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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鸭。”铠甲苏苏骄傲的点了点头:“我的哥哥,他也是很棒很棒的呢!我特别喜欢玩哥哥的!”

“喜。喜欢?!”林木惊愕失色的大叫道。

“是的鸭,我超级崇拜,超级喜欢我哥哥的!”铠甲苏苏猛地点了点头道。

远在某地的铠甲神:“阿切!”

“感冒了吗?”夜九离从铠甲神的银虎骑上抬起来了头,眼神薄凉,没有丝毫感情和暖意:“要不要吃药,我去给你弄。”

“不,不用了。”铠甲神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道:“可能,只是苏苏在在钢千翅他们的面前,念叨我了吧。”

“铠甲神,你太惯着她了。”夜九离转过头去,看向远处的眼神依旧冰凉一片,毫无任何温度可言。

“我知道。可是,她想啊。”铠甲神只是苦笑了一下:“就算她如今的所作所为,确实是错的,我,也不可能,以强硬的方式,把她硬拽回来,她总归是还有一些分寸的,我,相信她。”

“你太惯着她了。”夜九离皱了皱眉头道:“你。唉。”

“由她吧,我,只有她这一个妹妹。”

钢千翅:“。”恋,恋兄凭癖!?

“木事儿木事儿!”林木安慰钢千翅,同时也安慰着自己道:“兄,兄妹之间是不可以的!兄妹不被法律承认的!”

“啊?可是我和哥哥。不是亲兄妹啊。”铠甲苏苏挠了挠自己的头道。

“。!”林木沉默了。

确实,铠甲苏苏是蝴蝶,铠甲神可不是。

。天哪。天噜啦。

似乎是知道林木他们误会了什么,铠甲苏苏好笑一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你们都在想些什么呢?!我对我哥哥,只有干干净净的兄妹情谊,和对骑刃王车技的崇拜之情啦。”

钢千翅:“。”

林木:“。”

铁甲龙:“。”

“咳咳。”林木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他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个圈:“额。你,你不要误会哈!”

“放心吧,我不会的。”话虽如此,铠甲苏苏的眼中却依然有着明艳动人的笑意:“我一直都很喜欢我哥哥,虽然我们不是亲生的,但他也一直对我都很好。”

“这样啊。”

铠甲苏苏嘟了嘟唇,眼神稍微有些闪躲:“至于你刚才,想要向我表达的意思。”

钢千翅下意识的踩了林木一脚,痛的林木嗷呜大叫:“嗷呜!”

铠甲苏苏咬了咬自己的唇瓣,静静的站立在原地,眉眼低垂,阳光打入了她的眼睛,使她的睫毛也变成了明耀的琥珀色,睫毛的影子落入她的眼睛里,像是水面上,斑驳陆离的树影。

铁甲龙朝林木使了个眼色,林木也不是不懂,他和铁甲龙一起松开了钢千翅可怜兮兮的嘴巴,撒丫子滚进了他们自己的骑刃王里,这里便只剩下了红着脸的钢千翅和铠甲苏苏。

“额。咳咳。你不要听林木那小子瞎说一些乱七八糟的。”钢千翅红着脸咳嗽了一声。

“那他说的。都是真的吗?”铠甲苏苏搅弄着自己的手指,有些困惑不解的问道。

“额。这,这个。”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吧。”铠甲苏苏摇了摇头,她抬起自己的头来,神色温婉动人的看着钢千翅道:“唔。”

“嗯?”

铠甲苏苏凑近钢千翅,踮起脚尖。

“卧槽!?”躲在骑刃王里的林木。

“尼玛!?”躲在骑刃王里的铁甲龙。

钢千翅神色微怔。

铠甲苏苏亲他了。

亲的脸。

“可乐鸡翅爆米花!前排吃瓜!”林木激动的捏爆了自己手中的水气球:“嘭啪!”

钢千翅手指发着颤抖的,把自己的左手按在了铠甲苏苏的后脑勺上,反吻上了铠甲苏苏的唇瓣,铠甲苏苏却很快的就退了开去,头也不回的,就钻进了钢千翅的狮鹫骑里。

钢千翅咳嗽了一声,只见活宝林木悄咪咪的从自己的林木骑里伸出个脑袋来,朝钢千翅比了个大拇指:“大哥!大哥大哥大哥!好样儿的好样儿的好样儿的!”

