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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筠看出了他的心思,心中不由得感叹命运无常。

林岩因为年幼而避过了那场血雨腥风,却机缘巧合的对催眠怀有浓厚的兴趣。

就好像命运兜兜转转,总有一天他会知道曾经发生的一切。

如今林行也重新使用了催眠术,那他们就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那些蛰伏在暗处的人必定会卷土重来,林婶也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有些事情瞒不了多久了。

“他不会教你催眠术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有什么疑问回家问你娘吧。”沈筠看着林岩说道。

“这跟我老娘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我老娘跟这个洁癖狂还有什么恩怨?”

林岩不以为意,但面对两人的沉默肃然,他的神情变得生硬。

他已然从他们的表情之中得到了答案,但更多的疑问也蜂拥而至——

林岩怎么会认识老娘?

他和老娘是什么关系?

老娘怎么从来都没有跟他提过这个人?

从小到大他们母子二人就没有分开过,老娘怎么就认识了个他不认识的人呢?

林岩知道他无法从这两个人嘴里知道答案,而且看他们严肃的神情,也知道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但他已经下定决心挖地三尺也要把这件事情弄得明明白白。

“地上那些奇奇怪怪的符文没有任何规律,我记下了其中的一些,一会儿画下来给你。”林行开口说道,“你有没有发现从整个客厅其实就是一个八卦阵。”

“八卦阵?”

“虽然我并不精通,但我确定有八卦的存在,我会找朋友借些资料,查到什么第一时间通知你。”林行语速说完他得到的线索以及后续安排。

“好,我这边发现了一枚耳钉。”沈筠找来纸笔递给林行一些,“这种明艳俏丽的款式不会出现在原……在妈妈的梳妆台上,而且只有一只,我那个时候并没有打耳洞。”

“难道凶手是个女人?”林岩问。

“不确定,也有可能是团伙作案,但它出现在现场就值得被怀疑。”沈筠说,“除此之外,还有一张米白色的正方形纸。”

“写了什么内容?”林行停下画符文的手,抬眼看向沈筠,问道。

沈筠边说边画:“上面没有任何文字,中心位置有一滴血,以血迹为中心绽开,在它周围整齐有序的落下十二个小点,呈现出圆形,看起来有点像简笔画的太阳。”

“也许就是一张平常的纸条,凶手没有道理放一张纸条在案发现场,还有一种可能它代表某种特殊的含义。”林行表达着他的看法。

“那张纸是不是一面粗糙一面光滑,大概两张A4纸的厚度,带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有点像花香又有点像药材……”

“对。”

林岩话还没有说完,沈筠点头,斩钉截铁的说道。

“你和你家那位那时候认识吗?”林岩问。

怎么还扯到虞成蹊了?

不过原主和虞成蹊是认识的,原主的妈妈有写日记的习惯,从上面看来,那时候原主已经满二十了,这个时间距离她的死亡时间已经很接近了。

“认识。”沈筠给出了答案。

“那就没什么奇怪了。”林岩松了一口气,上次隔着屏幕都够给他留下心理阴影了,如果变成敌人,简直就没有明天了!

“这种纸张的发明者是明德皇后,主要用于军中传递消息,被称作密纸。自从与虫族大战之后,为了避讳也就无人再敢生产。”

听完他的解释,沈筠沉默片刻,放弃了追查这张纸:“那林行你负责八卦我去追查耳钉,这些事做的隐蔽一点尽量避开成蹊。”

“为什么?”

小咸鱼不想找那人帮忙他能想得明白,但是为什么要避开?

“你该不会是怀疑他吧,我一个外人都觉得不太可能是他,你们小夫妻还怀疑上了?”林岩惊讶的说道,又忍不住语重心长起来,“你听我说感情里得学会坦白,怀疑来怀疑去,一来二去,感情就淡了。”

沈筠拍了拍林岩的肩膀:“你想太多了,还有你一条单身狗装什么情感专家。”

“我单身狗怎么了?我一个人不愁吃不愁穿,麻辣火锅啤酒烤肉,日子过得简直不要太滋润……”

沈筠挑眉看向林行,无声的问道:“这二货平时一直都这个样子,你居然能忍受得了?”

林行淡然一笑,好像再说:“随他去吧,淡定。”

-

“喝,来,再干一杯!”

周厝接到消息赶来,顾由已经喝完一瓶,右手边零零总总摆着七八种瓶酒。

这架势分明是想喝个烂醉,他向来只劝酒可从来没拦过。

坐在顾由旁边的高脚椅上,周厝姿态优雅的自斟一杯。

酒杯相碰发出清脆的一声响,令顾由回过神来。

“你来了呀?”顾由傻笑道。

周厝哪会不知道他的酒量,一杯酒根本就醉不了,只是他想醉而已。

“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闷酒?”要不是下面的人眼尖通知了他,估计今晚都没人把他载回去。

“这不,你来了吗?”顾由笑呵呵地说着仰头干脆利落的一饮而尽。

“就这么气馁了,二哥的药你不研制了,以前也没有沈念,你们不还是能研制出新药吗?你就当一切都回到了原点,重新开始吧。”周厝安慰道。

“原点?”顾由呵呵自嘲,表情落寞,“回不去了。”

周厝敏锐地察觉出他情绪的失控,心里慢了一拍,摇晃的酒杯放下,漫不经心的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出什么问题了?”

顾由双手插进头发里,神情焦虑,面色苦恼:“我也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二哥的身体对那种药产生了依赖性……”

顾由用力抓住周厝的胳膊,周厝这才看清他的表情,双眼通红,自责、痛苦、无能为力交织在他脸上。

周厝从来没有见他如此失态过。

事态非常严峻,一定还有更糟的状况。

“还有呢?”他问。

“二哥…他对其他药…也会不由自主的产生抗药性。”顾由说话声音居然带着几分哽咽。

“这话是……什么意思?”周厝追问。

“意思就是我们只能向沈念寻求帮助,只有她才有正确的药方,而她早就料到了这一天。这就是一场局……都怪我太贪心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顾由把头埋进双手里,虽然他极力克制但还是能看出来肩膀的颤抖,灯光照在他手上,指尖一闪而过的一抹晶亮。

周厝沉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事已至此,你已经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