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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过境迁啊,曾经高高在上点苍生俯首跪拜的神在此时此刻竟然学会了韬光养晦避而不见。”那人的声音苍老嘶哑的像喉咙里破了一个洞,冷风刮进去呼啦啦的。

良久良久后,对方幽幽说:“走吧,弑神灭神的罪人在此地恭候着您再次踏足,冥王……白茶!”最后两个字老人以强行从口中吐出一口痰液的气力说出,力量瞬间迸发,尤为深沉冷酷。

白茶瞳孔皱缩。真的是自己了,冥王白茶绝无可能再有另外一个,她心说,她一双手扣住背后樱花古树,用力过度竟然深深的抠出了五根手指的印记。

“娘亲~”

“嗯?”她松开双手,斑驳不平的树木表皮悬浮而上,古树不消片刻便恢复原状,右手紧紧攥着,指甲险些挖到掌心血肉。

“他们说的是娘亲你吧?”

白茶嗯了一声,忽然沉声道:“你爹爹在附近。”体内加快速度流窜循环的元灵之力告诉她的,那股力量像一小股清凉的流水,沿着她的全身脉络一点一点冲刷一点一点修复。她神情有一些微妙又有一些了然,他怎么来了?

“在哪里在哪里?”易茶左右扭头。

“走吧。”动静愈来愈小,天上全然不见飞船的影子,白茶拉住易茶的小手手脚轻快地走。

力量的牵引让白茶朝着一个方向前进,易茶亦步亦趋地紧跟着她,小手软乎乎的,细腻柔嫩的很。

“快到了。”白茶心说,元灵对她的牵引力越来越强大,心脏恢复的速度也愈来愈快,汹涌澎湃的力量激荡的逼仄的血管当中,心跳加速能量消耗,细胞的新陈代谢也徒然增强。

“就在这里了。”她停住步伐声音深沉。

他们站在一棵低矮的灌木前面,灌木被拦腰折断,有他们一抱粗细,树上长了新枝绿叶,星星点点的樱花如同天上的繁星。她曾经跟易谦站在一起过,那种熟悉、元灵带来的热气蓬勃的感觉令她无比熟悉,而站在此地那种感觉跟平常面对面站着一般无二。

她伸出手,五指纤细修长。

她触碰到一层水雾,指尖传来点点沁凉,仿佛有细细密密的涟漪打在她指头上。

试探性伸长了一些,视觉上并未有任何改变。

“娘亲?”易茶歪头歪脑,“你看脚下。”

白茶应声低头,脚下是累累的森森白骨,有动物的尸体也有人的尸骨,因为有毛发和衣服的覆盖不算明显,他们在这片似乎永不改变之地没有保持原摸原样,大约是外来人物被这边空间排斥吧。

“他们都死了,他们都没能出去。”易茶说,他挑着地方站立,但还是踩到了别人未曾腐烂消失的衣裳一角。

“我觉得他们是在进来的一瞬间死亡了,这些尸体自成一线,他们的腿脚好像并在一排,头都朝着我们的方向,像不像摔跤后的姿势?”

“像,娘亲,这是不是说明出口的方向在这?”

“对。”她抬手给去一掌,掌风轰然而出。

“轰!”他们前面的屏障震荡,天天也随之震荡。

“在那里!”飞船上,七八旬的老头捋了捋他自己苍白的胡髯,他扑通一声跪在前面一身明黄色的少年身边,脸色阴沉诡谲皱纹深刻,嗓音破了风似的:“陛下,请下令追捕!”

“你们能杀死她吗?”少年面色同样精致优雅,他带着一顶明黄色冠冕,前面的串珠一晃一晃,与之对应的应该是双温柔而威严的眼睛,可他的眼睛非常深邃冷漠绝情,看破生死看透时间的那种沉默。

“可以,我们在这里布下天罗地网,只等她踏步这里,您知道的,这个空间只有她能不被排斥安然无恙的进入,当然…还有她的血脉传承。”老头恭恭敬敬,双手扶在地上表示绝对的臣服,他又抬起脑袋,用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盯着少年,“陛下,请给我命令。”

“准。”

“老臣领旨。”老头再叩了一个头,然后瞬息之间来到飞船的船舷处,他行走时衣摆不飘发髯不动,珠玑不御道骨仙风。他微微低头看向闹出动静的方向,然后脚下一点,身形如魅的纵身跳入不见底部的巨大深渊。

“轰!!!”他在地面砸下一个大坑,尘土飞扬,樱花簌簌的扑下了一层又一层。他轻轻的一挥手,樱花缓缓升空恢复原样,地上的大坑也消失不见。

周围一片死寂。

没有风铃在响,因为这个地方从来没有风,飞船的帆布从来到这个空间时就是这样,微微鼓起着。

他一步千里,残影径直在一条道路上。

“轰!轰轰!!轰轰轰!!!”一道又一道的掌风打在屏障上,动静越来越大。

“裂开了裂开了!娘亲!”易茶突然叫喊起来。

“看见了。”白茶再拍了一掌,刚打完她眸光蓦然凌冽,拎起易茶的衣领沿着屏障的碎裂地方钻出,而后扭头一掌拍出!“谁在那里!”

“老夫。”

掌风被人挥手间消弭,一道人影慢慢的显露出来,脊背挺直衣袍挺括大方,面目稍稍黧黑,他有一只眼睛是瞎的,戴着一只黑色眼罩,眼角皱纹异常深邃,周身气氛冷凝,一出面就显得特别威严冷酷难以近人的那种,“你是要逃跑吗?”他下颌微抬居高临下说。

“我并不认识你。”白茶好整以暇地在对面瞧着,嘴角情不自禁的勾了一点点笑意,看着老头有些难堪不善的眼神儿她竟然有些开怀,“说说吧,我的朋友是怎么回事?”

“你不记得了?”他讶然不已,“哦,听说你死掉了,死了多久了?不会有三千年吧?”

“这么说你们独自苟活了三千年?”白茶笑容渐失,老头在她眼里像个蹦蹦跳跳没有自尊的小丑,“一直在等着我报仇吗?你们还真是等得辛苦。”

“是啊,差不多三千年了。”他有了一些恍惚之色,反反复复的看着手掌心的纹路,“原来你真的死了啊,竟然过了三千年,我以为刻在石柱上的是错的。不过时间对我们没有意义,对你又有什么意义呢?三千年有什么关系?三万年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