好。”容珏淡淡道。

夜庭泽听得一怒,尤其那句‘最近应该没什么事’让他差点当场变脸。

“我凭什么听你的?”他冷哼道,纵然容珏这话没有错,但是他为什么要按容珏的安排走。

容珏慢条斯理给自己倒了杯茶,瞥了他一眼:“你有反驳的余地?齐飞舞在我那儿的几天,可是把她手里这些年从你身边掌握的消息都给了我,多少账册黑幕,你不想让蜀地的百姓知道他们风评极好,爱民如子的世子竟然背地里贪污受贿、虐杀成性、视人命如草芥?”

夜庭泽越听面色越黑沉如水。

容珏缓声道:“听说静王对自己的幼子非常宠爱,他的生母是蜀地世家的嫡女,身份也不比你差多少,蜀地许多官员都向着他,你说要是这个时候关于你的这些证据都流出去,你的世子之位还能不能保得住,另外,你本来就不适合做这个世子。”

他瞥一眼夜庭泽的腿:“一个残废!”

“啪!”一掌拍在桌上,夜庭泽倏地站起来,面色恐怖得要吃人:“容珏!”

外面守着生怕两人产生矛盾的项淮,一听到动静飞快推门进去,望见两人剑拔弩张的一幕,瞳孔一缩:“世子息怒!”

相比较容珏的淡若清风。

夜庭泽额头气得青筋直跳,攥紧的手忍了又忍:“然后呢?把人收了你要我做什么?”

容珏抬眸:“让她们没精力出去作妖,要是太活跃,你自己看着办。”

夜庭泽咬牙:“好。”然后冷眼看一眼跪在地上的项淮,大步走了出去。

“世子,王爷不希望您跟泽世子有矛盾。”项淮战战兢兢就跪在地上,为难道。

容珏放了杯子,慢条斯理站起来,抬步往外走:“这次我没惹他,我们的谈话你不是听见了?”

项淮面上闪过一丝尴尬,他并没有要故意偷听的意思,只是王爷千叮咛万嘱咐的事情,他不能办砸了。

迟疑不知道怎么解释,抬头却只见那迫人的威压已经消失,珏世子早已不知了去向。

……

夜深人静,祁默琼躺在雅香淡淡的床上,小桌上燃着的小烛亮着朦胧的灯光映得他的侧颜俊雅而迷人,黑眸深邃无波,轻锁的俊眉让他笼罩在一层灰寂的状态之中。

一只手抚上那锁住的俊眉,祁严氏睡颜娇媚,睁眼忧心的半撑着身子侧看他:“怎么了?”

周身的灰寂似淡去,祁默琼缓和道:“没事。”

祁严氏不信从床上坐起来,嗔怪他道:“你这两天都没睡好!”

祁默琼理了理她身边弄乱的被子,温声道:“你这两天陪着我,不是也没睡好?”他抬头认真道:“阿芷,娶你或许是我这一生唯一一件对的事。”

及时这场婚姻并不是我的本意。

祁严氏不知道祁默琼怎么突然说这个,心里止不住高兴,嘴上冷哼道:“就算我二十年,哪怕给你生了儿子也捂不热你祁大世子的心,我至少得让你离不开我,不会主动想我,却会在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不习惯,那这样我就是成功。我也算是赢了王瑛欢。”她一把挥开祁默琼刚给她盖好的被子,紧紧抱住祁默琼的腰:“祁云,祁云,你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我这辈子最输不起,谁要是敢把你从我身边抢走,我一定不惜一切代价杀了她!”

祁默琼感受着怀中人的霸道和依恋,问:“嫁我,是真的喜欢我,还为了赢王瑛欢,赢那个跟你从小斗到大的对手?”

祁严氏觉得这话有点怪,皱眉仰起头:“你想说什么?”夫妻这么多年,祁默琼反不反常祁严氏多少有些察觉。

祁默琼定定的看着她:“或许你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爱我,只是一种要赢的冲动,若是有一天你发现王瑛欢早就忘了我了,你对我的爱或许就散了。”

祁严氏身体一僵,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祁默琼,你在怀疑我对你的爱?你觉得我这二十年粗茶淡饭的跟着你,只是冲动?”她飞扬的美眸里闪烁水光,厉声道:“你突然这样践踏我的感情,祁默琼,你到底想做什么!”

祁默琼敛眸:“阿芷,你知道我不会让缪鹏白死。”

“所以?”

“我早晚会和温从年对上,他才是你的未婚夫,当年你嫁我不过是因为好胜心强,想抢了王瑛欢的未婚夫,与其以后你向温从年临阵倒戈,不如现在就离开吧。”

“离开?你要我去哪,我的丈夫在这里,你让我去哪儿!”祁严氏美眸含怒喝道,泪水止不住往下流。

祁默琼抬头看她,对于那满面泪水无动于衷,声音更是平静凉淡:“回谢家,或者找温从年,去找你真正爱的人,只要不要妨碍我就好。”

祁严氏看着这样冷漠的祁默琼,就像当年安国公去世之后的祁云一样,对任何人都淡漠视之,哪怕自己的亲生母亲大长公主和一向疼爱他的皇上一样。

后来他们成了亲,哪怕一直不温不火,但从没有对她露出过这样的冷漠,后来辰儿出生,他那么珍视呵护那个小小的婴儿,她从他的脸上就再没见过冷漠这个表情。

此刻,这冷漠却像是一把刀狠狠捅进了她的心窝,一字字的话更是对她这么多年付出的践踏,对她谢芷一身骄傲的践踏!

谢芷两眼红肿,深深的满含恨意的看他一眼,起身拿了衣服走了出去。

夜色漆黑,外面脚步声渐行渐远,室内悄静得让人感到压抑酸楚,祁默琼定定的坐在床上,许久,闭眸:“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