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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倧说完,也不管那个人是什么反应,叹了口气,让他出去了,等到他离开之后,李倧来到全域图前,看着明朝的所在,嘴角不由挂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朝鲜方面都发生了什么,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而大明朝廷里面,从山西传来的一份折子,可是让朱大皇帝乐不可支。

“王大伴,瞧见没有,孙传庭还是和高启潜掐起来了。”说着,朱由检把他们两个的折子交给了王承恩。

因为这两份东西都是来源于外省战场,所以是直抵御书房的,王承恩在此之前还没看过。

此时展开扫了一眼,不由苦笑,“主子爷,您说这件事应该怎么办?”

“朕也不知道。”

朱由检摇摇头,叹了口气,“其实要是把高启潜给召回来,他那个小心眼肯定会有想法,但是不召他回来孙传庭说得有一点没错。难啊!”

一听这话,王承恩顿时明白过来,皇帝虽然这么说,但只要脑子没问题的人都知道,到底应该如何决断。

而眼下朱大皇帝之所以这么说,明显是对孙传庭不够信任,说实话他的矫诏行为,的确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王承恩心中捉摸着,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主子爷,老奴斗胆,敢问主子对孙传庭大人,可是完全相信的?”

“这个……至少现在还是。”

“那老奴就建议您,将高启潜从山西召回来,让孙传庭大人一将而行。”王承恩的语气十分肯定,朱由检听着不由瞟了他一眼,“看来这一次,你是站在了孙传庭的立场咯?”

“主子爷,老奴唯一的立场就是您。”王承恩说着叹了口气,“只有孙大人一将独行,才能保证山西反面统一号令,这样才能打败高迎祥,当然孙大人的确矫诏,不过老奴倒是觉得他这样做,是有理由的。”

“什么理由?”

朱由检故意装作不太高兴的样子,“矫诏可不是闹着玩的。”

“主子爷。老奴斗胆猜测,孙大人这样做,怕只是为了拖延,逼走高启潜!”

“……看来这件事没有其他的解决办法了。”朱大皇帝深吸口气,采纳了他的意见,“那么王大伴你就去拟旨吧,召高启潜回京。”

“如果可以的话,老奴觉得应该把高启潜调到辽东去比较好。”王承恩 说到这里,还从一旁拿过了辽东的布阵图。

朱由检皱了皱眉头,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静静地看着他,王承恩小心翼翼地将地图摊开,在上面标记出了几个位置,“主子爷您看,这些现在就是军队的部署图。相比于山西的情况,辽东这边兵马更多,而起还是在山海关外,万一有个什么人高凳短不好应付。”

“按照你的意思……是要高启潜去监视孙承宗了?”

“不是监视,而是送兵。”

王承恩笑了一下,眼中精光闪烁,“主子爷,现在京师三大营其实已经满编了,不过按照您的旨意,老奴还在继续招兵买马,所以三大营实际已经达到饱和,而那些操练过的军队,一直留在大营里面也没什么用不如把他们直接拉练出去,给辽东增兵。”

“还是你鬼道儿。”

听完他的计划,朱大皇帝不由一笑,的确,要是直接把高启潜派到辽东去,孙承宗等人会有想法,但是这样中转一下情况就变得不同了。

之前给山西运兵地就是他,所以这一次还让他来做说得过去,再者也是,让高启潜带兵进入辽东,万一有什么特殊的麻烦,他也有能力应对。

老奸巨猾啊!

朱大皇帝点了点头,“好,就按照你说的办,不过王大伴你要注意言辞,高启潜可是小心眼的家伙,别让他带着情绪回来,还有这一次他回来以后,朕不见他,你到时候让张彝宪帮着看他一眼就行,之后再从大内拿出五百金叶子来,其中一百给他,剩下的让他带到辽东劳师。”

“老奴遵旨。”

当天,朱大皇帝的这封圣旨就发了出去,一切又变得安静起来,大概是在两天以后,温体仁突然递了牌子。

朱大皇帝原本正在后宫陪朱慈烺玩耍,当然也是为了陪着孩子他娘,一瞧他的金牌,顿时翻着白眼长叹,心中暗忖,你个老东西是不是克我啊,怎么回回都赶在老子享受天伦的时候来找麻烦!

但是心里不快,他还是要去接见,毕竟温体仁那边还管着很多事情,而且还是和钱有关的!

朱大皇帝耷拉着脸来到御书房,温体仁此刻正在等候,一见他来赶忙跪在地上磕头,“臣,温体仁参见陛下!”

“平身吧,温相此来所为何事?”

“万岁爷,其实臣是不想来的,但后来想一想躲避不是办法,这才冒着胆子担扰您了。”温体仁话说着,还从怀里掏出一封奏章。

王承恩转送上来,朱由检翻开一看,顿时冷了脸色,“温相这件事该不是你做的吧?”

“启禀万岁爷,就是借臣一个胆子,臣也不敢!”

原来这封奏章上面所写的,正是岭南刘涂山自缢一案,是由岭南的官员飞马八百里送进来的。

上面虽然写着是自缢,但朱由检可以肯定,刘涂山一定是被人杀了!

到底是谁!

温体仁跪在地上,这一次他却没有发抖,朱由检冷着眼看了他半天,难道这件事真的与他无关吗?

心里虽然这么想,可面上他还是要诈一诈才行,就看他此刻咣的一声把奏章拍在书案上,寒声质问,“温相,当初这个刘涂山中伤的只有你一个人,而之后又是你来将折子送到御书房的。所以说知道的人绝对不多。他眼下蹊跷死亡,只怕与你这位相爷拖脱不开关系!”

“万岁爷!臣真的不敢!”

温体仁这一次竟然说着说着,猛然把身子挺直了,一脸的凛然,“万岁爷,臣方才之所以说是冒着胆子,就是害怕您会有什么怀疑,但臣还是送来了, 因为原本刘涂山其人就非常重要,此刻又出了人命,而他有关系到了结党之事,综上所述臣以为自己必须要将此奏章面呈于您,所谓心里无私天地宽,这一次的事,绝对与臣毫无关系!”

真的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