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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太希望他恢复,就是脑残。

思绪间,唐若溪又拉上了楚天乔。

“天乔,我们走吧!”

李伊伊愣在原地,看着他们手拉着手,走远,直至消失。

她无力地抱着小灵儿,对还在看她的一对夫妇道:“戏落幕了,该散场了。”

后面几天,她一直在挣扎,到底要不要去海纳找她,但纠结来纠结去,最终没有踏入海纳半步。

楚天乔恢复记忆

这面,楚天乔跟唐若溪正要往外走,在门口遇到了一对父子。

平头儿子搀扶着光头父亲。

两人看到他后脸上即刻绽放出了热情的微笑。

“楚医生,我爸是不是做完这次肝脏移植,就再不用做了。”

“具体问一下王河王医生吧,我这两天没管医院的事。”

平头儿子见他要走,忙挪移身子拦在了他的正前方。

“楚医生,不行,我们就信您,您这是要去哪啊!”

唐若溪道:“都说了问王河,他现在失忆了,你们信他,信什么信。”

平头儿子看着楚天乔问:“楚医生,您不会放弃我父亲了吧!”

“没有,海纳不会放弃任何一个病人。”

“那就好,那请您先不要下班,跟我们一起去医院里,我们从乡下赶到这里来很不容易,这是您挑选的给我父亲做手术的日子,您不能这样一走了之。”

“若溪,你先去车里等我,我带着病人跟王河交待一下。”

唐若溪虽然满心不悦却也只得答应。

楚天乔领着二人一边往办公室走,一边让护士去将王河叫到他办公室去。

他看着光头老人问:“您的名字麻烦说一下。”

平头儿子皱起了眉头:“您不会真的失忆了吧,我们来海纳三年了,一直都是您给我父亲看,我跟你也差点就要情同兄弟了!”

“对不起,我的确是失忆了。”

“你父亲的姓名先给我一下,我查好之前的资料与记录后让王医生为您父亲做,他的医术非常好,跟我比毫不逊色,尽管放心。”

光头老人道:“我等您恢复记忆再来做吧!”

“爸,要不咱先做了吧,拖久了身体不行,到时候没效果。”

老人一脸倔强,语气像个孩子。

“我只敢把自己交给楚医生。”

王河在门口听道,笑道:“不是楚医生不愿意给你做,只是他现在的确做不来,他失忆了,我不能确保他是否还记得手术步骤,您的情况,我已经进行过细致的了解,所以昨天您打电话问我时,我才同意让您过来的。”

光头老人看着平头儿子道:“你替我选吧,生死由命!”

“爸,我也不知道怎样更好,让我好好想想吧。”

平头儿子说话间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踱了几圈也做不了主。

“爸,要不我抓阄来决定吧!”

楚天乔看着他们痛苦抉择的样子,记忆的闸门突然打开,他想起了人生中第一次给人做手术时的情景。

那是一个重症病人,需要换肾。病人想让他的父亲去做,而他的父亲让他去做。

父亲说他体力不支,而对楚天乔来说很个很难得的机会。

病人的母亲也不知道从哪里得知楚天乔从来没有做过换肾手术,跪下去央求让楚海纳做。

楚海纳说出他连着两天没有休息好,实在没有体力再做这个手术的事实。

病人看着楚天乔道:“人都有第一次,我相信他,帮我做吧!”

“我一定会拼尽全力把手术做好。”

他很感激那位病人,信任他,给他那个机会。

他从小就对做手术,极感兴趣,每次家里买回来鱼或者鸡鸭什么的,他一定要帮着开膛剖肚,想起来了。

那场手术从父亲昨天晚上说要交给他开始,他就特别激动,进行了精心地准备。

记忆的闸门就那样打开了,他终于想起了一切。

看着正在抓阄的光头父亲,楚天乔五味杂陈道为:“这台手术我来做。”

王河紧忙阻止。

“不行,在你没有恢复记忆以前我不能让你进手术室,这样太危险了。”

“我已经想起来了,一切都想起来了,你10岁那年来到我家,跟我在同一所学校上学,比我低了三个年级。”

