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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成蹊手中的伤口看着血淋淋的但距离致命一击还差个十万八千里,到这样无措悲伤的他却让人难以接受。

曲靖低头看着自己麻木的双腿,瞳孔微缩,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

对于他的自残行为不屑一顾,轮椅摩擦着粗糙的地面发出咔咔的声音。

“拼了命也要救回来的人,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他失望地说,然后用艺术品似的手指用力地推动轮椅。

曲家大少爷,未来的曲家家主,从小养尊处优,此次出行却一次次突破他的底线。

他戒掉了洁癖,戒掉了自大,也戒掉了骄傲。

困难重重他无所畏惧,渡过难关之后,他会变得更加强大;

折了双腿,他虽痛苦万分,但也觉得值得。

只是虞成蹊颓废的样子实在太伤人,他甚至有些后悔救了他。

想到这里他自嘲一笑,他并不是个英雄般的人物,内心难免有些小脆弱,这就是他和身后那人的区别吗?

“呀!”身后传来一声痛苦的长啸。

曲靖的手在轮子上停顿片刻后又继续向前推,如果当时他回头,或许后来就不会多了许多无人解答的困惑。

男人的念力攀登到顶峰,十指尖没进碎石尘埃中,没有一个指头完好无损,浑身青筋暴起,散发出灭顶的绝望。

也就是在这一刻,这个唯物主义的顽固派,内心虔诚祈求着什么。

一阵诡异的风过,那是一股裹挟着强大力量的风。

危险。

当时,他的脑海中只有这一个想法。

这让虞成蹊本能的抬起眸子。

然后,他发现——

整个世界突然静止不动,安静地仿佛一幅画似的。

他踉跄起身,感觉到地下有股力量在束缚他的行动。

平时四五步的距离,此时摇摇晃晃走了一步,就大汗淋漓,濒临死亡的边缘。

“曲靖!曲靖!曲靖!”他冲着轮椅的方向大喊,可是那人却充耳不闻。

明明只有几步的距离,他们却像是存在于两个不同的空间。

下一刻风笼罩了这个世界,天地之间风云变化,从昏黄转为破晓,从晴朗转为多雨,从微风细雨到万里飘雪,在短短的几秒钟内不停地转化。

沈筠看着他的面容渐渐沉静下来,眸子里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喜悦。

他的眸子褪下黑暗的漩涡被圣洁的光明充盈着,像是满天萤火,又像是一场盛大的烟花,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都是浑身散发着光芒的人。

“原来是真的……”微弱的声音消散在风中。

沈筠屏住呼吸,只听见心里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时间回溯吗?

喵星系禁术中的一种,那么告诉他这个方法的人……是哥哥吗?

风停了。

时间回到了那个雪夜,她坐在门槛上等待疲惫归家的哥哥。

_

这一世父母依旧搬出皇宫,在长玉山顶生活。

哥哥离家出走的时间却提前了。

父亲没有接她出宫,而是回到王宫主持大局,同时沈念一家始终徘徊在权利中心之外。

虞成蹊到来的时间一天不多一天不少,但离开的时间却延迟了。

时间回到凶案发生的那一天。

沈念拜访之后虞成蹊到来,喝完茶走了,他出门碰见了沈筠。

“你怎么突然来我家?”瞥见远处的炊烟袅袅,她热情的拉着他的手臂将人往里带,“这都到饭点了,走什么走,别客气就当是自己家。”

她风风火火的动作让虞成蹊有些恼火,反抗不成,他只能随她去了。

“喵呜~”一只野猫发出凄厉的惨叫声,沈筠觉得瘆人,瞪了它一眼。

“爸,妈,你们怎么能让客人……”她戛然而止的声尾处暴露出浓郁的恐惧。

她的身子将里面的场景遮挡住,虞成蹊便上了几个台阶站在他身旁,借助身高优势看向屋子里。

父亲俩躺在奇奇怪怪的符文中间,不是晕倒,也不是做戏,因为他感觉不到人的呼吸声。

他低头看着小丫头凝神注目的样子,知道她也和自己一样,期待着这场恶作剧的结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几分钟之后,她咚的一声跌坐在地上,像一摊难泥似的。

她知道这几分钟已经超过了异人的极限。

虞成蹊于心不忍,从现场状况来看,他便是第一嫌疑人。

想到这一点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了几下。

推开门走进去,从口袋里掏出白净的手帕,蹲在地上,翻看地上的尸体,尽量不破坏现场。

“怎么样了?”她像一个走失的灵魂,低头问道。

“从现场遗留的痕迹,最有可能的就是自杀。”虞成蹊站起身观察四周,他有些害怕对上她的眼睛。

“当然就目前形式看,我是第一嫌疑人。”他的心情就像是等待法官宣判的囚犯。

沈筠漫无目的的目光终于有了着落,她仰头声音疲惫无力的问:“那凶手是你吗?”

“不是。”

除了这两个字他给不出其他的回答,当然他也不愿意去解释一件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

话音刚落他就听见她的回应:“我相信你。”

他顿时心花怒放,就像是被冤枉的囚犯等到了沉冤得雪的那一天。

难以言说的喜悦从他的心底冒出来,将小姑娘搂在怀里,抱紧,心里默默地说着:“对不起。”

这一天便是前世她父母死的那一天。

即使重新来过,有些事情也注定无法改变,他之前经历的事情一次又一次证实了这一点。

_

从那一天开始,她就没日没夜的调查,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同情劝阻的有,冷嘲热讽的有,但慢慢的都放弃了,只有虞成蹊一直陪在她身边。

这一天沈念来了,她和虞成蹊发生了争执。

虞成蹊坐在木凳上,对对面的沈念说:“我们永远不可能是盟友?”

沈念穿的花枝招展,步步生姿地走到他背后,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俯下身娇声说:“话不要说得太满,如果她知道皇叔皇婶的事和你脱不了关系,你还能继续留在她身边吗?”

“拿来你的爪子,你要是嫌碍事,我也可以帮你剁了。”他冷酷无情说道。

“这是密纸吧,那天你就在这里。”

虞成蹊看着她举着的米白色纸,嘴角讽刺的看着她,不出所料的话,沈筠此刻就站在他身后。

他回头,果然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对于她的小伎俩他有些厌烦,若不是顾及到小丫头的感受,她早就不知埋在哪里了。

“一张纸条而已,说明不了什么……”沈筠没心情陪她家长里短的叙旧,只是她的眸子在接触到字条上的图案时,目眦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