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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江岸的反应更让他内心不安。

江岸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盯着床架上挂着的护甲,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了陆涯,包括卫保儿差点被侮辱的事情。

陆涯的脸上越来越阴沉,在听到姜丹青居然派人去强暴卫保儿的时候,他捏着桌角的手一紧,等他将手拿开,桌角已经被捏的变形了,上头还残留着汗渍。

“姜丹青这个毒妇!我要去杀了她!”陆涯目赤欲裂,他拿着长剑就要往外冲,被江岸一把拦住。

“慢着,陆涯!我知道你现在很气愤,但是,你不能冲动,现在郡主需要静养,你先冷静一下。”似乎是怕陆涯忍不住,江岸直接就抱着他的手臂将他往凳子上按,“四爷已经叫人把姜府控制起来了,姜丹青也被抓了起来,这个毒妇敢伤害郡主,四爷一定不会让她好过的。”

陆涯咬牙切齿,心中怒火一时半会还下不去。

江岸拿了伤药给他受伤的手臂上药,“这到底是怎么弄的?”

陆涯如今心烦得很,想到受伤的事情,语气中充满着火气,“是司徒暮那个王八犊子!老子好心帮他救儿子跟了那女人一路,他居然还对老子出手!”

随后陆涯看着江岸,声音缓和了几分,“郡主如今怎么样了?”

“四爷正在照顾她。”江岸回答道,他知道,如果不告诉陆涯,陆涯是绝不可能放下心来的。

乍一听陆涯觉得没毛病,很正常,到后来他随意问了一句,“郡主在哪呢?”

江河一时嘴快,“在四爷房里。”

啊哈???

陆涯蹦了起来,“什么意思?”

在陆涯这种不沾女色一心一意向江岸的人,自然觉得这十分不妥,是的,很不妥!

而且,陆涯十分担心,卫保儿在经历过这么一场噩梦之后,会对男人有所恐惧,而这件事情也会给卫保儿留下阴影,现在卫容在,陆涯难保卫保儿不会被刺激到。

他心中涌上一股无力感,他比卫保儿年长六岁,在卫保儿五岁的时候就被送到破阳光保护卫保儿,卫保儿不仅仅是他的主子,还是他如同亲人一般的妹妹。

他有些着急,却不得法。

江岸撇了他一眼,“郡主如今只让四爷靠近,连景画都被她赶出来了。”

陆涯诧异万分,最后在江岸好说歹说之下,没有一时冲动的去探望卫保儿。

“对了,那几个禽兽关在哪?”陆涯动了动刚刚上好药的胳膊,英俊的侧脸在烛光下带着些许冷意。

江岸毫不客气的一掌拍在他背上,陆涯忙叫,“疼疼疼,别别别打。”

“就你现在这样还想去找人算账?好好养伤吧你!”江岸又往他背上拍了一下,然后带上门出去了。

他还要赶去姜府,处理姜丹青这个女人,姜丹青如今还被梅愁压着。

所以这一切也不能完全等到明天让卫容处理。

卫容现在,怕是已经够烦的了。

江岸趁着冷月从云缝中透出几点银霜,勉强照亮了泛着光泽的瓦片,他一提气,就准确走,正巧碰到已经换了一身新行头的孟添鸠。

孟添鸠眼尖的瞧见了江岸,唤了他一句。

江岸抱拳行礼,“孟大人。”

“江岸少侠这是去哪?”孟添鸠看了看天。

江岸知道孟添鸠是自己人,所以也不隐瞒,“去姜府,那里还有很多事情没处理完。”

孟添鸠微微点头,“不用去了,我去吧。”

江岸有些吃惊,却拒绝了,“不劳烦孟大人了,如今天色已晚,大人今日劳累,还是早些休息吧。”

孟添鸠幽幽的看了江岸一眼,突然问道:“卫容大人没事吧?”

江岸懵了一下,四爷能有什么事啊?

“孟大人何意?”不懂就问好了,江岸想。

这下轮到孟添鸠惊讶了,难道这卫容是铁人,还是他练了金钟罩铁布衫刀枪不入的神功?

那么大的一块石头,砸在小赵几人身上,他们直接就吐血身亡,连那个陈云震也是这样。

他可是亲眼见着卫容被砸了的,说句晦气话,就算是没死,也不可能会完全没事啊。

孟添鸠皱眉问江岸,“难道你不知道卫容大人受伤了吗?”

四爷受伤了?

看着江岸的脸色陡然大变,孟添鸠也猜到了原因,怕是卫容根本就一直忍着没说吧。

孟添鸠从袖兜里摸出一瓶药,塞给江岸,然后和江岸原原本本的说了卫容受伤的事情。

“就是这样了,卫容大人应该是怕你们担心,所以没告诉你们,姜府那里,本官会去处理,卫容大人定然伤的不轻。”

最后,江岸海事局决定让孟添鸠去姜府,而他去寻卫容。

来到卫容住的院子的时候,只有江河守在院门口。

江河见到江岸来,还有些奇怪,直到江岸脸色凝重的说了卫容受伤一事,江河这才收起了脸上的温和。

是了,卫容受伤一事,没有和别人说过,也没有叫他们拿伤药。

而内屋,卫容好不容易把一直神情冷淡,眼神没有焦距,不悲不喜安安静静的卫保儿给哄的睡着。

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卫保儿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突然就睁开了眼睛,那眼中蔓延着杀意,和无尽的冰冷。

江岸敲门的时候,卫容直接出去见他,出去的时候还带上了门。

“出什么事了?”卫容见江岸的脸色极为难看,以为是陆涯那里出事了,“陆涯怎么受的伤?”

