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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警退让了,白茶便坐到副驾驶上。

易谦拿出钱包从里面胡乱的抽了一沓钱,打开车窗后越过白茶递给交警:“不好意思我的车没坏,这他钱是罚款和给那牵引车司机的跑路费。”

交警愣愣的接住,还没从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反应过来,豪车变如同奔跑的猎豹风驰电掣地消失在原地,难闻的尾气呛了他一脸。

良久后他捏着一沓钱呵呵一笑,没有开罚单当然没有罚款。

“你欺骗人家?”

“谁让你来的太晚了,我以为等车的期间你就会来。”

“卧槽,老子可是……”白茶万万没想到这丫的会倒打一耙,明明是他自己路痴还乱跑出来,现在倒责怪自己来的晚了,她还没说出全部的话,某人一脚离合一脚刹车踩到底,汽车急刹停止在路边,一张俊脸猝不及防的在她眼前放大,然后她……被人给强吻了。

那个吻既热烈又急迫,带着逃离者的惊慌失措,还夹带着不能自抑的激动,他长长的蜷曲的睫毛轻轻的扫在她额头上,好像一跟羽毛被微风吹拂打在她脸颊,又痒又叫人心中难耐。白茶脸颊迅速窜红,一路从耳朵到脖子,如果有灯径直照射在她身上,或许会发现她成了一只红焖大虾,整个躯体和四肢都是粉色的,嫩中含有娇羞。

她脑袋往后退了退,某人的身体就往前倾了几度,紧紧逼近直到她毫无后退余地,开了空调的车舱简直像一个蒸笼,里面的人如同活在桑拿室里。

易谦的目光携带了巨大的侵略性和腐蚀性,白茶所有小动作都在他视野之内,包括某人紧紧的攥着手、小心的咽了口唾液,他能凝望到某人小心颤抖的睫羽,蝴蝶般翻飞,绯色靡丽的眼尾像一把小刀在刮擦他的心脏。喉结上下的滚动,良久良久后很是克制的后腿,“我等到你了。”他庆幸又开心的说。

“啊。”

“我就知道我站在原地你会找到我的。”

“哦。”

“白茶,我发现我好喜欢你好喜欢你,虽然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虽然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对你心动的,可一切都好像来的顺其自然,极度的顺利,就像我们的婚约一样,明明阴阳相隔世界不同,可缘分奇妙的把我们拉拢在一起。”

“嗯。”

“你喜欢我吗?如果你喜欢我的话,我们正式在一起吧?我觉得你喜欢上我了。”

“……”

“你怎么不说话?”他心脏一颤,语调不负之前的兴奋开心,急匆匆的把身体坐正,后背紧紧贴着座位后靠上:“是因为刚刚我的行为冒犯了你吗?我……我刚刚只是情不自禁,不是有意的。”

“喔。”

“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他朝那边撇了一眼,发现某人好像并未生气,那表情呆呆傻傻,明显的不明所以懵里懵懂。

“嚯。”

“你如果再不说话的话我吻你了啊。”他嘴里话脱口而出,说出口后竟有些尴尬,他好像二十六岁了,哦不马上二十七,在许多小年轻的眼里属于老大叔了吧?成熟才是该有的标志。仔细回想他说的,不由得骂自己。真是太过轻率了,没有玫瑰没有戒指没有定情信物没有见证人,真是简单透顶,“白茶,这次你答应的话不能算正式的,我会补给你一个仪式。”

白茶还是没有额外表情,他心思一动,解开安全带俯身再次亲吻过去。

眼前的俊脸再一次放大,白茶想都不想的偏头,双手抬起隔开两人的身体,“易谦,你之前说什么来着?我好像都没怎么听清。”揉了揉耳朵,“刚刚好像耳鸣了……”

他动作立马一顿,眸色深邃而深沉,慢条斯理一句一顿严肃认真地说:“我说谢谢你找到我,我特别开心,你说你背后的男人在哪里?”

“就这些?我好像听你说了很多很多话。”

“就只有这些,现在我长话短说了,言简意赅,语文缩写句子晓得嘛?”

“……知道。”白茶抽了抽鼻子,右手摇下车窗,冷风瞬间风涌着灌入,热量刹那间被带走,“这样凉快多了。”

易谦失魂落魄地嗯了一声,“你刚刚真的耳鸣?”他觉得他现在不应该纠结这么愚蠢的问题,出现耳鸣很奇怪不是吗?如果她说谎就是一种拒绝,但他没有勇气诉说一遍,一是打心眼里觉得草率,二是害怕拒绝。

勇气是会被用完的,有的地方可以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可有的地方只能是一而再再而竭,竭的第二次的勇气都没有。

“真的。”白茶轻声说,在易谦挂档时候,她突然俯身咬住某人的嘴唇,“你刚刚咬到我了,此仇不报非女子!”她气哼哼的唔哝说,“你为什么不敢再说一遍?在害怕什么?堂堂的易少还会缺少自信这东西?”

“易少当然不缺。”巨大的喜悦冲击他的脑海,他分辨不清是激情的迸射还是内心情感的一同爆发,狠狠的咬过去,“可喜欢冥王的易谦缺乏,他喜欢的是一个神啊,他没有足够勇气的话可没办法坚持下去。”

“我现在还像个神吗?”白茶反问,“我不觉得我是神,那么谁都没办法让我当个神。”她唇瓣应该被咬破了,淡淡的猩甜味儿从唾液往喉咙里蔓延,“我喜欢当什么那是我的自由。”

“是的。”他说。

白茶狠狠的想要咬回去,眼尾一下子扫到姗姗来迟要穿过车窗靠近他的无脸男,心情暴怒到极致,五指一把抓住三根红线狠狠捏碎,无穷无尽的元灵从易谦身体力向她流动,手掌被灼烧的疼痛在暴怒之下被削弱了,又或者疼痛到极致反而麻木。

只是随着时间推移她依旧扛不住,松开手掌,尚未痊愈的神骨裂缝估计又增加了裂痕,不过…三根红线竟然断裂了一条。

白茶面色微喜。

易谦在发觉不对时已经松开她了,“你说的那个傀儡跟上来了?”除此以外他想不到其他可能。

“嗯,我断了他与我之间的一根联系。”白茶有些惊讶,旁若无人地摊开手掌自言自语,“……之前还很无力的。”