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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白茫茫的不辨昼夜,在顾西棠醒过来后,我把事情的经过给他说了,他一如既往的没有说话,但他脸上的表情告诉我他在这里感觉不错。

他的眼睛里的赤红淡了不少,看来这里真的能压制他身体内的邪火。

然后我竟然惊奇的发现,这里不用拜月,也能修炼,单单是坐在那里,几个吐纳便感觉充沛的灵气遍布五脏六腑。

我甚是欣喜,顾不上顾西棠,便调息端坐在那里,贪婪着吸吮着这里的灵气。

女娲娘娘也着实大方,竟把我送到这般地方,这里的灵气,与我实在是契合。

完全沉浸其中时,便忘了所有,这一坐,不知是过了多久。

等再睁眼时,我有些震惊的看着自己的手,纤细俢长,指节匀称,这分明不是我的,我的手虽然也不难看,但却肉乎乎的,没这么长,没这般细。

但这又是我的手,拈花一指,一朵云彩飘飘摇摇的落下,心之所想,一指已至。

信手拍了拍,碎了满地。

原来,我竟能唤出云彩来了。

“玥姝?”

有人唤我,我回头时,却见顾西棠呆呆的站在那里,有些诧异的看着我。

我微微一笑,“怎的不唤我小狐狸了。”

顾西棠从未这般唤过我的名字,一直都是叫我小狐狸的。

我见他呆愣着不动,凑到他跟前晃了晃手,却从他更是澄澈的眼眸里看到了一个陌生的身影。

竟是我吗?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肉乎乎的小脸什么时候纤瘦了?

心中一动,手里凭空多出一柄铜镜,映出了一个花容月貌。

狐族人的容貌在天地间都是至美的,但我却像是被天地遗忘的一只狐,活了几千年,却依然是一副胖嘟嘟,肉乎乎的模样,虽然不丑,但却比不得别人。

而我这几千年的修行也是只见播种,不见收获,若不是爹娘宠着,哥哥姐姐护着,怕是早被别的妖物吞了元丹了。

今番,居然让我变了模样,细看之下,竟有许多娘亲的影子。

我晃了晃身子,显出原形,扭着脖子往后看。

“九尾了。”我自是看不到自己的尾巴,许是看不得我这追着尾巴看的模样,顾西棠开口说道。

九尾?竟修成九尾了吗?莫不是在做梦吧!

然后我那尖利的牙齿就朝着前爪扎了下去。

嘶~好痛,原来不是梦,我当真是九尾了。

“都说狡如狐,你却是我见过最蠢的了。”

顾西棠附身点在我的额头上,把我变回了人身。

“你竟能用法力了?”我惊奇的看着他,却也意外的发现他也有这不一样了。

人还是那个人,但却有些不一样的感觉,周身的气息也变了。

我站定,也不论什么方向,跪在雪地里,拜谢女娲娘娘大恩。

这冷冷的顾西棠也竟也跟着我跪了下来,郑重的跪拜。

而后雪地消失,连带着顾西棠也不见了。

我惊讶的看着眼前的景象,我从未见过这般的大树,枝叶繁茂延展数十里,遮天蔽日的,连丝光线都吝啬的透下来,我就站在大树底下,树干像堵墙一般,我抬头向上望,竟感觉自己这般渺小。

我伸手去摸这被岁月刻画的裂痕斑斑又带着青苔的树干,却在未曾触及时被弹回了手。

而后那树无风而动,沙沙的声音将我紧紧的包裹住。

从树上垂下来的藤蔓像一条条翠绿的青蛇,朝着我这边游走过来。

没想到这树竟有这些本事,毕竟是只有两窍的东西,纵然是长生不死,但却难成正果,没成想这树竟然有些道行。

只这沙沙之声,便让人心烦意乱,未曾防备,后心上挨了一记,火辣辣的疼。

我自然也不是好惹的,若我还是双尾,此时定当有多远跑多远,而现在我已修成九尾,自当要跟它斗上一斗。

我手指结印,轻轻摁在一条藤蔓之上,这手上有几分寒冰,藤蔓便被冰封住了,我甚是得意,以前娘便说过,我这寒冰便是利器,只是修为不够,纵然催生出冰刃,也是一碰即碎。

现在轻易便可冰封了,怎能不兴奋。

几个起落之间,几条藤蔓已经冰封,也越发觉得这寒冰之术更是得心应手。

还没容我高兴多久,那些被冰封住的藤蔓便挣开了寒冰,又朝着我这边袭来。

而沙沙之声更甚,让我的气血有些翻涌,浑身燥热,只欲逃离这里。

刚修成九尾,便要吃败仗了吗?

我自是不服气的,心想着,便是这沙沙之声扰的我心神不宁,遂伸手拈来两团棉絮,把耳朵给塞上了,方觉得这烦躁之意淡了不少。

冰封之术想来是不行了,本不欲损毁这几万年的修为,但怎奈,这树藤缠的紧,冰又封不住,那便只好让你受点损伤了。

思及此,手上凭空多出一柄细长的冰刃,虽是冰,但却是我的精气所化,握在手里,流光溢彩。

我浮于半空,对着那些向我袭来的树藤凝神挥去,万千冰刃漫天飞旋,像是下了一场冰雨一般,不少藤蔓被冰刃切断,呼啦啦落在地上。而从断口处竟然渗出了不少的血水。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怎么会有血水?

我往后退了一步,没防备,头顶的一滴血竟然滴在了我的手腕上,一阵疼痛,已然灼伤了我的皮肤。

居然是毒,这藤蔓里居然装着满满的毒液。

我口中念诀,在四周做了个结界,挡住那些滴落的毒液。

手里的冰刃已经对准了墙一般的树干,逐渐的,手里的冰刃,变大,再变大。

我以意念控制冰刃,朝着树干猛的砍过去。

我知道同那些藤蔓浪费时间没用,还是直接绝了它的根,才是正经的道理。

砍下之后,强大的力量把冰刃震的稀碎,反弹在结界上,竟把结界弹出了裂痕。

我不禁大骇,这可是我最精纯的灵气,怎么说碎便碎了?

但却不是一无所获,这一刀下去,粗大的树干上亦然有一个豁口。

那鲜红的毒液就从那豁口汩汩流出来,然后渗进土里消失不见了。

但我却惊奇的发现,被我砍出来的豁口却在神奇的愈合。

是因为那些毒液吗?难道这也算是红泥护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