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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温柔厮杀 > 第二百九十八章 吃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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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如果有机会’,说的话一点都不好听。”

江晚霁撒娇似的打了下男人的手臂,坐在镜子前化妆。

等到她化好,时间刚刚好。

她换好了礼服,和穿着西装的许归之站在一起,变成了全场焦点。

在宴会厅,自然能看到梁止。

这次,他怀里的人,换了一个。

江晚霁看着被他揽着腰身的女人,莫名觉得有点眼熟。

捅了捅身边人的劲腰:“归之,你看那个女孩,是不是很像一个人?”

许归之看过去,正好和女孩的眼睛对上,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从心头涌上来:“的确熟悉....”

脑海中闪过了熟悉的画面,许归之说:“她是白苑。”

姓白.....

江晚霁大概知道了。

梁洪林口中梁止心爱的女人,应该就是这个女孩了。

而白家,江晚霁也曾有所耳闻,毕竟那可是轰动全国的大案。

曾经红极一时的白家,在一次政治斗争中,沦落为牺牲品,而白家,也就此失势,白临被判了死刑,而白苑的母亲,也跳楼了,自那之后,白苑就彻底没有了行踪,直到今天的宴会。

名义上是梁洪林的生日,实则是名利场。

江晚霁在商界混了这么久,自然是懂得这一利害关系的。

前些日子,梁止和顾家的那位顾家大小姐订婚,那是轰轰烈烈,报纸上的头版经常是他和那位顾小姐又去了哪里,那位顾小姐如何如何,两人如何甜蜜恩爱,转眼,顾家倒了,梁止一脚将顾家踹开,搂着白苑出现在宴会。

正想着,梁止便带着白苑走到了江晚霁和许归之面前,嘴角依然是不正形的笑:“江大小姐今晚真是艳压全场。”

江晚霁嘴角挂着礼貌的微笑:“多谢梁先生褒奖,不过呢,我看梁先生怀里这位女孩,才是全场的焦点呢。”

话说完,白苑抬起头,和江晚霁对视。

对方的眼神十分别有深意,白苑自然是认识江晚霁的,她的大名,白苑如雷贯耳,曾几何时,白苑也曾想过,自己将来也要成为这样厉害的人,最起码,不会像现在这样,被人扼住喉咙,掌握她的生死。

许归之适时开腔:“不知这位小姐,如何称呼?”

话一出口,许归之就感觉到了上方男人的眼刀,不过,他可不怕他,等了几秒,听到了女人软糯的声线:“我叫白苑,许先生。”

许归之含笑问:“你认识我?”

“我经常看报纸,许先生和江大小姐的名字,还是可以认识的。”

许归之转头看向江晚霁,女人挑眉,看着梁止:“梁止,我和白小姐很投缘,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放人?”

梁止搂着白苑腰身的手一紧,阿苑眉头皱了皱,却并没有出声,他本来是想拒绝的,但是想到梁洪林的话,也只能深吸一口气,放开阿苑。

阿苑走到江晚霁身侧,颇有种找到了靠山的意思。

看的梁止是一阵窝火。

江晚霁看到这副场景,亏得她忍耐力强,否则这让梁止吃瘪的场景,真的是难得一见啊。

她赞赏的看向身边的女孩,她年纪应该很小,江晚霁看到她披肩下白皙肌肤上的红痕,不经意的瞧了一眼梁止。

许归之和梁止走远了,但梁止眼神却仍旧追寻着阿苑,许归之忽然出声:“伯父身体还好吗?”

梁止瞟了一眼许归之:“今天我爸爸是主人公,你要问他身体,亲自去问。”

许归之忍了忍要爆发的脾气,又问:“你什么时候回澳门的?顾卿卿是怎么回事?”

