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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 我们不要走到面目全非的那一步

也不会让她离开自己身边一步。

刚才在酒店,发现她不见了之后,梁止无法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许是他从未想过她会不在,潜意识里,他总是认为,无论如何,她永远都是在的,他虽然表面镇定,再加上原临说阿苑小姐会不会和舒窈在一起,她们一起去了什么地方,但梁止还是吩咐原临去查监控,得知她和舒窈还有江晚霁,一起上了楼,进了舒窈的房间,他的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才缓了下来。

看到门外的赵君先,他的脸色确实是有些难看了,赵君先似乎也看了出来,淡淡出声提醒:“阿窈姐姐在里面。”

“阿苑呢?”

他问。

赵君先看了他一眼,薄唇动了动:“也在。”

梁止无法形容自己听到那两个字时的心情,他想直接推开门进去,但却被赵君先拦住,对方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不敲门就进去,是不是有些不太礼貌。”

梁止看着他:“赵董,我去找人。”

赵君先似乎知道他的心情:“我知道,但是你要敲门。”

梁止深吸了一口气,翻了个白眼:“那你代我问问舒小姐,我可不可以进去找阿苑。”

许是他第一次这么低声下气,梁止便记住了赵君先和舒窈,哦,还有江晚霁。

赵君先缓缓开口,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梁止径直推开了门,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和舒窈聊得开心的阿苑。

他竟在此刻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么的多余。

但当他真实的握住了女人的手时,他才知道,其实他一直都是不舍的。

也终于明白,其实他也是普通人,也会有普通人在面对爱情时的喜怒哀乐。

一路到了海港城最富盛名的公海。

阿苑常年生活在澳门,说起来,其实澳门也有海,但远没有海港城如此壮观和美丽。

尤其是现在正是夏季,人山人海,大多都是平常人家的身份,夫妻、情侣、母子、父女,这几种身份组合在一起,形成了极其令人艳羡的一幕幕。

阿苑和梁止站在海边,感受到了海风吹过自己的颊畔,此刻,她的内心十分平静。

彼此都沉默了许久,梁止才开口:“阿苑,那天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我知道,因为你父亲的原因,你恨我,但...我也说过,我不后悔。”

提起父亲和母亲,还有已经垮台的白家,阿苑低着头,眉眼神情淡淡的:“你不后悔,我也可以继续恨你,梁止,这不冲突。”

“不冲突吗?可我能感觉到,你的心,离我越来越远了。”

梁止看着她的脸,薄唇一张一合。

阿苑也看向他,红唇弯起一个弧度来,似是笑了:“既然做了,就该知道下场,我不信你在决意将我父亲送进监狱时,没有想到这个结局。”

她看着他英俊的眉眼,这个人是她少女时期曾深深爱过的人,她知道他的许多习惯,尽管父亲瞧不起他商人出身,尽管父亲如何说梁止这个人不能尽信,但她还是毫无保留的信了,也毫无保留的爱了。

可最后换来的,是他的报复。

他为了得到自己,选择将父亲送进监狱,而母亲又因此而跳楼,白家再也不复存在。

阿苑闭了闭眼,深深的将他的脸刻在脑海中:“阿止,若说我不恨你,那太假了,但是我也明白,父亲的所作所为,可是这个正义的人,不该你来做。”

“谁都可以,唯独你不行。”

梁止一怔。

“从别人口里我也能知道父亲做的那些事情,他不对,他确实辜负了人民群众的信任,但是梁止,你是我喜欢的人,谁都可以来揭发他,但是你不行。”

梁止张了张嘴,那些隐藏在深处的卑劣心思,他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阿苑又笑了下,说:“还有林灵。”

她终于在此刻清楚的看到,眼前的男人,瞳孔里无法掩饰的震惊与愧疚。

“刘优优那次找我,给了我一张照片,不用我说,你也知道那张照片的内容。说实话,那一刻,我确实心中难受,但我转念一想,我本来就是你的泄欲工具,有什么资格跟你要什么说法?”