被狗队友林木坑了的钢千翅:“。”

铠甲苏苏很瘦,即使她和钢千翅挤在同一个驾驶座里,钢千翅看着铠甲苏苏刻意给自己留下来的空间,也是远远的足够了。

她趴在了驾驶座的旁边,双臂交缠着摆放在控制台的边边上,把脸埋进了自己的臂弯之中,耳垂微微的泛着红色,那头柔软的磨砂金色的长发顺着她温润如玉的背部曲线,像只柔顺的猫儿一样,从她的肩膀和背部,顺势而下。

钢千翅小心翼翼的摸进自己的狮鹫骑里,生怕惊扰到了她,铠甲苏苏的唇角一直存有着,一抹羞涩至极的笑意,钢千翅看着看着,也不由得脸红了很多,他咳嗽了一声:“我们。走吧?”

“嗯。”

夜晚的风很凉,铠甲苏苏趴在窗台的边缘,神色怔怔的望着星空中的那轮洁白的月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在想什么?这么晚了。还不睡吗?”钢千翅的房间,就在铠甲苏苏房间的隔壁,因此,铠甲苏苏开着灯,钢千翅也会很容易的就会发现。

“你不是也没有睡嘛。”铠甲苏苏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却依旧没有从月亮那里收回目光:“今天晚上的月亮,格外的好看呢。”

“很圆啊。”

“对啊。”铠甲苏苏关上窗户:“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

“。好。”

他还啥话也没说。

夜九离其实就在铠甲苏苏的房间里。

铠甲苏苏扑在柔软的被子里,费力的看着靠坐在地上的夜九离道:“地上凉。”

“无妨。”夜九离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她从地上站起身来,朝铠甲苏苏伸出来了自己的手:“我们该走了。”

“。”

“你要知道。”

可怕的不是猝不及防的离别,而是离别后泛滥成灾的思念。

铠甲苏苏最终还是把自己的一只手交给了夜九离,和夜九离一起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

夜九离的眼睛薄凉的不像话:“需要去和他告个别吗?”

“不用了,反正,我和他也根本就没有什么好聊的,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你何苦这么傻,何苦如此难为自己?!”夜九离咬了咬牙,眼眸的冰冷终于宛若融化的冰原一般破碎开来,直刺人心。

“我给不了他多少温暖,但有个词叫尽我所能。”

“我也憧憬过,只是后来没结果。”

“直到今天,我才真的明白,既然身处于黑暗,又何必苦苦寻找那看不见的光明。”

夜九离冷笑一声:“你说了这么多,总归也不过就是一个字——傻。”

“是啊,是我傻。”铠甲苏苏好笑一声,随着夜九离一起走入了夜色中。

“你说。那个和我们一起来的女孩子。半夜被人带走了!?”钢千翅惊愕失色的道。

天才蒙蒙亮,旅馆的店主耷拉着眼皮,神色疲倦的打开了昨天晚上的监控录像。

“夜九离。”钢千翅恨的牙痒痒。

“我看铠甲苏苏,她是自愿和女王大人走的。”铁甲龙无语至极:“大哥,你明智点儿行不行啊!?”

“。我特么。”

林木捂住嘴不掺和这场闹剧。

“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吧?”夜九离走在路上,回眸望了自己身后的,那个一直跟着自己的粉白色长发及腰的少女。

“嗯,很快就会进入序章了。”粉白色长发及腰的少女轻轻的眨了几下眼睛,她的手掌心中,骤然燃起来了一团雪白色的蝶之火焰:“你看。”

“她的火印,已经出现了。”夜九离皱了皱眉头,握紧了自己的手道。

“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你好好把握时间和机会,争取找到,当年你的母亲遗失的另一只翅膀,才能召唤出,属于你自己的,真正的蝶翼。”

“这也是当年她给我下的诅咒吗?”

“是的。”

“我知道了,没有其他事情的话,你就退下吧。”夜九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下了逐客令。

“以后,万不可再做任何傻事了,不要步你母亲的后尘,落得如此的境地。”

夜九离闻言,却只是皱了皱自己的眉头:“不用你管,我,自有打算。”

“我再信你最后一次,希望,你不会再让我,失望。”

粉白色长发及腰的少女很快就消失在了夜九离的面前,夜九离没有动,她只是怔怔的,望着天空的朝阳:“我究竟还有。多少时间呢。”

她猛地从口中吐出一口银白色的血液来,银白色滴溅在黑色的土地上,那是说不出口的诡异和可怖。

“果然遭到力量反噬了。”夜九离抹干净了自己唇角处的银白色可以液体,淡紫色的眸色变得深邃而又浓重。

照这样下去的话,我的死期,真的不远了。

血红血红的彼岸花旁,女子银白色的长发在血红血红的彼岸花之中,显得格外的圣洁清纯,但原本,她的头发,也是如同彼岸花这般血红血红的血红色,亦如魔王殷红如血的眸子。

但如今,常年累月的和彼岸花相处在一起,她的长发,也在一点一点的转为原本的红色,虽然她的发根依旧是白灿灿的银白色,但发尾,却已经有了一些红色的温润色泽,像是银白长发上,不经意间蹭上了彼岸花上的血泪。

