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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师姐!救我!”白衣少年飞奔于林间,时不时转头看去,那双桃花眼尽是焦虑甚至还有一丝丝恐惧可见。高扎的马尾此刻有些凌乱,身上的白衣也有些破损,腰间的银铃随着跑跳响声不断。手中的剑于他仿佛就是个摆设一般,只知抓着却没有拔出来的打算,一味向前跑。

似是看到救星一般,少年满目惊喜,本来就快的步伐此刻更快了。

对面两人,一人一身白衣,神色漠然,一手背于身后,一手握于身前。另一人一身粉衣,眉目含笑一脸温柔相,任谁也想不到,一脸漠然的是创造六界的神尊大人,而一脸温柔相的竟是人人畏惧的魔帝。

“师姐!”

少年飞奔过去,卫容凤目略带无奈,剑眉微皱。

只见师姐张开胳膊,少年直接跳到了师姐怀里,紧紧的抱着师姐的脖子不撒手:“师姐,师姐,你快救我!大师兄的火凤又不听话了。”

撒娇的语气让人听的骨头一软,一向冷漠的神尊竟也无奈的摇了摇头。看向少年跑来的方向,果不其然看到了一只火凤瑟瑟发抖不敢前进。

“拿来。”卫容并未扭头,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少年撇了撇嘴从师姐身上下去,两个食指互相扣了几下乖乖站到了卫容身后,这也看出来了,看似挺高的少年竟然比卫容矮了一个头。

少女轻笑,手指轻轻点了点少年的额头,“你怕是又拿了火凤的蛋了吧,这火凤乃是神物,五百年才能下一次蛋,师兄哪次不是珍藏起来,自你来了倒好,师兄珍藏的火凤蛋再也没有多过,你是掐着日子等着这火凤下蛋啊。快快还回去吧,你又用不上。”

“我这不是想要留给师姐用嘛,这火凤的蛋,对于师姐这种火系的人来说乃是不可多得宝物,奈何大师兄如此抠搜,竟都悄悄藏起来了连我都找不到,不然我用得着每次都在火凤窝前守个三四日?满身都是那股子鸟味儿。”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经历,少年恨恨的挥了挥手里的剑。

“好啦,知道我们兰溪对师姐最好了,可是师姐身体很好并不需要啊,我们还回去好不好?”妙兮摸了摸兰溪的头,兰溪立刻笑了起来。

“师姐~我们不还可不可以?”少年清爽的声音撒起娇来也是软软糯糯让人招架不住。

“不可动无状。”卫容看了一眼抓着妙兮袖子撒娇的兰溪,

“是,师尊。”

刚说完,兰溪又不安生了,小声的问妙兮,“师姐?咱们昆仑山这是又多规矩了?”据说在他被师尊抱回来之前昆仑山是没有规矩的,全靠自律。唉,自己怎么就没赶上好时候呢?

妙兮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算了,兰溪摸了摸鼻子,自己被罚的少吗?多几条少几条又能怎么样呢?

“师尊。”白发仙人缓步走来弯腰作揖,卫容点了点头,仙人才起身。

“灵悟有何要事?”

“师尊,师弟又窃了火凤的蛋。我这火凤都被他气的消瘦了许多,三千年了,火凤都没看见过自己的蛋。”灵悟说的声情并茂,听起来火凤着实可怜。

“还回去。”

“给你。”兰溪撇了撇嘴,从自己袖中掏出三枚红色的鸟蛋。

灵悟笑了笑,拿走了两个:“留你一枚,这两枚可化形万年难遇,不能给你。”

“化形?!若是两枚都化形,师兄可否赠我一只?”听到这个,兰溪立刻来了兴趣。

“赠你一只倒是没问题,不过,你乃水性与其相克……”虽是说给兰溪听的,灵悟却看向了自家师尊,看到师尊点了点头,这才松了口气。不然,他可不知道该怎么打发这个小祖宗一般的人物。

“无妨无妨,我只是想养而已,听说火凤幼鸟甚是可爱,师兄应下了,便不可反悔了。”

“自是不会反悔,灵悟还有要事,先行告退。”灵悟与妙兮作揖作揖,只有兰溪摇了摇手:“师兄莫要忘了,改日我带师姐的桃花酒去找师兄啊。”

听到这句话,前面脚步稳健的灵悟真人,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这小师弟莫不是忘了,他七百岁的时候,因为好奇,偷喝了桂花酿,大醉后生了一场病,师尊便在昆仑山禁了酒?如今整个昆仑山谁敢提喝酒?不过也是,师弟被罚打扫山门,师尊就会提前派人先将山门清扫一遍;罚抄书,师弟在书房抄,师尊在卧室抄,趁着师弟睡着,悄悄地放到师弟抄好的地方;犯了大错打了板子,夜里师尊施了安睡咒,悄悄给师弟治了伤,导致这小家伙到现在都以为自己体质特殊,不怕打……

“不可饮酒。”卫容盯了他半天确定他是真的忘了以后,心累的开了口。能怎么办?还不是自己宠出来的?