阿苑看着梁止,一字一句的说:“你和顾卿卿订婚,或许早就做过比这还过分的事情,我要是追究,那不得把自己气死?”

梁止动了动唇,想要说些什么为自己辩白,但他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说什么呢?

说自己是被算计的?

那天他喝醉了,第二天起来就有个女人在自己床上,衣衫不整?

还是说,自己是将那个女人当成了她,所以才会犯下大错?

亦或者,自己和顾卿卿都是逢场作戏,他从未碰过她,也从未给过她一丝一毫的爱?

似乎怎么说,都是狡辩,索性不说,免得她越来越恨自己。

见他不说话,阿苑轻笑了声:“阿止,我只希望,我们不要走到那面目全非的一步,不要在回想起来时,觉得彼此面目可憎,甚至都不愿意回想。”

海风静静的吹过,阿苑的心也一寸寸的凉下去。

——

看到阿苑被梁止带走,舒窈坐在沙发上,看着赵君先:“他是怎么找到我这儿来的?”

赵君先挑眉:“依照梁止的个性,肯定是查过了监控,再说了,白小姐在梁止眼前和你在一起的,肯定会找你。”

舒窈双手环胸:“梁止这个人,简直就是无赖的典范。难怪阿苑....”

说到这里,舒窈便不再说了,赵君先却追问道:“难怪怎么?”

舒窈瞪了一眼赵君先:“懒得跟你说。”

赵君先委屈的瘪瘪嘴,说道:“阿窈姐姐,你有没有发现,你最近脾气大了很多?”

舒窈看着赵君先:“是吗?”

“对呀,动不动就凶我,明明是别人惹你生气,你还要把气撒在我身上,还不安慰我。”

舒窈知道,赵君先最喜欢装可怜撒娇邀宠,但是她偏偏吃这一套。

于是,女人走到赵君先身边,抱住了男人的手臂:“好啦,是我不好,乖,不过君先,你和梁止,交情怎么样?”

赵君先得意的昂着头:“还好吧,寰宇跟他没有任何生意上的往来,只是偶尔有过几次见面而已。怎么了?阿窈姐姐问这个....是和白小姐有关吗?”

舒窈叹气道:“的确有关,不过呢,我不能告诉你,而且君先,我希望你能和梁止保持距离。”

赵君先问:“为什么?”

“我怕他把你带坏。”

赵君先笑了下:“阿窈姐姐,你的担心是多余的,而且,我和梁止也玩不到一起去。”

“这样最好。”

舒窈说完,靠在沙发上,想到阿苑和自己说的那些话。

帮她离开梁止,其实是非常难的。

毕竟梁止的势力很大,而且如果阿苑想要逃开梁止的掌控且日后不被他发现的话,那只有隐姓埋名这一条路可以走。

可关键是,真的能逃开吗?

舒窈面色担忧,赵君先是最了解她的,如何能看不出来。

但他选择识趣的不问,毕竟就算是再亲密的人也会有自己的小秘密,他尊重她的个人隐私,赵君先抬手看了下腕表,发现已经中午了,他侧头吻了下女人的侧脸:“阿窈姐姐,要不要去吃午饭?”

舒窈这时才察觉到自己有些饿了,于是点点头,笑了笑:“好呀。”

两人甜甜蜜蜜的下楼去吃饭,舒窈想着,这是中午了,应该会在这里碰到晚晚吧,可谁知连许归之也没看到。

发现舒窈东张西望的,赵君先知道她在找谁,缓缓的开腔:“我也不知道江晚霁哪里去了,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舒窈蹙眉:“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

赵君先弯唇笑着看她:“出事?出事有许归之在,江晚霁只需要好好的就行,再说了,阿窈姐姐,你是不是太关心其他人了?你都还没问我昨晚睡得好不好呢。”

舒窈这才无奈的笑起来,看着赵君先:“你啊,就知道争风吃醋,我只是昨天看到了晚晚的母亲,才知道,阿姨时日无多了,所以才会担心,万一阿姨真的出了什么事,我却不在,这多不好。”

