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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小老鼠在白茶衣袖中发出细小微弱的叫喊,白茶的眼神逐渐清明,她握住长剑的手微微颤抖,随风消弭。

两只令人毛骨悚然的大号老鼠被切成了两半,他们身上白色的毛发被鲜血浸湿,身躯剧烈的颤抖,不稍时化成受伤大小的老鼠往下面倒去。

“吱吱……”

“吱吱……”

白茶睫羽眨了几下,似乎受到冲击又似乎波澜不惊,眼睁睁瞧着尸体下坠消失在眼前。

良久后乌云退散,天空苍白的像失了血的病人,飞鹤也四散开来,他们的鸣叫传向了四面八方。

“神么?”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轻轻呢喃。

汽车已然成了废品,车顶被割开,座位被刀划的稀烂,受了冲击后的玻璃发生了变形,至少雨刷不能按照原来的轨迹运动了,会发出咯吱咯吱摩擦的响动。

白茶抿了抿嘴唇,又看了看保镖3,头疼的很。

站在无人的街道上,她抖了抖衣袖,一只小老鼠从袖中抖落出来,那只白色小老鼠还没有睁开眼睛,它探头探脑四处地嗅,还没走动两步,被一股力量踹进地下水道了。

“吱吱……”

“吱吱……”

保镖3睁开了眼睛,他看见了白茶的脸,笑了笑,然下一秒他警铃大作,被眼前一幕惊的无法回神,张大了嘴巴:“白……白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他面前昂贵无比地汽车被人替换成了破烂,前面座位的后背被不明利器划的乱七八糟,车顶有风灌进来吹打他的脸,真……特么玄幻。

“我是睡着了吗?”他强颜欢笑,暂时没发现保镖1不在这里的事实,当然他更在意是就算睡着了,为什么醒来目睹这么个画面?

白茶坚定不移地嗯了一声。

“白小姐,请问这里是哪里?”他不失礼貌的追根究底。

“车里。”

“车里啊。”他一边慢慢的思考一边揉着后脑勺,总感觉后面少了点什么东西,忽然僵硬住:“车里?什么车里!不不不…不会……”好吧,他得承认他忽略了一些东西,比如车内跟老板车一模一样的挂式,比如方向盘上标志性极为强烈的标志,又比如他面前这位被划破的皮质有多熟悉,但怎么可能呢?他就睡了一会儿,世界连翻天覆地了?就是到乡翻似烂柯人也不是什么个情况吧?

“嗯。”白茶沉默着点头,一张脸上写了“就是你想的那样”“不要怀疑了”的语言。

“宋飞呢?就是那个开车的兄弟。”他默默的咽了咽口水,问道。

“他大概在某条路上。”白茶想到了躺在路边椅子上的人就说。

“那…那那…那咱们怎么来的这儿?”他一时无法接受,整张脸扭曲成一团,很有种我要静静的梗,“白小姐……我们被人打劫了吗?路途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哦,如果我说车内被人放了迷香,你相信吗?”

他艰难地又吞了几口口水,点头如捣蒜:“相信相信,如果不是那样我怎么会睡着?而且这么长时间还毫无意识。”现在的他只要情节合理都能接受,瞬间有些愧疚,“白小姐…那后来呢?您没有受伤吧?”

“后来?”白茶撇了撇嘴,“后来…我也睡觉了,等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

保镖3:“……”他歪头想了想,“那你怎么知道宋飞在路上?”

“我睡觉比你晚一些,听见有人被扔了下去。”她煞有介事地点头,“猜测的。”

“啊哦,那要赶紧找到他才是,那些抢劫犯真是胆大包天!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对我们出手!回去后我一定彻查!哦…白小姐,你有没有丢什么东西?有没有出什么事?”他上下左右扫了扫白茶,除了额头不知是热还是惊恐而生出的汗珠外跟无其他异样,狠狠地松了一口气,“真好……。”

要是白小姐受到凌辱,这事儿绝对能掀天。

白茶说:“我没有丢什么东西,钱财一概还在。”

“……白小姐。”不应该先叫醒他再去看钱财吗?他低头赔不是:“白小姐,是我们的疏漏!既没发现老鼠也没有发现车上被人安置了东西!回头我会禀告了给老板,一定接受惩罚。”

白茶漫不经心地了声,“这话跟你们老板说吧,不必跟我道歉。”

“是我等无用才导致的,必须先给你道歉。”

“现在该怎么走?”白茶多看了他一眼,打开车门下车,这片地面一片狼藉,汽车显然是无法驾驶了。

保镖3紧随其后,下车第一脚就踩了个东西,他抬脚低头困惑不已,“这老鼠…白小姐,是你之前抓住了老鼠,怎么被剁成俩截了?”

“不知道,不是我干的。”

“哦,不管他。”他言归正传,“白小姐,我想先联系郭风,就是之前把租车开走的,他若是还在附近,就再租一辆车开过来吧。”他非常可惜肉疼地摸了摸破烂一样的豪车,他存一辈子钱或许才买那个,现在竟然睡一觉就没了,“我叫牵引车来把车拖回店里,看有没有必要维修…能抢救一下就抢救一下吧。”

白茶点头,“可以。”

一二十分钟后,保镖2开着一辆车奔驰而至。

保镖3几乎望眼欲穿。

在保镖1和保镖3围绕着汽车转了几圈顺便接受白茶那一套说法才平静镇定,四个人重新坐上车,现在差不多七点半,再半个小时老宅内的焰火晚会就要开始了。

哦,被搁在椅子上的保镖1是在路途中间被保镖3接到的。

时间回溯到下午四点钟。

“你怎么来了?易谦。”苏邴原点了一根烟缺不抽,他身上是便服,化了妆,打扮的像二十出头小伙子。现在他们俩在街道旁咖啡厅里。

“事情一直办不成,我亲自来下饵。”易谦不急不慢的喝口咖啡,苦涩的味道从味蕾蔓延到胃里。

“下饵?”苏邴原警惕的左瞧瞧右看看,头往前伸了伸跟某人低语:“你干了什么?你知不知道这非常危险!”

“危险是危险,但成功率很大,王家的事必须了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