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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暮反而温和一笑,但是眉宇间的锐气丝毫未褪,“本王也十分为难,可是小儿一定要当面对佑安郡主亲自致谢,本王也不能抹了他的一片诚心。”

司徒子和很配合的点头,卫长宁完全懵了,搞半天这个个小孩儿嘴里的母妃是他阿姐!

他阿姐就算是早早嫁人也不可能生出这么大的儿子啊!

卫长宁一脸严肃的从司徒子和手里抽出袖子,“端王爷,我阿姐云英未嫁。”

他的话里头,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要知道司徒子和这样的话传了出去,足以毁掉他姐姐的一生。

以前那些人无论怎么传,都没有真实的把柄,但是现在司徒子和亲口这样叫,就另当别论了。

司徒子和是小孩子不懂事,难道端王爷也要同他一起胡闹吗?

在听到卫长宁这句话之后,司徒暮竟然笑了笑,唇角微弯,眸子里带着点点笑意,“本王对佑安郡主倾慕多时。”

卫长宁这下真的是大惊失色了,司徒暮这是什么意思,将他姐姐当成可以随意掌控的玩具吗?

见都没怎么没见过的人,怎么可能会倾慕多时,可笑!

直觉告诉卫长宁,司徒暮有阴谋。

司徒暮话音刚落,一旁的卫容就直接起身,“那又如何,只不过是王爷一厢情愿而已。”

司徒暮饶有兴趣的看着卫容,“听说卫监丞同佑安郡主关系并不好,怎么卫监丞是打算替佑安郡主来拒绝本王?”

但凡镇南王府有一个能够当家做主的长辈在,司徒暮绝对不可能在这里放肆的说出这种孟浪的话。

司徒暮就是抓着镇南王府根本没有长辈在,所以才如此大胆的说出这句话。

司徒子和放开了卫长宁之后,跑到了卫容面前,气鼓鼓的看着他,“本少爷找母妃关你什么事!”

卫容垂眸看了一眼长得十分喜人的司徒子和,没有说话,只是勾唇划开一抹冷笑,乌黑的瞳内燃着阴冷,长得讨人喜欢又怎么样,在他眼里都是无关紧要的人。

而司徒子和被卫容这么一看,顿时就吓得后退了一步,然后紧紧的扒住卫长宁的袖子,小声抽泣,眼泪不要命的往下掉,两只眼睛哭的像兔子一样红。

司徒暮见状,怒从心中起,他这一生,最宝贵的就是他的儿子了。

卫容算是什么东西,竟敢欺负他儿子。

“卫监丞何必和一个孩子过不去!”司徒暮横在卫容和卫长宁中间,司徒子和更是红着眼眶抽着鼻子躲在卫长宁后面。

卫容面无表情,眼神冷厉,他根本没有和一个小孩子过不去,但是,也该让这个孩子尝尝胡乱叫人会有什么样的惩罚。

更何况,他根本就没有对司徒子和做什么,只是看了他一眼。

不经吓还能怪到他头上?

“哼,卫监丞倒是好修养。”司徒暮逼近卫容,离他只有一两步的时候停下,语气里满含着威胁,“那是我端王府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卫监丞怕是不想在这帝都城里立足了。”

司徒暮的威胁一出口,卫容还没有做什么表示,卫长宁就不高兴起来。

他几乎是抱起司徒子和塞到了司徒暮手里,强行隔开了卫容和司徒暮之间极近的距离。

卫长宁冷呵一声,鼻息间发出不屑呼声,“司徒子公子是端王府的宝贝,卫监丞是镇南王府的宝贝,既然都是宝贝,凭什么卫监丞不能在帝都城里立足了?”

卫长宁只觉得司徒暮应该庆幸卫容不和孩童计较,否则端王父子二人早就被卫容连讽带刺的轰出去,指不定回头还会给端王府下绊子。

卫长宁的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轮子滚地的轱辘轱辘声,司徒暮来不及反驳,景画就推着轮椅走了进来,轮椅上坐着一袭红衫的卫保儿。

卫保儿的脸色有些苍白,脊背也挺不起来,微微弯着,她的双眸沉静冰凉,不带一丝感情,嘴角抿成一条直线,整个人看起来,凉薄清淡,毫无女儿家的娇俏温柔可言。

卫保儿一出现,分去了屋内所有人的目光。

古管家,卫容和卫长宁纷纷的走到她身边。

卫容的语气带上了几分斥责,“伤还没好跑出来做什么?”

卫保儿没说话,只是淡漠的看了一眼不请自来而且还放肆得很的端王。

卫长宁也急切起来,“阿姐,你快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和容四哥就行了。”

卫保儿也没吭声,她并不是放心不下卫容和卫长宁,他们二人怎么可能连个司徒暮也对付不了,她来这里是因为得到了一个与司徒暮有关的消息。

“司徒红锦,是王爷的什么人。”卫保儿没有用询问的语气问出来,而是带着肯定和云淡风轻,似乎并不在意司徒暮的回答。

早在卫保儿坐着轮椅出来的时候,司徒暮就目光就一直在打量着她,甚至带着考察,考察她是否有资格成为他的续弦王妃。

岂料卫保儿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司徒暮脸色大变,他强忍住颤抖的手,一再告诫自己冷静。

他怀里的司徒子和已经撒欢似的趁他走神挣脱下来,几步就扑倒了卫保儿身上,“母妃!”