江岸声音有些沉闷,“陆涯已经没事了,伤他的是端王爷。”

卫容拧眉,他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是司徒暮伤了陆涯,司徒暮明明认识陆涯,而且陆涯是去保护司徒子和的,为什么司徒暮要伤他?

是误伤,还是故意的?

“四爷。”江岸突然开口,一直握的紧紧的拳头摊开,上面躺着小药瓶。

卫容眯眼,看着江岸。

“四爷,属下知道您受伤了,而且伤的很重。”许是因为担心,江岸的声音也提高了几度,“孟大人全都告诉属下了。”

就算是习武之人再怎么身强体壮,也不可能被这样爆炸冲击下来的石头砸中也毫发无损。

卫容沉默了一下,当时,他忍住了,石头砸中他肩膀挨近胸膛位置的时候,他硬生生的扛了一下,随后就从喉咙涌上一口淤血,意外发生的太快,他忙用袖子遮掩住了,尽数吐在袖口上了。

而之后,他一直表现的很正常,也没让他人看出什么端倪来。

就算是快马加鞭赶回来揍了姜丹青一顿,他也是不带一丝体现出受伤或者难受的表情。

他一直担心卫保儿,忽略了自己的伤口,直到在浴池里才正视已经恶化了的伤口。

卫容接过江岸手里的药,明显是治疗外伤的,而他现在更重的是内伤,但是他并不打算和江岸说。

江岸哪能不了解卫容的性子,当时就道:“四爷,属下替您上药吧。”

在上药的时候趁机给四爷把个脉,明日再请个大夫给四爷看看。

卫容目光沉沉的看着江岸,到底还是没拒绝他,将他带进屋里,内屋是卫保儿在睡觉,卫容叮嘱江岸小声一点。

江岸了然,外间有一方小榻,卫容解了衣袍坐在上面。

入目便是一片黑紫,整个肩膀都被砸的淤青黑肿,一看这伤口,江岸忍不住低呼一声,“爷,您这伤恐怕伤到内里去了。”

卫容抬眸瞥了他一眼,示意他别坑声,上完药就走,江岸哪能这样敷衍啊,可是又不知该如何劝卫容去找个大夫看看。

这大半夜虽然是麻烦了些,但是卫容又想瞒着,若是钦差大人受伤的事情传到外头,要来救姜丹青的人肯定会趁机摸过来的。

“我没什么大碍,只是伤到筋骨罢了,修养几日不用内力便会恢复。”卫容说道,然后穿好衣服,“我自己上药吧,你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情等明日再说。”

江岸表示他真不想走,他眼珠一转,依言退了出去。

一到屋外就直接运着轻功走人,四爷让他走,但是又没不让他偷偷的去请大夫。

他只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大夫带过来就行。

江岸内心一美,就算到时候四爷怪罪下来,他也不怕,毕竟郡主现在的情况也是需要大夫来看看的。

卫容看着江岸消失在门口,低不可闻的舒了一口气,起身将门栓栓紧,掀开珠帘进了内屋。

微微支起的小木窗透进来几束月光,照在地板上投下大小不一的光影。

躺在床上装睡的卫保儿终于动了动,在卫容诧异的眼神中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眼睛一瞬不瞬盯着他,里面没有任何情绪,甚至她的神色都是冷淡的,但是却让卫容心下一悸。

他难得有几分结巴,“是,是我声音太大吵醒你了吗?”

卫容希望卫保儿能说是,他不想让卫保儿知道他受伤了,不是出于怕卫保儿担心的心理,而是怕平白无故的增添卫保儿的负担。

卫保儿现在的情况有些糟糕,不能再让别的事情而烦恼了。

卫保儿沉默,没有回话,只是定定的坐在床上仰头看着卫容,一时之间室内一片寂静,只听得到两人清浅的呼吸声。

卫容干咳了一下,打破了安静的空气,他坐在床边,“快休息吧,已经很晚了,我会在一旁守着你。”

他伸手替卫保儿掖了掖被子,盖到了她腰间。

卫保儿突然拦住他,抓着他的手,死气沉沉的眼眸中,带着几分不明意味的神色。

卫容不明白卫保儿何意,下一刻,卫保儿就用那只空出来的手力道不轻不重拍了拍卫容的胸膛。

卫容陡然一惊,明白了卫保儿的意思,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胸腔被撞击而出现痛感,牵动着脉络,仿佛是被撕扯一样疼,下一刻他就咳出声来,而且咳得极为剧烈,卫容忙起身,背过身子,胸腔内气血翻涌,他的四肢都开始酸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