梁止哼笑了声,喝了一口酒:“顾卿卿只不过是个蠢女人而已,顾家....也是我的囊中之物,怎样,许董难道要向有关部门举报我啊?不过我想提醒一下许董,在举报我之前,先想想自己有没有做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儿,免得被人反咬一口,还傻乎乎的不知道。”

“梁止。”

许归之的声音忽然阴沉下来,他甚少在外露出这样的表情,包括在江晚霁面前,他也会刻意收敛神情,因此,外界都认为他温润儒雅,实则他的内里就是一只黑心狐狸,这一点,梁止深信不疑。

他看着许归之的脸,笑了下:“真该让江晚霁也看看你这样,不知道她还会不会以为,你是个温柔和善的人。”

许归之没有说话,二人沉默期间,原本吵闹的宴会也沉默了下来,梁止从沙发上站起来,看向了大门处的来人。

他瞳孔微微放大,有些震惊,因为来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凌口,凌口的到来不足以让他吃惊,让他吃惊的,是凌口身边的那个女人。

说实话,那天从日本离开,他的脑子里早已忘记那女人的长相,但是她身上那和阿苑十分相似的气质,让他无法忽略。

凌口穿着笔挺的西装,走到梁洪林面前,同他贺寿:“梁老。”

梁洪林嘴角带笑:“凌口先生太客气了。”

“您说笑了,作为晚辈,给长辈庆生,是应该的,只不过飞机延误,您应该不会介意我的迟到吧?”

梁洪林说:“怎么会,你能来,已经足够了。”

说完,又看了不远处脸色难看的梁止,凌口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对梁洪林说:“梁老,我去和阿止打声招呼。”

“好,你们年轻人去玩,别管我了。”

凌口身边的女人第一眼看上去怯怯懦懦的模样,但在气势凌人的凌口身边,却意外和谐。

此时,梁止不免想,这个女人为何会在凌口身边出现?

难道当初,自己是被凌口设计的?

这个想法让他浑身暴躁,尤其是身边还有个许归之,阿苑现在也正和江晚霁在一起。

江晚霁那个女人最喜欢乱讲,万一被阿苑听见了那些不该听见的,梁止无法想象。

毕竟在他眼里,纵然从前和顾卿卿订过婚,有过亲密举动,但至少,他并没有主动碰过顾卿卿,他想,自己并没有背叛阿苑,背叛他的承诺。

但这个女人不同。

他至今也无法确定,自己当初究竟有没有碰过她,床单上的血迹可以伪造,但是那女人....

梁止越想,脸色就越难看。

凌口走到梁止面前,和以前一样的语气叫他:“阿止,怎么见到我来,你似乎一点也不开心。”

梁止神情阴鸷的盯着他身边的女人,抬头看着凌口:“看到了不喜欢的人,自然会不开心。”

凌口知道他在介意什么,只是微微笑了下:“你别多想,我只是临时决定来的,她也是我临时喊过来的,毕竟她也是中国人,带上她,会方便许多。”

梁止不再说话,凌口知道他的想法,便四处看了看,看到一位明艳美人身边的娇小女孩,弯起薄唇:“没关系的,阿止,你安心。”

话里话外的暗示让梁止头痛不已。

他下意识看了眼阿苑,发现阿苑也在看着这边,梁止几乎是下意识就要走到她面前去,却被凌口拉住,他看着梁止,说:“阿止,你现在过去,无异于是在承认自己的罪行。”

是了,他将这件事称作“罪行”,在梁止的世界里,背叛了白苑,的确就是罪行。

他将和顾卿卿的逢场作戏当做是无奈之举,在他眼里,只要自己心里爱的还是白苑,只要他不是主动变心,那他就并没有对不起白苑。

自欺欺人。

凌口在心底这么想着。

梁止被凌口拉住,剑眉蹙起,看了一眼阿苑,又转过头来,看着站在凌口身边的女人,脸色不善。

江晚霁刚刚感觉到梁止的目光朝自己这边看过来了,她知道,他是在看自己身边这位白小姐,而且,从那些若有若无的传闻中,梁止和白苑之间的羁绊,似乎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深。

江晚霁心想,倒是没想到,梁止这种人,居然也是痴情种。

只不过,这样病态的爱,实在是让人难以呼吸。

单看白苑的神情就知道,不对等的一段感情,迟早会出现裂缝。

江晚霁笑着递给白苑一杯果酒,温柔问道:“白小姐,你和梁止是怎么认识的?”