“啊?”果不其然,卫保儿先是惊讶,随后一脸受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自己刚刚是不是把师姐也卖了?

妙兮现在很煎熬,她面对了两束目光,一个是小师弟的歉意,一个是师尊的凝视。那眼神仿佛再说,以后在找你算账!

“回去,桃花林里练剑,六个时辰。”说完抬脚就走,也没有等等两个徒儿的打算,倒是卫保儿反应迅速跟了上去。

“师尊,师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不练行不行?好累的,师尊,师尊……”

“不行。”

“师尊!”敢对神尊跺脚耍脾气的,怕是六界只有他一个了。偏偏神尊还宠着,任由他在后面跺脚耍脾气也不罚,这待遇当真是六界独一份。

“好啦,你就莫要生气了,六个时辰罢了,师姐陪你就是。”

“师姐,我小时候师尊真的很疼我吗?”怎么现在除了罚就是罚?完全看不出师姐说的疼爱的样子。

“那还有假?我们兰溪小时候可是师尊抱着长大的。”

“可是,为什么我都不记得了?”我的记忆里只有师姐抱着我玩儿,抱着我吃饭,在我晚上被吓哭的时候哄我睡觉。

“因为兰溪那时候还小啊,小孩子都是记不得事情的,等兰溪大一点,师姐陪的就多了呀。”这幅小孩子的样子啊,兰溪虽说是她的师弟,但是却也是她从襁褓里看到大的,与其说是师弟,不如说是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儿子。

兰溪低下头不说话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让我练剑?我才不呢,练剑有什么好的,听小弟子们说,山下很是热闹,小爷要去看看,嘿嘿。”卫保儿将剑扛在肩膀上,蹦蹦跳跳的走在林间,殊不知,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正在看水镜的师尊和师姐瞅个正着。

“师尊,我去把师弟带回来。”妙兮一看就不知道不妙,兰溪从未下过山,怎么如此任性?眉目间也染上了忧思。

“不必。”卫容站起身来,收了水镜。

“那师弟……”

“不必挂怀,凡人伤不了他。”卫容径自走去拿了一本书回来重新坐下,

“可是师尊,师弟从未下过山。”妙兮是真的担心,兰溪从未辟谷,若是饿肚子怎么办?少年心性,若是被有心之人骗去怎么办?师尊今日为何如此淡定?

不过低头,看了看卫容紧紧攥着的拳头,妙兮反而释然的笑了,自己在这里有些碍事了。

“师尊,徒儿告退。”

“下去吧。”

妙兮起身,想了想要不要告诉师尊书反了,想了想还是算了吧,摇摇头退出了书房。

妙兮刚一关门,本来在看书的卫容突然就消失了。

“哇,好热闹啊。”刚进城门,卫保儿就被这里的繁华吸引了眼球,这里有好多人,比昆仑前山的人还多。

“这是什么?”卫保儿看到一个中年人,手里拿着一块棕红色的东西,揉捏了几下,一吹,竟然吹出了一个栩栩如生的人,不由感慨,凡人好生厉害。手不自觉的就开始鼓掌,被旁边买糖人的小弟弟用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的眼神问候了一下。

“公子,要来一个吗?”店家从没见过如此漂亮的人,那脸就像是王员外过寿时,送的那块晶莹剔透的玉石一样,洁白无瑕,那眼睛能勾人,尤其是你问他问题的时候,他没反应过来,那长睫毛忽闪两下,美!是真美!怕是怡红院的花魁也比不了的。看着穿着,也不只是哪家的小少爷,与花魁相比,着实冒犯了这般俊美的人儿。

“啊?我要这个。”卫保儿一脸激动的直接把人家架子上的糖人摘走了一个,是一条龙,这才配自己嘛。

店家看他打算走,立马抓住了他的胳膊,陪笑道“公子,没给钱呢。”

“钱?”什么东西??

“银子?铜板?”店家提醒道,不料卫保儿还是一脸的茫然。

“啧,长这么好看,可惜是个傻的……”

“你才傻呢!”

“你不傻你怎么不给钱!”

“鬼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东西!我长这么大,什么时候见过那玩意儿!”

