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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军见状,低低笑了一声:“呵!毒药很难找到,对淬体以上见效快的更是稀少!可麻药就好弄多了!”

过了一会,赵化之手中的刀滑落!

“呵呵!时候到了!”葛军笑着挥刀斩来!

“死吧!”

“啊!动啊!”看着不断落下的刀,赵化之身体不听使唤。

“嘶啦!”

腰腹的武道服被拉出一道口子,深深的刀痕浮现!

“唰!”又是一刀!

一刀接着一刀!

赵化之已经遍体鳞伤!

远处,大虎几人有些着急!

“队长!该出手了!”

“再等等!”潘子闭眼坚定道。

“诶!”鹰眼叹气。

“快动啊!”大虎低声为赵化之祈祷。

……

“啪!”葛军一刀将赵化之拍飞。

“咚!”闷响一声,赵化之撞到岩壁上。

看着赵化之充斥着怒火的眼睛,葛军阴笑:“呵呵!呵呵呵!气吗?怒吗?没用的!你,死定了!”

“再见!”长刀高高抬起,重重落下!

“血浪滔天!”

鲜红色的大浪带着锋锐的刀锋袭来!

赵化之满眼都是红光!

“嗡!”脑海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震动!

“咔咔咔!”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破裂,又或是凝结!

突然!

赵化之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慢了下来!

身后洞壁的纹路、头顶上散落的灰尘、地面的裂缝……

全都映照在脑海中,纤毫毕现!

精神力!

赵化之瞬间意识到这是精神力的作用!

想起周同所说的话:精神力对外可以衍生出气魄!

立刻试着将精神力放出体外!

明显察觉到精神力携带一股威势出现在体外!

这就是气魄!

不断发散。

一寸两寸、一米两米!

直到五米开外!

突然感觉到时间恢复流逝,赵化之赶紧将所有的气魄向葛军转移!

“咔擦!”

一股巨大的力量压在葛军身上,狰狞的笑容瞬间停滞!

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

赵化之将一部分气魄狠狠的撞在葛军的刀上!

“铛!”

刀弹射出去撞到墙壁后落在地面上。

赵化之靠墙而坐,衣衫破碎,对被压倒在地的葛军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可惜了,就差一点点了!”

葛军跪在地上,双手撑地,愤懑且声音有些颤抖:“这是什么?!你还有帮手?”

“就我一人!你,不知道气魄吗?”赵化之有些疑惑。

葛军已经年近四十,虽说还在淬体境,但资料显示他也曾经在市里的武大就读,应该对气魄有所了解。

“气魄?原来这就是气魄吗!”葛军双手支撑不住,趴倒在地,瞪大双眼看着赵化之。

赵化之不说话,静静等待麻痹感的消失。

沉默,是洞穴的写照。

过了一会,葛军突然低低的笑起来:“呵呵!呵呵!”

笑声越来越大。

“哈哈!哈哈哈!”

他笑的撕心裂肺。

赵化之打断他:“笑什么!”

“哈!”

葛军抵着地面的头抬起来:“没想到啊,武警大队居然派出一个天才来抓我,还不带任何保护!”

“那又如何?”赵化之保持对他的压制,“再有一会,我就能站起来,带你归案!”

“可惜啊!我刚刚没有直接把你杀了!”葛军嘶吼着,“我刚刚就应该直接杀了你!啊!”

赵化之有些嘲讽地说道:“所以说反派死于话多!你虽然话不多,但你不下死手啊!成王败寇,我胜你败!”

“反派?”葛军哼了一声,“那你就是正派人物吗?”

赵化之的伤口渐渐不再流血:“你是逃犯,我是警察,谁正谁反,清清楚楚!”

“呵!”葛军有些不屑,“我的罪名是什么?”

“入室盗窃杀人!入室盗窃也就罢了,你还把人给杀了!”

“我那是先杀的人!你知道我杀的是谁吗?”

“那就更恶劣了!杀人偿命!无论是谁!”

“我杀的是该杀的人!”葛军突然有些激动,“范宏浚他该死!”

赵化之皱眉:“怎么说?”

“范宏浚他抛妻弃子,害的他老婆自杀身亡,连带着他三岁的孩子!”葛军咬牙切齿。

“那又与你何干?卷宗上表明你与他之间毫无关联,根本就是陌生人!难不成你与他妻子有染?”赵化之问他。

“你放屁!”葛军怒骂,“我跟他老婆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就奇怪了,你跟他两都没有关系,犯得着这样吗?就因为一时义愤?”赵化之感觉身体渐渐恢复知觉,继续问他。

“……呼——”葛军长叹一口气,竭尽全力翻了个身躺在地上,“能听我讲个故事吗?等我讲完你就知道为什么了。”

此时的他看上去不在阴沉。

赵化之点头:“说吧!”

葛军闭上双眼,开始慢慢讲述,语气竟有些柔和:“我出生在一个并不富裕甚至可以说有些贫穷的家庭,有一个爱我的妈妈,和一个常年难见身影的爸爸。”

“自打记事起,就没有见过父母以外的亲人,从小妈妈就告诉我,楼梯要自己下,漆黑的楼道里最不能做的就是颤栗。”

“小时候,虽然一直奇怪为什么爸爸妈妈分房睡,别人家的孩子总有数不尽的快乐,吃不完的零食,玩不完的玩具,但妈妈的爱总能填满我的失落。”

葛军嘴角上扬:“还记得,小学一年级,我拿到了第一个一百分,也是最后一个一百分,当时我抱着妈妈,妈妈也抱着我,旋转,觉得生活是这样的圆满。”

“那时,每晚都要抱着她才能入睡,那时,每晚她讲着故事哄我入睡。”葛军的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直到,那一天的下午。”阴云浮现在他的脸上,“一个阳光的下午,醒来的我被吓住,封闭的门窗,充斥着煤气味的房间,我亲爱的妈妈,正用力掐着我的脖子!”

“那种窒息感和中毒导致肿胀的舌头,到现在还能让我难受。”葛军仿佛呼吸困难般喘气,“当我再次醒来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她手腕和脖子上滴落的血花,在我眼里一帧一帧的播放!”

“我努力去握紧、去堵住刀口,鲜血还是一滴一滴重重的往下落!”语气带上了些许哽咽,葛军红了眼眶,“我拼了命地跑下楼,去找那个男人,他如野兽般的嘶吼依旧在我耳边回荡!”

“一天一夜的抢救,换来的是一张病危通知。”嗓音有些嘶哑,“花掉了所有存款,那个男人年轻的脸上突然开始变得沧桑,几天后,妈还是静静的走了。”

“我想,她是想带着我一起,可惜我没能陪她一起。”硕大的泪珠止不住地从眼眶中滚落。

“还没死掉的我,看到了数不清的空吊信,看清了他们的嘴脸,看见了世界的残忍!”葛军沉闷的嘶吼,“从那时候起,我没有亲人!我不是谁的外孙!他们都是坏人!”

“我是一根草,但我不需要任何同情与怜悯!”葛军的吼声在洞穴里回荡。

“我亲眼看到,她们母子两人其乐融融!”

“让我回想起童年,没想到两天后,相同的场景如历史般重演!”葛军怒不可遏,“可惜那孩子没像我一样活下来。”

“我看到,范宏浚吊唁时露出的微笑!我听到,他笑着说摆脱了一个包袱!我闻到,他从骨子里散发的腐朽!”葛军看着站起来的赵化之,高声问道,“你说!他该不该死!”

“他该死!所以,我找了个机会在他家里,就在她们母子死去的房间,在那张床上,杀了他!”

葛军脸色涨红,发出了畅快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