白苑听到这个问题,反应并没有多大,反而笑了笑,回答江晚霁的问题:“我们认识,大概有十年了,其实....我能看得出来,江小姐对他,似乎有点意见。”

江晚霁正想说点什么,却被白苑接下来的话打断:“我知道他这个人,骄傲自负,认定世界上所有事所有人都要接受他的派遣,不管属不属于他,不过呢,这样骄傲自负的人,最容易被打倒。”

阿苑喝了一口果酒,果香从舌尖传到了胸腔内,她弯起唇:“你说是不是,江小姐?”

江晚霁此刻才发现,到底是世家大小姐,尽管身处这样的境地,也能从容不迫的说出那些肉眼看不到的东西。

她笑:“你说得对,白小姐。”

“不要叫我白小姐了,叫我阿苑吧,我的朋友们,都这么叫我。”

这话,是把自己当成了朋友?

江晚霁想,随即勾起红唇:“当然可以,你叫我晚晚就好。”

两人正聊得欢,许归之从一旁走过来:“晚晚,白小姐。”

阿苑看着许归之,江晚霁回过头看许归之:“归之,怎么了,你跟梁止聊完了?”

许归之点头,指着自己白衬衫上的红酒渍,无奈的说:“聊完了,但是也遇到了糟糕的事情,抱歉白小姐,让晚晚失陪你几分钟。”

阿苑放下果酒,笑着看二人:“没关系,反正我也乐得轻松啦。”

“走吧晚晚。”

许归之牵起江晚霁的手,带着江晚霁走上二楼的换衣间。

江晚霁被许归之带着走,她回头看了一眼白苑,发现对方眼神正看着自己和许归之,眼底的深意,十分清晰可见。

她还没来得及理解那其中的意思,就看到梁止站在白苑面前,彻底挡住了她的视线。

发觉江晚霁的心不在焉,许归之问:“晚晚,你在想什么?从你上来开始就心不在焉的。”

江晚霁看着许归之说:“我觉得,白苑的确是个很神奇的女孩。”

许归之听到她对白苑的评价,弯唇笑了下:“我还是头一次听到你这么评价一个女孩。”

“上一个,你用可爱一词,形容舒窈。”

江晚霁听到许归之的调侃,娇嗔的白了他一眼:“我就是觉得白苑很神奇,不过呢,我也敬佩她,从一个高贵大小姐跌落云端,到被人包养成见不得光的情人,这其中的忍耐,饶是你,也无法不佩服吧?”

许归之想了想才说:“她的确和一般的女人不一样,如果白家还在的话,她也不会是现在这样。”

江晚霁说:“是啊,如果白家没有失势的话,那她依旧还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梁止哪有那个资格和她这样出现在宴会上。”

“听你的意思,你好像对梁止颇有微词。”

许归之问。

江晚霁挑了下秀眉,笑了下说:“倒也没有,只不过,梁止始终走的不是正道,在黑暗中行走的人,偶尔看到一点光,所以想要死死的抓住,好像也是人之常情。不过....他用尽心机和手段,就怕到最后,只是一场幻梦。”

许归之闻言笑了笑,搂住江晚霁的肩膀,闻到她身上的香味,声线温柔低沉:“好啦,不要再关心其他人了,我就在你眼前,你还关心别人。”

这番话倒是说的醋味满满,江晚霁笑:“明明是你先挑起来的,最后却怪在我身上,哼。”

许归之低头亲了亲江晚霁的侧脸:“嗯,是我不对,走吧,我们出去。”

......

梁洪林作为宴会的主人,虽然是梁止给他举办的,但其实他的内心,是不想办这么大的,尤其是在澳门。

他坐在房间里,不断有认识的,不认识的人来给他送礼物,他都懂这些人的心思,一方面是做样子,另一方面是想巴结梁止。

毕竟梁止现在的确是澳门炙手可热的人物。

梁洪林一想到儿子走的那条路,哪一天横尸街头也不知道,他就犯愁。

梁止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己父亲皱着眉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