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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 比起商人,他更看不起你

“你倒是比她们懂得察言观色。”

男人淡淡说。

青玲声线实在温柔:“我从小寄人篱下,自然要懂得看人的脸色。”

梁止终于正视她:“寄人篱下?”

青玲继续道:“是的,我父母都入狱,我被叔父收养,叔母并不喜欢我,但我却很感激她们,因为是她们让我活了下来。”

“她们让你活下来的意思,就是让你来卖身?”

梁止微微讽刺的问。

青玲看着男人这张被上天眷顾的脸颊:“这副身体不过是一副躯壳而已,真正在意我的,只在乎我的灵魂。”

梁止深深的看了一眼青玲,忽然嘴角扯出一抹笑:“说的好。”

他从皮夹里拿出一张卡,递给青玲:“从这里出去吧,拿着。”

青玲受宠若惊的看着他:“这....”

最终还是收下:“谢谢止哥。”

梁止的酒醒了大半,他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青玲:“你是个通透的女孩,不要在这种地方待下去了。”

“离开这里,或者自己努力,都好过现在这样。”

青玲看着他高大伟岸背影,头一次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幸运。

看见梁止从包厢里走出来,经理上前笑着和梁止打招呼:“止哥,您要走了吗?”

梁止点头,把卡递给经理:“去刷,剩下的,就当是给你的奖励。”

经理笑意盎然:“多谢止哥,止哥慢走啊!”

梁止从魅色走出来,他稍微喝了点酒,便叫了代驾。

代驾问他回哪里,他想了想,说了个地方,车子朝着阿苑住的地方反向行驶,梁止靠在车后座上,闭目养神。

——

清晨,阿苑醒来时,身侧空无一人,而冷冷的,昭示着昨晚并没有人回来过。

她习以为常。

毕竟从前的梁止,经常一消失就是一个月,最少也是一周或者半个月,当她洗漱好下楼时,看到了摆放在桌子上的报纸。

阿苑随手拿起来,便看到了被刊登在最显眼位置的娱乐新闻,头版头条。

主人公是梁止和某位清纯小妹。

小编绘声绘色的将照片上背对着的一男一女描述的天花乱坠,仿佛是他亲眼所见亲耳所听般真实。

阿嫂端着饭菜走过来,看到拿着报纸站在原地发呆的阿苑,暗道不好,刚刚还想着要在阿苑小姐下来前收起来的,结果一忙就给忘了。

现在过去未免太过于刻意,所以阿嫂装作没看到,招呼阿苑:“阿苑小姐,吃早饭了,今天有您喜欢的皮蛋瘦肉粥呢。”

阿苑愣了几秒后才应道:“好,知道了阿嫂。”

她平静的放下报纸,阿嫂用余光打量着阿苑,发现阿苑的脸上并无任何该出现的神情,阿嫂有些担心她把所有的事情都憋在心里,心中打鼓到底该不该开口安慰,谁知,阿苑仿佛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淡淡说:“阿嫂,你好像有话要说。”

阿嫂扬起笑容来:“阿苑小姐,报纸上的事情....”

“我知道。”

阿嫂急忙说:“您别太在意,那些狗仔就喜欢捕风捉影,根本就是没有的事,而且....您也了解梁先生,他对您,是十分认真的。”

阿苑听到这话,弯起绯红的唇瓣:“是,我了解他。”

阿嫂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什么了,索性不再说,把饭菜摆好后就离开了。

阿苑看着眼前精致的饭菜,神情淡漠,她安静的吃完早饭后便去上班了。

看着阿苑离开的背影,阿嫂担忧不已。

到了工作室,阿苑看到郑子珏,礼貌的同他打招呼,郑子珏敏锐的发现她似乎脸色不好,又联想到今日的娱乐报纸,温声说:“阿苑,你还好吗?”

阿苑扬起一个笑容看向他:“我看起来,很不好吗?”

郑子珏也笑:“倒也不是,是你好像总是神游天外的,好像不在状态。”

阿苑说:“也许是昨晚没睡好吧,我这几天总是做梦。”

郑子珏坐下来同她谈话:“造成做梦的原因可能是因为睡眠不好,所以多梦,如果你真的睡不好,我可以给你推荐.....”

