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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叔叔若是无事,那本郡主就回府了,恕不奉陪。”卫保儿面色平淡,懒洋洋的开口。

盛惊华这人,危险性不亚于皇帝,她懒得和盛惊华虚与委蛇,盛惊华总是戴着那温和的假面具,很不真实。

盛惊华心里打的主意是什么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如果这个主意打到她身上,打到了她镇南王府身上,那她会让盛惊华提前去领略黄泉路上的风景。

这个时候,卫容也是这么想着的,很大程度上,卫容同卫保儿的思路是很相似的。如果盛惊华挡了他的道,那他会毫不眨眼的杀了盛惊华。

盛惊华的脸上再也没有那温柔的表情,他的眸中,洒满寒意,如冬日霜雪,冷冷冰冰。他是一个内心极为傲然的人,最讨厌不能被自己掌控的事情摆在眼前。

卫保儿甚至连个敷衍也不给他,叫上了陆涯打道回府。而刚刚对盛惊华还有几分好感的沈智,英眉倒竖,瞪了他一眼。

望着卫保儿渐渐远去的身影,盛惊华眼底闪过几分茫然若失,却突然有一个影子压了下来,将他周遭的光都挡得发暗,盛惊华抬头,看着站立在他面前的卫容。

卫容身高比盛惊华稍矮了一些,在盛惊华看来,卫容还是个孩子,可是盛惊华此时却从卫容身上感受到了一丝强烈的压迫感。

风静云止,碧绿的柳絮也缓缓飘落在地,空气似乎绞在一起,盛惊华脚底窜上了一股凉意,面前这个少年的目光就像一条毒蛇,没有看他,却让他呼吸一紧,少年凉薄的唇掀开,吐出的字眼极其诡秘,“奉劝师兄照顾好自己。”

不知道什么时候,你的命就会被我取了。卫容没有将话全说出口,他现在需要韬光养晦,并不是锋芒毕露。

等到他可以护住自己想要护住的人,那他也绝不藏拙。

卫容抬头望天,本是暖阳和风的天,渐渐蜿蜒出几抹深色,渐渐将洁白雪云晕染出一层层墨色,大片阴沉卷动,万籁俱寂中,忽的传来一声闷雷,隐藏在黑云中的闪电随着雷声一道迸发。

江岸站在卫容身边,“少爷,要下雨了,咱们回去吧。”

卫容点头,别有深意的看了盛惊华一眼,信步离开秀林山庄。

盛惊华平生第一次有了怅然之意,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观景楼。

不一会儿,乌云密布,狂风大作,细细密密的雨点打下,燥雷伴随着强烈闪电,雨点渐渐变成豆般大小,噼里啪啦的砸下,湖中贱气片片水花,空气也十分沉闷。

盛惊华站在窗边,眸光晦暗不明。

而在观景楼三楼的厢房中,南宫却倬躺在床上,胸前包着绷带,一头乌发散在枕头上,整张脸都苍白虚弱,鼻尖还渗出点点汗液。医师将南宫却倬头顶处的银针拔出来,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对隐忍着不叫出声的南宫却倬恭恭敬敬道:“殿下,可以了,这次殿下经脉受损,多处地方骨折,需要静养,这个是一个多月内,殿下还是不要动用内力。”

南宫却倬点头,挥手让医师下去了,旁边一名暗卫半跪在床前,垂着眼。

“查到了刚刚几个人是谁了吗?”南宫却倬沙哑的声音响起,费力的咳了几句。

他记得被那些黑衣人追杀后逃到了一片林子里,被暗卫救起来醒来后,发现他身上的伤比之前更重了。直到暗卫向他禀告,他们来接应他时,看到一个姑娘踹了他一脚,他们本想杀了这些人,可是看到对面马车精美雅致,而且用的是皇家才能用的玉丝织锦,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救了南宫却倬就匆忙离开了。

而今日,暗卫又看见了那位姑娘,南宫却倬病态的脸上浮上狠厉,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一个姑娘踹到骨折。

若是让他碰上了这个女人,他一定要将她扔到窑子里让她身败名裂。

那暗卫垂着头,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已经查清楚了,是镇南王府的佑安郡主,还有景王府的四公子。”

南宫却倬皱紧眉头,绝美的容貌上划过淡淡轻蔑。景王府的四公子他根本没听过,镇南王府的郡主倒是有所耳闻,毕竟当年镇南王带领着镇南军将他们胤西军打的落花流水,镇南王府的后人,倒是名不虚传,那一脚真是令人痛如泰山压顶!可惜,是个蠢人!

镇南王府现在连实权都没有了,一个落魄的郡主,也敢这样对他。

南宫却倬冷冷一笑,如玉般雅致俊丽的脸上透着冷然道:“凌初,让她吃点苦头!扒了她的衣服把她扔在大燕皇宫门口!”

名叫凌初的暗卫应了一声就下去安排了。

半夜三更,镇南王府中,静谧的夜里,传来细微的响动。镇南王府门口守夜的侍卫一个接一个倒下,一道道鬼魅般的黑影窜入镇南王府中,行动迅速,在暗黑的静夜中,避开巡逻的护卫,悄无声息的潜入卫保儿的院子。

凌初隐藏住自己的呼吸,抬手一挥,立刻就有四个人守在卫保儿闺房门口。凌初面无表情的撬开了门,对付一个姑娘,还没那么困难,只需要点了她的穴,扒了衣服扔到皇城门口就行了。对于南宫却倬让他来坑一个姑娘,他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但是凌初绝不会违抗南宫却倬的命令。

凌初轻手轻脚,没发出一点儿声音,黑压压的天不带一点星光,他却在夜中能敏锐的看见所有东西。凉风吹动着垂在两侧的门帘,凌初小心翼翼往内屋摸过去。

甫一踏入内屋,凌初便察觉到气息有些诡异,他快步向前一把掀开床上的被子,竟空无一人,凌初心下一滞,立刻明白自己中计了。正欲腾空而起从房中出去,横空却突然闪过一道寒光,凌初立刻抽出长剑挡住了攻击,两把剑斗到了一起,不知何时,屋内燃起了昏黄烛火,在幽幽夜中,长剑如银蛇吐信,一来一往,凛冽剑气震得烛火不断跳跃。在窄小的空间内,缠斗在一起的二人都不能完全舒展伸手。

“何方小贼!敢闯我镇南王府!”与凌初缠斗在一起的是镇南王府暗卫景兮,对房内的摆设和位置清楚得很,借着这一优势将凌初逼得节节退步。

凌初一言不发,翻身,从桌子滚到地板上,茶杯被摔得粉碎,如此巨大的响动在寂静的夜中分外清晰,将巡夜的侍卫都惊动了,齐步跑向卫保儿的院子。而屋外凌初带着的那四个暗卫却毫无知觉,站在院中如同一尊尊雕塑,一动不动,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屋内缠斗的两道影子。

景兮一剑劈下,凌初就势一闪,抬手从景兮腰腹间刺过去,景兮因为惯性往前倾,手腕一转,凌初锋利的剑刃从她腰间晃过,景兮慌忙持剑相抵,两柄剑激烈相撞,火光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