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面跳起来一爪子拍到牛头脑门儿上面，“现在傀儡才是要紧事，你能不能正经一点？”他歉意地看看易谦，举起爪子挥挥手，“魔…易少。”
易谦也抬手回礼。
“我都没看出来你们两个干过什么正经事。”白茶翻个白眼吐槽。
“茶茶，话不能这么说的。”牛头捂住脸，“我们也很无奈，谁叫我们死的时间太长，对人间知之甚少。”
马面附和的点头，忽然跳上沙发：“我想起来你背后的是什么东西了。”他双腿站立，娓娓道来，“他确实是一个傀儡，可又不同于寻常傀儡。寻常傀儡是借助被操控的物体继续行动，而他既可以操控被控物体也可以自主行动，这种术法叫什么名字我忘记了，只知道当年是一个黑山的巫师发明的，他由此而出名，后来被正道所不容，集体围剿也就陨落了。据说当时黑山之下成了乱葬岗，修灵者日夜不息地祛除戾气和邪气才免于阴邪作祟。”
想了想他忽然一拍脑袋，“其特征在于宿主与傀儡之间有联系，那种联系是不能摆脱的，可靠什么联系我就知不知道了。”
“是这个吗？”白茶身影忽闪，眨眼之间站在阳台那里，她轻轻的捞着那两根红线，一根断裂的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对。”他有一些不太确定，“据说与三有关。”
“这本来是三根，被我弄断了一根。”
“怎么做到的？”他讶然。
“徒手。”
“手没受伤？”
“受了。”
“我就说怎么可能那么轻松。”他意料之中地点头：“记载中并为有几人摆脱了傀儡。”猛地他一惊一乍：“你手又伤是什么样子了？”
待看见六条明显的深可见骨的伤痕，牛头比马面更加迅速的爆发了，他怒火中烧，“茶茶，你脑袋是不是缺了一根筋？手伤成这样你还徒手搞？非得它残废了你才能重视？”
“不让我要放任不管？”
牛头歪着头心情复杂：“不是还有我们吗？你先回来找我们，我们先试一下，虽然我和马面在休眠期，可我们还是有一点用的好不好！”他难过地抽了抽鼻子，“上次你手受伤按照两族合约我们只能坐视不管，对于人间的修灵家族我俩作为鬼差也是真的不便插手，一旦被发现，有纠纷在所难免，而且当初你出来时我俩跟金家签订了合同。可现在欺负人都欺负到我们眼前了，还在我家身边，纵使我们翻了天，金家不敢说什么。”
最后他俩垂头丧气蔫了吧唧萎靡不振地说：“你是不是觉得我们没用还累赘？没钱又好吃，所以一直以来什么话都不与我们说？”
“……你们跟我说过这些？”白茶抬了抬眼帘，吐槽：“我一直以为你们俩纯属吃喝玩乐外加监督的，谁知道还有这种用处？”
牛头和马面面面相觑了一番，不约而同地挠了挠头上的毛发，“你不知道吗？我一直以为你是知道的。”
“请问你老除了吃喝玩乐干过什么正经事？”
“……”
“行吧行吧，这次是我俩的问题。”牛头马面别扭不已地扭头，“咳咳…你像刚刚那样走远一点，我俩看看能不能帮你断了，这玩意儿控制你的时间越长你越容易被它控制。”
“话说我是神就没对这些古怪玩意儿有免疫力？”
“能有什么免疫力？”牛头撇撇嘴，“神这种存在是实力的象征又不是bug的象征，除了能操控天道还有无穷无尽的生命以外啥都没有，你想想啊…等你强大了，挥挥手就能把这玩意儿弄得灰飞烟灭，还要什么免疫力？”
“实力不应该日积月累吗？怎么感觉神这东西的实力是灌顶而成的呢？”
“咳咳咳…灌顶？你想的美你，就在身份由天定，神的实力也是经过时间打磨沉淀聚集的。”
“所以等我成神了我还是这么弱？”白茶不由的十分沮丧，心说那我怎么可能从天的手中拿到天书？今天说的话就要成大话成笑话了？
牛头和马面相互对视一眼，眸光轻轻闪烁，“……是的吧。”他们眼角余光落在易谦身上，心说你有bug啊，易谦体内那颗元灵就是巨大的bug，可以瞬间让你体会一飞冲天平步青云的快乐，虽然那东西现在取出来对你有害无利，可总有一天会到你的手中。
“一年两年内我的实力有没有可能突飞猛进？”
“没有。”牛头老老实实地说，“总要个几年吧，脚踏实地循环渐进懂不懂？有些修灵者终其一生都没有个巨大成就，甚至可以说庸庸碌碌，你急什么？”元灵取出来的时间预计三年，你突飞猛进的时机大约也是三年。
“我不眠不休呢？”
马面可无情的打击她：“没有。”有些话他没有说出口，“没有元灵你天赋再高修炼的再快不过可以与人间顶尖修灵者齐名。”
“没关系。”易谦听懂了，白茶的心思几乎全部浮现在水面上，不过大脑他都能猜这个七八分出来，他淡淡地说：“我不在乎。”
白茶扯扯嘴角缄默不语。
“娘亲，你有什么想做的我可以帮你哟，我也是很厉害的。”易茶在旁边接话。
牛头连连点头：“再过上几十年，他就能跟全盛时期的我相比，而在人间他可以全灭一般修灵者，就是特殊监管局的部分精英一对一单打也讨不了他的好。”
“这么厉害？”
“嗯。”易茶点头，拍了拍胸脯：“我只是不显山不露水！”
白茶轻笑：“成语用的倒是贴切，行吧…你们来试一试，不要逞强，不能弄断的话就算了。”
几个人都说“行。”，易谦低头注视着杯中纯净的水，还有他握着水杯的手，忽然发问：“人类都是怎样成为修灵者的？”
“修灵者？”牛头唔了一声，一边绞尽脑汁的思索一边说：“孩子的骨骼筋脉与世间的灵更能融合，故而有天赋的孩子在五六岁时在修灵者的引导下可以自如的吸纳灵力为己所用，也有自己吸纳灵力的，有一种测试资质的仪式叫通灵，资质好的可能被收入门下，可能被收徒，师父教导下自然可以继续深入学习，资质差的无疑被放弃了。没有参与通灵仪式的话，有机缘的极少数，也就是看上天运气，没有机缘的和被认定没有资质的多半因后天的经脉堵塞而失去通灵的资质，一辈子无法成为修灵者。其实吧，决定性的因素在于十二岁以下，随着年纪越大越没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