“我不管你见没见过!给钱!”

卫容一到这里就看到自家小徒弟,被一个男人抓着胳膊站在人群当中一脸窘迫,当即挥手,那男人立刻倒下,满脸冷汗的抱着自己的腿哀嚎。

“怎么回事?”卫容看着一脸看楞了的小徒弟,

“我,我没钱。”

卫容看了看他手里的糖人,又看了看地上的人:……打,错了……

从袖子里拿出荷包,直接丢给了店家,算是补偿吧,转身走了。

“还不跟上。”

“是,师尊。”

“师尊,你怎么来了?来寻我的吗?”卫保儿兴致勃勃打算咬一口糖人,被卫容眼疾手快的制止了。

“师尊,你干嘛?这是我的,你可不能抢啊!你都那么大了,怎么可以抢我的吃的!”卫保儿的表情一向是丰富的,卫容是知道的,这会从疑惑到震惊到护食谴责却也让他惊讶了。

“只准看,不准吃。”

“哦。”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还是要让着老人家对不对,我真是个小机灵鬼。

“诶?”安静只是一瞬间的,不知道又看到了什么,卫保儿激动的一溜烟就跑出去了。

卫容看着他的背影,唇角勾了勾,还真是个小孩子。

“师尊师尊,你看这个好不好看。”卫保儿指着旁边店铺里的红色剑穗,

卫容看了一眼就感觉到,这个颜色很配卫保儿,不由得打量了一下卫保儿那身和自己一样的白衣,若是换成红衣,或许真的更适合他,奈何这孩子从小跟着自己向来一身白衣不曾换过。

“师尊,师尊,你理理我好不好?”等卫容回过神来,卫保儿已经无聊的跑远了。

施了个法术将那剑穗弄来,在原本的地方放了银子才慢慢跟了过去。

“娘,我想要这个。”

这边卫保儿刚拿了一个拨浪鼓,旁边就有一个小姑娘拉了拉母亲得衣袖,指着货架上得竹蜻蜓。

看那对母女得穿着,怕也不是有钱人家,母女腰上皆有白绫,怕是家中刚有人丧。母亲有些愧疚得俯下身来:“鸢儿,等下次吧,好不好。”

“可是上次娘也是这么说得。”小女孩噘了噘嘴巴,并不想放弃这个竹蜻蜓,为什么别得小朋友都有,自己却没有。

“哥哥买给你好不好呀。”卫保儿蹲下身来,将货架上得竹蜻蜓摘下,

“公子,不用。”

“不必推辞,我看这小姑娘甚合眼缘,就当是礼物吧。”

“如此便多谢公子了,鸢儿,快谢谢公子。”母亲欠了欠身。

“谢谢公子。”

卫保儿摸了摸小丫头得头发,细声细语得说道:“要快快长大呀,这样才能好好保护母亲。”

目送两人离开,卫保儿立刻扭头看向卫容,举起手中得拨浪鼓,“师尊,我要这个。”

卫容点了点头,刚付完钱,一转身这个调皮得小徒弟又不见了。卫容得神色立刻凝重起来,连带着一直握在身前得手都放了下去。

“师尊,我饿了。”刚刚还不见人影得卫保儿此刻摸着肚子现在卫容面前,卫容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刚刚是饿了才突然不见得,还以为又像小时候一样因为看到别人有双亲自己没有躲起来偷偷哭了。

“吃饭。”

“师尊,前面有间房子可香了,我猜是师姐口中的饭楼。”师尊同意了,代表有人付账了,开心的直接拉着卫容的胳膊向前跑去。

看着带着自己跑起来的小徒弟,卫容突然一阵头疼,是不是宠的太过了?怎么感觉自己一点师尊的威严都没有了?自己活了十几万年,除了这小徒弟还没人敢近自己的身。

卫保儿吃的不亦乐乎,卫容只是端坐在一旁看着他吃,时不时喝一口茶,对于这种情况显然卫保儿已经习惯了,整个昆仑山只有自己一人吃饭。

“师尊,徒儿想喝酒。”

卫容喝茶的手顿了顿“不可饮酒”

“就喝一点点,徒儿已经长大了,师尊。”

“食不言”喝酒,没得谈。

“哼”师尊太刻板了,你不让我喝我就不喝?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吃饭,吃完回昆仑山。”仿佛看穿了他的小心思一般,卫容又补充了一句。

“我就知道师尊不是来陪我玩儿的,是来抓我回去的。”嘴里的饭菜被他咬的嘎吱脆,也不知道把嘴里的饭菜想成了谁,活生生把自己塞成了一个小仓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