“这些是天月给你讲的,还是,真是你想起来的。”

王河有点怀疑地问。

“我们第一次见到李伊伊时,她脸上有五个手印。”

“真的全恢复了,恭喜你,看来在你心中,还是病人最重。”

一对父亲听到这个喜讯连连道谢。

光头病人道:“楚医生真是好人哪。

平头儿子道:“这回我们不用再纠结了。”

王河非常开心,如果楚天乔再不恢复记忆,他都要活活累死了。

唐若溪在车子里等了好一会子,还是没有见到楚天乔,她气急败坏,重重地关上了车门,几乎是跺着脚往海纳走去。

她到的时候楚天乔正换好了衣服,急救室也已经在布置。

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涌上了唐若溪的心头。

“天乔,你不是将他们交接给王河后就跟我回家吗?怎么还在这?”

“你先回吧,去家里的事,后头再说,我现在要做手术。”

王河将唐若溪拉至一边:“这台手术要做八个小时,你先回去吧!”

唐若溪心想,也许楚天乔就是进去跟王河打打下手,顺便看能不能恢复记忆。

她如是安慰着自己先行离开了。

楚天乔为光头老人做完手术已经是晚上12点,他想起失忆后对李伊伊所说的话后悔不跌。

很想打个电话过去跟她道歉,但怕惊扰她睡觉,还是放弃了。

次日,李伊伊出去倒垃圾一开门便看到了楚天乔。

他正站在门口,头发灰蒙蒙的就像打过露水一般。

她不知道他在门口站了多久,看着微微发黑的胡子茬,很是心痛。

“你来了怎么不按门铃。”

“怕吵到你们休息。”

她看到他眼神里有异样的光泽在闪烁。

“你恢复记忆了。”

楚天乔轻微地点了点头,那句抱歉的话到现在也说不出口。

明明是那么迫切地想跟她说对不起。

李伊伊想起了他跟唐若溪还没有被民政局收回的结婚证,一时间也难过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僵持不堪。

“你要工作又带着小灵儿,很不方便吧!”

“还好。”

虽然她们开的培训公司很小,一共也就三间教室,不过无论怎么样,她也算是半个老板,带着个孩子去上班,又尽心尽力将工作做好,还有林思韵帮衬着,倒也方便。

李伊伊那句还好话音刚落,小灵儿突然间大哭不止。

原来小灵儿在学步车里够假鸡蛋,没有够到手,反而把鸡蛋弄到了地上。

李伊伊紧忙哄她。

楚天乔跟在了后头。

“小灵儿,怎么啦?”

小灵儿指着鸡蛋咿咿呀呀。

李伊伊马上明白过来,她把鸡蛋检起来,放在了小灵儿手中,小灵儿咯咯笑了。

“他会叫妈妈了吗?”

“还差一个月一周岁,有时候发出的声音挺像叫妈妈的。”

“你来有事吗?没什么事还是回去吧,我宁可孤独终老,也不愿做人小三。”

“伊伊,对不起。”

这回倒是自然而然地道了歉。

“男婚女嫁,你情我愿,没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

她承认这一刻,她有些言不由衷地虚伪,竟说起了反话。

“唐若溪答应我,我们一回来就会跟我离婚,我拿到离婚证马上就会跟你结婚,没想到出现在了这样的变故,都怪我轻信了唐若溪,你放心,那是我最后一次信她。”

这个事情,从它发生时开始,李伊伊就知道是唐若溪干的。

唐若溪那么歹毒,一定是她逼迫楚天乔跟她结的婚。

他也是受害者,她不该怨楚天乔的。

看他的样子一恢复记忆马上就来找她了。

她也就懒得问他跟唐若溪在他失忆的这些日子里都干了些什么。

现在她最感兴趣的却是,他到底是怎样恢复的记忆。

很多人在失忆以后,都是看到自己最爱的人,恢复的记忆,那他到底是看到谁恢复的。

唐若溪么?