阿苑忽然打断了郑子珏的话:“其实,我总是梦到母亲和父亲。”

郑子珏知道阿苑的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白父是罪有应得,他作为官员,贪污受贿,被判死刑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阿苑显然还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郑子珏安慰道:“阿苑,别想太多,我相信,如果伯父伯母在天有灵,也会保佑你的。”

阿苑苦涩的笑了笑:“可我却觉得,父亲在怨我。”

“怨我引狼入室,才又了今天的下场,有时我也恨自己,恨自己当初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梁止,时过经年又遇到他,被他逼着做了人人所为不齿的第三者,人尽皆知。”

说这些的时候,阿苑的神情十分难看,脸色也惨白,郑子珏担忧的问:“阿苑,你真的没事吗?为什么你的脸色这么难看?”

阿苑笑了笑,对他说:“我真的没事,就是觉得,很累,特别累,累到我已经不想再坚持下去了.....我好恨我自己.....”

她渐渐低下头去,埋在双臂间。

郑子珏鬼使神差般,轻抚了下她的发丝:“会好的,阿苑,你相信我吗?一切都会好的。”

“我知道现在的你撑得特别艰难,但是阿苑你想一想你的母亲,她是因为白家和你父亲的垮台才跳楼自杀的,这一切都是梁子造成的,如果不是他,你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你懂吗?”

阿苑声音闷闷的:“我懂,正因为我懂,所以才痛苦不已。”

“如果人生真的可以重来一次,我宁愿不要再遇到他.....”

她喃喃道,但心却痛得无法呼吸。

因为她知道,自己还爱着梁止,还对他有感情,她的心还会因为他而跳动,其实今早的新闻,她看在眼里,虽然脸色并无半分波动,但其实心底早已千疮百孔。

他为别的女人一掷千金,原来昨晚他不回来,竟是已经有了红颜知己粉红佳人,但她转念一想,也是,他长相俊美出众,又肯花钱,哪个女人会不喜欢呢。

想到这里,阿苑便觉得心痛到无法呼吸。

她不再开口,只是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郑子珏看着她的发璇,其实也能稍微明白些什么。

是了,不可否认的是,梁止的确拥有着英俊的容貌与多金的身家,他拥有着让女人疯狂的资本,郑子珏也不想逼着阿苑,只是轻声开腔:“阿苑,你好好想想吧。”

说完,他便离开了。

阿苑头埋在膝盖间,听见身边人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耳畔,她才把一张溢满泪珠的小脸露出来,自嘲的想,爸爸妈妈皆是因梁止而死,现在的你却在挣扎该不该背叛他,阿苑,你是要做千古罪人吗?

为了自己那所谓的爱情,为了一晌贪欢,你就要忘记父仇吗?!

一声声的质问在阿苑的脑海中交织,半晌后,她做下了一个决定。

回到工作室,她看到郑子珏坐在电脑前工作,走到他身边,阿苑看着他,坚定的说:“我想好了。”

郑子珏说:“好,既然你想好了,那我也不继续说了,希望你不要后悔。”

“为了爹地和妈咪,我绝不会后悔。”

郑子珏听到她这个决定自然是高兴的,其实卧底这个职业与身份的确能让很多人迷失自我,而阿苑作为待在梁止身边的人,更能被梁止乱了心神,刚刚的话,郑子珏也只是为了阿苑着想。

若是她瞻前顾后总是举棋不定,那工作的展开就要艰难许多,此时,郑子珏朝阿苑笑了下说:“好,那你去工作吧。”

阿苑点点头。

五点钟下班,阿苑同郑子珏从大楼里走出来,迎面便碰上了一个人。

刘优优。

她穿着艳丽,精致的妆容在脸上,她看到阿苑,嘴角溢出一抹笑,但在看到郑子珏的时候,笑容又渐渐淡下去,与阿苑擦肩而过时,她声音很轻的说:“白苑,你同别的男人这么亲近,梁止都不在乎的吗?”