卫容几人都在关心卫保儿,丝毫没想到司徒子和会来这么一下,连卫保儿也没想到。

卫保儿直接就被司徒子和一下子撞倒在轮椅上,整个受伤的脊背狠狠地与轮椅相撞,可能是太过疼痛,卫保儿的脸色,露出几分痛楚,不,应该可以说的上是钻心似的疼,疼到她脸色发青,面容扭曲,死死咬牙,才吞咽下即将呼出口的尖叫。

卫保儿甚至可以感觉得到,缠在绷带下面,已经结了痂的伤口再度裂开,有什么湿湿的温热的液体正在慢慢渗透。

许是她的表情太过狰狞,导致整个手掌都握成拳头,指尖深深嵌入掌心,卫长宁几人大惊失色。

卫容神色倏地一下暗沉下来,毫不客气的拎起了司徒子和,偏偏司徒子和还在对着卫容拳打脚踢,“坏人,你放我下来!”

卫容依言放开他,冷冷的瞪了司徒暮一眼,端王府才是真的好教养,一个世家望族,教出来的公子竟然如此莽撞,而且还不顾礼节的往一个身受重伤的陌生人身上扑。

景画低头看了一眼卫保儿的背,敏锐的发现卫保儿的红衫渐渐地加重了颜色,她惊呼,“郡主的伤口被撞的裂开了!”

这下司徒子和也不敢闹腾了,他睁大眼睛,眼底全是愧疚还有后悔,就那样痴愣愣的看着卫保儿。

连司徒暮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扑过去,还让卫保儿的伤口加重了。

“你是想蓄意谋杀吗!”卫保儿几乎是咬着牙从齿缝挤出这句话。

司徒子和被卫保儿阴森森的声音吓得小声的哭了起来,“母妃,我不是故意的……母妃……”

“什么母妃?谁是你母妃!”卫保儿痛的直吸气,说话也说不出了,她不和小孩发火,但是问题是人总是会在极度失去理智的时候怒火冲天。

司徒暮冷着脸拉过司徒子和,神色透着几分沉厉,“郡主,小儿并非故意的,他只是见到郡主兴奋过头,忘了郡主身上有伤,郡主何必和一个不知情的孩童计较。”

卫保儿眯起眼睛,眼底是肃然和凌厉,她可以理解司徒暮的行为,毕竟他肯定是要护着自己儿子的。

但是不管对方是无心的,还是有心的,都已经对她造成了实质性的伤害了,她又凭什么因为他只是一个小孩就原谅他?难道就因为他一句忘了,她就活该被撞到伤口裂开吗?

卫容听到司徒暮的话,猛地扭头,手指堪堪停在司徒暮的脖颈前,最后在司徒暮镇定的神色里,选择了放弃。只不过他的神色愈发阴沉沉,转身就蹲在卫保儿面前,卫保儿已经垂下了头,死死隐忍着,没再开口,她怕一开口,就把喉咙里死死压住的痛呼声叫出来,她已经多少年没有这么痛过了,就像是在伤口上撒了一把盐,然后被溶解的血肉模糊,她的两边垂落下来的发丝凌乱的粘在脸上。

卫容很自然的拨开了,他将卫保儿的手握在手中,语气冷的如同万年冰窖里的三尺寒冰,眼底席卷着暴虐,神色可怖,他一字一句的缓慢说道,“若是郡主有什么大碍,王爷等着替整个端王府收尸吧。”

说完,卫容就将卫保儿打横抱起来,卫保儿很顺从的将手挽上了卫容的脖子,她的一双明眸中,透着几分赤红,神色茫然,却含着痛楚。

卫容心下一紧,整张脸的表情已经柔和下来了,他一边暗中给卫保儿输送内力,一边低声道,“保儿,别忍着,痛就喊出来,我带你回朔雪楼。”

卫保儿的感知还在,只是一下被撞的意识有些散了,她只觉得背部火辣辣的疼,比当时被砍了那一道有长又深的伤口还疼。

她忍不住一口咬在卫容胸前,卫容闷哼一声,就听见卫保儿咬牙切齿的声音,“痛死老子了!”

卫容可不是什么同情心泛滥的人,就算对方是小孩子他也不可能会心软,“放心,等一下我就去替你报仇。”

司徒暮算是一个人才,更是一个有地位有权势的人,卫容本想这次先放过他,毕竟他现在与他们的目的根本不相冲。

甚至卫容一开始打算利用司徒暮吸引南宫千里现身,后来这个想法也渐渐地湮灭。

可是没想到现在司徒暮竟然自己赶着上来让他收拾。

卫保儿整张脸都埋在卫容胸前,声音闷的模糊不清,“是……真的很疼。”

疼的她都快要哭了。

卫容的下巴紧紧绷着,大步的走到朔雪楼,而他的身后跟着景画还有江岸陆涯。

到了朔雪楼,卫容就将卫保儿放在床上,然后就出去了,景画得了卫容的命令进去给卫保儿重新包扎上药。

卫保儿神识涣散,她想,才出去一盏茶的功夫都没有,她又重新回到了这张床上,而且伤口还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