昨天晚上他跟着唐若溪去了她家么。

“你是怎么记起一切的?”

问出后,她既想知道答案,又后悔问这样的问题。

“你走后不久,有病人找我做移植手术,我没有恢复记忆,病人陷入了选择的痛苦纠结里,他们的表情让我回忆起了一切。”

听到这里李伊伊松了一口气。

“等会我就去找唐若溪跟她离婚。”

尽管李伊伊并没有问起他跟唐若溪结婚的原因,楚天乔觉着既然她知道了,还是有必要解释清楚。

“当初她拿你的生命威胁我,如果我不同意,她就不告诉我姜全子将你关在了哪。不过你放心,我只跟她去领了一个结婚证,别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信你。”

“谢谢你这么大气。”

李伊伊不得不承认,她不过是假装大气。

一直以来,她都比较小气,凡事爱计较,直到某天突然听到有人说,输在脾气,成在和气,赢在大气,这才开始反省,努力做到大气罢了。

虽然在外人眼里,还算好看,但她自己明白,都计较过。

楚天乔说完转身就要走。

“我今天休息,吃了早餐再走吧!”

他求之不得点了点头,找了一处沙发靠坐了下来。

昨天晚上做完手术后十分疲累,但又忍不住去想过去的事,几乎没有睡着。

此刻获得了李伊伊的原谅,大抵是心里变得轻松,看着小灵子,眼睛越来越模糊,不大一会儿竟然沉沉地睡去了。

李伊伊做好早餐,将鸡蛋端上饭桌,正要叫上楚天乔吃饭,听见他轻微的鼾声。

她凑近一点认真地看了他一眼。

他深长的睫毛下面,双眼紧闭,黑眼圈子印在四周。

他到底是有多疲累,坐着居然睡着了。

李伊伊为自己对他的信任而感到庆幸。

她将煎鸡蛋用番茄酱娴熟地画上了两个笑脸,放进了保温效果不错的菜锅里,等着楚天乔自然醒后吃。

见小灵儿玩得憨浓,她走进书房,轻轻掩上门去办公了。

小灵儿玩了一会玩具,觉得无聊,旋转着学步车走到了楚天乔身边。

她最先是眨巴着灵动的小眼睛,看了又看,然后尝试着用小手去模楚天乔,模一下后,又缩回来,越玩越起劲,最后就把楚天乔给整醒了。

楚天乔睁开眼对上了小灵儿水汪汪的大眼睛。

小灵儿吓得直往后缩,楚天乔对着她笑,她也乐得咯咯直笑。

“你刚才一直在偷看爸爸对不对,爸爸好看吗?”

李伊伊听到楚天乔的声音,将早餐端了出来。

楚天乔连连赞美:“看起来太有食欲了,我迫不及待要吃。”

李伊伊是在跟钱东阳离婚以后,得知饭店里的食物料下得太重,才尽量自己做吃的,没想到不到两年的时间,竟然厨艺精湛。

即便领不到结婚证,只要两颗心在一起,平淡简单的过日子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如果唐若溪死活不肯跟你离婚,那就算了,她就是疯子,别去逼她。”

李伊伊说话间,将笑得最欢的鸡蛋摆在了他面前。

更到此

楚天乔抓住了她的手,用力一拉,差点没将她拉到他怀里。

“我一定会让她跟我离婚,我不会再给她伤害你的机会,你放心。”

李伊伊觉着脸在发烫,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他。

楚天乔一定是看到了她发红的脸颊,不然她也不会问突然想起林思韵,问她是不是还住在这里。

她难为情地用另一只手扶了扶额头:“她搬去陆浩扬家了。”

“没看出来,浩扬那小子还挺有福分的。”

李伊伊嗔怪着反问:“难道,你就没福分啊,啊,啊?”

“我比他更有福分,女儿都快会喊爸爸了。”

他说话间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

李伊伊怎么觉着,突然,她竟会撒娇了。

从来没想过,最恨最烦最讨厌撒娇的她,有一天会觉得人能撒娇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她真希望这样的幸福能一直这么持久下去,直到天荒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