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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何人欲坑杀我等

项燕跪坐在中军大帐,手捧着《孙子兵法》,案几上放着《吴起兵法》残卷。

李斯跪坐在客位,展开《劝学篇》正读得心花怒放,不亦乐乎。

负刍带着张一屠进城救助窑子失足女人去了。

胡庸一半闭着眼,像一尊弥勒佛缘,跪坐在草垫上,等着信众上香。

听到时千羊慌里慌张地进了大帐,扑通一声跪下,通报紧急详报,三人抬头望下看。

烛光弥漫在大帐,烛花炸裂,开出一株含苞待放的枝条。

“叭”一声,项燕重重把书简拍在案几上,用低沉有力的声音说:“天塌不下来!起来慢慢说!”

时千羊气喘吁吁,脸色苍白,平时难得见他如此慌张。

“喝口水,喘喘气,慢慢说,天塌不下来!”项燕令人倒口水,时千羊牛饮一般,一口吞咽到肚子里!

“少将军,他们要坑杀我们!”时千羊说到坑杀两字,嘴唇发抖,脸色发青。

“坑杀…我们…”项燕与李斯听此言对望一声。

李斯听到坑杀,马上想到长平之战,杀神白起坑杀赵国降卒四十万。

“坑杀我们!谁这么牛逼!”项燕压着怒火问道。

项燕又扫了李斯一眼,那意思说,你来问。

李斯乃项燕的参谋,分析情报,制定作战计划,都是份内事也。

“他们谁?”李斯理了一下头绪,发现关键问题不是坑杀,关键问道是“谁要坑杀我们!”

“他们!”时千羊扑闪的小眼睛,说话都不利索了。

“他们是谁?”李斯追问。

“彭一丁那个老贼!”时千羊答道。

“哈哈哈!”项燕怒极反笑,摇着头表示不信:“彭一丁他们要坑杀我们!我没听错吧!我们万余将士刚才前线打败鲁军得胜班师!他们在楚国,就这么坑杀我们!再说了,彭一丁一个小小的太守,有多少兵马,才可以坑杀我们!你是不是听错了!”

“真的,他们要坑杀我们!”时千羊听项燕不信,恨不得指天发誓。

“时千羊,你别急,重头自尾复述一遍,你进得太守府之后,见到什么,听到什么,一个细节也不要错过。”李斯说道。

原来,当天下午,时千羊收到命令之后,收拾罢,直奔彭城太守府,其时天色尚早,时千羊乘人不备,爬上太守府附近一株高大的树,隐在浓密的枝叶中,一览无余地观察太守府内的一切。

时千羊乃是一个偷儿出身,惯于作案前踩点。他这个习惯,直到从军后,刺探情报之时,也是先盘点。

如果不事先踩点,万一跳进去,正碰上主人在家,岂不是一股儿被擒了。

时千羊有时调侃说,“偷一只羊,鞭刑!偷一情报,请赏!都是偷儿,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时千羊猫在高高的树上,树叶很浓,他像一只山猫,睁大眼睛,打探老鼠们行动的路径!

时千羊猫到掌灯时分,太守府前面驶进一辆马车,进了院子,从马车上下来一位黑衣人,全身上下全黑,还蒙着头。时千羊目力所及,就见下人恭敬地提着灯笼前面引路,引到太守府东厢房,然后黑衣进了房,下人们关上门,退出去了。

时千羊乘着夜色,从树上飘然而下,像一片树叶。他之字状走路,闪到墙角,一根绳丢过去,顺手一揽,轻飘飘入了太守府,按方位,乘着府内巡逻的间隙,摸到东厢房。

时千羊俯在窗户下,侧耳倾听,两个人在说话,听声音判断,东厢房一中年人,另一个年龄三十多岁。

“坑杀!怎么操作,那可是一万多立功将士!”中年声音说。

时千羊听这声音,正是下午去接风的衫一丁。

“你能做就做,做不成自有人做!”一个年青冰冷的声音说道。

“我做我做!你让我见见我儿子!”彭一丁说。

“你儿子安全!”

“让我怎么做?”

“等通知!”

然后,门吱一声,那人推门出去了,然后有下接着送出去。

时千羊蹑手蹑脚,跟到门外,那黑衣人上马车,追了一阵子,追不上。

时千羊停住脚步,才发现,刚刚下去迟了,只听到下半句,没听到上半句,有人以儿子要胁彭太守坑杀少将军所领先锋军。

时千羊想到一万余人曾经一起浴血奋战的兄弟们要被人坑杀,如何不急。

故而,时千羊马不停蹄,一口气跑回大帐回报。

项燕与李斯相视苦笑,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连带着要坑杀先锋军。

李斯自忖无根无基,职位才一个小小的参谋而已,不至于挡了谁的道,那如果不是冲自己来的,应该是冲少将军项燕来的。

楚国军制,与中原各国不同,设典令、司马或柱国,主管全国军事,其副手曰左右典令、左右司马、左右柱国。其下设将军、大将军、上将军,负责一军的将帅,且多由战时楚王临时委任,战争结束,收回兵权。将帅的副手,号裨将军。其下,左史为高级参谋,右领乃军队中中级指挥官。

李斯想项燕乃右领,虽然带兵万余人,众人皆呼之“少将军”,其实看其父项燕将军薄面而已。

李斯心道,不是冲自已,不是冲项燕,莫非是冲负刍、莫非是冲项钺而来?

究竟冲负刍还是冲项燕而来,但凭借这一点信息,一时难以判断。

项燕见李斯陷入沉思,不忍打断,心内暗骂,“还是战场上冲锋简单。”

李斯脑子一轮,对项燕说:“少将军,以我的判断,冲你的父亲或者负刍而来?”

“何人胆敢如此?”项燕沉声问,盯着李斯的眼睛,心中一团火要喷出来,“其心何毒,想要坑杀我万余兄弟!”

“目前不得而知,信息太少!但是可以断定,彭一丁儿子在别人手中,不得不听令行事,坑杀我等万余人,可能有一个大阴谋!”李斯叹道,“稍有不慎,我等死无葬身之地!”

“司晨,你觉得什么阴谋呢?这么残毒,不惜坑杀我等万余条鲜话的生命!”项燕胸口像压了一块大石,喘不过气来,不知何故,居然身处如此陷地,不由得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