赵君先听到舒窈这么说,也觉得她担心的对,但现在他们如果去打听人家的私事,岂不是显得很没有礼貌,况且,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江晚霁来不及通知他们,许归之也不会忘记的。

此刻,只能先安抚下舒窈的情绪。

“阿窈姐姐,你别太担心了,如果出事的话,会有人来通知我们的,你别多想了,先吃饭吧,吃饱了才有精力去想那些。”

舒窈听到这番话,点了点头:“好。”

——

一辆黑色的车停在了某小区楼下,司机缓缓道:“少爷,到了。”

江修齐睁开眸,看到了四周的建筑物,薄唇动了动:“嗯,你先走吧,不用等我了。”

司机恭敬的道:“好的,少爷。”

江修齐下车,看着司机的车消失在自己眼前,他才缓缓走上楼,其实这栋小区是以前的老旧小区,上楼时灰尘扬起,年久失修,自从江玉琪死后,王凌霏不肯搬走,说,这里有江玉琪的魂魄,她要陪着她的女儿在这里。

江修齐劝不动她,也明白她失去女儿的痛苦。

昨天听了江晚霁的话,江修齐仿佛大彻大悟,他决意来和母亲好好的谈一谈,想让她放下过去,忘记那些前尘旧事,重新开始生活。

虽然他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江修齐拿出钥匙打开门,看到了整洁的客厅,窗户边还摆着一盏栀子花,那是江玉琪生前还未回到江家前种的,王凌霏始终悉心浇灌着,哪怕花期已经过去,她却仍不肯清醒。

听到门响,王凌霏探出头来,看到西装革履的儿子,弯唇朝江修齐笑了下,温婉问道:“修齐,你回来啦。”

江修齐诧异母亲为何似乎变了一个人般,他点了点头,温柔的问:“妈,您吃饭了吗?”

王凌霏说:“我吃过了,只是...你妹妹还没回来,我在等她放学呢。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回来的好晚。难道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江修齐在此刻清醒过来,其实母亲一直都没有变。

得知江玉琪是被江民宏杀害时,她的精神状态一时好一时坏,现在,她的记忆停留在江玉琪十六岁那年,江修齐闭了闭眼,缓了许久,才说:“玉琪...或许是因为作业的问题吧,您也知道,现在学生课业紧,玉琪想在学校多待会儿好好学习,也是很正常的。”

王凌霏听到江修齐这么说,弯起嘴角笑了笑:“是啊,修齐,你说的对,但是...我还是好担心她,她一个女孩子,独自在外面,我...”

“那我去看看她,接她回来,好吗?”

王凌霏闻言,抬头看着江修齐:“这样会不会耽误你的工作?修齐,你中午回来,是有什么文件落在家里了吗?我去帮你找找。”

说完,她就要抬脚去房间里找,江修齐急忙将她拉住,他哪里有什么文件落在家里,他只不过是,想来看看自己的母亲,想要跟她说,玉琪早就不在了,不管是二十二岁的玉琪,还是十六岁的玉琪,都不在了。

但是,这样的话太残忍了,他无法说出口。

江修齐眼中流露出的哀伤太过于明显,明显到王凌霏出口问他:“修齐,你怎么了?是工作不顺心吗?还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你看上去,脸色很难看。”

江修齐看着眼前的女人,他张了张嘴,说:“没有,妈,我只是....有点累。”

王凌霏便扬起一个温柔的笑:“傻孩子,累就休息呀,中午稍微休息一小会儿也是可以的吧?你们老板会不会觉得你消极怠工?”

江修齐听到母亲絮絮叨叨的关怀,觉得鼻尖酸涩,喉中似乎哽了一根刺般难受,他莫名的,很想哭。

王凌霏见他许久不说话,也没有急着追问,只是当窗外的阳光照射到眼睛上时,她眯起眼睛,手稍微遮住了些许阳光,一字一句的说:“修齐,我想离开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