她的眼睛是桃红色,很温柔,很甜美的桃红色,原本,她的眼睛是一望无际的碧蓝色,是那种属于天空一般的碧蓝色,碧蓝如洗,宛若蔚蓝海岸,但自从那次刑罚过后,她被雷电烧了眼眸之后,她的眼睛,便再也,不见当初一丝的碧蓝如初。

她跪坐在一片彼岸花的旁边,一袭纯白无垢的白衣,手指轻柔的抚摸着彼岸花精致美丽的花瓣,眼神温柔的,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一般。

“孩子,休息一下吧,你日日用自己的精血来浇灌这彼岸花,迟早会元神受损的呀。”孟婆端着一碗孟婆汤,递到了她的身边:“孩子,趁你还有机会,放弃吧。”

孟婆比当年老了十几岁的样子,白衣女子的面容,也比过去更加成熟了几分,也是,毕竟,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了。

“没事的,婆婆,鬼,是不会累的。”白衣女子抬起头来,轻轻的笑着道。

“孩子,身体不会累,可心是会累的啊!”孟婆苦口婆心的叹了一口气:“孩子,何苦呢。何苦呢。”

“婆婆,那您选择留在这里,接受“孟婆”的鬼职,当年又是为何呢?”白衣女子轻轻的笑着,手却缓缓的攥了起来。

“孩子。”孟婆摇了摇头:“趁你还有机会,早日下凡投胎吧。”

“不,现在,还不是时候。”白衣女子轻轻的摇了摇头。

“唉。”孟婆转过了身去,笑着笑着,感慨道:“如果幻想成为现实,羡煞旁人;如果孤独没有境界,与世无争;如果心灵可以坦诚,谈笑风生;如果世界不复存在,尘埃落定;如果我们渐行渐远,别来无恙。”

“可惜,没如果。”白衣女子接口道。

“是啊,可惜,没如果。”孟婆好笑一声,她望向依旧跪坐在一地彼岸花旁边的白衣女子道:“算算时日,你培育出来银色彼岸花开的的时间已经到了,孩子,跟我一起去看看,见证这冥界的一大奇迹吧。”

“好。”白衣女子站起身来,柔顺的跟在了孟婆的后面。

“十几年了,你后悔吗?后悔等他吗?”

“不后悔。”白衣女子摇了摇头:“等待他的这段时间,确实是痛苦的,可怕的不是猝不及防的离别,而是离别后泛滥成灾的思念,可是,这样也好。至少,我的苦守,让我知道。他还活着。好好的。活着。”

“银色彼岸花开,今天,冥王,他,也会来。”孟婆停下了自己的脚步:“你。去吧。”

“嗯?”白衣女子也跟着停下来了自己的脚步:“婆婆,您不跟我一起去吗?”

“不。”孟婆摇了摇头道:“过去的时候,你可以说,你,就是现任孟婆,如果,他问上任孟婆的何去何从。就说,她早已经灌下了自己的那份孟婆汤,转世,投胎了。”

“婆婆,你这是。”

“没什么,你,去吧。”

“是。”

白色的衣摆悄然消失在了血红色的彼岸花丛之中,孟婆的身后,却突然传来了两个清脆的男声。

“大人啊。”牛头和马面把玩着自己手中折断了的红色彼岸花道:“您这又是,何苦呢。”

“人鬼情未了,我愿祝她一臂之力。”孟婆转身望向牛头和马面道:“他已经忘记了我,如今我只想助这孩子一臂之力,她十几年的坚持,我已经看清了大概。”

“大人。”

“放心,冥王,还动不了我。”

应眼一片银白闪过,在血红色的映衬之下,变得格外的醒目。

判官在一边提醒冥王道:“冥王,有人来了。”

“嗯。”冥王没有回过头来,他看着面前的这片银白色的彼岸花:“来者何人?”

“孟婆。”白衣女子走到冥王的身边,单膝跪了下去。

“孟婆已经换人了吗?”判官惊愕失色的道。

“是的。”白衣女子轻轻的垂下了眼眸。

“罢了。”冥王黑色的衣摆冷冷的刮在了白衣女子的脸上:“你就是那个,以自己的血浇灌彼岸花,致使银白彼岸花绽放开来的奇女子吧?”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