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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祭神节,盯紧了南宫却倬和卫岚商,我倒是要看看他们两个还能翻出什么幺蛾子。”卫保儿眸底微暗。

卫容眉目如画,负手而立,“这次他们想要联合,是十分困难的了,我打算走一步险棋。”

卫保儿疑惑的看着卫容。

卫容继续道:“咱们的那位皇帝,可是个疑心之人,就算是对亲儿子也不例外。”

“你要去找皇帝揭穿卫岚商勾结胤西皇子一事?”卫保儿将鱼竿拿起,竖在地上,她不介意听一听卫容的观点。

“皇帝多疑,但是他有一个比多疑更大的毛病,那就是自负。”卫容微微一笑,接过卫保儿手中的鱼竿。

卫保儿点头,顺民帝的自负她可是见多了。

“你想要提前得到皇帝的信任?”卫保儿抓了抓发髻,立刻就有发丝调皮的从鬓角落下。

卫容将她垂落的发丝捻起,卫保儿立刻往后退了一步,发丝从卫容手中抽离,她瞪了卫容一眼。

就算是摄政王,卫保儿也不会完全对他假以辞色。

“咱们那皇帝,缺的就是我这样的人才。”卫容扬眉,端的是一本正经。

卫保儿想,这人的脸皮当真是很厚了,谦虚一点不好吗。

想了想,卫保儿还是叮嘱着卫容:“若有危险,我会来接应你。”

卫容点头,然后坐在小马扎上钓鱼,卫保儿托腮蹲在一旁看着。

可惜天公不作美,不一会儿,本来艳阳高照的天,突然变得阴阴沉沉,狂风大作,风卷着黑云将太阳遮的严严实实,卫容与卫保儿还未起身离开,豆大的雨点就噼里啪啦的打下来。

一直在不远处的陆涯和江岸立刻对视一眼,很是默契一般的冲过去举起手臂替自己主子挡着雨。

这个时候哪有时间去找什么伞啊!

待四人慌乱回到内屋时,已经被淋得全身湿透。

卫保儿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暗道自己今天不应该图凉快穿的那么单薄。

“郡主!”景画迎上来,见卫保儿这副模样,心疼的给卫保儿披上大氅,带着卫保儿回里屋换衣服去了。

卫保儿挥手,“我还没脆弱到那种地步,快去找几身干净衣服给卫容公子他们。”

景画应了一声,就急急跑去拿衣服给卫容等人。

夏季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不过是半柱香时间,雨便停了,晴空一片,万里无云,天边翻滚着纯净的蓝。

卫保儿淋了雨,吩咐了景画后,就回了闺房,靠在睡塌上睡着了,醒来时卫容已经离开,她只觉得昏昏沉沉,头疼的厉害,甚至全身都绵软无力,她不禁暗暗叹气,完了,明日就是祭神节,关键时刻竟然染了风寒,忘记现在这副身子年纪小,禁不起太多折腾。

现在她可不是前世那个身强体壮的监国公主,就算淋个十场八场雨都没问题。

“景画。”一开口,卫保儿都吓了一跳,自己的声音竟是变得如此沙哑,声音如蚊呐,她立刻噤声,不能在这种时候让景画知道自己受凉,不然全府上下都该知道了,那明日定不能去宫里。

没亲眼看见卫岚商和南宫却倬的联盟破碎,她觉不甘心。

卫保儿清了清嗓子,觉得喉咙处仿佛包裹了一团火,她提高的声音,叫着:“景画,准备热水,沐浴睡觉。”

景画开了门进来,奇怪的偷偷看了卫保儿一眼,她记得以前郡主沐浴完后是在烛下看兵书的,还说大好时光别浪费,今日怎么睡这么早。

虽心下奇怪,但是景画还是遵从命令去准备热水。

卫保儿一洗完澡,连灯火也没吹灭,迈着沉重的步子上了床,蒙头就睡。

景画进门,见到的就是卫保儿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却将被子拱的老高,她轻手轻脚进来吹灭了蜡烛,安安静静退了出去。

卫保儿这一觉,很不安稳,头一直是昏沉的,仿佛要炸开。

她做了一个梦,一个很不好的梦。

她梦到了她和沈智死的时候,在她们的尸首前,有两个人在发生激烈的争吵,卫保儿努力想看清二人的脸,可是一到肩膀上头什么都看不到。

“你不是说他会留沈智一条命吗!!为什么现在会这样!”

那人疯狂叫着,甚至上去抓着另一个人的衣领。

另一个人一袭玄衣,反手一拳将那人打倒在地,抽出长剑,声音冰凉,“你也说过!不会害监国公主!那毒酒是你准备的,你现在居然还质问我!你竟敢杀了监国公主!你去地狱给她偿命吧!”

卫保儿只觉得心中阵阵刺痛,她顺着闪亮的剑光看过去,那人躺在地上,仍旧疯狂的大叫,“他明明说过,不杀沈智的!他明明说过!”

画面一转,卫保儿看到刚才那个持着长剑的玄衣少年,跪在了她的尸首面前,身姿挺拔,背影却单薄的让人鼻尖发酸。

卫保儿听见那玄衣少年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到他会害你……”

卫保儿上前一步,想看清少年的模样,可一迈出步子,就感觉天旋地转,头昏脑涨。

猛然睁眼,卫保儿大汗淋漓,将中衣全部浸湿,她抬头一看,天将明,她忍着头昏去洗漱。

今日可是祭神节,绝不能出任何差错。就算身体再怎么不舒服,也必须到场。

至于昨晚的梦……卫保儿眼中闪过几分异样,她可以确定那的确是她死后的事,可是那两个人到底是谁。

景画进来时,见到的就是卫保儿苍白的脸,正捂着嘴咳嗽,她心里一凛,立刻就冲到卫保儿跟前,手指搭上卫保儿的脉搏。

卫保儿挥手避开了景画,道:“不过是淋了点雨,受了风寒而已。”

景画皱眉,“郡主,这不是小事。”

“嘘。”卫保儿将食指放到唇上,“我说是小事那就是小事。”

景画一跺脚,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想去禀告莫无机,又想去阻止卫保儿外出,可是她一向是听从卫保儿的命令。

无奈她只能拿起桌上的胭脂帮卫保儿轻轻擦在脸上,掩盖那苍白凌乱的病容。

说话间,景兮已经拿着郡主礼服走进来,卫保儿随意一扬手,景兮就上前给她换上那套大红色的正装。景画给卫保儿梳了一个朝云近香髻,留了少许辫发,斜斜往发髻里插入两排蓝色流苏坠。

最后卫保儿顶着景画哀怨的眼神出了门,景兮眨眼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