这番话,令阿苑的脸色立马紧张起来。

她差点忘记,自己的身边有无数梁止的眼线。

看到阿苑的脸色,刘优优就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她弯唇:“你别这么紧张的看着我,其实呢,我也不知道梁止到底会不会在乎,只不过呢,我相信,他在乎的,只是他的生意,女人?不过消遣的玩物而已。”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彼此也没必要继续藏着掖着,阿苑看着刘优优:“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只是提醒下你,别被男人的一两句情话就欺骗了,你可知,他跟多少女人都说过呢?”

说完,递给阿苑一张照片,阿苑看了,却几欲作呕。

郑子珏也看过去,不出意外,凌乱的床,男女躯体交缠在一起,而那张出色俊容,被放大在阿苑眼前,阿苑的脸难看的像是一盘馊掉的青菜,郑子珏扶住她即将摇摇欲坠的身躯,看着刘优优:“刘优优,你什么目的。”

刘优优笑:“没什么目的,只是帮助她认清现实,初恋又怎样,还不照样是我的手下败将。”

说完,她大笑着扬长而去,阿苑缓了一下,终于清醒过来,但清醒过来后,围绕着她的,是心脏的剧烈疼痛。

她终于想起来,照片里的女孩为何如此眼熟。

原来就是那日梁洪林生日举办的宴会上,自己在楼梯上扶起的那个女孩。

命运如此捉弄人。

那个女孩是跟着一个日本男人来的,女人的直觉真的太准,阿苑几乎一下子就想到了那次,他忽然消失,原临说他去日本出差,原来,竟是在那里么。

阿苑笑了笑,脸色惨白的像是墙壁。

郑子珏担忧的看着她,问道:“阿苑,你还好吗?”

阿苑看着他年轻的容颜,缓缓摇摇头:“我没事。”

说完,又说:“你先走吧,梁止的眼线很多,被他看到我们这样,他肯定会生气,万一到时候查出你的身份....”

郑子珏也想到了这一层,于是点点头:“好,那我先走,你自己注意身体。”

“嗯,知道了。”

看着郑子珏渐渐离开自己的视线中,阿苑才整理好表情。

她直视前方,看到了两个保镖走到自己面前,恭敬的说:“阿苑小姐,止哥请您上车。”

阿苑看着那辆黑色的加长林肯,脸色淡然,与刚刚的煞白脸色完全不同,她抬脚走到车门前,从里面伸出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指,声音从里面传来:“愣着做什么?还不上车?”

阿苑自己上了车,并没有触碰到他的手,坐进去,果然看到了男人不算好看的脸色,他盯了她一会儿,忽然讽刺的问:“谁碰才愿意?郑子珏?”

阿苑将目光看向他:“你查他?”

梁止冷笑着说:“不用我查我也能知道他的大名。”

他将一张报纸扔在阿苑面前,好让她看清楚,郑子珏这个人究竟是什么人。

原来,他是香港富豪郑家的独子,阿苑不知道郑子珏是怎么伪造了这样一个身份还是他本来就是这个身份,只不过参加了警察这份工作,但是,这足以让梁止露出不屑的冷笑。

他看着阿苑:“别说你现在的身份配不上他,就算你是从前的白家大小姐,你的父亲,也未必能看上郑家这种商人吧。”

他语气何其讥讽,阿苑自然也不甘落后:“是了,我父亲觉得商人身上都是铜臭味,但是呢,比起商人,他更看不起你。”

梁止的黑眸如同一把利刃般刺向阿苑的脸,阿苑却毫不察觉:“你在澳门是一手遮天了,谁也管不了你,但是梁止,总有一天,我会亲眼看着你人头落地,尸骨无存。”

这番话,说的真真是狠。

梁止不怒反笑:“是啊,但我人头落地尸骨无存前,肯定是要把你做够本的。”

说完,吩咐开车的司机:“去就近的酒店。”

他要给她惩罚,告诉她,她只不过是他的泄欲工具、床上用品,随时想用就用,想扔就扔,毫不顾忌她的尊严与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